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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滿場皆驚!

第四百零三章 孰真孰假

年府。

四道影子急衝而出。

千輕憤怒的敲打著自己的頭,“我還真是笨,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既然年府想要與千府挑戰,隻有一個理由還是不夠的,如果千府根本就不應戰,年管斌就算鼓動了年府的人,這一場戰爭也不可能會進行。

所以……年管斌首先要做的便是激怒千府。

而激怒千府的辦法便是……屠光千府在年府的辦事處。

千府不是懦弱,隻是世代經商已經不擅長武力,可若是受到如此奇恥大辱,千府也不可能坐視不管。

年管斌的辦法可真是絕!

無論證據足不足夠,先挑起兩家戰鬥才是最重要的!

幾人急促前行,很快便聽到了群雄激憤的聲音。

“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還未走進,這樣的震耳欲聾的聲音已經傳來,千輕幾人停下步子,反而不再著急,既然是高呼殺了他們,那麼就說明還未開始動手!

幾人從人群之中擠了進去,這才看見千府在年府建立的豪華辦事處已經不像樣子,門匾被砸,掉在地上也成了碎片,而千府的幾個人被眾人用繩子捆綁住,跪在了外麵。

更甚者有些人拿著棍子正在奮力的擊打,能夠聽到那些人慘烈的驚呼聲。

第一長老與各位長老麵露憤怒之色,正坐在最前方看著這裡的人。

“住手!”千君伯首先看不過去了,厲喝出聲,這也是千輕的意思,因為幾人發現年天夕並不在這裡,顯然他在幕後看著這一切,千輕他們不便出現,隻好由千君伯代為引年天夕出來。

千君伯身為千府大掌櫃,雖然不會武氣,卻自有一股氣質,這話一出那年府的人果然乖乖停下了手,看向了千君伯,但見隻是一個懦弱的書生摸樣的人,那些人便不屑一顧了。

“你做什麼?”有一個身強體壯的赤摞上身的人立馬走了出來,擺動了一下`身上的肌肉,威脅問道。

千君伯不卑不亢,好似根本就不害怕,隻是看向了那些長老們,“請問長老們,千府這些人犯了什麼罪?”

這話一出,那些長老立馬憤憤道:“千府之人竟然企圖害我年府,我年府豈能容忍他們還在這裡?”

“害你們?”千君伯嗤笑道:“千府為什麼要害你們?”

“還不是為了一統九州!”

“你不是千府人,你怎麼知道?”千君伯也有些生氣,看著自家的人在這裡受了委屈,他臉色有些青,“再有,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千府的人要害你們?囚牛乃是你們年府世代聖物,千府若想害你們誘惑什麼囚牛?千府也是有椒圖的!”

千君伯兩句話將對方堵的啞口無言,第一長老眯著眼睛看著他,終於認出了他來,“你是千君伯!”

“什麼?!”年府的人立馬激動了,“他竟然是千君伯!抓住他,彆讓他跑了!”

千君伯冷笑道:“我的確是千君伯,不過我既然敢在這裡,便不會跑,也不會害怕你們!我隻是想要為千府尋求一個公正,九州殺人,尤其是殺異族人,必須要有九州令在才可執行,敢問,你們可有九州令?!”

“哼,要什麼九州令?”第一長老因為千君伯與年天超曾經好似合作過所以心有怨恨:“你與年天超合作,謀害我家主,陷害我少主,現在終於真相大白難道這就不是證據?!我們大家分明看見你們千府的兩人跟著潔女與家主一起進入石壁,然後囚牛便衝出來意欲殺害我們,是家主救了我們,這難道也不能夠說明什麼?!你們千府欺人太甚,我們管什麼%e5%b1%81的九州令!”

“對對,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人群再次激憤起來,想到自己的家被囚牛一腳就踩踏了,這些人更是憤怒。

“你們僅僅憑借你們家主的言論便認定我千府人要殺你們年府人,可是你們家住在哪裡?他怎麼不出來與我對峙?!況且……我有人證在此,證明你們家主才是說謊的那一個!”

千君伯說完了這句話,便一個轉身,接著從人群裡這才走出來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

這個女人眾人都認識,若不是剛剛注意力在千府人身上,人們也早就看到她了,正是白鷺。

白鷺柔弱走到大廳正中,悲涼的眼神看著人們痛苦道:“長老,家主已經……不是天夕了!”

白鷺的淚水隨著這句話便落了下來,驚得第一長老頓時站了起來!

剛剛白鷺誓死對付年天超,大家都已經看到了,所以對白鷺可謂是深信不疑,此時見她走了出來不由的更是驚訝,第一長老直接站起來來到了她的麵前,像是一位慈父一樣看著她:“鷺兒,你慢慢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鷺揚起了頭,“囚牛是我年家的聖物,天夕他被年管斌祖師爺附身,意欲一統九州,而現在囚牛更是認他為主,聽他調遣,他之所以冤枉千府是想要一統九州!”

“什麼?!”第一長老驚愕的長大了嘴巴,“這……”卻明顯的並不十分信任這句話。

畢竟年管斌已經去世多年,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第一長老揚起了頭,看向了身後,“家主,這,這是怎麼回事?”

身後千府辦事處的屋簷下,昏暗的光線遮擋住了年天夕的麵容,讓人們看不見他的相貌,卻能夠看到那一雙很辣的眸子!

附在年天夕身上的年管斌走了出來,站在了光線之下,身上散發著冷冽嗜殺的氣息,他一步一步來到了白鷺麵前,麵色陰狠,那雙眼睛緊緊盯著白鷺。

“鷺兒,你為什麼要這樣?”年管斌抿%e5%94%87笑著開口,隻是那笑容不達眼底,更讓彆人看不見,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一旦侵入人們的識海,那麼便會接受這具身體的記憶,年管斌對年天夕的行為舉止十分了解,怎麼樣也不會露出破綻。”千輕側頭向赫連夜華問道:“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赫連夜華點了點頭。

前方,白鷺看見年天夕說話的樣子已經驚呆了,她完全不敢相信這真的是年管斌,不是年天夕?所以白鷺忍不住低聲輕呼了一聲:“天夕……”

“唉,鷺兒,你不願意做潔女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為了年家我們不得不做出犧牲,你又何必與年府的人勾結在一起?鷺兒,難道你忘記了小時候我們的誓言了嗎?”年天夕的話溫柔的好似能夠滴出水來。

而這樣的場景讓白鷺震驚到了。

眼看白鷺無語,年天夕如此說,第一長老立馬取消了自己的懷疑,當下臉色一變,“哼,千君伯,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回應第一長老這句話的,是一道優美的琴音……

第四百零四章 死亡便是救贖

琴聲悠揚。

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般的美妙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略微有些吃驚,大家不自覺的轉過了頭去。

人群中,一白衣女子站在那裡,俏麗可人,明豔無比,墨發隨風而舞,站在那裡便獨自成為一道風景。然而琴聲並不是從這女人手下劃出,在女人旁邊,一黑衣男子低頭撫琴。那上古名琴琴尾處的焦痕讓但凡有一點知識的人都立馬明白,那是焦尾琴。

黑衣男子與旁邊白衣女子時不時溫柔對望,那一副甜蜜的樣子饒是每一個人都覺得十分舒適,再去看這對璧人,俊男靚女,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吼!

伴隨著琴聲飛揚,這樣的一道仰天怒吼聲猛然間傳出!

囚牛那凶狠的頭顱從年天夕身後的琴頭上噴湧而出,仰天嘶鳴一聲,好似極度痛苦,又好似對這琴聲極度的怨恨。

千輕知道,囚牛的意識開始蘇醒了。

她轉過了頭,看向了那個風華絕代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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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手,明明是舞刀弄槍的手指,甚至手掌處都磨了細碎的薄繭,可就是這樣修長的手指,演奏出這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

琴聲並未隨著囚牛的嘶吼而停止,反而更加高揚起來。

錚……

驀地一道難聽的聲音傳了過來,千輕扭頭便看見年天夕已經拿出那囚牛琴,放在%e8%85%bf上開始彈奏起來。

琴,這世界上最美妙的東西在此時成了他們嗜殺對方的致命武器。年天夕的眼神很獨,他安然坐在那裡,隻一下阻擋了赫連夜華的琴音,便讓不安分的囚牛繼續縮了回去,變成了雕刻。

囚牛一旦認主,便會聽從主人的意願。

上古名獸皆都如此。赫連夜華在石碧中之所以能夠打動囚牛,乃是因為囚牛的先主人已經死亡,而隻要主人未死,神獸是不能更換主人的。

所以赫連夜華第一次讓它蘇醒,卻很難讓它再次蘇醒。

千輕蹙眉,低頭看向赫連夜華。

赫連夜華臉色卻沒有任何的變化,好似在任何的情況下都不懂得緊張的他似乎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隻是仍舊慢慢談著自己的琴。

在囚牛被琴聲感染,即將噴湧而出的那個瞬間,年天夕便會彈奏一個音符,隻要中斷或者打亂赫連夜華的琴音,囚牛便會立馬恢複原樣。

看上去,這好像進入到了一個僵局。

可隻要稍微懂點其中道理的人都知道,他們之間已經不僅僅是樂曲的比拚,而是內力的比拚,音樂並不能夠送到成為雕像的囚牛耳中,囚牛所聽到的樂聲都是赫連夜華用自己的內力輸送過去的,明眼人都能看到赫連夜華輸送的內力多,而年天夕……卻是基本上不怎麼消耗內力。

這樣下去……

赫連夜華內力就算是再充沛,也不是這樣浪費的啊!

千輕有點著急起來,突然,她想到了什麼,立馬進入自己空間戒指,取出椒圖,千輕的手掌上平白多了椒圖。

“不是想要拯救你的兄弟嗎?去吧!”

伴隨著這句話,椒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光亮,那股亮光伴隨著琴音指向囚牛而去!

吼!

囚牛震怒,這一次卻是不僅僅是雕刻的頭顱幻化真身,整個身體已經從琴頭跳了出來!囚牛足有兩人高,一跳出來便頓時引起周圍年家人們團團大叫!

然而囚牛並未傷人,隻是猙獰的在空曠的被人們騰出來的地麵上打滾,似乎很是痛苦。

已經將囚牛逼出,囚牛的奴性正在和他自己的本性相抗衡,這個時候殺了他的主人最為合適!所以千輕毫不猶豫的看向了年天夕。

“夏青,如何殺了年天夕身體中年管斌的意識?”千輕對於這些方麵還有些欠缺,然而夏青乃是百無一用是書生的書生,懂得知識還是很多的。

夏青卻是撓了撓頭,歎了口氣:“隻有一個辦法,那便是殺了年天夕,年管斌自然便會死亡。”

夏青的話讓千輕沉默了。

趁此機會,殺掉年管斌,囚牛恢複自由身,九州的這一場浩劫也可以過去,然而要殺掉年天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