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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控是病 二月生 4126 字 2個月前

著一張舒服的沙發床,他曾連續三年每個星期來這裡躺一小時,整整三年,他才敢一個人睡在房間裡。

“我想你不應該懷念這張床才對。”巫五行的聲音很低沉,似乎有種安撫的能力,讓你跟著他的聲音平靜。“我的秘書說你非常堅決的要求今天見我,說吧,什麼事?”

安心沉口氣,將手中的文件夾遞了過去。

巫五行打開,裡麵夾著一本診斷書和一張紙條,他不動聲色的看向安心,“作為醫生,我是絕對不能將病人的病情隨意透露,這是職業操守,原則問題。所以……”他將文件夾推回到他麵前,意思已經表達的很完整了。

安心早預料到他的回答,絲毫沒有意外。

“我不是來問紀小年的病情的。在您沒說剛當才的話之前,我甚至不能確定她是你的病人。我今天來隻是想向您谘詢,我女朋友不記得自己做過闌尾炎手術,不記得曾經認識的人,可是這些失去的記憶並沒有影響她的生活,她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記憶的缺漏,會是什麼原因?而這一係列的症狀是否因為她得了某一類心理疾病而導致的?”

巫五行一怔,發現自己竟然中了圈套,看著安心眼中閃爍的光亮,他可以肯定,他是故意的。不過一瞬,他便調整好自己,拿出專業的麵孔為他解釋。

“失憶症有很多類型,最常見的四類就是局部性失憶症、選擇性失憶症、全盤性失憶症以及連續性失憶症。據你描述,你女朋友的症狀很像選擇性失憶,她對某段時期發生的事情,選擇性的記得一些,遺忘一些。而這種失憶症的誘因很多,外傷、情緒、打擊都有可能讓人選擇性的忘記一些事,想知道具體的原因,需要病患的配合做全麵的檢查才能得知。不過這僅僅是我根據你描述症狀的推測,沒有見到病患,任何醫生都無法確診。如果你想幫助她,不妨帶她來見我。”

“巫醫生,是不是這類病人忘記的都是人生很重要的一部分,因為太難麵對,所以選擇逃避。”每每想到在她記憶的角落埋葬著一段令她不敢麵對的感情,或者是一個不敢麵對的人的時候,他便如鯁在喉。那個人是誰?什麼事情會讓她被打擊的不惜毀掉自己的記憶。比他經曆的還要難以麵對嗎?

“是否因為太難麵對而選擇性的失憶,隻有當事人才知道。我剛才就跟你說過了,失憶症並非全都是心理疾病,也有外傷的可能,頭部撞擊、血塊壓住神經、腫瘤都有可能導致失憶。”

“如果她就是心理因素呢?”

巫五行看著安心固執的樣子,突然想到幾年前他第一次走進這間診室的樣子,那麼緊張,那麼恐懼卻異常堅定的躺在椅子上,固執的逼著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著。如果紀小年有他一半的勇敢,絕對不是現在這個結果。

“安心,每個人都會遇見很多不如意的事情,有些很快就會淡忘,可是有一些是不論怎樣努力都忘不掉的。而這種記憶會每時每刻反反複複的折磨著脆弱的神經,讓人遊走在崩潰的邊緣。忘記對於一些人來說是最好的方式。選擇性失憶在心理學範疇來講是一種防禦機製,無法接受刺激,潛意識就會選擇忘掉這個刺激。或許你認為失憶是一種病,可站在你女朋友的立場,失憶就是一種治愈。”

這也是他當初沒有為紀小年治療的原因之一。

隻要活得開心、快樂,何必在乎記憶是否完整。缺失並不代表不完整,不完整也並不就是殘缺。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活下去的方式,而紀小年選擇了遺忘,讓自己繼續樂天的過日子,有何不好?本書由糯 米論 壇為您整理製作

安心離開診所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身體裡那根弦習慣性的繃緊。他剛係上安全帶,手機就響了。

“在哪?什麼時候到家?身邊有人陪嗎?”

安心覺得那根緊繃的弦被人撥了撥,鬆了很多。

***

安心停好車子發現紀小年居然在單元門口等他,她裹著羽絨服,卻忘記帶帽子,頻繁的伸手捂住耳朵,凍手了又把手縮回袖子裡。安心無聲靠近,大手護在她耳朵上。

紀小年愣了一下,隨即轉身,對著他呲牙笑了笑。

“乾嘛不回屋?”

“等你。”紀小年說的理所當然,而這種理所當然讓安心的心頭暖暖的。他緊緊環住她的腰,低下頭,細密的、不顧一切的%e5%90%bb住她。

然,在這個%e5%90%bb最濃烈的時刻,紀小年身後的單元門發出“哢嚓”一聲,她的背抵在門上,已經能感受到門向外的推力,她甚至隱約聽見裡麵發出稚嫩的聲音,“媽媽,推不開,門壞了?”

紀小年睜開眼,安心鬆開她,%e5%94%87角帶著笑。他一手按著單元門,一手將紀小年拉到身邊,等她站好,迅猛地伸手拉門。

一個小蘿莉站不穩的撲出來,正好撲在安心的大%e8%85%bf上。他穩穩的拉了小蘿莉一把,姿態可%e4%ba%b2,“小心啊小朋友。”

小蘿莉撫著%e8%83%b8口,“嚇死我了。”

孩子媽媽走出來,一邊拎起小蘿莉一邊說:“還不謝謝哥哥。”

小蘿莉立馬看向安心,軟軟羞澀的說:“謝謝哥哥。”

“真乖。”安心伸手摸了下小蘿莉的頭,扯著紀小年進了單元。門一關上,紀小年就忍不住笑出聲,指著安心吐槽:“無恥啊!小心心,你長這麼帥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你真是什麼都能和長相聯係在一起。”安心服了她,牽著她進了屋。

客廳的茶幾上堆著水果跟吃剩下的披薩,安心簡單收拾一下,拉著紀小年坐在沙發上。“我有事跟你說。”

“真巧,我也有。你先說。”紀小年盤%e8%85%bf坐正,眨巴著眼看著他。

“郭教授邀請我加入他的研究組,他希望我能跟著他學習。”

“那就跟著他學習好了。”

安心歎口氣,“我沒辦法獨居,所以如果我要讀研,也就意味著得有一個人可以陪我在這裡住兩年。”

紀小年覺得自己被誘惑了,他那麼專注的看著自己,然後說需要一個陪他住兩年的人,她怎麼可能說出拒絕的話。紀小年閉上眼,極力將這種誘惑拋出腦海,可惜那雙眼卻似烙印一樣,她對著安心努努嘴,“你故意誘惑我。”

安心瞬時有種被揪住小辮子的尷尬,出賣色相這種事,怎麼想都是有些難以啟齒的。

他有些無奈,又有些可憐的問:“那你接受誘惑嗎?”

紀小年仰起頭,傾身啄了一下他的下巴,腦袋抵在他的%e8%83%b8口,輕不可聞的歎口氣。她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歎息般的說:“還好我沒生在革命時代,不然敵軍派個顏值高的特務來,估計不用□□我就從了。”

%e8%83%b8腔震動,頭頂上傳出安心的笑聲。紀小年說:“老紀讓我問你,你為什麼怕黑?”

笑聲僵住,連她依靠的%e8%83%b8口也略微僵硬。

☆、第24章 誰是安小拴(四)

第五章誰是安小拴04

紀小年安靜的靠著他,過了好久,才聽見安心悶悶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緊緊圈住,讓她像個考拉一樣攀在他的身上。不過不是“考拉”抱著“大樹”,是被“大樹”緊緊的抱著,讓“考拉”貼著他的“軀乾”,分享他的心跳。

“十三歲的時候我曾被綁架過,綁匪把我關在一個集裝箱裡整整七天,我手上的電子表每到七點鐘就會報時……被救出來後,黑暗跟七點鐘就像一塊陰影籠罩著我。再遇見巫醫生之前,我連獨自睡在一張床上都不敢,一直與梅子住在一個房間,直到高三我們才分房而居。也是近兩年來,我才可以關門睡覺,不過關上門,總是睡的不踏實。”

“為什麼不接著讓巫醫生幫助你,直到痊愈為止呢?”紀小年揚起臉,有些心疼,有些疑惑,又有些好奇。她的小臉皺巴著,很是糾結。

安心抵著她的額頭,閉著眼說:“他說剩下的需要我自己努力,他幫不了我。不過現在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有你陪著我,痊愈不痊愈也沒什麼關係。”

紀小年略有不滿的“嗯”一聲,她從他懷裡掙紮出來,一本正經的問:“安心,你想沒想過你是喜歡我,還是喜歡我能陪你。”@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安心一愣,而這一秒,紀小年的臉已經沉了下來。

她的表情變換的太快,沒有一絲遮掩,卻讓安心莫名的歡喜起來。

她在乎著與他同樣在乎的事,她那樣的坦然問出口,而他卻隻能在惴惴不安中尋求那個不肯定的答案。

安心很想像她一樣,坦然的問她:如果那個被你遺忘的人突然出現,你還會接受我的誘惑嗎?本書由糯 米論 壇為您整理製作

季錚安心已經把這個名字與紀小年的失憶聯係在一起。像一個心結,總是打不開。

可就在剛剛那一瞬,豁然開朗。

安心笑了,笑的紀小年惱羞,舉著拳頭威脅道:“不許笑。”像個虛張聲勢的孩子。

他更樂了,直勾勾的看著她,%e5%94%87角勾著紀小年最喜歡的弧度,眼神溫柔到極致。“紀小年,我以前沒覺得你漂亮。”

什麼意思?現在覺得我漂亮了嗎?紀小年極力的控製自己彆被他的顏值誘惑,清清嗓子,“那是你瞎……嗯,以前瞎,現在眼神總算好點了。”

安心噴笑,忍不住把她揉到懷裡,“隻有你讓我這麼開心。”

紀小年暈乎乎的想:這算是比較喜歡我吧。

安心抱著紀小年,再一次深深感覺到臉的重要性。他決定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的臉。隻要不犯本質性錯誤,就算做錯什麼,隻要臉還在,紀小年就不會太計較。

這也算是顏控女友的優點之一。

***

研究生筆試的當天,雖然安心不用參加,可紀小年還是當了次送考部隊。看著小三一副披掛上陣的模樣,紀小年說:“一路走好,活著回來。”

小三狠狠瞪她一眼,握了握盧夢雅的手,毅然的走進考場。

盧夢雅忐忑不安的等待著,紀小年摟著安心的腰由衷感歎:“感謝郭教授。”

安心笑:“不是該感謝我的優秀嗎?”

紀小年哼一聲,“沒有郭教授對你的不離不棄,你當你能完成保研手續。”

這話說的倒是真對。安心摸摸鼻子,發現紀小年最近的智商有長進,看來真是近朱者赤。

小三出了考場麵帶微笑顯然考的不錯,不過三人都顧忌情緒,半句都不問他考的如何。

安心早就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