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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閨女欺負吧。曹玉秋就把林安安來了這裡之後乾的事情說了。

徐家興都覺得自己在聽說書。一個農村來的丫頭,能文能武的,這怎麼聽著虛得慌呢。

但是媳婦說的話估摸著是真的。

“月英就這麼怕她?”

曹玉秋這才期期艾艾的和他說了閨女給老林家很少生活費的事兒。

徐家興聽到這話,也是愣了一下,然後唉聲歎氣,“這個傻閨女,再不想,也不能這事兒上麵動手腳啊。這還是遇著常勝這個不管事兒的,但凡是遇著一個對家裡上心的,她這事兒早讓人知道了。現在你看,被人拿捏了吧。你咋不提醒呢?”

“我先前也是不知道,後來才知道。但是那會兒都已經過了那些年了,能有什麼用。月英也有她的理由,咱大院裡麵可不少窮親戚上門又吃又拿的,她是擔心養大了老林家的胃口。寧願少給,不多給。正好常勝也不管這事兒,她就沒忍住這麼乾了。”

曹玉秋雖然也覺得閨女不對,但是依然能給閨女辯解。覺得她這事兒不算全錯。要不是遇著一個林安安這個刺頭,這事兒原本也不會這樣糟糕。

徐家興歎氣,覺得閨女這事兒說小真不算小,畢竟是瞞著男人,苛待了婆家人。男人心裡肯定有點刺。

但是說大吧……也不算大。

這事兒如果婆家人不鬨騰,常勝那邊也就發發脾氣,總不能離婚。畢竟有兩個孩子呢。又那麼一把年紀了。就是感情可能會受到影響。但是孩子都生了,也不擔心。這也不是舊社會能找小老婆搞寵妾滅妻那一套的。

他作為一個男人,仔細分析了林常勝可能會做出的反應,覺得也不算特彆大的事情。隻慶幸,老家人離得遠。想鬨也鬨不起來。

徐家興仔細的和自己媳婦分析了這個事兒,覺得還不如哪天自己坦白了。

這樣一來也不用被人拿捏了。

到時候他們作為嶽父嶽母就一起去數落徐月英,讓月英認錯。再哄一哄,提一提補償,這事兒大概就平息了。

“就怕你閨女不願意,都被拿捏這麼久了,再給說出來,總覺得虧了。”

“這叫及時止損,你還是多勸勸閨女。咱說出來,總比人家說出來強。”徐家興好歹是男人,更了解林常勝的心態。男人可不喜歡被人糊弄。

曹玉秋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總不能一直讓人拿捏了,不就是那個錢的事兒嗎,就算再發脾氣,也過了這麼多年了。“我回頭再勸勸。但是這個丫頭的事兒,你覺得咋辦?”

徐家興就勸,“閨女而已,忍忍就算了。能怎麼辦?”這要是外人,他還能上門去找林常勝要說法,可他現在哪裡敢對這個女婿不客氣。人家好歹是首長。

曹玉秋道,“你就不能幫著出個主意?”

“這能有什麼主意,咱可是好人家。不是乾壞事的。不過……這自古以來學壞容易學好難。她這突然來了首都,以後見識多了外麵的花花世界,會學成啥樣子也說不準。沒準都不用你操心,她自己就走歪路了。實在不成,過幾年讓月英給她找個對象,嫁出去就是了。”

曹玉秋點頭,有了和自己男人分析這一遭,她心情也好多了。也沒之前那麼憋屈。

年三十一早,林安安就起床鍛煉身體。

訓練場上,李二強幾人都在打哈欠。

他們一直堅持和林安安一起訓練,其實有點撐不住了。但是林安安是個女孩子都能堅持,他們就不好放棄,就這麼堅持下來了。

就是沒想到,林安安連年三十都不放過。

按照林安安的說法,隻要不是不能動了,就必須堅持。要不然放棄一次,就會放棄第二次。然後慢慢的就直接全都放棄了。

林安安來了,他們自然也隻能來。

好不容易訓練完了,林安安就趁機問李二強知不知道軍區中學的事兒。

“哎,我在那邊上學啊。我今年初二了,姐,你上幾年級?”

“我初三。”林安安道。彆管啥學製,反正她畢業班的,可不樂意多讀一年。

李二強高興道,“哎,以後咱們可以一個學校上學了。要是學校有人欺負你,你就找我們。”

萬家勝道,“姐才不需要你保護呢,她多厲害啊。”

“你懂什麼,強龍壓不住地頭蛇。”

“你這地頭蛇不就被壓住了嗎。”許和平揉揉鼻子道。

李二強道,“反正我們要義字當頭。”

林安安越聽越不對勁兒了,“彆搞這些,現在又不是拜碼頭的時候了。”

“姐,你也知道拜碼頭啊。”

“我在農村也看報紙看書的。”

“噢對對對,你還有才華,你還寫文章上報紙。姐,啥時候寫我們啊,我們也上一次報紙。”

林安安:……

林安安可不想和他們瞎胡鬨了,又問清楚了,學校開學時間,以及學校的報名流程。

然後李二強道,“哎呀,這有什麼麻煩的,我媽就是學校的老師啊。”

林安安驚訝,“你媽是老師?”

“那可不,我媽都在裡麵乾了十幾年了。搞後勤的,工齡比我年齡都大呢。回頭我就和我媽說一聲,你報名就找她。”

林安安沒想到自己這還真問出一個門路來了。學校有熟人自然最好了,畢竟有些轉學流程得搞明白呢。她也沒客氣,“行,辦完了,我請你吃飯。”

李二強道,“這不是糖衣炮彈吧,上次葛東海他們那頓西餐沒吃到嘴裡,還被人笑話呢。”

林安安道,“這是朋友請客,又不是讓你們去乾壞事。成了,我回去了。”

走的時候順便說了一句,“年初一也要繼續。”

李二強幾人痛苦的捂著腦袋。

許和平小聲道,“二強,咱還堅持嗎?要不放棄吧。”

李二強更小聲,“你不覺得沒麵子嗎?”

兩人正商量著,侯啟明和侯啟亮兄弟也湊過來,小聲道,“麵子倒是其次,其實我們這幾天注意到了,葛東海那邊的牛火眼在偷偷盯著咱們,看到幾次了。”

李二強他們一聽到葛東海的名字,立馬就來勁兒了。“他想乾什麼?”

“也許是想偷學,也許是想趁著咱們不在這邊,拉攏咱姐。”侯啟亮分析道。

他平日裡話少,但是還算細心。

他哥侯啟明補充道,“也許也是想看著咱姐落單的時候,揍她。”

“那些小崽種,可不能如了他們的願了。明天繼續來!”李二強揉揉鼻子,決定堅持。

另外一邊,葛東海也知道了他們年三十還在堅持的事兒。

牛火眼都要哭了,申請不再去偵察他們的情況。

真的太辛苦了。

每天都要起好早,然後蹲在一邊看他們乾啥。簡直比去訓練還要慘。去訓練好歹能熱身出汗,蹲在邊又冷又餓。

他爸還真以為他在鍛煉身體,每天都在說好小子。

葛東海翻白眼,“急什麼,咱這不是得分析一下嗎。李二強那幾個就是憨貨,平時最喜歡偷懶了。這次這麼努力,難道是因為有什麼效果?”

“那誰知道呢,反正我就看他們訓練,也沒說有什麼招式。”牛火眼道。

“沒那麼簡單,他們幾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肯定還是有好處。也許那樣練有點用。”

葛東海摸著下巴,想去學。

他想起那天被林安安打得不能還手的事兒,還是覺得挺丟人的。

又覺得自己有點沒用。

心裡其實也想去學一下招式。

可他爸不願意找人教他,說他學打架沒什麼用。家裡哥哥姐姐上學的上學,參軍的參軍,也沒人管他。

葛東海自己瞎琢磨,覺得還是得提升自己的能耐。

“要不咱也去那邊練練?反正那是公共區域,誰都能去。”〓思〓兔〓在〓線〓閱〓讀〓

“那個林安安會不會看咱不順眼,揍咱們。”牛火眼擔心。

童磊也害怕,那天被打的記憶還留著呢。也不想去招惹林安安。

葛東海覺得不會,因為按照那天的情況,既然願意私了。說明人家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咱去試試看。那塊地方大呢。”葛東海還是想去試試。

他這麼說了,其他人自然也隻能跟著。

當然了,心裡也是存著一點偷學的想法的。要是能學會那個林安安打架的招式,他們肯定會更厲害。以後碰到大院其他人打架,那都不用慫的。

於是第二天年初一,雙方就碰上了。

開年第一天,不怎麼對付的雙方,就在軍區大院這訓練場上見麵了。

林安安看到葛東海他們的時候,也以為他們是要來打架的,冷著臉看他們,要是他們敢動手。這大年初一,她就敢給他們一個一整年都能記住的教訓。

當然了,其實林安安還是有點兒傳統,開年第一天,她其實特彆希望開個好頭。開開心心過一天。

聽說開年第一天乾啥,以後一整年都要這樣。

她可不想一整年都打架。

李二強他們都緊張起來了,隨時準備乾架。

但是葛東海他們沒招惹他們,而是去找器材訓練了。

見他們沒打架,李二強偷偷湊林安安這邊,“姐,他們想乾啥?”

“你沒看見嗎,人家鍛煉身體呢。趕緊的,彆耽誤時間。”林安安擺擺手。隻要人家不主動招惹她,她也不會招惹人。

一時間,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子就散了。

然後林安安他們也發現了,葛東海那幾人時不時的看向他們這邊,仿佛是在看他們如何鍛煉身體。

等林安安他們用完這邊的器材,換邊的時候,那邊就過來了,按照林安安他們剛才訓練的量也跟著一起訓練。

林安安心裡想著,難道是在學自己這邊?

不過她也沒理會。

倒是李二強他們也看出門道來了,和林安安說,“他們無恥,肯定是偷學呢。”

“這裡是公共區域,人家想來用,難道還能趕人走?彆理,我可說好了,非必要情況,儘量彆打架。”

她每次打架,那都是人家犯頭上來了。可不會因為這些猜測就和人動手。

打架從來不是目的。

李二強這蠢蠢欲動的心,頓時被林安安給壓製下來了。隻能憋屈的應了。

“姐,我待會兒去你們家拜年哈。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呢。”大院裡麵自然不需要那麼正式的拎著年節禮物去家裡,但是孩子們在自己熟悉的人家敲門道句新年好,也是會乾的。這也是他們大年初一的樂子。因為敲門之後,一般家裡會塞一些糖果或者乾果之類的。倒也不缺那口吃的,圖的就是一個樂子。

林安安道,“不用吧……”她沒經曆過這種,有點不習慣。

“必須的,咱認你當姐,這能不走動嗎?”

林安安想了想,通過這幾天的接觸,二強這些人倒也不是混賬的樣子。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