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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水叮咚接受了交易,想輸金幣卻發現自己輸到2萬的時候字體就變灰了……

劉川笑了笑說:“你不知道遊戲的隱藏設定嗎?交易框裡最多隻能輸入身上攜帶的金幣,想輸入超額的金幣,字體就會變成灰色,我看你身上頂多也就兩萬金,對吧?”

被老手用交易的方法一眼看穿,泉水叮咚終於不說話了。

劉川說:“惡意抬價玩%e8%84%b1了,就當你未成年不懂事,不跟你計較。”

劉川說:“公開道歉吧。”

泉水叮咚:“道歉?尼瑪#¥”

臟話被屏蔽。

劉川:“嗬嗬……”

眾人:“嗬嗬……”

大家一起打嗬嗬,瞬間排了一大串,看來圍觀黨也有不少討厭他。

惡意抬價搗亂不說,還出口成臟,明顯就是素質很低的家夥,遊戲裡有不少低素質玩家,有時候也挺讓人無奈,遇到這種人,自然不用浪費口水跟他對罵,一句嗬嗬讓他自己滾。

泉水叮咚被一群人的嗬嗬淹沒,灰溜溜地逃走了。

劉川分彆找到忘憂草和雲飛揚這兩位真正的買主,發現兩人還留在原地看戲,便把他們直接拉到了語音頻道,說:“兩位不好意思,這次是我們店鋪考慮不周,如果你們還要玉墜的話,不如重新拍?”

忘憂草開口說:“我身上總共就10萬金幣,飛揚兄弟,你看這個玉墜能不能讓我?”

雲飛揚說:“我為什麼要讓你?”

這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清脆,像是年紀不大的學生。

忘憂草解釋道:“我拍這個玉墜其實是想送我老婆,我跟老婆是從遊戲走到現實的,當初正好在蓮花湖認識,所以我想買下這個紅蓮玉墜當作紀念品。”

雲飛揚聽他這麼一說,便乾脆地說:“哦,好吧。我買它隻是為了好看,既然你想送你老婆,那你拿吧!”

忘憂草忙說:“謝謝飛揚兄弟!掌櫃你們看給多少錢合適?”

劉川問:“道長,你看呢?”

江少頃仔細看了一下留言板的記錄,說:“在那個泉水叮咚惡意抬價之前,兩位的出價是8萬2。老區紅蓮玉墜的市場價大概在10萬左右,不過新區的金幣更貴,就按8萬2的價格來成交吧,你看如何?”

忘憂草高興地道:“謝謝道長!來交易!”

這個忘憂草正是七星草公會的副會長之一,劉川指揮世界boss的時候一直嘀嘀咕咕的那位哥們,不過這哥們性格比較豪爽直接,有話就說,倒是沒什麼惡意。後來他還想拜吳澤文當師父,澤文說自己是新手,他又不信,這事就作罷了。

沒想到他在遊戲裡還有這麼一段情緣,從網遊走到現實的情侶並不多見,能在遊戲裡遇到另一半也是一種緣分。

8萬2的價格把紅蓮玉墜賣給他,作為他跟老婆在遊戲裡相遇的紀念禮物,也算是一次愉快的交易。

江少頃出麵跟他交易,拿到金幣之後立即把資金存入了清風商鋪裡。

忘憂草興高采烈地退出語音頻道,找自家老婆送禮物去了。

那個雲飛揚倒是沒有走。

江少頃說:“這位朋友,我們準備打副本了。”

很明顯的逐客令,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然而對方卻厚著臉皮沒有走,反而開口問:“清風道長,你的聲音跟我一個朋友超級像啊!你以前是不是在電信五區?玩武當的,名字叫劍影無痕?”

江少頃心底一怔,驚訝地道:“沒錯,我曾經在電信五區玩過一年……你是?”

雲飛揚高興地說:“我是雲小飛,跟你一個公會的小飛,你不記得了?”

江少頃不確信地問:“小飛?你不是出國留學了嗎?”

“沒錯沒錯!我現在就在美國,這邊是中午,今天沒課我就上遊戲看看,沒想到清風商鋪的掌櫃居然是你!”雲飛揚顯然非常興奮,聲音也十分雀躍:“對了,你怎麼跑到新區來了啊?老大可一直在等你回去呢!”

江少頃:“……”

有八卦!

眾人立即好奇地豎起了耳朵!

作者有話要說:埋了一路的引線,下一章道長家的cp終於要出場了,正好100章湊個整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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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101

第100章、往事

武林每年7月到9月都會更新年度資料片並開放新區,電信五區名為“玉樓春”,開放於兩年前的夏天。

那時候的江少頃剛剛大學畢業工作,在長沙一家公司做銷售,他以前並沒玩過網遊,之所以得知“武林”這個遊戲,是因為中學同學建的校友群裡連續幾天都在談論這個遊戲,還有不少人發各種遊戲的截圖,討論副本、流派、任務……

見同學們討論得非常熱鬨,江少頃出於好奇便問道:“這是國內開發的古風網遊?”

他打出來的小小的黑色五號字,很快就淹沒在一群人的各種顏色字體和圖片的刷屏中。

江少頃也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弱智,於是就不再問了,默默地潛水看他們聊天。

看大家發的那些遊戲截圖,他的第一印象是:這個遊戲的風景和人設都非常漂亮,很吸引人。

沒想到右下角突然彈出一條私聊消息,是一個名叫策馬江湖的人發來的:“你對這遊戲有興趣?來新區我帶你。”

江少頃有些疑惑,問:“你是哪位?”

策馬江湖:“………………”

對方顯然被這個問題給問得鬱悶了,一大串的省略號。

良久之後,那邊才發來一個吐血的表情,後麵跟著三個字:“你同桌。”

江少頃這才反應過來,這個高中校友群裡加的全是他高中時的同班同學,他不喜歡熱鬨,所以很少在群裡發言,一般都是潛水看大家聊天。這些老同學都沒有修改群名片,大家的網名亂七八糟的,以至於江少頃一時沒有認出對方是哪位。

策馬江湖跟著來一句:“彆告訴我你不記得了。”

江少頃被說得臉紅了一下,忙回複說:“當然記得,是徐策?”

對方打過來一個“嗯”字。

徐策,江少頃高中三年的同桌。

高中畢業的那年他就跟父母一起出國了,之後便失去聯絡,幾年沒見,雖然有些生分,倒還不至於忘了他,畢竟他是個存在感超級強烈的人。當年在中學的時候他就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又高又帥,成績也好,江少頃坐在他的旁邊隻能給他當綠葉。不過徐策的性格很是驕縱霸道,江少頃跟他相處的時候一直小心謹慎,可就是這樣還能把這位祖宗給惹毛了,徐策生起氣來莫名其妙如同狂風過境,江少頃隻覺得頭疼無比。

對徐策印象最深的是高中畢業回校填誌願的那天。

那天中午,突然下起了大雨,江少頃沒有帶傘,填完誌願後就躲在屋簷下避雨。

徐策走出教學樓,看見江少頃便走到他的麵前來,問道:“你填的什麼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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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頃說:“本地的理工大,你呢?”

徐策沉默了片刻,才說:“我準備出國。”

江少頃驚訝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道:“出國去留學嗎?去哪?”

徐策低聲說:“英國,或許不會回來了。”

江少頃說:“哦,英國,挺好的。”

徐策:“……”

男生一臉受傷的表情,突然伸出手用力地按住江少頃的肩膀,如同野獸一般惡狠狠地瞪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我以後或許不回來了,我們有可能再也不能見麵……你明白嗎?”

江少頃被他手指的大力捏得骨頭都快碎了,皺著眉道:“移民到國外也不錯,你乾嘛生氣?”

徐策:“……”

緊緊攥在肩膀上的手指突然%e8%84%b1力一般鬆開,徐策深深地看了江少頃一眼,轉身離開。

江少頃隻覺得一頭霧水。

那天的雨下得特彆大,徐策離開前把傘塞進了江少頃的手裡,自己卻直接從屋簷下衝了出去,他的襯衫很快就被雨水淋得濕透,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少年修長健碩的身體曲線。

不知為何,男生垂著腦袋冒雨離開時,高大的背影似乎有種說不出的落寞。

那一幕畫麵,也一直留在了江少頃的腦海裡。

他總覺得那天徐策的話並沒有說完,可他還是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才會惹徐策生氣。

徐策是個驕傲到自負的人,他就像是森林裡孤獨的野狼,目光銳利如劍,身上有種讓人害怕的戾氣,似乎一不順他的意,就會被他鋒利的牙齒給撕咬成碎片……

江少頃跟他相處的三年時間裡,其實一直沒有把他當朋友,雖然是同桌,但兩人的共同語言並不多,江少頃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徐策保持著距離,怕自己說錯話又惹這人生氣。當初江少頃隻是幫隔壁班認識的女生把一封信轉交給他,這人就莫名其妙地發火,一怒之下把桌上的書全部掃到地上,害江少頃的作業本都被扯成了兩半……

雖然嘴上不說,可江少頃心底一直覺得徐策有點神經病。

或許是狂躁症?不然為什麼老是衝他發脾氣呢?

隻是,畢業分彆的那一天,男生把雨傘塞給他之後二話不說衝進了雨裡,江少頃握著手裡還帶著對方體溫的雨傘,目送徐策冒著雨一步一步離開自己的視線……男生垂著腦袋的高大背影,讓江少頃的心裡突然有些難受。

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可惜當時太年少,他根本不知道徐策對他的在意到底意味著什麼。

……

時隔多年後再次聯係,卻差點連對方的qq昵稱都沒有認出來,江少頃的心底有些愧疚,便主動問道:“你還在國外嗎?”

徐策說:“我回國了,在上海。”

江少頃問:“工作了嗎?”

“在我爸的公司上班。”徐策頓了一下,又打字問道,“你呢?還在長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