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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吧,你再瞅我這肺脾的,半點毛病沒有,能出院。”

穆風搖搖頭,“你我都不是醫生,爭吵無用,你也無需同我辯駁,我不會應允的。”穆風拍拍他的肩,“好好休息。”而後便轉身出門。

江夜瞟一眼已經閉合了的房門,語氣嘲諷像隻炸毛的鬥%e9%b8%a1“說話咬文嚼字的,煩死了!”

邵肖楠再進來就看見他一副將死的樣兒,“修哥,你你還好吧。”

江夜抬起一隻眼皮,“你給我說說,穆風那男的,之前是不是老欺負我,還有那什麼祁少,跟老子倒底什麼關係?”

邵肖楠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吱吱唔唔”了好一會兒,“哥,我才來幾個月,都不清楚那些事兒啊。”江夜想也知道,娛樂圈水深,不定這秦修早些時候乾過什麼呢,得,之前的事他不提,不過按如今的發展,之後這身體他八成也還不回去了。

這也就江夜還天真的想找什麼高僧度個法,這若換了旁人,早偷著笑了。秦修什麼身價江夜又什麼身價,說起來雲泥之彆。他提起一隻眼睛,“孩兒啊,你知道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什麼嗎?”

邵肖楠聽得一頭霧水,他搖搖頭,緊著就聽到秦修歎息般的聲音,“不懂好啊,不懂才能放得下啊。”

江夜在醫院也沒呆得太久,過了沒半個月就被應允出院了,他內臟傷得不重,腦震蕩也是輕微的,最重的也就是他那胳膊%e8%85%bf兒了。綁帶夾板架著也不算太大傷,但他職業身份特殊就顯得這傷尤其的重。

他真是半小時也呆不下去,見了醫生點頭恨不得立馬飛出醫院,能多快就多快。穆風伸手按住他要飛起的身體,皺眉“你出院,想好住哪裡了麼。”

江夜仰頭不解,“自然是住自己家啊。”

“你忘了你家被記者包了個全,水泄不通了?你是打算從房頂進?”

江夜皺眉,思索,“那我臨時租間房總可以吧,不用多好,能容我的一畝三分地兒就成。”

“說得容易,一畝三分地換算下來也是八百快九百平方,八、九百平的地方你要我一時間給你如何找?”

江夜當下頭就大了,他看著眼前一板一眼正正經經的人“我那一畝三分就一概數,我的意思是給個容身之所就好。”

穆風點點頭,“我去問一下祁少,他若同意了,再說出去住哪的事。”

江夜目送穆風出門打電話,過了半晌,那男人回來,帶來的消息卻像是霹雷一樣穿透了江夜的心臟“祁少說,你同他住。”

江夜抬頭望過來,他當下就有點反應不能,“啥?和誰住?!”

江夜到頭來也沒弄清秦修和祁明拓的真實關係,但從這些小事上也能窺見些許,若是平常關係自然是不能住到一起去的。

他穿好衣服坐在一旁,看邵肖楠給他打包行李。

“修哥,我把你必備的用品全放進來了,衣服沒法拿,哪天我去給你買幾套送過去吧?”

江夜木%e9%b8%a1般的“哦”了一聲,坐在一旁無事可做隻好看著邵肖楠忙前忙後。

入住祁明拓的豪宅,江夜還是有些詫異,他被穆風扶下車,還專門用輪椅推著進了門。穆風依舊麵無表情,“祁少讓你住一層,方便行動。他住二樓,沒事的時候不要吵他,如果你需要專人護理,也可以請過來。還有,這地方隱蔽,記者怕是進不來,但也不可不防,少光著身去窗邊站著。”

江夜仰著頭費力的看穆風,這男人側著臉,毛孔細小,皮膚真是不錯。他“哼哼”了兩聲,心想誰沒事蛋-疼的光膀子掛窗上啊!江夜開口道:“說真的,我自己真沒事,不必要非得住彆人家吧。”穆風看也不看他,專心推他前行,“這是你之前做夢都想的事,現在實現了,又不知趣了。”

江夜被噎的沒話,低著頭看鋪在地上的長毛地毯,沒話找話的“我說祁明拓品味真不錯,這地毯這壁紙這吊燈……”穆風把他搬上兩級台階,江夜嚇得“嗷”了一聲,穆風沒理會他的驚叫繼續推,“好品味是金錢做支撐的,祁少的壁紙都是愛馬仕的。還有,你在他麵前最好叫他祁先生或是祁少。”

江夜眼睛瞪圓,“愛馬仕的壁紙啊~驕奢%e6%b7%ab逸不提倡。嘖嘖,果然是有錢人,活法竟如此不同!”

穆風把他推進一層最靠外的房間,“你也一樣是有錢人。”

江夜一怔,心口跳動,他單眼瞥了下穆風,看那男人依舊麵無表情才放了心,嚇死他了,真是禍從口出,差點就被人發現了端倪。“對對,我也有錢。”

江夜撫撫心口,“那,那祁明……祁先生的日程表是怎樣的,我這麼平白住進人家裡,總歸不能打擾他啊。”

穆風把他扶下輪椅帶到床上,“這些我已經放到你的床頭櫃上。祁少不喜歡見外人進他房間,你安份些,少問少打聽總是沒錯的。”

江夜點頭,又抬起來,他眼裡都是精光“我這人之前是不是挺亂的?”

“何出此言?”穆風看他。

“看你不是說讓我少打聽就是讓我安份點,那我原來是不怎麼樣啊,祁先生會嫌棄我吧……”

穆風皮笑肉不笑,“不要想太多,祁少對你沒那麼關心,再者說,臟的東西祁少也是不會要的。”

江夜驚訝了一張臉,嘴張得有拳頭大,“啊?啥臟的不要?!難道……還和祁明拓搞到一起去了?!”

穆風有些嘲諷,“勸你一句,你最好收斂起自己的玩心,祁少的耐性也是有限的。你總不能乾淨了後麵臟了前麵,他還裝作毫不知情吧。”

作者有話要說:  %e4%ba%b2愛的們,我是一枚小真空。如果可以的話,請幫忙收藏或者來吐槽我好嗎,因為我真的不想再單擊下去了。

我會好好寫文噠,也希望大家能給我意見,0分或者負分都OK的,謝謝你們,鞠躬。

☆、第 6 章

江夜從來沒如此驚訝過,於他心理上,男女結合再正常不過。但他一樣不是年幼孩童,也知道些許異於常人的取向,不過這些於他從未真正涉及過,旁觀者的角度看他人,再驚動人心也於己無關。

但如今這話裡的意思,明顯的是與這秦修本人有關啊,一時之間江夜竟然不知道該做何種表情。

他眼裡的震驚多少感染了穆風,那男人筆直的站在門口,看他一臉驚動還帶了好笑的意味。“事情我交待的差不多了,也該回去了。有事,你再打電話。”說著,穆風從隨身包裡拿出一隻白色盒子,隨附一張已剪電話卡,“自己裝一下。還有,雙拐我給你放在椅子這兒了,如需要自己拿,輪椅在客廳。”男人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江夜看著那人走後幫著關上的房門,久久回不過神。

穆風走了,邵肖楠也沒理由留下。一時間整個房間都清冷了下來。江夜說不上來自己什麼心情,他受傷可周身連個人也無,那種寂寞幾乎從骨頭裡往外滲。江夜伸手拿過盒子,裡麵手機是全新的,連膜都沒撕。

“有錢人啊,隨便買個東西連想都不用想的。”江夜用回型針把手機卡槽打開,塞卡進去。想想自己那部老式諾基亞,用到邊都沒漆了還沒舍的換。不是所謂的念舊情思舊物,江夜純粹的就是沒錢換。

江夜一時間有點不太會搞智能機,想他一個八零後青年,卻半點不時髦,幾乎要與現代科技%e8%84%b1節。他躺在床上單手費力的擺弄,眼神跟著就看到了左手上。#思#兔#網#

手骨粉碎性骨折,就算好了反應能力也不如之前的好,還可能伴有僵直或功能障礙。醫生說這些的時候江夜真當是沒太難過,他的反應甚至還不若穆風激烈。但現在周身都沒了人,一個人靜下來時,他才想起這些許事情。他把左手攤開在眼前,心想著不好用總比廢掉要好,自己還有什麼不知足。況且他還白撿了條命,真當的白撿。

江夜擺弄了半天手機,終究是沒搞懂要注冊什麼才能開機,他失力的把那黑色長形機器扔開,想了想還是塞回了盒子裡。江夜眯著眼卷了被子就睡了,連外麵穿得棉衣都沒%e8%84%b1。

睡了半個下午,江夜是熱醒的。這是在北方,家裡都有暖氣,祁明拓這裡甚至還是地暖。剛進來時還好,江夜%e8%84%b1了裹在外麵的羽絨換了件小棉衣,他大傷回家,做保暖是醫生囑咐的。可睡到一半他就熱了,那種燥熱從喉頭往外散,乾渴難忍。

江夜醒過來,抬了頭就想看時間,他這麼不經易間,忽的就發現,外麵竟又下了雪。

他出事那天便是個雪夜,現在這天氣,天空陰霾,外麵白雪紛飛,讓江夜一時間就有些恍若隔世之覺。他拐著條殘%e8%85%bf往外麵走,才意識到椅子上有拐杖,彆著個身子伸手夠了過來。

祁明拓下午開車回來,走到門口就看見了這副情景,秦修穿了件小棉衣,半邊身子靠著牆的在伸手接雪花。那人臉上一副稚氣未%e8%84%b1的孩子模樣,竟讓祁明拓有些不忍打擾,但他又同樣清楚,這人不是秦修,他在秦修臉上從未見過這種表情。

祁明拓看人很準,這次也不例外。

今天雪確實不小,說是鵝毛大雪也不為過,江夜是瞅見他了,卻沒太大反應。祁明拓身上隻穿了件長風衣,也站在雪裡,嘴%e5%94%87凍得發紅。

男人雙手插袋一步步過來,秦修朝他招了招手。“祁明……祁先生,你回來啦。”他眯起眼,笑得有夠純粹,在白雪漫漫裡顯得猶為乾淨。

地上的雪還不硬實,踏上去自然也沒有“咯吱咯吱”的聲音。祁明拓看向秦修,“不冷?”

江夜左手還打了石膏,隻露出五根白細的手指頭,他搖頭道:“不冷,你冷先進去好了,瞅瞅臉都凍紅了。”他平白裡對江陽說話一向如此,剛剛想起對方是何人,一時間尷尬的麵如火燒。

而祁明拓從未得過誰如此%e4%ba%b2昵的問候,一時間兩眼深深的朝他看過來,江夜無措的偏了頭,“你,你看我做什麼?”

男人沒回話,越過他開了門進屋。室內的光線要好太多,江夜隻開了壁燈,淡淡的黃色一片溫暖。

祁明拓進屋%e8%84%b1了風衣,見秦修也跟了進來。江夜歪著頭看他,挪著步子過來伸手去拿男人扔在沙發上的風衣。“不能隨便放的,要抖一抖,不然雪化了都濕掉了。”他照顧人照顧慣了,現在就像個老媽子。

祁明拓見他緩慢的走到玄關處單手吃力的抖衣服,之後才又掛到衣架上。

男人也沒過去幫他,就站在他邊上看著。江夜見他一直在看自己,突然就想起穆風的話來,一股冷風一下鑽進了骨縫裡,感覺自己的樣子著實太過殷勤了。

江夜不喜歡坐輪椅,現在費勁的拄著拐,朝著祁明拓看了下,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我身體不方便做不了,晚飯……”

祁明拓終於開口“我去訂。”

男人走到茶幾邊,俯身去拿外賣單,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