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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啥情況,和安安聯係上了嗎?

因為擔心寫信耽誤時間,也怕說不清楚,就讓林長喜帶口信給林小環。讓林小環想法子和林安安聯係上。問那個錢到底是咋回事。

林家其他人這會兒也是上完工回來,洗手準備休息的,見林小環過來了,立馬圍了上來聽消息。

林小環道,“問清楚了。”

就把林安安在電話裡說的理由說了。

孫銀花頓時不高興了,“老二他要是把錢給我,我自然會到處說他孝順的。和自己爹媽還搞這麼多彎彎繞繞的。”

林小環道,“他又不是不給,反正你們夠吃夠用就是了。”

“那是我和你爸的錢,錢捏在自己手裡才有保障。”孫銀花現在對兒子都不信任了,隻信任手裡捏著的錢。

“那你能去找他要?人家又不是不給,每個月生活費,年節還有禮物,這還有啥好說的?說得好像我大哥三哥給你啥了一樣。”

聽熱鬨的林長福頓時一臉無語。

這也是林長喜不在家裡,要不然也要跟著沒臉。

孫銀花到底還是不甘心,可是林小環並不幫她說話,而是勸她就這麼著。現在全家都沒一個靠譜的。還不如就從安安手裡慢慢拿錢。

要是想吃啥,想穿啥了,還能給安安寫信,讓她買。現在啥都要票。錢拿回來了,沒票也是買不著啊。

林小環給徐月英當狗腿子多年,不是白當的。一張嘴對付老林家人,那是沒問題的。

愣是把兩老給說服了。

現在兩老確實也現實的很,相對於啥都不給他們的兒子們,他們覺得閨女還算有點孝心,好歹每次回來不空手。

然後就是每個月給他們寄錢回來的安安了。

錢雖然沒一次性給,但是每個月都會給。可比過去要好。

所以他們其實也不敢和林安安硬對著乾。

畢竟現在老二家裡,管錢的可是安安呢。

錢的事兒就這麼平息了,哪怕老林家其他人心裡惦記著,可也沒辦法。

不過知道了兩老有一千多在林安安那裡之後,老大家的和老三家的對兩老的態度倒是比過去要更好一些了。

林小環在家裡吃了個午飯。

順便瞅了幾眼飯桌前擠著的姐弟兩人。看著憔悴不少,特彆是林文靜,眼睛還腫著呢。估計沒有少哭。

飯後,她又偷偷問了老太太,這兩個這幾天乾了啥。有沒有聽話乾活。可不能當大少爺大小姐供著。

“能乾啥,啥都不會,還得教。下地乾活,簡直就是添亂。洗個衣服,能把衣服給掉河裡去,你說這有個屁用。”

說起這孫子孫女,孫銀花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林小環道,“這就算了?不會是為了不乾活,故意弄的吧。”

“故意?嘿,丟一件衣服,她們自己穿的衣服我就拿一件出來。順便再餓一頓。”

孫銀花想要教訓人,那可有的是手段。

以前是沒機會使出來。對孫子舍不得,林萍萍和林甜甜有人護著。林安安又太乖。

這下子這兩個小的引起了她的鬥誌來了。

和兩個小的鬥智鬥勇的。非得死死壓著他們。

“反正打啊罵啊,都沒挨餓有用。”

林小環倒是沒咋同情,主要是知道兩人乾的事兒之後,沒法把它們當正常孩子看待。

心太毒了。她也知道他們老林家人大概也沒啥善心,可這種直接害人的手段,還真沒有啊。

問完情況,她就直接走了。

不過在院子外麵就被兩個小的攔住了,兩人哭著喊小姑,求她給首都聯係,讓他們爸媽來接他們。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要麼累死,要麼餓死。

林小環無語,“你們爸又不是送你們來享福的,這不是正常嗎?彆人家孩子都這麼過的,當初你們姐……安安,比你們還苦。她可沒一個有錢的媽呢。”

林有禮道,“可是太苦了,小姑,我受不了這日子了。要不你帶我去縣城吧,我去你們家。以後我讓我媽給你彙款。”

林小環聽到這話,嚇了一跳,二話不說就跑了。

她可不敢啊,這兩個帶回去,可彆害她。

買凶傷人,投毒,哪樣都嚇人啊。就算不害她,也肯定會帶壞她家兩個兒子呢。

這可不行!

“有禮,咱怎麼辦啊,這裡真待不下去了。”林文靜又忍不住哭了。

她是真的受夠這裡了。

彆說吃的了,就光是廁所,她就受不了了。

這裡廁所特臟特臭,關鍵是還沒有衛生紙。

那個老太婆將他們從城裡帶過來的衛生紙都給收走了。

每次上廁所都要吐一回。然後吃飯都吃不飽。

這個家裡吃飯,竟然還要老太婆一個個的分。不能自己去廚房裡麵盛飯。

而且他們兩個沒乾多少活兒,就隻給吃一點點。

兩人膽子也大,為這事兒還去找大隊乾部的。

他們媽說了,要是老林家人敢折磨他們,就去找大隊乾部,要麼去公社找乾部。

結果人家那個姓柴的老頭說這很正常。

說家裡糧食都是有數兒的。自然要給勞動力先吃飽。不可能養吃白飯的。

至於說老太太拿他們的東西,這屬於他們家裡的事兒了,也不好管啊。

“當初咱以為你爺奶貪了你們姐的生活費,咱不是也管不著嗎?不也隻能背後說說閒話嗎?”這是柴隊長給他們的原話。

求告無門,身邊也沒信得過的人呢,兩人孤苦伶仃的,覺得自己可憐極了。

他們想坐車自己回首都去,因為年齡不到,加上沒有介紹信,竟然都沒法坐車。

現在小姑也不幫忙了,算是絕了路了。

兩人都垂頭喪氣的。又想起了林安安。“你說她是怎麼在這裡過日子的?她那麼厲害,難道在家裡也過這樣的日子嗎?”

“肯定不是的,她肯定過得好。”

“還是咱們不夠狠!”林有禮捏著拳頭道。

……

林安安知道徐月英在老家告狀,自然也不會就這麼算了。

她討厭他們這種時不時來一下的行為。所以每次都必須還擊一下,讓對方知道痛了,才能杜絕下一次。就和上次給林常勝來那麼一下一樣,林常勝不就不管她的事兒了?

而且林安安不喜歡吃虧,被人告狀了,不告回來可不行。

所以林安安直接去找婦聯了,

周日雖然單位放假,但是都有人值班的。

像朱秀紅這些領導,更是談不上放假休息。孩子大了,也不要人在家裡看著了。放假依然過來。

正好,連徐月英也在。她這會兒估摸著也是圖表現。

林安安進來就直接說要反映情況。

“徐月英一看到林安安,眉頭直跳。

她趕緊道,“安安,你怎麼過來了?”

“阿姨,我是來找你們領導,幫忙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的。。”林安安道。

徐月英:……!!!

婦聯立馬有其他乾事來接待林安安,然後問她是什麼事兒。

林安安就說自己馬上要高考了,天天忙學習。結果家裡不給她省事兒。

昨天接到老家電報,讓她打電話回去。她打過去就被老家的長輩訓了一頓。原因是,後媽徐月英送兩個孩子回老家的時候,在老家人麵前說了林安安許多壞話。

“簡直不堪入耳,我就不說了。你們問我阿姨吧。反正她的行為真是給我帶來了很多的麻煩。我也不知道哪裡惹到她了,就總是容不下我,想讓我不好過。”

婦聯的人看了徐月英一眼,有點兒一言難儘。

徐月英趕緊道,“不可能,我沒說!”

林安安道,“這會兒我小姑也能聯係上,要不給我小姑打電話?打長途是麻煩點兒,總不至於冤枉人了。”

聽到林安安這話,徐月英哪裡能不明白呢,林安安這是來算賬的,怪自己在家裡提了那個錢的事兒。^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可她偏偏也沒法說這個事兒。一說,彆人肯定要問這是個什麼錢,到時候,什麼都說出來了。

徐月英真是後悔,當時不該多說那麼一嘴的。

她當時就是怕老家的人因為和林安安關係好,所以就聽林安安的話,虐待她的孩子。她就想著挑撥一下。

老家那邊竟然這麼快就找林安安問這事兒了。

婦聯的人見徐月英無可辯駁的樣子,自然知道林安安說的是真的。

這徐月英送兩個犯錯的孩子回老家,竟然還有心思說繼女的壞話。

這可真是……這人真就是死不悔改啊。

朱秀紅也從辦公室出來了,板著臉看著徐月英,“徐月英同誌,你作為婦聯的乾事,你這思想覺悟真不行啊。

這話直接又否定了徐月英。

徐月英憋屈死了,她明明沒亂說。說的是實話,是實話啊!

她低下頭認錯,“這事情是我想岔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朱秀紅板著臉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再犯,我就隻能開大會,讓你離開婦聯。”

徐月英嚇得犯暈,嘴裡回著,“我知道了。”

林安安就歎氣,給婦聯的人道謝。“我隻想順利高考完,然後早點離開家裡,這樣也許他們就不會這麼大怨氣了。”

這話又讓其他人看了一眼徐月英。

真是厲害啊。

孩子先是飯菜不敢在家裡吃,現在連家裡都要待不下去了。

當後媽當這份上,真是可以作為後媽反麵案例了。

中午回去,徐月英就去敲林安安的房門。

林安安正在刷刷刷的做題,打開房門的時候就有些不高興。

徐月英的樣子比她還要不高興。

直接質問林安安,“你為什麼冤枉我,你明知道我說的是真話!我沒冤枉你!”

林安安道,“哦,你這麼有理,那你去和婦聯說啊。”

見徐月英憋悶的樣子,她道,“你得明白,我今天沒說實話,是我給你的機會。我真說實話了,你就高興了?”

徐月英更憋得慌了。

“你原本可以不去婦聯。”

“哦,就許你多嘴?今天這事兒就是告訴你,嘴裡彆念叨我的事兒!”

林安安說完,就關了門。

徐月英氣的咬牙,覺得林安安不講道理。明明林安安先在老家挑撥她和老家的關係,自己不過是順口也說了一句罷了。這林安安就不依不饒的。

典型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看著這空蕩蕩的房子,想到了自己回老宅的媽,和在老家受苦的兩個孩子。悲從中來。

她一直知道林安安來了之後,日子就不好過了,她就沒想到,每次都能更難過。

因為這一遭,徐月英也不敢再招惹林安安了,連擺臉色都不敢了。

每天兩人都當做對方不存在一樣,各管各的。

六月中旬,林安安又進行了一次模擬考,穩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