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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會不會就是她指使彆人拍下來,發給童思芸的?

韋婉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起來,把聞人梅倒嚇了一跳。很快,聞人梅又恢複了冰冷的姿態,嘴角牽出些類似嘲諷的微笑:“你想通了?”

“那張照片是怎麼回事?”韋婉質問道,氣勢比之聞人梅雖有不足,語氣卻鏗鏘有力。

聞人梅微笑了一下,韋婉看著她的表情,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之前因為沒有利益糾葛,聞人梅手中的權力再大,也和韋婉沒有關係,韋婉沒必要怕她;可是此時,她卻有種害怕的感覺。聞人梅抽著煙,輕輕點了下頭,隔著她吐出的那一團形狀奇異的煙霧,韋婉不明白她點頭的含義,但是,一定是對韋婉最擔心的那個猜測的肯定。

“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來找我。我相信如果你真的想找我的話,怎麼都能找到我。不然的話,我也不知道我突然又想了什麼新點子,反正我平時也閒,琢磨這些問題不在話下。”聞人梅掐了手中仍剩下半支的香煙,又補充了沒頭沒腦的半句話,“童思芸和一般人的身份不同,她是歌手,有一定知名度的歌手。”

聞人梅站起身離開了,韋婉盯著她的背影,就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然後又倒回床上,有種想要罵人的衝動。她揉了揉發疼的太陽%e7%a9%b4,心裡很不是滋味。如果不是那天碰到聞人梅,被她拉去喝酒,就不會喝醉,聞人梅就不會在樓道裡%e5%90%bb她,也就不會被人拍到,童思芸也不會誤會她跟她冷戰,總而言之聞人梅就是罪魁禍首,而且搞不好還很腹黑的樣子……

本來韋婉以為這件鬨心的事情會讓她失眠,沒想到這晚上卻睡得格外香,第二天一早,韋婉打著哈欠穿衣洗漱完畢,拎著筆記本準備去上班,韋達給她打過來電話。

“大早上的打什麼電話?”韋婉有氣無力地問道,“有好消息嗎?溫州黃鶴被抓了嗎?”

“有個毛線好消息!我就問你,你跟童思芸是怎麼啦?她打你了嗎?”

“打我?”韋婉一頭霧水,表哥不知道自己正和童思芸鬨冷戰的事情,但是冷戰歸冷戰,動手倒不至於,“沒有啊?你是聽了哪來的傳聞?”

“哦,沒什麼,我就說這些娛記吃飽了撐的。等下,我給你發個微博地址,你看看笑一笑就行了。”

掛了電話之後,韋達果然發過來一個地址,韋婉點開看,原來是條微博,內容倒還真把她給氣樂了:昨日經知情者透露,歌手童思芸在錄音室外大發雷霆,大罵一名疑似其助理的年輕女子,並%e8%84%b1下高跟鞋追打該女子。該知情者還透露,莘曉嘉一直在旁邊勸架,並單膝跪地為童思芸穿上高跟鞋,現場唯美像是結婚現場。

韋婉覺得這條微博能讓她笑一天,可惜笑過之後,忽然又有想流淚的衝動。

☆、2.33 獨家發表

日子依然渾渾噩噩地過著,韋婉繼續做著手頭的活,和同事溝通著進度,偶爾還跑去攝影棚去看演員拍攝現場,完成一期又一期的任務。為了躲聞人梅,經合作劇組一個為人不錯的大姐介紹,韋婉找到了一個不錯的住處。租金雖然貴了點,但地段比較好,鬨中取靜,而且位置隱蔽,很不好找,估計也是一道攔住聞人梅的天然屏障。

韋婉是趁聞人蘭和韓絮都不在家時悄悄搬走的,她並不想讓彆人,尤其是聞人蘭知道自己又搬去了彆的地方。

新屋子裡前住客剛搬走,整個房間裡都彌漫著一股人住過的氣味,想著彆人合家團聚,自己卻一個人在外麵打拚,連個安定的住所都沒有。韋婉將鋪蓋鋪在房屋正中間,仰麵倒下去,想著獨自一人留在x市打拚,一年多的時間裡,搬了多少次家連自己都說不清楚,所謂顛沛流離,應該就是這樣吧。

雖然心裡難過得想要撂挑子當甩手掌櫃,可是到了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儘管韋婉心中還有萬般不情願,依然要爬起床,拎著電腦擠公交去上班。

她目前做音樂的這部電視劇是仙俠戀愛題材,劇本整體基調比較沉重,悲傷戲、哭戲很多,因此所要求的插曲也以優美傷感的風格為主。韋婉去看過幾次拍攝現場以求找靈感,但是好像也沒什麼氣氛,反而是女主角動不動就哭,眼淚飆起來根本就停不下來,弄得韋婉還有點心煩。

飾演女主角的是一個年輕演員,有一雙很勾人的眼睛,在攝影棚內燈光的照射和乾冰的特效烘托下,她就像是被籠罩在雲霧之中的仙女。韋婉看到她時,就總想到童思芸。拍攝到了男女主解除誤會相互告白的劇情,女演員轉了轉臉,對男主角輕輕一笑,正好是對著韋婉的方向。韋婉看到她的笑容低下頭皺了皺眉。

她記得童思芸也曾對她這樣笑過。沒有燈光、沒有攝像機、沒有導演、助理、無數的閒雜人等,童思芸那時隻對她一個人這樣微笑。

韋婉走出攝影棚,站在室外,看著剛下過一場雨後x市尚算蔚藍的天空,深吸了好幾口氣,想要將心情完全平複下來。她身旁站著一個瘦瘦的男人正在抽煙,那男人見到她,便掐了煙走過來,臉上掛了些訕笑:“韋小姐,真是好久不見了。”

韋婉看了他好幾秒鐘,大腦中篩選著她認識的同事朋友。她最近見的人太多了,音樂製作的同僚,十幾個演員及其助理,還有電視劇的各部門工作人員,臉盲症發作得很厲害,因此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這人對她伸出右手,韋婉才恍然想起來,這家夥就是她除了韋達之外第二個上司,胡哲騰。

胡哲騰不知道今天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可能是無聊過來遛彎的。當時艾超喜抄襲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年,現在想想也的確不算多大的事情,韋婉也不想在這個場合跟他計較,於是笑著跟他握握手,就算打過招呼了。

“韋小姐怎麼現在轉行做電視劇音樂了?之前你不是在給歌手寫單曲嗎?”胡哲騰問道,韋婉倏然變得警覺起來,也許是離開童思芸太久養成的疑神疑鬼的壞習慣,她感覺胡哲騰是有意想套她的話。

“我就是做遊戲電視音樂出身的,寫單曲隻是嘗試而已。”韋婉簡潔地回答,正想找個理由從胡哲騰身邊溜走,胡哲騰就笑起來:“當時你在我手下工作的時候,我就說你不是寫流行歌曲的,但那時候時懷仁給我打電話要求我特彆關照,還弄得我都搞不清楚是什麼情況。”

“時懷仁給你打電話?”韋婉愣了一下。

“是啊,時懷仁讓我好好照顧你,說想要栽培你專門給一個什麼歌手寫曲子呢。那個歌手叫……叫個啥我忘了,就記得姓童。結果你乾了幾天活就走了,時懷仁還給我打電話怪我,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弄得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最後我聽說林雅詩那邊缺一個助理,林雅詩本來還不想要沒經驗的,我好說歹說了半天……”

韋婉怔住了,胡哲騰還在絮絮叨叨說個不停,韋婉也沒怎麼聽進去,胡哲騰說的話有幾分真假也不得而知,但是至少有一點,胡哲騰沒有必要騙她。是時懷仁給韋婉安排在胡哲騰那裡工作的,韋婉一時衝動離開,時懷仁又逼著胡哲騰給韋婉重新找工作。

當然,時懷仁不可能會這麼好心為韋婉解決工作問題,一定是童思芸背後的授意。難怪時懷仁對韋婉那麼大的意見,也難怪林雅詩會主動聯係韋婉。

原來都是童思芸,可是童思芸卻半個字都不曾對韋婉提過。為什麼?韋婉無聲地在心裡問著,童思芸為韋婉做了這麼多,連韋婉現在正做的這份工作可以說都是童思芸幫她找的,可是童思芸卻以決絕的姿態離開韋婉,當再度偶遇之後,又會哭著讓她回家……〓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韋婉心裡亂成了一團麻,衝動地拿出手機就要給童思芸打電話,想了半天,竟然不知道這個電話是否應該打過去。假如接通了,她第一句話應該說什麼?“你好,但是我想見你?”

胡哲騰察覺到韋婉有些心神不寧,乾笑了幾聲就離開了,韋婉在攝影棚前找了個長凳坐下來,身體裡仿佛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儘管早就有猜測自己的工作是童思芸幫了忙的,此時聽到肯定的回答,依然覺得十分震驚,然後心裡就如刀絞一般的難受。

她想見童思芸,想看著童思芸的臉,聽到她的聲音,這種感覺像把火一般在心裡燒灼著,幾乎一刻都等待不了……

韋婉趕回市區的路上就開始給童思芸打電話,但她可能是正在忙著,一直都沒有接聽。韋婉匆匆忙忙趕回了之前和童思芸一直住的房子,電梯剛在23層停下,她就急忙衝出去,跑到童思芸家門口的時候,忽然又停住了,她當時從這裡搬出去時,就把自己的那個鑰匙放在了茶幾上,所以現在這個門自己還進不去。

明知道希望極為渺茫,韋婉還是輕輕叩了兩下門。

令她喜出望外的是,屋裡果真就傳來匆匆而來的腳步聲。童思芸在家?韋婉連忙整理了一下前襟,腦中各種想法接踵而來,總之就是要鼓起勇氣才對,哪怕一開始什麼話都不說,也要先微笑。

門開了,韋婉的笑容剛扯了一半就僵在臉上,她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非常難看;同樣,開門的那人笑容也像是積雪被澆了開水,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開門的人不是童思芸,而是莘曉嘉。兩個人麵麵相覷了一會兒,還好韋婉機智,連忙把腳伸到門和門檻之間的縫隙裡,防止莘曉嘉突然關門。

“怎麼你在這裡?思芸姐呢?”韋婉探頭往屋子裡看了看,裡麵空蕩蕩的,大概自己搬走之後,童思芸也沒有在其中置辦新的東西。

“她不在家,把鑰匙給我,讓我先幫她打掃衛生。”莘曉嘉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客廳裡的確放著拖把,但韋婉不相信她是來打掃衛生的,養尊處優的明星歌手過來當鐘點工,想想就很不可信。

“思芸姐現在在哪?我想要見她。”韋婉這話說得艱難,倒不是因為心裡難受,而是因為莘曉嘉想推門把韋婉關到外麵,韋婉的叫卡在門中,莘曉嘉用力推門,疼得韋婉齜牙咧嘴。

“你有什麼資格見她?”不知道韋婉剛才這句話怎麼惹到莘曉嘉了,莘曉嘉忽然大聲地喊了起來,把韋婉嚇了一跳。莘曉嘉不愧是歌手,大聲喊起來時聲音被拔得特彆高,格外有氣勢,“她讓你回去的時候你頭都不回地就走了,是她對不起你嗎?是嗎?”

莘曉嘉一連串的質問喊得韋婉有點心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