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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走。

兩孩子還在那得意的笑。

林安安隨手在鞋櫃操起一隻鞋,拍拍兩下,打在了這倆娃的臉上。

頓時給他們兩張白臉蛋打出一個鞋印來。

“啊——”林文靜首先發出尖叫來。

這立馬驚動了進屋去的徐月英以及曹玉秋。兩人趕緊過來,就看到了兩孩子臉上的鞋印。驚得直接愣住了。

徐月英問,“怎麼了?”

“媽,她打我,她用鞋底打我們!”林文靜哭著告狀。

林有禮想還手,結果被林安安一隻手扭著沒法動。

一邊控製兩孩子,林安安一邊對著震怒的徐月英和曹玉秋,“咋了,我剛來,一家人就合起夥來欺負我?鬨啊,現在鬨外麵去,讓人看看熱鬨。”

徐月英又氣又心疼,“你也太狠了吧,怎麼能用鞋底抽孩子。”

“我是怕臟了我的手呢,兩個資本家的千金少爺,欺負我這個貧農,我難道不能反抗嗎?”林安安問道。

這話可把人嚇到了,“彆胡說!誰是資本家了,你話看不能亂說。”

“這不是資本家養出來的,怎麼就這麼狗眼看人低呢?是你教的,還是我爸教的?還有,這都要十三了,不算孩子了,少管所裡多的是他們這樣的孩子呢。”

徐月英恨不得和林安安拚命,但是這會兒,卻隻能壓著心裡的火氣,哪怕是曹玉秋,也是心疼得要流淚,還得勸和,“月英啊,她第一天來呢,待會兒常勝回來吃飯呢。”

徐月英這才咽下這口氣,讓林安安放開兩孩子,“你們趕緊上樓去!”

兩孩子委屈的跑上了樓。也不敢再和林安安鬨脾氣了。他們長這麼大,第一次遇到這麼凶的人,竟然用鞋底抽臉。

林安安哼了一聲,拍拍手,也不管門外的衣服,就直接進客廳去。邊走邊打量。神態悠閒隨意,絲毫沒一點兒來到陌生地方的局促感覺。

客廳裡,曹玉秋也想和她先談談,以後畢竟是要一個屋簷下過日子的。最好是達成個共識。不要在這個家裡鬨騰。這對大家都不好。

還沒開口,就聽林安安不滿道,“我進屋來了,拖鞋都沒人給我拿一雙。純心給我下馬威是吧!行啊,待會兒我爸回來了,我問問我爸,是不是不歡迎我來呢。”

曹玉秋咬咬牙,去給林安安拿拖鞋。徐月英看到自己媽還親自去拿鞋,滿腔怒火都要繃不住了。

林安安穿了軟綿綿的拖鞋,可算是舒服多了。

這屋裡大概哪裡供暖呢,反正很暖和。光腳都不冷。

她趁機打量了一下這房子。是兩層的小洋房,樓上樓下的,挺寬敞的。剛進來的時候,看見門口還有小院子呢。這會兒冬天自然看不到什麼綠植,不過應該是種著花的。

林安安想著,這房子挺寬敞,外麵還有小院兒種菜。要是讓林家兩老過來這邊養老,他們應該也呆得住。

改天提一提這個建議,給這個家庭來點兒刺激。

沒錯,她從進屋開始,就在不停的刺激這屋裡的人。

她想著後媽大概是想和慢慢的玩心計的,就和在老家那樣通信的時候一樣。

可林安安才懶得和她玩這個呢。

一個無數把柄被人捏著的人,不配玩心計。

畢竟自己現在手裡的底牌夠多,可不用像一開始在老林家的時候那樣,還得拿林常勝壓人。在這裡,她是想咋樣就咋樣了。誰都不能讓她不痛快。她就是要在這屋子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儘快確定自己在這個家的利益。

曹玉秋道,“是安安吧,我是你姥姥。你既然來了這裡,以後咱也是一家人。為了咱這個家好,咱以後還是要和睦相處。一家人和和樂樂的。”

林安安撇嘴,聽聽,嘴裡說著一家人和和樂樂,但是從進屋到現在,也沒說引著進房間先休息一下,也沒說讓人吃點喝點什麼。這分明就是想趁著自己還沒安頓好,就先談判呢。

林安安連虛與委蛇都不想來,不客氣道,“啥家啊,我現在連我住哪個屋都不知道呢。”

曹玉秋忙道,“哦,就在那屋呢。”

她往樓梯間那邊指了指,是樓梯旁邊的一個門。

林安安直接走過去打開房門看了眼,比起老家那地方,自然是乾淨整潔。沒法比較。但是林安安可不是眼皮子淺的,她就不信這麼一個洋房,裡麵的房間都是這樣的。連個窗戶都沒有。於是進都不進去,直接上樓。

“你去樓上乾什麼?”徐月英趕緊攔著,林安安伸手就將她推開,“這是我家,我還不能看看!”一臉囂張跋扈。然後直接上樓。

她這態度和作風愣是讓徐月英都愣神了。完全沒想到林安安是這麼個作風。

之前通過通信,以及林安安的一係列表現,她一直以為林安安心機很深,能藏住心事的人。應該是麵甜心苦的那種。人前好歹也要裝一裝的。她已經做好和林安安你來我往鬥心機的準備了。

結果林安安一來就表現出了這幅潑辣樣子,一副憨直的性子。倒是讓她不知道如何反應了。她沒和這樣的人打過交道啊。

難道自己也要學潑婦嗎?

“她,她怎麼能這樣?”徐月英一臉不敢相信。

等她和曹玉秋追上樓的時候,林安安已經知道這裡的住宿情況了。

樓上四間房。朝南朝北都有。朝南的自然是林常勝住的主臥。其他的分彆被另外三人住著。

四間房都寬敞,而且都有窗戶。可比樓下那屋寬敞多了。

剛才樓下那個房,林安安略微一想,更像是傭人房。這屋子有些年限了,應該是建國前建起來的。是舊社會大戶人家住過的。家裡肯定請了人做事的。總不至於讓主人家住那個屋吧。

林安安可不是沒見識的,她在縣城也到處溜達過,也見過縣城以前留下的小洋房。看過報紙,聽人講過許多事兒。自然懂一些門道。

真要是啥也不懂的,她還真以為有個房間住就成了。就滿足了。

可她不是不懂的人。彆說她不住那個小房間了。她還要挑呢!

林安安直接推門,指著另外一件朝南的房間,“我住這屋。”

聽到這話,徐月英臉色變了。“安安,你才剛來呢。家裡給你準備住處了。其他房間都有人住了。”

“我不管,這是我家,憑什麼讓我住小房間?我在老家,爺奶都不敢這麼對我。你們算啥?”

“……”

林安安這氣焰直接囂張得讓曹玉秋都要忍不住了。

“你一個小輩,怎麼和長輩說話的?”

“啥長輩,養過我一天嗎?”林安安問道,“一年八塊錢,打發要飯的呢。”

聽到林安安提起這茬,母女兩人臉色氣勢落了幾分。

曹玉秋忍了又忍,勸,“這是你弟弟有禮的屋,他是你弟弟,你讓讓他……”

“我都讓他過這麼多年好日子了,怎麼還讓呢?”林安安不滿道,“反正我就住這屋,今天我住不上這屋,大家都彆睡覺了。”

“行,你鬨,回頭你爸回來了,看你還怎麼鬨!”徐月英終於忍不住了,被林安安這囂張跋扈的態度給惹得裝不下去了。

本來她還準備裝也要裝得好脾氣,忍一忍,忍到這丫頭嫁人就好了。

可現在她一刻也忍不住了。

林安安笑道,“行啊,正好我有事兒和我爸說呢。我奶挺不放心我的,想來這邊和我一起住,正好照顧我。”她看了眼曹玉秋,“我覺得挺合適的。我奶來了,也不麻煩這位老人家帶孩子了。聽說她身體挺不好呢。”

徐月英隻覺得耳邊嗡的一聲,頭都有點兒犯暈了。

曹玉秋緊緊的握著她的手,“閨女。”

徐月英麵紅耳赤,恨不得立馬就和林安安撕破臉了。但是她不能。她現在腦子太亂了,壓根不知道咋對林安安了。隻能拖著。

“等你爸回來商量。家裡他做主。”她憋悶的說道。

林安安點頭,“行啊,那就等我爸回來。”

說完下樓去。將自己袋子放大門口,然後大搖大擺的坐在沙發上麵。還拿起了桌上的糕點吃了一口。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看她一副主人的姿態,徐月英的手握成拳頭。

這會兒,外麵傳來車的聲音。

曹玉秋趕緊拉著閨女,“常勝回來了。”

徐月英這才緩和神色,然後鎮定下來,趕緊去開門。

屋外,林常勝大步領著小李往家裡這邊走,“小李啊,今天在這吃飯。”

小李道,“首長,不用了,你們家一家團圓呢,我在這裡算咋回事啊?”

“我也不把你當外人,吃了飯再走。”林常勝堅持。

小李隻好答應了,兩人走到門口,步子突然一頓。因為門口地上有一件衣服。

小李彎腰撿起來,驚訝,“這是林安安同誌的衣服。我今天接她的時候,她就是穿的這一件呢。”

林常勝看了一眼,忍不住皺眉頭。

他閨女穿這衣服?林常勝也知道現在其實很多人還是很窮苦,特彆農村地方。他在邊疆打仗的時候,可見過艱難的老百姓。

可是他閨女不至於啊。他回去幾次,家裡境況是好起來了的。每次回去,閨女也是穿新衣呢。

正納悶呢,門從裡麵打開了,徐月英一臉笑容的迎接他,“老林回來了。正等著你回來開飯呢。”

林常勝這才進屋裡。

一進屋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林安安了。也不大記得孩子的模樣,但是這肯定是他閨女沒錯了。

林安安也偏頭看過來,滿臉的不高興。彆說起身迎接了,就是連打個招呼都沒有。

這和林常勝想象中的父女見麵場景可是一點都不像啊。怎麼了這是?

林常勝倒是還知道主動開個口,“安安來了,這一路辛苦了。”

林安安直接道,“路上倒是不辛苦,來了這裡倒是不好受。”

聽到這話,屋裡其他人臉色頓時不自然。

曹玉秋笑道,“這孩子大概還不適應這裡呢。”

林安安道,“咋適應啊,剛進門就嫌我身上臟,把我衣服都扔外麵去了。大冷天的就讓我受凍,怕不是想讓我凍死?”

屋裡人都心一跳。

徐月英後悔了,原來就等這麼一出呢。這丫頭好黑的心!

林常勝黑著臉道,“怎麼回事?我說門口怎麼有一件衣服呢,合著這是安安的?誰扔的?”他看著徐月英。

曹玉秋趕緊道,“這是小孩子不懂事,鬨著玩的。”

“啥鬨著玩啊,有這麼鬨著玩的?誰教出來的孩子。回頭我爺奶來,是不是也要往外扔呢?爸,看來你是真的忘了本了,我來的時候隊裡人多惦記你呢,說你是隊裡的光榮。結果就這樣?這事兒傳回去,彆說榮光了,戳脊梁骨!”

林常勝早就怒了,聽到林安安這拱火的話,更是暴怒,直接往旁邊看,“人呢,那兩個兔崽子呢?”

兩孩子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