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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同時也是保護任務者,以免位麵的怨氣太多,任務者一樣會走火入魔。

以前就有以殺止殺的任務者,早早把未來會屠城的惡人宰了,結果怨氣反而更多。

惡人沒乾壞事之前,也隻是一個手未沾血腥的普通人,你這一殺,正常社會秩序都無法接受,世界意識也很有意見。

主神大會後,任務者的任務更難做了,條條規定框得死死的,很多金手指都不能用,剩下的十倍以上加價,甚至低級位麵壓根不給用。

它家宿主雖有後台,但從未亂開掛,跟其他宿主差不多。

不對,應該說比其他宿主更能乾,積分姑且不說,功德排行絕對是第一。

係統想到這裡,又發現它家宿主的好處,現在的新手幾乎沒有金手指,比以前的任務者苦多了,大部分新手第一個任務都會失敗,不過也不是沒好處,留下來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不過話又說回來,積分和功德都這麼可觀,宿主為什麼還那麼摳?

聽到係統的抱怨,江河沒好氣地拍它的貓頭:“你又不是我老婆,乾嘛賺積分給你花?”

他有老婆要養,乾嘛給一個係統送積分?

他有毛病嗎?

係統貓正想抗議,爾後想到什麼,睜大圓滾滾的貓瞳。

所以宿主那麼摳門,是想將功德和積分都送給主神?即使這對主神而言,隻是九牛一毛?

主神將自己的靈魂分裂成無數片,在各個有湮滅危機的位麵苦苦支撐,本體剩下的靈魂陷入無意識的沉眠,隻有偶爾能清醒,以此支撐著主神空間的運行。

係統是被主神製造出來輔助任務者做任務的,身上沾染主神靈魂氣息的它們深知,將靈魂分裂成無數片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它們立誌輔助任務者,解救宇宙無數位麵的生靈。

但是,即使觀察過、考驗過,三觀正常、人品高尚的任務者也是會變的。

主神大會之前,任務者可以在係統商城購買金手指放肆使用之時,那些任務在金手指的輔助下,十分容易完成,讓不少任務者變得狂妄自大,覺得任務不過如此。

其中便有一些任務者滋生出野心,覺得自己就是任務世界裡的神,養後宮、當魚塘主、做龍傲天,甚至想乾掉任務位麵的天道取而代之。

結果本就有裂縫的任務世界以更快的速度走向滅亡。

甚至有些任務者的任務做多了,看的小說也多,中二病更嚴重,居然妄想乾掉主神上位。

想得真是太美,他們隻看到主神的權力,沒看到義務,真以為任務者能承受三千世界、無數位麵的怨氣了?隻怕他們上位的第一時間,就會被過多的怨氣撐爆而死。

江河一邊收拾房間,漫不經心地道:“我研究過條例,本身就是惡人,身上背有孽債的,以殺止殺扣不了幾個積分。”他將楊公公用過的東西得全扔了,畢竟後期都失禁,他嫌臟。

這個桌子是黃花梨的,還是不扔了,收拾好可以送人。

江河忙碌大半天,總算收拾出一間空曠的房間,這樣他就有書房和沐浴間可以用了。

他一邊回答係統的疑惑,“新規定要求不能亂殺人,但惡貫滿盈者不在其中。”

殺一惡救千人是德,殺一善救千人是罪,主神如果要求任務者不能殺人,聖人先死,任務絕對完成不了。

楊公公這德行,能是什麼身負功德的大善人?

就算江河的相麵技能不怎麼樣,都能看出楊公公身上的罪孽。

“我的功德夠,拿來抵殺人的罪過完全沒問題。”江河想了想,提醒係統,“你很欣賞的那個劍修任務者,就是靠功德抵銷殺人罪孽,一直白打工呢。”

係統愣了下,趕緊拍宿主的彩虹屁,讓他忘記這茬。

那個劍修任務者的係統和它的宿主一樣,都過得窮兮兮的,它雖然不是係統中的富豪,起碼也是統中小富者。

“宿主真厲害,按你的功德,可以殺幾億人……”

係統邊拍馬屁邊疑惑,救千人的功德還不夠殺一人,宿主究竟是救了多少個世界,才有這麼龐大的功德?

江河有些無語,“係統,你再不多用用腦子,彆當明知的老師,我怕你教壞他。”

他又不是什麼殺人狂,能這麼算的嗎?

江河思考著撤掉貓夫子的可能,作為係統不能體會人類的喜怒哀樂,與之感同身受,教教書麵知識還勉強,其餘的就算了。

他可不想小明知被係統教得四體不勤、五穀不分。

係統有些悻悻然,趕緊轉移話題,“宿主,鬆公公知道你一個人住,他想搬進來。”

它有些幸災樂禍,走了一個楊公公,還有一個鬆公公呢。

江河冷笑,誰也彆想占他剛設計好的書房和洗浴間!

“宿主,鬆公公對你不懷好意。”係統提醒,雖然鬆公公很煩,但它並不怎麼想鬆公公領飯盒。

鬆公公在禦膳房燒火幾年,最近終於開始學做菜,好像還挺有天份的,小魚乾烘烤技術一流,它都吃不膩。

最重要的是,鬆公公身上的氣味還算好,不像楊公公,靈魂都已經發臭,係統有一次好奇開啟靈魂識彆功能,差一點被熏暈。

“宿主,要是鬆公公對你賊心不死……”係統決定求情,“你可千萬手下留情啊。”

它不怕鬆公公死,宿主不是濫殺的,可它怕宿主會整治鬆公公,畢竟因為那光環的緣故,宿主快得了男人ptsd。

江河哼聲道:“他不用理會,有賊心沒賊膽。”

雖然鬆公公幾次三番找茬,但也都是自己親自出手,和他正麵剛,力大無窮的江河表示他從來不怕。不像楊公公背地裡算計,所以他對鬆公公還算心慈手軟,否則鬆公公很快會走上楊公公的後塵。

在這宮裡,讓一個人死實在太容易了,活著反而不容易。

見他心裡有數,係統便不再說什麼,突然好奇地問:“宿主,你在做什麼?風箏假人?”

江河雙手忙得飛起,意味深長地笑道:“這是科技與狠活!”

忙活一陣後,他將桌上的東西收起來。

“我房間太小,還是到小冷宮,正好小明知學畫畫也有一段時間,他能幫得上忙。”

江河臉上露出一個溫柔之極的笑容,決定明晚就開始搞事,主角就楊公公的鬼魂吧。

最近狗皇帝過得太|.安逸了,應該給他找點事,既能看好戲又能出氣,原主的靈魂看到,肯定會給他加分。

**

江河開始搞事,不止狗皇帝,整個皇宮的人都快要被嚇死了。

隻見那明亮的月光下,嘴角都是血的楊公公飄飄忽忽的,在皇帝的寢宮上空嗚嗚嗚地哭,如怨如泣。

如若厲鬼歸來複仇。

膽子小的太監宮女已經嚇暈在地,老皇帝也嚇得夠嗆,兩條腿都在抖。

他是九五至尊,被他弄死的人海了去,為何就一個禦前失儀的太監竟然會變成厲鬼,還回來找他報仇?他不是應該有龍氣護體嗎?

“肯定是人為搗鬼,給朕查!”

老皇帝努力讓自己不暈過去,要是這一暈,那鬼就撲上來怎麼辦?無數次明殺暗殺的經驗讓他明白,唯有保持清醒,趕緊逃跑才能活下來。

老皇帝鼓起勇氣看向夜空中突隱突現的鬼,黑色的長發飄飛,慘白的臉,血紅的嘴,看到他的時候仿佛猙獰笑了一下。

老皇帝的心臟跳得劇烈,如果是真的鬼……不不不,即使是真的鬼,也不能承認!

他是天子,宮裡出現鬼魂絕對是上天對他的不滿,俗話說,國之將亡妖孽從生!但他的大涼明明蒸蒸日上,龍氣庇佑,肯定不是妖魔鬼怪!

再說了,楊公公可稱不上冤枉,被他滿門抄斬的江家該排第一。:-)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江家的冤魂都不敢找他,一個太監的鬼魂竟然找過來,開什麼玩笑?!!

生前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奴才,賜死他都是對他的恩寵,一個小小的楊公公還膽敢變成鬼來報仇?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想到這裡,老皇帝鎮定下來,滿臉陰沉,“來人,將暗中搗鬼的家夥給朕找出來!”

他的話落時,就見寢宮上方的鬼叫聲越發淒厲,周圍的侍衛想暈卻不敢暈,若是他們今兒敢暈在這裡,禦前侍衛這差事就沒想乾了。

他們隻能硬著頭皮,追著飄飄忽忽的鬼影,心裡叫苦不迭。

鬼會飛,但他們不會啊,追都追不上,有什麼辦法?

鬼影在夜空中時隱時現地飄了大半個時辰,所有人都看到,當它消失之前,竟然還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嘴角的血紅流下來,仿佛剛吃了個死孩子,差點將這群侍衛嚇尿。

禦前侍衛的指揮使道:“快去查查宮裡有沒有人被鬼吃了。”

那鬼嘴巴的血還沒乾淨,肯定是吃了人。

老皇帝在外麵大發雷霆,寢宮裡的貴妃娘娘則緊緊摟住阿福。

她也怕啊,剛開始還以為是誰弄出個人形風箏來嚇人,直到聽到那鬼發出嗚嗚嗚的哭聲。

誰家的風箏會嚎叫啊?肯定是鬼!怪不得有個詞叫狼哭鬼嚎。

肉乎乎的阿福同樣摟住貴妃,認真道:“娘娘彆怕,阿福保護你!”貴妃聲音有些抖,“本宮不怕,本宮可是將門虎女,能打十個八個漢子,鬼來了……也不怕!”

滿宮的嬪妃都嚇得不輕,尤其那些手上沾過血的。

楊公公死得那麼慘,竟然怨氣不散變成鬼,那些被她們殺死的人會不會也變成鬼?

此時所有的宮妃都作了個決定,日後還是和善些,不然冤死的人變成鬼找上她們怎麼辦?

整個皇宮因為楊公公的鬼魂鬨得人心惶惶,冷宮裡,江河正在罵小明知。

“都說了,那嘴巴彆塗那麼紅、那麼大,你看它現在多可怕?”他指著嘴巴流血的假人,跟這年頭畫得平麵、隻能意會的畫像不同,這畫用的是素描,特彆立體,栩栩如生,這也是宮人會被嚇到,認為鬨鬼的原因。

小明知的膽子特彆大,他仔細端詳假人,不得不承認自己負責的部分是敗筆。

他撅起嘴,“舅舅,不是你說男人的嘴巴要畫大點,女人才是櫻桃小口嗎?”

已經養出些少女氣色的江芸兒隻看一眼,就飛快地轉過頭,直念阿彌陀佛。

這靠近看時,越發的逼真嚇人,一看就是死得特彆慘,都口吐鮮血,仿佛真的已經變成厲鬼。

江芸兒心裡有些嘀咕,明明九郞畫的時候也沒這麼嚇人啊?怎地她兒子才上個色,就變成厲鬼了。

江芸兒想了想,拍拍弟弟的肩膀,“九郞,彆怪明知,今晚夜露重,沾水後嘴巴的顏料暈開,這誰也沒想到的。”

此時她還不知已經在宮裡傳出鬼吃人的事,不然她肯定不會這般平靜。

“九郞,這東西……你自己拿去放好吧。”

江芸兒默默地走遠點,明天應該有大太陽吧?九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