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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控是病 二月生 4098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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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小年打完針回了家就上床接著睡,中間醒了一次,她閉著眼摸了摸手機,按了兩下都沒亮,才想起手機昨天晚上就沒電了。她把被子一拉,也不管幾點了,蒙上頭接著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傳來一陣陣的笑聲,那人邊笑還邊叫她名字。

紀小年聽出是小三的聲,閉著眼歎口氣,跟挺屍似的坐起來,下了地拉開門,聲音裡有明顯的不滿:“鄭三鐸,你不好好學習準備考研又跑我家來乾嘛?”

“來看看你這位閒著沒事就往醫院跑的大小姐唄。紀小年,你住進來兩月,已經帶著安心參觀了急診、耳鼻喉科跟消化科,接下來咱們是不是該去骨科、心腦血管科和腦外科看看了。”

“行啊,明兒你就上大街一站,哪個司機不長眼把你撞了,這三科咱們就一溜的都參觀了。”嘴賤的不如嘴毒的,紀小年最不怕就是鬥嘴了。

“毒婦。”小三算是遇上對手了,轉頭抱住夢雅的腰,腦袋往她懷裡一埋,委屈的說:“媳婦,她咒我。”

盧夢雅嗬嗬的笑,撇開他,笑道:“活該。”

小三氣壞了,衝著紀小年喊:“紀小年,不共戴天之仇,此仇不報非君子。”

紀小年直接丟他一白眼,跑廚房去看安心忙乎什麼呢。

盧夢雅也想去幫忙卻被小三給纏住了,等紀小年跟安心端著飯菜出來,盧夢雅臉紅紅的,一看就是小三沒乾好事。

紀小年壞笑的看這倆人也不說話,可就這樣也足夠讓夢雅不好意思的了,小三恨得牙癢癢,卻也不敢輕易開口,他倒是不怕,可誰讓他家夢雅臉小呢。

小三明顯是憋著氣的,要不是為了安心媽的鹵味,他才不來呢。

菜上齊了,紀小年聞著香味肚子也叫喚了,尤其是那一盤子榴蓮酥,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隻是……“你乾嘛?”紀小年看著夾住自己筷子的安心,一臉的詫異。

安心把她筷子搶過來,遞給她一湯匙,給她盛了一碗白粥,然後把桌上唯一炒青菜推到她麵前。“醫生說你這兩天的飲食都要清淡,白粥青菜是你的,其他的都不能吃。”

“什麼?”紀小年不敢置信。

小三樂了,直接把整盤榴蓮酥都端到夢雅麵前,“媳婦,都是你的。嘖嘖嘖,今兒我算見到什麼是現世報了。”那小人得誌的嘴臉,氣歪了紀小年的嘴。

紀小年把湯匙往桌上一丟,“我不吃了。”跟毛驢似的一尥蹶子就回了房,摔門的力度已經告訴外麵這三人,她很生氣。

盧夢雅嚇了一跳,“小年姐不會是真生氣了吧。”

小三一撇嘴,“就她那戰鬥力,指不定玩什麼心眼呢。”

安心頭都不抬,“出息,就一盤子榴蓮酥也至於摔個門。不管她,咱們吃飯。”

一聽安心這麼說,小三又覺得自己一爺們跟一姑娘叫什麼勁,本身都是逗悶子鬨著玩,真急了算怎麼回事。“安心,你去哄哄。”

“憑什麼?”安心一挑眉。

小三立馬作揖,“快去快去,彆弄得咱們欺負病人似的。”

夢雅也勸,“去吧師哥。”

安心不情不願的起了身,假模假式的敲敲門才推門進去。紀小年盤%e8%85%bf坐在床上,一看安心,小嘴一撅,要多任性有多任性。

安心對著她和風細雨的一笑,給她笑的一暈,然後說:“冰箱裡還有兩盒榴蓮酥,等你好了給你炸,出來吃飯。”

安心說完就出了屋,紀小年不大一會兒就跟了出來,呲著小牙,樂嗬嗬的說:“快吃吧,彆涼了。”說完就捧起粥碗一口口的喝,那模樣要多乖有多乖,可看在小三跟夢雅眼裡那叫:要多怪有多怪。

倆人對視一下,深有同感:這姑娘絕對腦子有病!

安心看著他倆傳遞眼神,歪歪%e5%94%87角。

紀小年這病,他算是找到藥了。

***

送走小三跟夢雅,安心收拾飯桌,紀小年拿著手機滿屋轉悠,等他刷完碗她還在轉悠。安心湊過去看了看,這家夥居然在玩指南針。“好玩嗎?”

紀小年擰著眉頭,“你來幫我看看哪麵是東北方向。”

安心接過她手機,掃了眼上麵的指南針,朝門口指了指。

紀小年立馬跑回屋,不一會兒又跑了出來,踩著凳子用通明膠帶往門上粘鏡子。

安心這回可真猜不出她要乾嘛了?莫名其妙的看著她折騰,等她折騰完才指著鏡子問:“什麼意思?”

紀小年一臉認真,“我覺得小三說的有道理,我住進來兩個月已經進了三次醫院了,可見這房子跟我犯衝。”

“貼個鏡子在門上就不犯了?”

“我剛百度了,我今年的健康運從東北方向流失,把鏡子粘在門上,擋住流失,反射回來,就化解了。”

“其實你最應該算的不是健康運從哪流失。”

“那算什麼?”

“你應該算算你智商都是從哪流失的最重要。”安心說完,拍拍她肩膀,進了衛生間洗澡。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來紀小年才回過味,拍著衛生間的門咬牙切齒的質問:“安心,你這是變著法的說我智商低呢吧!”

安心:我沒變著法的說,我是直接說的。

☆、第13章 都是智商惹的禍(三)

第三章都是智商惹的禍03

紀小年打小身體就不是很好,敏[gǎn]、腸胃功能弱、免疫力低,若是一年遇上幾次彆人在自己麵前吐,她進出醫院的次數都得是兩位數的。

紀小年手機上1號鍵聯絡人就是120。

大□□動會,她負責給1500米的運動員打氣加油、遞巧克力送水,誰也沒料到運動員跑的嗆了風,憋著氣衝完線就吐了。

紀小年想避都避不開,捂著嘴側過身,直接給自己打了120。

120送她到醫院,她坐在靜點室打針,又難受又委屈的偷偷掉眼淚。

那時候有人對她說:“下次彆打120了,打給我,以後我就是你的120。”

自打那以後,紀小年就把1號鍵改成了一組11位號碼。

她一直記得那句話我就是你的120。

所以當她腹疼的幾乎要暈過去的時候,一次又一次的按1號鍵,直到失去意識。

紀小年從來沒那麼疼過,那種疼似乎融入到骨子裡,等她清醒過來,人已經在病房了,白茫茫的一片,入眼的是父母擔憂的臉龐。紀小年的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喏喏的張嘴,“好疼……”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於慧芳紅了眼眶,張口卻是哼聲哼氣的罵她,“要不是老師查寢發現你,你小命都沒了,闌尾炎穿孔多危險你知道嗎?平時吐一下都知道打120,這會兒怎麼跟缺心眼似的不知道打電話呢!”

紀小年委屈的不得了,“我打了,可是他不接。”

於慧芳更生氣了,瞪她一眼,忽的就轉了方向,對著一人就吼了起來,“你乾什麼去了不接電話,你知不知道小年差點就死了!”

那人也委屈,看著紀小年蹙著眉頭說:“我不接,你就不知道換個人打。”

不知道為什麼,紀小年聽見這句話,心疼的快裂開了,她不知所措的問:“你說過你就是我的120,你忘了嗎?”

“你忘了嗎?你忘了嗎?你忘了嗎?你……”這四個字就像咒語一樣忽的讓她置身在一片黑暗中,不知道為什麼,心疼的厲害,她隻能捂著心口止不住的哭,又害怕又莫名的委屈。

那一幕幕明明是她,卻又好似不是她。

明明她身在其中,卻又好似看一場話劇,還是一場鬨劇。

“紀小年,紀小年你醒醒,醒醒。”

紀小年睜開眼,眼淚糊了滿臉,一時還沉浸在夢中。

安心是被她哭醒的,聽見哭聲以為她又肚子疼,趕緊起身過來看看,“做惡夢了還是又肚子疼了?”

紀小年搖搖頭,摸了摸臉上的淚,瞪著眼看安心,安心壓低音量又問一遍,“是做惡夢了還是肚子疼?”

紀小年又抹了把眼淚對著他擠出一抹笑,啞著嗓子道:“沒事,就是做一惡夢,夢見你半夜闖進我房間要非禮我,我抵死不從,正反抗呢就被你叫醒了。誰知道一睜眼就看見你,以為夢想照進現實了。”

安心沉著臉看著她,真話假話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冷聲道:“夢都是反的。再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一天到晚的彆總有那些非分之想,就不會做這些亂碼七糟不可能實現的夢。”說完,扭頭就走了。

紀小年腦子本就一團亂,等安心都回屋了才琢磨過味他這話有歧義,“他這是諷刺我對他有非分之想?”她憤憤的喃喃出聲,可一想,自己好像的確是有那麼點,也就作罷。

紀小年倒在床上,想剛剛的那個夢,摸了摸小腹上的疤,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這疤什麼時候有的。越想腦子越亂,她向來不是糾結的人,歎了兩聲,便裹了裹被子閉上眼,口裡念叨再彆做那些奇奇怪怪的夢。

安心從紀小年房裡出來沒給她關門,而他自己大多數都是開著門睡覺的,深夜極靜,那邊的兩聲歎息聽得真切。

安心蹙蹙眉,想起上一次她在自己背上也是這般在夢裡哭,再想白天在醫院的事,對她過去更是好奇。紀小年隨性活潑,實在不像那種糾結心窄的人,到底是意外還是真的被傷了心?思及此,想那傷她心之人,安心不禁有些堵心,忍不住也跟著歎了兩聲。

第二日便是周末,老紀一早就%e4%ba%b2自開車來接,紀小年跟兔子似的蹦下樓,老紀一見眉頭便蹙了起來,“臉色怎麼這麼不好,人也瘦了,你是怎麼照顧自己的?”

紀小年吐吐%e8%88%8c頭,將喝了過期酸奶被送到醫院的事說了遍。

老紀聽了倒是不意外,這種事紀小年也不是第一次乾了,不過還是念叨她一路。回了家自然又被於慧芳訓了一頓,紀小年一邊喝粥一邊暗悔:還不如說自己減肥呢!

這話回頭她與安心發牢騷,安心上下掃了她一遍,直接問她:“就你這平%e8%83%b8又矮的皮包骨,還能減哪兒?”

紀小年這輩子吵架都沒輸過,竟被他一句話給噎的死死的,氣的三五天不理他。

紀小年在家住兩日,第二日於慧芳就又給她安排了一個相%e4%ba%b2。

紀小年聽了那人職業就有點想拍腦門了浴池經理,聽著就有點反三俗。

她哭喪著臉,抱著於慧芳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