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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梨花壓海棠都不為過。

江夜不要臉的用儘了秦修的外貌優勢,把人家小姑娘迷得神魂顛倒,“哎哎,簽名什麼的這都沒問題,但這之前你得先把我的生理問題解決掉啊。”

人家小姑娘這才羞答答的給他拉褲子,等著江夜弄完躺好後,兩人卻又乾瞪眼不說話了。不過江夜好歹是出入社會些許年了,這麼個時候調節氣氛還是會的。他歪著頭,“不是要簽名嗎,我這隻手簽名還是沒問題的。”

眼前的丫頭受寵若驚,倒還是以體諒病人為己任,“現在還是不要了,等你好些的吧。”江夜咧開嘴,笑的猶如暖風裡拂動人心的毛草。那小丫頭把設備收好走過來,兩眼全是愛慕“我一直都可喜歡你了,覺得你長得又好看演技也好。”

江夜“哦”了一聲,這話誇得是人秦修,他承接著吧不是這麼回事,不承接著吧自己又占了人家秦修的身體,皮笑肉不笑了“謝謝你啊。”

“不謝不謝,就是……就是想問你個事啊……”那丫頭突然就有些扭捏。

“你說。”江夜笑的看他,牙齒微微露出來,即便是躺著,也讓人覺得優雅又從容。

“我,我聽人說你是彎的,就是……就是喜歡男人的,真的假的啊?”

江夜眼睛一瞪,眼前的丫頭以為是觸了雷,有些後悔問了話。“瞎說,我可是喜歡女人的,怎麼會是喜歡男人的?你這是從哪裡聽了來的?”

這時候,門忽然“哢”的開了。那丫頭一頓,張開的嘴還沒來得及說出下麵的話,“我,我先走了。”江夜抬眼看看來人卻還沒忘轉頭跟這丫頭眨了下眼睛,示意她“拜拜”。

那女孩子紅著臉匆匆跑了。進來的男人個子很高,戴一副金絲邊的眼鏡,男人把門關上,又瞟了一眼外麵確認沒了彆人,“秦修你剛剛那是什麼表情,公眾場合總是該安分些的,被祁大少知道了,你要怎麼收場。”

江夜皺眉,什麼就公眾場合了,這是他病房裡,再說了這關什麼祁大少什麼事了。

江夜仰著頭,咧開嘴坦白“那個啥,我有點記不清事了,可能失憶了。”

穆風背脊繃直,他剛知道秦修醒了就匆忙過來了,現在這人竟說他失憶了!男人眉毛立刻就扭在了一起,“失憶了?你在逗我麼?”男人的聲音有點大,江夜扁扁嘴,帶著討好“哈……你是誰?”

眼前的男人好笑的看著他,“秦修,你在和我說笑?失憶了嗬?你特麼真的不知道我是誰了?”

也就是江夜心理建設還算好的,現在還在硬著頭皮死撐,“你是誰?”

穆風坐了下來,就坐在之前祁明拓坐過的地方,“我是你經紀人,你叫秦修,這你總不會不知道吧。”

江夜費力的抬著眼睛看他,“啊,這個之前進來的那個高個子男的說過了。”

穆風皺眉,“高個子男的?你說的是祁少祁明拓?”

江夜眼睛往右上角翻想了下,“哦哦哦,好像是這名,對,叫祁明拓的,還挺好聽。”

穆風一巴掌“啪”的拍在他的床頭櫃上,“你要是真是失憶了我就原諒你,你要是在這裡給我裝瘋賣傻,日後有你好受的!!!”

江夜跟著一顫,“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是誰啊……”他這話真當是沒騙人的。

穆風眉毛打結,“那我現在告訴你,你叫秦修,是MZ旗下的藝人,我是你的經紀人,你還有個助理叫邵肖楠。”

江夜抿抿嘴,他“啊”了一聲,“這個我也聽那個祁什麼的來著?”

“祁明拓。”穆風眉毛擰的有點難看了。

“對對,那男的說了,他說我是藝人來著。”江夜滿口亂編,這分明是他認識這張臉。不過他又不能抓著人家的手說自己他媽-蛋的穿越了,說出來鬼都不會信。

穆風一下站了起來,他一步跨到江夜眼前,“秦修,你……!”

江夜看著眼前這男的有要發飆的跡象,“啊啊啊,我有點不好了,你能不能彆過來,讓我睡一會兒,我有點難受,對,就是難受。”

穆風眯起了眼睛,他眉毛皺起來,嘴裡輕聲念叨了一句,“失憶了,性格變的也太大了。”

失憶了人的性格會不會變這個江夜是不知道,但是他和這什麼天王秦修的性格必然是不一樣的,他“吧”的閉上了眼皮,嘴角下拉,“彆吵我,我手疼腳疼脖子疼,腦子更疼,你說話我神經都跟著疼。”

穆風努力使自己表現的平和有禮,不粗暴不過分,他深吸了口氣,“那你歇著吧。現在外麵滿是記者,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這事差不多搞定了。”

男人開門出去,就剩下江夜還躺在床上,他看了看這空空的屋子,心臟跳得“砰砰”直響,之前的那些平靜和壓抑這一刻全都消退了。他忽然想到什麼,伸長手臂費勁的把桌子上的花瓶拿了過來。江夜真是要瘋了,他有點後悔剛剛怎麼沒和那小護工要個鏡子來,現在這樣根本照不清自己的臉孔。

他自己是不知道他那造型是有多讓人驚訝,一條%e8%85%bf綁著繃帶懸著,脖子上箍著外固定器,一條胳膊架著木板,他就像是個後現代主義的行為藝術家,半模仿著木乃伊。他之前還好了,現在他手裡還舉著個反著光的花瓶,瓶裡的馬蹄蓮現在散落了一地,但江夜哪有心思管這個,他現在滿心滿眼的崩潰加不可理解。

江夜眼睛瞪的溜圓,他微微開闔嘴%e5%94%87,可喉嚨裡卻發不出半點話來。

江夜在那不甚明顯的花瓶投影裡模糊的看著了自己的臉,那分明就應該是電影院裡或者是商場海報裡的男人,現在竟然赫然展現在自己眼前,他怎麼會相信,他怎麼可能相信。

這世界上真的有穿越重生這一說法。想當年江陽神神叨叨的跟江夜說的時候,他還一臉鄙夷道:“嘖嘖嘖……你再這麼傻下去以後出門可彆說我是你哥。”

可是你看看現在這是什麼情景啊,他目眥欲裂,就在這時候隻聽得“砰”的一聲,江夜一把扔了自己手裡的花瓶,緊接著他單手一伸,“叭”的一下按在呼叫按扭上。跑來的護士剛推門進來,就聽見裡麵男人的一聲壓抑的嚎叫“給我找個鏡子來!!!”

護士嚇得一愣,完全不敢怠慢的匆匆找來鏡子遞上去,江夜這樣子也是足夠嚇人的了,他紅著個眼睛,在接過鏡子時手指都在發抖,“彆這麼看我,我沒事……還有你先出去吧。”

護士開了門,在臨出門時還不放心的瞅了他一眼,那護士搖搖頭,心想秦修是因為臉部擦傷而傷心難過吧,便也關緊了房門。

江夜這才慢慢的舉起鏡子來。

鏡子裡的人他是認得的,可是之前那種認識較於如今的咫尺距離畢竟是不同,他剛剛還能平複著偷看人家身體主人下-身的心思如今已經不在了,他用那條好著的胳膊擋在眼前卻不小心碰到了額頭上的傷。江夜呲牙咧嘴,疼得眼圈都紅了,他一抬手,直接扔了手裡的鏡子,就聽見“啪”的一聲,那滿是碎陶瓷和花枝的地上又多了幾塊碎鏡子片,但此時整個病房也安靜了下來,隻有床上男人不能平息的呼吸聲在輕敲耳膜。

空氣裡淡淡的花香飄飄蕩蕩,漾在江夜心頭讓他整個人都迷蒙了起來,他伸手弄亂了自己的頭發,兩眼水汽的看著天花板,失力道:“我是真的不想要這具身體,我還有個未婚妻啊!秦修我草你大爺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 章

江夜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大下午,唯一能用的手差點把頭發都拔光了。▽思▽兔▽網▽

他揉揉腦袋,自言自語“我跟你講,秦修,我還真看不上你這身體,等我找個機會,看看我能不能回我那身體去!回去了老子非找人揍死你這個沒眼珠子瞎開車的!草!”江夜手上一用力“哐”的一拳砸在床板上,“你說這都什麼事啊,這他-媽神奇的大事都能被我趕上?啊?!!”

江夜有點急,明知道自己沒什麼能做的但就是心裡放不下來,他總是怕自己有穿幫的那天。這要是被人發現,到底要如何收場。所以如果可以的話……還是趕緊哪來的回哪去吧。

江夜攤在床上,被人喂了晚飯,才又裝著要睡。他一條%e8%85%bf掛著,輕微骨裂。另條%e8%85%bf小麵積擦傷,架個拐走起來絕對半點問題也沒有。可他等不及了,他得找江陽來,江夜看看外麵天黑了下來,想著那個叫穆風的也不會再出現了,他一下坐了起來,車禍撞傷的腰當下便疼痛難忍,江夜牙一咬,抬了%e8%85%bf就要下床。

他真是拚了老命了,身體抖得像篩子似的,隻能一下下的往外麵挪,凡是能扶能靠的地方現在都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江夜眼睛亮的像是暗夜行路的貓,他警惕的一身毛乍起,有如驚弓之鳥。他怕,他真怕,怕被人發現自己這半殘著就下床了,他更怕自己要做的事給人看見。

VIP病房在樓道儘頭,他又%e8%85%bf腳不便,還不敢發出大聲音引來值班的護士。江夜在空寂的樓道裡挪動,背脊磨擦牆壁,他咽了口口水,心裡有點抖。

江夜在這邊舉步維艱,那邊祁明拓已經接到了電話。男人眯了下眼,抬手看了下表,夜十點,貓都出來偷食了,秦修也忍不住了。

“看著他但彆阻止。讓他去。”男人收了線,他眼睛向著窗外看了眼,夜色如墨,黑的無際,這酒店又在郊區,連點霓虹也無,滿天的星,璀璨的耀人。

男人伸手緊了下腰間的睡衣帶,到臥房裡看著床上拱起的那一團。他知道床上的人沒睡,他若不說睡也沒誰敢睡,哦,除了祁彥霖。

“陳孟,你跟了我多久了?”男人靠在門邊,眼睛裡是讓人猜不透的深。

“四……四年了。”床上的男人抬起上半身。

祁明拓繼續問道:“比秦修呢?”

那男人明顯閃了下神,“比修哥少個三兩年。”祁明拓沒看他,他抬頭看向窗外的星天,“等這戲殺青了,你就彆跟著了。”床上的男人一怔,眼睛立刻就睜圓了,他急了“祁少?”

祁明拓手環%e8%83%b8,眉低垂“我不想撕破臉,畢竟你時間也不短了。”

床上的男人一下就驚了,他猛地坐了起來,被子跟著就往下滑落露出了白皙的上半身,男人根本顧不了那麼多,下了床就去抱祁明拓的%e8%85%bf。“祁少,祁少,我真的什麼都沒做,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陳孟仰著頭,滿眼水汽,平白人見了都是我見猶憐的。祁明拓歎了口氣,淡淡的“放手。”陳孟怎麼可能鬆手,他自己也知道,他一旦鬆了手那麼自己就一定要離開了,他死命的抱著祁明拓的大%e8%85%bf,呼吸急促“祁少,我以後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那也是一時……您彆讓我走,求你了……”

祁明拓抬%e8%85%bf,“放開,彆讓我說第二遍。”

這男人沒再說彆的話,甚至連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