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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時的和他爸碰杯。

吃完飯,薑明德就進屋去了。林安安這才發現,二哥薑明德大概和舅舅鬨了什麼矛盾。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也就沒摻和。倒是劉雲收拾著女兒薑明希的房間,今晚她準備和安安睡這屋,一起守歲聊天。

等大家都進屋去了,薑越山和兒子聊了起來。

“今年形勢有點兒看不清楚,這兩天我就要帶著你媽回去了。你的工作先安排去清大。後麵你看著辦。打了一輩子仗,我現在駐守邊疆,就乾好自己的事兒,彆的事兒,咱也不摻和了。”

又和兒子道,“你是有成算的,辦事也穩重。我信得過你。你也彆著急事業的事兒,安安心心做好你的工作就行。”

薑明毅道,“我知道。我會照顧好安安的。”

薑越山道,“我對安安倒是不擔心,她根正苗紅,誰敢欺負她?倒是你,要是李興義找你,他可能會遇到一些麻煩。我不想你被連累。”

薑明毅道,“爸,我姓薑。”

“對,你是我兒子,誰來也是一樣的。你咬著這一點就行。”

薑明毅沉默了片刻,問,“他的麻煩和我有關嗎?”

“你那點事兒算什麼啊,他自己的問題。他媳婦家庭本就讓人詬病,今天開會聽到有人提到類似問題了。”

薑明毅點頭,“那我知道了。不是我影響的,我也不會摻和。”

屋裡林安安和舅媽一起收拾好了房間,就見舅媽拎著個收音機過來了,打開了電台開始聽音樂,一起守歲。

薑明德也勉強從屋裡出來,然後給了林安安一個紅包,讓她放枕頭底下。

薑越山看到二兒子這舉措,很是讚賞,“對,咱這有規矩,給孩子守歲用的。”

薑明德聽到他爸的笑聲就撇撇嘴。

林安安拿著紅包,想了想,還是收下了,“謝謝二哥。”

接著大哥薑明毅也給了林安安一個紅包。舅媽劉雲也給了一個。一個比一個大。

林安安都不好意思了,“我其實也在學校拿補貼了。在實驗室裡也有,每個月有收入的。”

“就算以後你成家立業了,你也是家裡最小的那個,該你拿。”劉雲笑道。

“……”林安安捧著紅包,心裡洋溢著愉悅的情緒。原來過年拿紅包這麼開心啊。也不是在乎裡麵錢多錢少,主要是感覺到有人惦記。

看著林安安拿紅包都這麼開心,薑越山又在心裡把林常勝罵了一遍。

守歲的時候,薑越山又問了林安安學校的生活。知道林安安平時基本忙著在實驗室裡做實驗,還是放心的。就叮囑她平日裡好好學習,彆摻和其他事兒。

林安安問:“什麼事兒啊?”

“甭管什麼事兒,咱都不摻和。好好學習。你們學生該做的事兒就是學習。”

林安安有些為難,“但是如果有人欺負我,那我肯定是要摻和的。”

薑越山聽了哈哈笑,“這是當然了,咱不惹事,也不能被人欺負。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告訴舅舅。我給你出氣。”

林安安想著,這倒是用不著吧。真等他大老遠過來,她自己先氣壞了。有事兒當然是自己解決。

她還是點頭,“好。”

一家人難得在一塊兒,一直到很晚了,才去睡覺。劉雲躺在床上,和林安安說起家裡這些年的生活。之前他們也是在首都大院住過幾年,後來薑越山被安排駐守邊疆,他們才離開首都。“那邊的生活苦是苦,倒是也很清淨。大家都很勤勞。現在不打仗,大家就在那邊開荒。以後你有機會,就過去玩。那邊和這邊完全不一樣。”

林安安覺得自己大概是沒啥機會的。等畢業之後,她就要待在實驗室裡麵搞研究。實驗一忙起來,感覺就沒日沒夜了。

“有機會,我會去的。”

大概是一起過了一次年,守了歲。彼此之間終於將那層生疏感給打碎了。互相之間隻剩下親人之間的關懷。

林安安覺得這樣挺好的。

以後如果哪天自己沒了,主人格回來了,應該會很高興有關心疼愛她的長輩了。

不同於林安安這邊熱熱鬨鬨,溫情脈脈。遠在小八角生產隊的老林家,依然是冷冷清清的。

家裡人倒是挺多,但是互相之間都有矛盾,平日裡連招呼都懶得多打幾下了。

特彆是今年過年,家裡吃喝方麵依然沒什麼油腥,這就讓人挺難受的。

孫銀花苦著一張臉,問,“老三啊,你不是說安安給你回信了嗎,咋過年也沒個啥表示啊。”

林長喜麵無表情道,“媽,這事兒著急什麼,安安說是惦記咱們,可這到底離著遠了,培養感情肯定是困難的,需要時間。”

“哎,還需要什麼時間啊,我都這把年紀了。能過幾天好日子那都是有數的。”孫銀花邊說,邊歎氣。“這日子這麼苦,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兩個兒媳婦聞言,心裡都暗自嘲諷,“老太太就是裝窮,現在全家人都沒兩老富有了。就算安安過年不寄東西過來,但凡兩老願意補貼一點,這日子就能過得好。”

可惜兩老鐵了心的,就是隻進不出。

回到屋裡,坐在冰冷的屋子裡,朱小蘭又開始抹眼淚了。

林長喜不高興,“這大過年的,你哭啥啊?”

“我這不是為咱們未來哭嗎?這啥時候是個頭啊,媽也不補貼了,老大家的有城還得吃家裡的糧食,乾活還不行。這一年比一年困難。咱這日子一眼看不到頭了。”

朱小蘭心急是有原因的,存款是越來越少,收入來源卻沒了。工分還得和大家一起吃飯,變相的補貼老大家的。和過去堅持天上地下的差距。

林長喜歎氣,“行了,彆哭了。安安既然回信了,咱就等著就好了。”

其實林長喜也知道,安安說的都是客氣話,什麼惦記家裡人,不存在的。

可他心裡還是抱著期待,回信總比沒信好。他現在就指著安安再回信呢

林安安自然不知道,老林家大過年的還惦記著她呢。

大年初一待了一天,去二強那群人家裡拜了年,叮囑了他們好好學習,就準備回學校了。

薑越山和劉雲其實也待不長,明天的火車。

林安安沒提讓他們和林常勝見麵,兩人自然也沒主動提。都沒打算和林常勝當親戚來往。

回到家裡收拾東西的時候,家裡竟然沒人。林安安瞅著,大概出去拜年去了。她收拾了行李,就出發去學校。

過了年,開學就很快了。

林安安在寢室裡麵看了幾天書,腦子裡琢磨了幾天的編程代碼,就開學了。

學校後勤處,薑明毅拿著工作調令過來了。

學校副校長親自送他到了後勤處,把他安排給了曹國偉手底下。以後薑明毅就是清大後勤的副主任。從外貿部的一個小乾事,直接就到清大當後勤副主任。

“這位薑明毅同誌,你彆看他年輕,在外貿部後勤做得那是十分優秀的。他們領導都很器重他。正好我們清大需要後勤方麵的人才,就安排到了我們這邊來了。”

薑明毅笑著和曹國偉打招呼。

曹國偉自然順著副校長的誇讚,也罷薑明毅給誇了一頓。

等曹國偉走了之後,薑明毅就直接變臉了,“曹主任,咱們就不用互相客氣了。”

曹國偉還準備試探這人深淺,結果就被他這轉變弄懵了。

然後才聽薑明毅道,“你侄子欺負我妹妹的事兒,咱家人可都知道的。我直說了,來這裡,就是給我妹撐腰的。以後誰敢惹我妹,我就和誰急。”

曹國偉:……

他道,“你是,林安安同學的哥哥?”∫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薑明毅笑了一下,“沒錯,你們不是舉報我在外貿部給我妹妹提供什麼幫助嗎?這次我就來學校了,你們還怎麼舉報?曹主任,希望你好好管教家裡的小輩。要不然我到時候可不客氣。咱家就沒人能被隨便欺負的。反正我要是這裡做不下去,隨時走人。”

曹國偉:……

他忍著怒氣,小心的賠禮道歉。然後表示自己回去肯定會好好管教侄子。

完事兒之後,離開辦公室,他臉色就變了。

一個靠著爹媽的關係戶,倒是挺囂張的。也不知道能得意到幾時。

薑明毅來了學校,中午林安安就跟著他混了。他是教職工,吃的還是好一些。林安安跟著他吃飯,能混上點肉片吃。

“哥,以後我晚上還是不和你吃了,我和室友一起吃。吃完好上晚自習。”

薑明毅點頭,“沒事兒,就這陣子中午和我一起吃飯,一起熟悉環境就好了。”

“我也沒想到你調動這裡這麼快。”

“爸說早點調,早點放心。反正哪裡都是工作。不過你們這後勤部倒是管的事兒挺多的,連實驗器材設備都管。真是責任重大啊。”

“好歹是這麼大的學校呢。你也彆著急做什麼成績,先看人家怎麼做。對了,曹洪濤的叔沒為難你吧。”

“他,放心吧,沒這個能耐。咱家人能隨便被人欺負的?”

林安安:……

她小聲道,“哥,你現在說話,怎麼有點兒像二哥啊。挺囂張的。”

“來新地方,沒點氣勢,容易被人欺負。”薑明毅道。

林安安:……

薑明毅來學校上課這事兒,很快就傳開了。這自然不是林安安傳的,還是曹洪濤這個喜歡惹事生非的傳的。說林安安那個外貿部工作的哥,直接空降來學校當領導了。家裡有關係就是好。

以後林安安在學校也有人撐腰了。

這話要是彆人說的,林安安忍了也就忍了。

可這話曹洪濤來說,林安安覺得那就是純粹的挑釁。老曹家不是關係戶?保衛科科長怎麼就姓曹?大哥彆說二哥,說了那就是找罵。

林安安直接走過去,站在他的桌子前麵,“你對學校工作調動不滿,去和學校說去。彆在這裡陰陽怪氣的。要說關係,誰比得上你啊。當初能那麼大膽的惹事,不就仗著你叔是領導嗎?怎麼了,就許你叔當領導,彆人親戚就不能當?清大後勤處是你家開的嗎?”

“我今天還把話放在這裡了,我哥要是工作不好,自有學校領導監督。你曹洪濤要是敢詆毀我哥,我對你不客氣。”

曹洪濤就笑了,“怎麼個不客氣法?”

林安安道,“扇巴掌不知道記不記過,回頭我問學校。要是不記,我就扇你幾下,讓你看看什麼叫做不客氣。”

班上的人都看著林安安,目瞪口呆。

一直以來,林安安的形象都是刻苦學習的老實學生樣兒,正直無私的榜樣。

這會兒聽她直接要扇曹洪濤,都覺得這個形象變化可太大了。真人不可貌相啊!

曹洪濤覺得自己臉麵被林安安踩了,站起來仗著自己身高,居高臨下的指著林安安,“你彆以為我就不敢教訓你了。你要是真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