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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的,江夜每天被逼著起來做仰臥起坐,被逼著上跑步機,被逼著做拉力。因為%e8%85%bf部的傷已經痊愈,就連擦傷都結了痂,他崩潰的想要哭了,“我是白斬%e9%b8%a1就白斬%e9%b8%a1了,我不要做運動!”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但是“帝國主義”的勢力終究是他小老百姓難以抵抗的,他失敗的繼續被逼著上了跑步機。

祁明拓對健身很有研究,包括如何身體塑型,除了要加強身體的鍛煉還有要對食物進行嚴格的把控,江夜自此就瘋了。

祁明拓站在廚房門口看他,抽油煙機的“轟轟”聲都沒把人嚇退,江夜拿起油桶,小心翼翼的看看祁明拓,男人對他豎起單根手指搖了搖,江夜心痛的又放下,沒有油的生活他過的實在煎熬,奈何男人比沒有油更可怕,他隻能選擇苟活。

這期間江夜被帶去醫院做了次檢查,結果很好,這也就更加劇了他生活的痛苦。手骨自然是沒有長好,但是除了這個部分,其餘的地方已經健康到不能再健康了。江夜絕望的看向祁明拓,祁明拓難得的衝他笑了笑,可是那表情簡直讓江夜寒毛直豎。

祁彥霖的寒假生活馬上就要結束,這也就意味著在彆墅裡的日子沒剩下幾天了,那孩子坐在沙發裡默默的噘嘴,控訴的,“你今年都沒帶我去澳洲衝浪。”祁明拓不為所動,繼續看筆電。“也沒去加拿大滑雪。”

祁明拓把文件拿起來,絲毫不受影響。

“更沒去打高爾夫。”

祁明拓把文件又放下,“暑假去。”

祁彥霖偏著頭,憂傷的看著窗外,“可是時間不等人,寒假就這麼浪費了啊。”沒想到這小子已經開始會學作憂傷了。

祁明拓無奈的摸摸他的頭,“開學前兩個月都和我住。”

“真的?”眼神瞬間矍鑠。

“真的。”

坐在一邊的江夜憤恨的咬蘋果,他插了句嘴,“我下山了是不是就能住回我自己那房子了?”

祁明拓本來還柔和的目光瞬時嚴肅起來,他把文件重新拿起來,“不能。”

“為什麼啊?”

祁彥霖笑眯眯的,帶著小孩子的天真和可愛,可說出來的話卻萬箭穿心直擊的江夜腎臟都跟著疼痛,他說:“因為我家缺一個二十四小時的保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9 章

經過一個半月的嚴酷訓練和強效健身,終於到了開春的季節,大地複蘇,萬物都生機勃勃……不過,重要的不是這些,是江夜現在正站在全身鏡前搔首弄姿。他撅著%e5%b1%81%e8%82%a1擺了個pose,祁明拓把頭偏過去不想看他。

“你看你看,有六塊了!”江夜縮著胃,%e8%85%bf像隻蛤-蟆一樣蹦過來,他指指自己的腹部,“帥不帥?”祁明拓還穿著運動服,那兩條大長%e8%85%bf隨意的搭在一起,他刷了會兒平板,“網上現在對你的去向非常關注。”

江夜把男人手裡的平板搶過來放到一邊,再指指自己的腹部,“你看,帥不帥?”他真是膽大了祁少手裡的東西也敢搶,也是祁明拓近期脾氣太好給他慣的,江夜跟他關係好了不少。

祁明拓單手抵住下巴,看得很認真“不錯。”

江夜現在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把自己練成了達標的水平,直接結果就是……

“你們給我塗得這是什麼?”江夜被人按著站好,渾身扭動完全不配合,邵肖楠在一邊各種好言相勸,全都無果,穆風看了看表,衝向邵肖楠道:“你們先拍著,我這邊還有點事先過去了。”

江夜被迫著接了個廣告,是拍皮具的平麵,他身上塗了橄欖油,在燈光和背景裡看著就像是古希臘野-性的君王,他頭發全部向後梳去,打了深色眼影,顯得眼睛更加的深邃。但是這些江夜都可以接受,唯一他不能忍的……為什麼是全果出鏡?

他炸毛似的和穆風吵了一個下午,卻被祁明拓一個電話直接製服。

祁明拓表現的根本不在乎他,更不怕他被人看光。江夜想了半天又結合了這些天男人對自己的態度,終於覺得祁明拓隻把他當兄弟當朋友了。這個認知竟讓江夜有些悵然,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皮具是國際品牌,走的路線也是純野生的奢華風格,秦修氣質卓然,又因為新影片還在檔期和各種新聞炒作身價飛升,用他做模特簡直太合適了。

江夜在燈光下顯得非常不自然,他單臂還有傷,但是因為廣告需要特意請醫護人員過來卸掉了夾板,手臂從指甲往上到手肘全都纏上繃帶,繃帶上被塗上無毒顏料,製造出一種複古的感覺來。

江夜側身而立,麵無表情眼神空洞的直視前方,皮包被他拿在手裡擋住重要部位,燈光打下來,這一刻所有人的聚焦點都落到了皮包上,當然人們還想透過皮包去窺探些其他的端倪。

下一個鏡頭更直接,江夜正麵對著攝影師,他完好的手臂拿住皮包擋在前身,綁了繃帶的手臂自然下垂,整個人身體都繃直頭部向後仰嘴%e5%94%87抿成一條直線,秦修野-性的眼神透著鏡頭直抓人心,手臂肌肉和腹部人魚線美得驚心動魄“很好,很好,再來一組。”

江夜頭一次覺得做模特這麼容易,隨便擺幾個pose,往那裡一站就能各種的撈錢啊他喜歡。後麵的拍攝好了很多,江夜穿了一條西褲,坐在高凳上,他臉型趨向西方化又帶著東方人的特征,在鏡頭裡就顯得更加的俊朗。

拍了幾個小時,終於是差不多結束了,攝影師拿電腦掃圖,比著大拇指給了秦修各種讚,他把人誇得天花亂墜。其餘人開始收拾東西,各忙各的。

江夜和人寒暄了下準備去洗掉身上的橄欖油,這時候品牌方來了個男人,他坐到江夜身邊,笑的不懷好意“這是房卡。”江夜有些不明白,“這裡可以洗澡,不用再破費了。”

那男人笑的更加猥-瑣,他把房卡又往江夜懷裡塞了塞,“大家都懂的事何必裝傻?”

一股怒氣從丹田直衝頭頂,江夜忍了忍,指著房卡問:“和誰啊?你?”

那男人巧笑道:“我怎麼請的起你這樣的腕兒啊,這次的總策劃,你之前不是見過麼。”

江夜把房卡塞回男人兜裡,“我還有事,不去了。”

江夜走過來喊人,“邵肖楠,洗澡去!”

邵肖楠抱著他家修哥的衣服,“好嘞!”

邊上的男人上前就要拉他的手臂,“彆介彆介啊,您彆走啊。”江夜那手臂還有傷,現在夾板也沒帶,被人一拉突然一陣生疼,他齜牙咧嘴回過頭,“你放手!”

那男人沒察覺出來自己拉錯了手,還以為秦修是不給麵子。兩人反複折騰,江夜終於是怒氣上臉。可那人竟還不知停,繼續和秦修拉扯“您要是不去,我回去都不好交代的啊,您……啊——!”

江夜一頓,這才看見那人的手已經離開了自己的手臂,但他剛鬆懈下來的神經卻馬上被這男人的慘叫給提了起來。就在這時,隻見祁明拓一手掐住那男人的脖子,像拎隻%e9%b8%a1似的竟給人提了起來。男人把臉湊過來,在這男人脖頸處慢慢的道:“怎麼這麼沒眼力見。”

那人餘光往後瞟,卻嚇得一個激靈,他自然是認得祁明拓的,嚇得聲音都抖了“祁,祁總?”

祁明拓嘴角挑起來,“認得我?”

“祁總,您有話好好說,您把我放下來吧。我,咳……喘不上氣了。”那男人叨擾著,祁明拓手一鬆,給人甩到地上。

祁明拓把秦修摟在懷裡,“做事之前不查查看的麼,秦修跟了我幾年你們也不知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一句話簡直激起千層的浪,不過沒人敢直接把情緒表達出來,全都悶在心裡默默的翻湧。策劃方的一驚趕緊逃跑了,倒是身邊來來往往收拾東西的人也都“有眼力見”的閃人,就剩下邵肖楠還抱著秦修的衣服,崇拜似的看著他。

祁明拓把衣服拿過來,“去洗澡。”

江夜卻把祁明拓手上的衣服搶走,“你怎麼來了?”

祁明拓跟著他往浴室方向走,聲音低沉,“祁彥霖要放學了,他讓我和你一起去接他。”

江夜“哦”了一聲,“謝謝你給我解圍哈,不過他們好像都誤會了,不過這樣也好,沒人再找我去開-房了哈哈哈。”祁明拓也不解釋,他跟著進了浴室把門帶上,江夜隻穿了一條西褲,%e8%84%b1起來方便的很,他看向祁明拓“你怎麼也跟著進來了,我自己完全OK的。”

祁明拓看著他,“全果鏡頭拍的怎麼樣。”

江夜把衣服掛到一邊,“你還問我?!燈光刷刷刷的全拍我,我真的想逃跑了。”

祁明拓倒不是來安慰或者來探究江夜的心理活動的,他雙手環%e8%83%b8,理所當然道:“我也想看。”

“啥?”江夜的手頓住了,他一臉驚慌的看著祁明拓,卻在對上那男人的眼睛時看不出他半點的所思所想,一瞬間江夜就出戲了,他覺得真正的高手就是這樣吧,殺人於無形啊還讓人捉摸不出他的心態。

祁明拓看著江夜的表情,卻淡淡的彎了嘴角,他那一瞬間,真是猶如萬丈冰川瞬時化凍還生出千裡桃花,江夜哽住了,卻聽見那男人聲音淺淺,“開玩笑呢,我出去了。”

開玩笑……呢?江夜一時間有些招架不能,好在男人已經關了門看不出江夜臉色已經紅透。

祁明拓其實不是個急性子的人,但活在如此速食的社會多少也被沾染了些許,但他骨子裡還是溫潤的,像是這種漫長的狩獵,溫水煮青蛙才是他喜歡乾的事。

祁明拓剛發動車子,就被一輛紅色寶馬攔住了路,如此騷氣的顏色江夜還以為是個女人,但顯然他又想錯了,那男人匆匆下車,朝著祁明拓的車窗就撲了過來。祁明拓的車窗有反光塗層,外麵是看不見裡麵的,這也就是秦晉認得他的車牌,才直接攔了過來。

祁明拓無奈的按下車窗,秦晉半張臉就塞了進來,樣子活像個小粉絲“秦修,秦修!”

江夜冷汗直流,上次的相處秦晉給他留下的印象有些特彆,因此現在看見了,真的是想往後躲開。秦晉把手伸進來,“我聽穆風說,你今天拍果照,我就來看看,怎麼你都拍完了啊!”

祁明拓作勢要把窗戶關上,他眼睛眯起來,狹長的一道縫就像是豹子,“我要去接祁彥霖,你讓開。”秦晉嘴“O”的張開,“我也要去!”

祁明拓看著那人撅著%e5%b1%81%e8%82%a1跑回那輛騷氣的寶馬,讓開了路。

一路上就看見黑紅兩輛車沿街而行,祁明拓有夠無奈,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認識秦晉。車子在第三小學門口停下,江夜伸手指指,“他在這裡上學?”

祁明拓熄了火,“五年級。”

“五年級?十歲?高智商啊?”江夜震驚了一張臉,他看見校門裡湧出的一個個背著小書包的孩子,“怎麼沒給他送到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