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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意,林常勝可以去訴訟。他這個情況,基本上是沒問題的。畢竟做妻子的都誣告丈夫了,這婚姻感情破裂得夠徹底了。

林常勝就在看守所看到了徐月英。因為她不是軍人,所以她這案件又移交到了公安局了。

她之前給林常勝潑汙水,因為林常勝沒做過,收集證據自然就很困難。但是徐月英是真真切切的做過這些事情的,證據實在是好找。所以關於她的罪名很快就要走完所有程序了。

這會兒徐月英在看守所裡麵,整個人也是很崩潰。

有一種度日如年的痛苦的感覺。特彆是想到要去坐牢,她幾次都覺得自己在做噩夢。

看到林常勝的第一眼,她就喊著,“老林,你救我,救我。我不想坐牢。老林,你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你幫幫我啊。”

林常勝看著她這樣子,心裡是沒法同情的。

“彆多說啥了,從你誣告我的那一刻,咱們就沒什麼好說的。”

“那都是孩子們鬨的,他們鬨,我後來才知道。我也不想的。我是一時糊塗。我太害怕了。”徐月英邊說邊哭。真情實意的哭。

可林常勝無法被她的眼淚打動。

“我來是想和你說,咱們離婚吧。你也明白的,咱這日子不可能過下去的。”

徐月英哪裡同意離婚,嘴裡嚷嚷著,“我不同意,我死也不離婚!你的心可真是狠啊,一點都不顧念這些年的情分,也不顧念我給你生了一雙兒女。你真是太狠的心了。林常勝,我有今天,你是有責任的。要不是你偏心,讓我在家裡過得太憋屈,沒指望,我犯得著要去做這些事情嗎?我是為了給我兩個孩子做準備的。”

見徐月英還在說偏心的事兒,林常勝就知道了,她真的是不會悔改的。他自私,徐月英也自私。

兩個自私的人在一起過日子,苦的就是彆人了。

林常勝並不想和她吵架了,站了起來,隻是他的背卻再也不能和以前一樣挺直了。

帶著幾分佝僂。

林常勝回了家裡的時候,林安安還在家裡看書。如今學校停課,外麵也不是很安靜,她也不到處跑。

不過父女兩人根本什麼交流。平日裡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都是各自忙自己的。倒是難得的安靜。

林安安在想一個決定。

她準備和林常勝登報,斷絕父女關係了。

如今林常勝雖然沒事兒了,但是林安安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得了彆人的好處,就必定要承擔彆人的壞處。

她之前一心想著,自己是林常勝的閨女,那麼他對自己好,養著自己。給自己提供優越的生活,那是應該的。所以她就算討厭林常勝,依然還是在這個家生活,喊他一聲爸。

可是林安安經過這次的事兒也想通了,她沾了林常勝的光,以後就必須承擔他的風險。

雖然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林安安並不想再有這樣的風險了。

主要是,她現在已經具備獨立生活的能力了。然後和林常勝之間的感情,確實沒到那份上。

真要是從小一起生活,被他撫養長大,哪怕林常勝坐牢,林安安也不會都想著拋棄他這老父親。

可是沒這份感情,隻靠著錢,林安安真不樂意。

而且這次自己也是為他出了一份力了,也是還了之前他給自己那些物質生活的恩情了。

那以後也就不用再在一塊兒了。反正她也滿了十八歲了,林常勝對她是沒啥義務的。

所以林安安這幾天一直在算賬,準備把手裡存著的林常勝的工資還給他。然後她也打算搬出去了。

不同於林家這邊短暫的寧靜,徐家這邊倒是很熱鬨。

徐月英的事兒,他們自然也是知道的。可之前還有一個林常勝頂著,他們就期盼著可千萬不要讓他們閨女坐牢。這事兒就讓林常勝背著就好。

可在家裡等著消息,等來等去,就隻等到了外孫和外孫女回家。

兩人雖然也存在誣告。但是他們說自己不了解情況,加上年紀不大,又存在舉報有功的情況,所以倒是沒被關著。隻是招待所也不能住了。他們又不敢去大院,隻能來找徐家兩老了。

當徐家兩老問他們關於徐月英的情況時,兩孩子磕磕巴巴的說了知道的情況。他們爸林常勝被放了,媽媽徐月英大概麵臨著坐牢的情況。

徐家兩老頓時如遭雷劈。腦子一片空白。

曹玉秋更是直接倒下了。被徐家興掐虎口,才醒了過來。她喊著,“月英,我家月英怎麼樣了?”

“姥姥,我媽大概是出不來了。”林有禮道。

聽到這話,曹玉秋坐了起來,拿著雞毛撣子就抽他,“都怪你啊,都怪你去做這蠢事,害了你媽。你們媽對你們多好啊,那些錢不都是為了讓你們過好日子嗎?你們怎麼就害她啊?”

外孫和外孫女是寶貝,可再寶貝,也比不上自己的親閨女啊。

如今就因為這兩個蠢孩子乾的事兒,他們閨女要坐牢了,曹玉秋怎麼也接受不了。

林文靜一個勁兒哭,“姥姥,我們也不是故意的。我們沒想著害媽,隻想著害我爸。現在爸出來了,我們媽出不來,咱也沒地方去了。我爸肯定不放過我們的。”

“你們活該,就該你們去坐牢的!”曹玉秋崩潰道。早知道養這兩個東西,當初就該好好管教的。不該慣著的。讓他們闖下這大禍,讓她閨女承擔了這苦果啊。

徐家興看著這兩個孩子,也是沒好臉色。

從知道這兩個孩子乾的事兒開始,他就不想認這兩個狗東西了。因為舉報這事兒之後,不止徐月英被抓了,連徐家其他參與的親戚,也脫不了關係。

就算不至於坐牢,但是有工作的,就要失去工作。檔案上麵還會留下汙點。這還有個什麼指望?

以後不能分配好工作,都沒出頭的日子了。他這些親戚可把他恨死了。

要是彆人舉報的,那也就算了。自認倒黴了。當初乾這個事兒也就是想到這些後果的。可是誰能想到,這是自己人去舉報的呢?這明擺著害人啊。

如今徐家興都成了這老徐家的罪人了。一個個的嚷嚷著要和他斷親。

本來就隻生了一個閨女,好好的首長女婿眼看著是要沒了。閨女如今坐牢,親戚也斷絕來往。徐家興頓時覺得自己沒指望了。

至於眼前這兩個孩子,他可是半點都不敢指望的。

這事兒都乾得出來,能指望他們什麼?

見這兩個兔崽子還準備留在自家的打算,徐家興直接道,“滾出去。咱老徐家不接受你們這兩個狗東西。”

姐弟兩個頓時滿臉震驚。似乎沒想到對他們寵愛有加的姥姥姥爺會把他們趕出家門。離開這裡,他們能去哪裡?大院那邊可不敢去了,要被打死的。

“姥姥,姥爺,咱們沒地方去了。就算看我媽份上,也彆趕我們走啊。”林文靜哭著求著兩人。

曹玉秋倒是有些不忍心,可是想到自己苦命的閨女,她氣不打一處來。一點也不想見到這兩個人。

徐家興更是心硬如鐵,“滾,還有臉提你們媽?你們乾這個蠢事的時候,但凡多念著你們媽,就不至於這樣乾了。”

“滾出去,都滾出去。”徐家興直接把他們推了出去,然後關上門。

兩人離開徐家的時候,還被周圍鄰居指指點點。

徐家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是瞞不住周圍這些街坊鄰居。這些人一個比一個信息靈通,知道點消息,就深入打聽,也知道徐家發生的是什麼事情了。自然也知道,這兩個孩子在其中起著什麼作用。

這兩孩子平時過什麼日子,大家可都清楚的。就這樣了,竟然去舉報自己爸媽。

聽說徐家那個首長女婿被放出來了,是誣告的。

這兩個孩子誣告自己爸。然後把自己媽給弄進去了。這戲劇化的事兒可真是讓人聊幾天幾夜都不帶膩的。

姐弟兩人背著包,低著頭,也不知道去哪裡。

也不敢回大院,他們隻好又回到了之前和其他在學校鬨事的學生開會的地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兩人一進屋,裡麵的人看到他們,就都鼓起掌來了。

讓姐弟兩個一愣一愣的。

帶頭的光頭少年誇讚道,“林有禮,林文靜,你們是咱們的英雄。大義滅親的典範。就該多一些像你們這樣的人,才能夠維護正義。打倒那些思想落後的壞分子。”

這些少年人對著姐弟兩個一頓吹捧。

然後聽說兩人竟然沒地方住,頓時不樂意了。

“他們這是錯誤的思想。我們不能夠讓他們這麼乾。走,咱們和你一起去,必須讓他們開門讓你們進屋。”

林文靜小聲道,“這,這不太好吧,能行嗎?”

“怎麼不能行啊,任何思想落後的壞分子,都應該接受教育。你們作為英雄,怎麼能夠被拒之門外呢?”帶頭的光頭少年站在桌上,很是理直氣壯道。

其他人都紛紛附和。

這些人最近鬨了一通,正是威風八麵的時候,哪裡能夠接受自己的同伴,大義滅親的英雄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呢?

林有禮和林文靜對視一眼,也沒反對。於是一群人跟著姐弟兩人到了徐家這邊。

一起敲打徐家的門。

在徐家興開門之後,他們一窩蜂的衝進去。將徐家兩老給抓住,對他們進行思想教育。讓他們必須接受林有禮和林文靜在家裡住。

“你們如果反對,就是壞分子!你們包庇你們犯罪的女兒,是思想落後的表現,要接受批判!”

徐家兩人哪裡經受過這個陣仗。喊人都沒人來幫忙。

最後兩老被一群少年人拉在大門外,當著街坊的麵進行了一次“思想教育”。在他們終於“認錯”之後,才結束這場批判。

等人走了,曹玉秋和徐家興都還沒反應過來。然後曹玉秋終於坐在了地上大哭起來,“這是怎麼了啊,還有沒有天理啊。”

看熱鬨的人都鑽進屋裡,也不敢多參與。

徐家興也愣了好一會兒,才扶起老伴兒,對於留下的姐弟兩人,他們當沒看到一樣的。任由著他們進屋裡。

第二天,曹玉秋和徐家興就來軍區大院找人了。

警衛科的人倒是認識他們,所以並沒放他們進去。畢竟徐月英乾的事兒,那是驚動整個軍區大院的。

不止自己貪汙受賄,還誣告自己的丈夫。

反正大院就沒一個人想得通她為什麼能這麼乾的。再加上她之前對林安安做的那些事情。徐家人的形象現在是非常差了。

胡科長道,“這個要看林常勝願不願意見你們。”

“他是我女婿啊。”徐家興道。

胡科長看了兩人一眼,想說如今林常勝已經在申請離婚了。

“同誌,你們彆為難咱們,畢竟徐月英同誌做的事情,如今也是儘人皆知。這個時候你們進去,那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