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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體在小村子裡溜達。陽光淡淡的灑下來,照在江夜的臉上。

江夜咧著嘴給男人伸手指,“這邊有槐花,一大片的。還有桃子樹,不過還沒熟,咱就不去了。”

祁明拓沒有任何意見,江夜帶著他去哪他就跟著到哪,隻要和這個人在一起,在哪裡都是好的。

不一會兒江夜就累了,嚷嚷著要找地方休息。

兩人就席地而坐,祁明拓還穿著西褲,跟著就坐在了土地上。風輕輕吹過來,卷起槐花帶來一陣香氣,少許葉子被風吹起落在江夜的頭上,男人伸手給他摘下來。

江夜朝他笑笑,在陽光裡,江夜難得的安靜,竟是這樣的美好。祁明拓一時間就恍惚了,他看著江夜的眼睛,“真想和你一直呆在一起。”

江夜“嘿嘿嘿”就笑起來,伸手一拳砸在他%e8%83%b8膛上,“想呆著就呆著唄,又沒人不讓你跟我呆著。”

祁明拓低下頭也輕輕笑起來,他一直希望得到的,不過就是這樣一個全心的愛人和一份安穩的愛情。現在的自己,竟然是這般的富有。

江夜把頭搭在他肩膀上,“我跟你講啊,我媽在我小時候就死了。”

祁明拓“恩”了一聲,江夜繼續道:“那時候總有人罵我和江陽是沒媽的孩子,我被罵了沒啥事,但是他們一罵江陽我就受不了了。”

江夜把兩手環上祁明拓的手臂,“後來我就把人給打了,拳頭,解決問題。”

“可是沒多久我就發現,江陽被同班同學冷暴力,很少有人願意和她一起呆著,因為人人都說她有個特彆暴力的哥哥。”江夜笑起來,卻有些苦。

“所以啊,暴-力並不能解決一切問題。你,一有事兒就上拳頭,也解決不了問題。”

祁明拓偏頭看著他,沉默了很久,終於開口道:“我忍不住。”

祁明拓壓抑又難受,他也不想這樣,可是一遇到問題,血液裡麵的暴力因子全都會爆發。

現在已經好很多了,小時候可比現在嚴重。祁明拓垂下頭,耳尖發紅“遇見彆人的事兒,我都能忍,可是遇見在乎人的事兒……我控製不住……”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5 章

江夜知道他的意思,卻還是被他那句“在乎人”弄得笑了起來。他用臉蹭蹭祁明拓的手臂,表情純良又無害,“我知道,這些都不是你的錯。祁明拓,以後遇到啥事你都彆害怕,我怎麼的都不會離開你。”

祁明拓勾起嘴角,伸手揉了揉江夜的頭,還是那句“為什麼喜歡我?”

祁明拓總是想知道為什麼,但事情哪能都有原因。江夜伸手摸他的臉,“和你呆著舒服,這種感覺,彆人給不了。”

祁明拓低下頭臉紅道:“我也是。”

江夜笑倒在他身上,摟住他的肩膀,“帥哥,今晚約不?”

關於陳孟的事,江夜說了好幾遍,祁明拓終於不打算再追究。江夜也不是不恨陳孟,他恨他恨得要死,要不是他,他江夜現在還活的好好的。

但是以祁明拓偏激的做法,江夜實在怕他惹出大事。

陳孟賤命一條江夜不在乎,可他在乎祁明拓身上是不是有命案,為了這麼個人,不值得。

這期間江陽給打過電話,說趙顏的孩子快要生了,江夜“哦”了一聲,便沒了彆的話。知道她有保姆陪著,有錢用著,也就不那麼擔心了。

現在唯一讓他不放心的,還是祁明拓。

祁明拓這暴力的性格他專門去問了徐裡,徐裡見著江夜的時候笑的嘴都合不攏了。祁明拓黑著張臉不想和這醫生說一句半句,倒是江夜自來熟的性格片刻就和人熟絡了起來。

得了本人同意,徐裡也就把祁明拓的病情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的告訴了江夜。

徐裡說他這病算是老病根了,根除肯定費勁,那就得靠祁明拓自己調節。調節的好不好,還得看他意誌力。吃藥,終究不能治本。其實你們也不用太著急,適當的注意就行了,祁明拓現在恢複的就已經很好了。

徐裡巧笑著拍拍江夜的肩膀,“隻要你不出事兒不離開他,他就不會瘋~”

江夜知曉後,砸了祁明拓%e8%83%b8口一拳,“治不好,咱就不治了。反正也不礙事兒。”

秦修的戲還得繼續拍,反正也沒多少了,祁明拓也就一直陪著,都快趕上夫唱婦隨了。導演看著祁明拓在,也不敢怎麼給江夜卡戲,能過的就全都給過了。戲拍的快,江夜心情自然就好,自己退圈開甜品店的日子算是越來越近。

倒是這期間出了點事兒,還是當著江夜眼皮子底下發生的。

江夜事後就抓著祁明拓的衣領子問是不是他乾的,那時候祁明拓正躺在床上眯著眼睛,長臂一伸就給江夜塞進了懷裡。江夜暗暗叨念,這男人果然記仇。

那天是杜寒的戲,江夜因為沒戲份不在現場。

當時拍的是陸家豪被打,然後陸家人驗血發現他不是陸家孩子的戲碼,導演喊了開始。一群小混混去砸車,拿著棍子就往車玻璃上打。杜寒戴著墨鏡從車裡出來,瀟灑的一關車門,指著一乾小痞子吼道:“你知道小爺爺我是誰嗎!”

那幫小地痞笑的前仰後合,“大晚上你戴個毛的墨鏡!”

“老子管你是誰!玩了老子的女人,老子就得打的你滿地找牙!”

小混混們舉著棍子棒子揮舞,陸家豪一臉的憤怒,伸手一指滿滿的鄙視“你們知不知道道上的老陸家!”

混混頭子朝著他就啐了一口,“老子管你是個鳥!給我打!”

一幫人這就衝上去了,其中一個背上文了青龍的黃毛朝著他就舉了酒瓶子,就聽見“啪”的一聲大響,酒瓶子在杜寒頭上瞬間炸裂,一時間血流如注,直接給人腦袋砸出了個洞。

其實拍這種打戲,凡是砸腦袋的酒瓶子全都是用糖做的。在開拍前一天,道具師把白砂糖加熱融化,和著色素一起灌到用木頭做的模具裡等它自然凝固,第二天取出來就能用了。

小混混一手扔了酒瓶子,那瓶子摔在地上一聲脆響。緊跟著杜寒就翻了白眼,“咣當”一聲栽倒在地。所有人都驚著了,不少人都給杜寒豎大拇指,說他這演技真是好啊,演得跟真的似的。

道具師和導演一聽聲兒就白了臉,這酒瓶子不對勁!趕緊跑過去查看杜寒的傷,“杜寒!杜寒!”可人已經昏過去了。

貨真價實的酒瓶子,一腦袋下去直接給人砸躺下了。

劇組到外麵隻能說是劇務事故,可江夜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一把按住祁明拓,“你乾的?!”

男人悠閒的躺在床上,“你的藥放在桌上了。”

“我問是不是你乾的?!”江夜簡直怒火衝天,他還和杜寒有幾場對手戲,現在那人躺進醫院了,這麼一來又得推遲進度!

祁明拓坐起來,把床頭櫃上的杯子遞給江夜,“吃藥。”江夜仰頭灌水,把杯子“啪”的一放又扭回頭,“為什麼不和我商量下?!”

祁明拓又躺回去,翻了個身朝江夜伸胳膊,“來抱。”

“抱個%e5%b1%81的抱!成天就知道撒嬌!”

祁明拓懶得聽他嘮叨反手一拉給人按進了懷裡。

這部狗血的電視劇終於在萬眾矚目之下殺青了,江夜和劇組人員的關係本就如履薄冰,如今又因為利益的牽扯直接斷了往來。~思~兔~在~線~閱~讀~

他倒是沒什麼可難受的,本來就不打算繼續在娛樂圈混了,有什麼不能拋下的呢。但江夜不知道的是,戲殺青了沒多久杜寒就出了車禍,是有人暗算還是純屬交通事故,這就不得而知了。

這期間江夜終於閒了下來,很多綜藝節目都拋出了橄欖枝,他也懶得接,直截了當的開了記者會發表了聲明。

那天天氣很好,心情也好,祁明拓因為身份不便一直呆在後場。

江夜已經不像第一次麵對記者時那樣緊張了,心境變了,也就更坦然。江夜一手撐著頭,“我和我家人商量過了,以後就接拍一些工益廣告,打算退出娛樂圈了。”

江夜說的平淡,記者卻炸了鍋。

“我是廣媒娛樂的記者,請問您為什麼在事業如日中天之時要退出娛樂圈呢?”

“我是南天的記者,想問您剛剛提及的家人是不是人生的另一半?”

“我是娛星的記者,請問您退圈是否和陳孟一事有關?還有傳言您和陳孟搶男人,此事是否屬實?”

“都說演而優則唱,那修天王有沒有去唱歌的打算?”

……

問題如潮水湧來,江夜不緊不慢的開口,“哦,這麼多問題啊,那我一個個慢慢回答吧。”

他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我因為前段時間受了傷,先是車禍又是後腦,已經不適合高強度工作了,借此退出算是為了自己。還有你們問,我的另一半……是啊,有了,我很愛他,他也希望我不要太勞累了。關於以後是否會回來拍戲……我想有人請我客串下我還是願意的,主演就算了。”

江夜低下頭輕輕笑了起來,“問我是不是想去唱歌啊……《等風過》的片尾就是我唱的,你們可以聽一下。還有……之前一直想出唱片,不過,我的水平有限,寫的歌我都還不滿意啊……”

祁明拓在後台一直在聽,在江夜說出“家人”時,他就已經激動的想要擁%e5%90%bb他了,可是還不行,男人忍耐得手指都抖了起來。

終於等著江夜下了台,剛一走進休息區,就被祁明拓一把按在了牆上。%e5%90%bb來得鋪天蓋地,江夜放縱他的張了嘴,吮xī著對方的%e8%88%8c頭,心如擂鼓。男人的體溫熱熱的,帶著深情。

祁明拓把人抱緊,貼到他的耳邊說:“江夜,我們回家。”

好,這就回家。江夜和祁明拓十指緊扣,彼此都默不作聲,可卻心意相通。

網絡上時事直播瞬間就炸了,一片鐵粉哭著喊著要死要活,MZ大樓前圍了一群妹子,穿著帶秦修頭像的T恤,綁著紫色腕帶,手裡舉著大牌子、海報,拿著小喇叭邊哭邊吹。穆風站在高層窗邊往下看,不住的按太陽%e7%a9%b4。

“修天王,為什麼要退出啊?!為什麼要拋棄我們!”

“嗚嗚嗚嗚,我們一直在等你。”

“秦修秦修!愛你愛得至死不休!”口號喊得震天響。

“我們此生不渝。”搖著小旗的女粉絲哭得妝都花了,卻還在喊:“秦修,你要是幸福我們也就安心了!網上說你愛的人是個男的,真的假的啊!他要是不能讓你幸福我們砸了他家玻璃!”

穆風咬咬牙,敲了敲窗子,“秦修說的是半退圈,還沒完全退就這樣了!”

“秦修為愛退圈”的帖子被某撲扒得要爛掉,祁明拓和秦修的那些事終於浮出水麵,曝於日光,另人唏噓不已。而在一家醫院裡,一個小護士正拿著麵紙嚎啕大哭,“秦修你這個騙子,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不喜歡男人嘛,你不是愛女人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