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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女重生手劄 蔣小韞 4250 字 2個月前

罵的罪名。然後過兩年勞資的江山坐穩了再意思意思平個反,說是被奸佞蒙蔽,又能除掉兩個擋了勞資路的大臣不說,還能博一個好名聲,順便增強一下凝聚力、刷一下眾人對勞資的愛戴度。

如此,孟家人的能耐,皇帝老兒是曉得的。要是孟限不死,他肯定會怕孟限挑動整個柳家來反他,而柳家向來聲名赫赫,家底兒勢力神馬的,肯定要比孟家這個半路起來的家族難搞得多。故而為了雙贏,柳家要想繼續混得風生水起,就要和皇帝達成一個協議,必定要表一個態。

畢竟,皇帝不想和柳家來一場惡戰,柳家為了幾百年的根基,也不願和皇帝老兒對著乾。是故,孟限隻能死。

這是由當時的局勢所決定的。

當然,也不能排除孟限為了柳家甘願赴死或者她剛好那段時日就生了病一命嗚呼的可能。

柳意之想通了這些關節,回到綠卿小苑時公儀簡已經去了書院。先生的書案整整齊齊的,半點都不需她打理,先生的衣物也是整整齊齊的,她一邊兒看著書一邊兒想,她能為先生做些什麼呢?

想到先生不出一個時辰就會回來,這天氣也開始炎熱起來,就對著那廊下的鸚哥兒打了個手勢,不一會兒繡春就和那鸚哥兒一道兒進來了。

柳意之吩咐繡春去做幾碗綠豆湯和酸梅湯,繡春應下後便下去準備著。柳意之想起了先生的模樣,臉上就不由得浮現出一絲笑意來。先生,先生,先生總是那般豐神如玉呐。

她這廂在房裡想著先生的樣子,便丟了書,給先生描了副丹青,一時間又想早些兒見到先生,就出了門,在先生回來的必經之路上等著。哪裡曉得,今日的先生從書院出來後就被柳明源邀請去小酌幾杯談論學問,趙姨娘則在劉夫人跟前兒聽從劉夫人的吩咐教訓。

故而柳意之等了許久卻沒有等來先生。

隻是先生沒有等來,卻等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作者有話要說:

☆、震驚

那個不速之客本想捂住柳意之的嘴將她拖到一個方便說話的地方,隻是還沒碰到柳意之就被柳意之看到。

是以他隻好打了個千兒道:“小生姓孟,名長錦。你小時候兒我還抱過你呢,不知表妹可還記得?”

柳意之轉頭看向來人,隻見他:天生一雙桃花風流眼,丹%e5%94%87未啟便先含了三分笑。肌膚如瓷,鼻梁高挺。丹%e5%94%87若塗朱,劍眉自生威。身材高大,長臂有力。咋一看之,知其非久居人下者。仔細察之,睹其乃天生尊貴者。雖一時陷於泥淖之中,遲早有衝天而起之勢。

眼下這個狀況,倒是柳意之從未遇到過的。眼下也不曉得這人是否就是撒謊的,卻也不好就不理的。是以柳意之就微微一笑道:“表哥這廂有禮了。隻是不知表哥來府上幾時了?未去拜見表哥,望表哥莫怪妹子失禮之處。”

柳意之這個話兒一處,孟長錦有些詫異。畢竟柳意之現下也就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兒而已,說出的話兒卻含有多番試探之意。先是問他來了多久了,是為了弄清楚他是正正經經進來的還是偷偷摸摸進來的,為了不讓這個問題顯得那般明顯,後麵又用了一兩句讓人聽了心中熨帖的話來掩飾。

孟長錦見柳意之小小年紀卻儀容不俗,便也不糊弄她,直接道:“當初孟家罹難,我和家姊逃往南國避難,等到孟家沉冤得雪後方才回到北國。前兒劉姨母找了我們,接我們前來柳家暫住。因著劉姨母說表妹一直病著,近來才出來,故而一直不曾得見。”

柳意之點了點頭,孟長錦看了看四周,方才靠近柳意之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當年孟家冤獄,我們回到北國見過了我父%e4%ba%b2隱居避禍的故友才知道,所謂的通敵叛國隻是除掉孟家的借口。”

說到此處,他眼眶一紅:“我孟家上上下下二百五十三口人,就這般……還有姑媽,姑媽之死亦是人為。當初姑媽曉得自己命不久矣之時,就托人將一封信捎給了我父之故友。”

“我父之故友乃是公儀子,他已將信托付給其門下弟子,說是須得等你及笄之後方能給你。若是有誰假說是姑媽留了信給你,那必定是假的,你要切記。就是如今將我等接來柳家的劉姨母,你也莫要太過信她。還有,若是有人自稱是孟家人要為當年之事報仇雪恨,要你助他刺殺上麵的人,你也莫要輕信莫要答應。咱們孟家一貫的家訓就是,不將女眷卷入朝堂紛爭。”

說完這些,他便撤開,臉上仍舊掛著風流的笑意和柳意之用正常的聲音道:“自當年一彆,倒有八/九年未見表妹,表妹當時年紀小,隻怕早已不記得某了。”

柳意之含笑道:“表哥說的哪裡話。既然是一家子的%e4%ba%b2戚,便是隔了再久的時日沒見,也是%e4%ba%b2戚。”

正巧孟長錦彎腰在柳意之耳邊說話的情景被歸來的公儀簡瞧見,兩人一時分開後又雙目對視言笑晏晏的模樣兒落入了公儀簡的眼裡,怎麼看怎麼刺眼,心裡總是不舒坦。總覺著,像是自個兒養了許久的丫頭被人搶了去。

他看了看手裡用牛皮紙包著的、專為柳意之買的酥油泡螺,眼中仍舊是有笑意的,隻是那笑中卻透著一股子冷意。他瞧著二人說話,就要把手中的紙包扔了,隻是拿著紙包的手卻愈來愈用力,終久還是沒扔。

公儀簡再度瞧了一眼柳意之,正巧柳意之也看將過來,兩人就這般對視了一眼,柳意之便樂顛顛地跑到公儀簡身邊兒道:“先生,你回來了。”

她的小手拉著公儀簡的大手,見柳意之如此熱情,公儀簡心中泛起的那絲酸意總算是平了下去。他的大手拉著公儀簡的小手,一道兒走向了孟長錦。

柳意之就簡單了為二人引見了,孟長錦便彬彬有禮地打了個千兒笑道:“原來是公儀先生,久仰大名。”

公儀簡含笑,略微點了點頭,和公儀子那招牌一笑是一模一樣,孟長錦感慨之下,公儀簡已經牽著柳意之的手走遠。

等回到綠卿小築後,柳意之便將紅泥小火爐、銀霜炭、茶具、茶葉、往年采集的雨水搬出來置於竹下一小幾上,又將坐床拿了兩隻出來,將公儀簡帶回的酥油泡螺並些早先做好的點心放在小幾上,開始烹茶。

這廂一邊兒烹茶一邊兒說話,橫豎有千山在外頭守著,有公儀簡擺下的陣守著,也不怕人把話兒偷聽了去。故而柳意之就將孟長錦所說的那些話兒一一地說了。

公儀簡聞言略微沉%e5%90%9f了會子,方才告訴柳意之:“信是有這麼一封,隻是時機未到,暫不能給你。”

柳意之聽到這個話兒,也不歪纏著公儀簡,其實初時聽到她阿娘是被人害死之事時她心中是驚詫而憤怒的,也想快些找出真相來替她阿娘報仇。但那封信,她阿娘說過隻能十五歲時再看便也隻能十五歲時再看。

這就比如,萬事自有萬事其獨有的機緣,強求不得。眼下柳意之將自家心中的對於她阿娘之死的猜測告訴公儀簡之後,公儀簡摸了摸柳意之的頭。柳意之將茶泡好倒入茶杯後,就著公儀簡的手蹭了蹭,整個人都窩進了公儀簡的懷裡。

“先生,你身上的味道甚是好聞。”說著還在公儀簡的脖頸上蹭了蹭。

公儀簡隻覺著懷中的人淺淺的呼吸噴在他的脖頸上,像是羽毛在撓著。懷中人細幼的手臂緊緊地環住他的腰,就像是往日裡每一次打雷之時,這個小小的人兒就非得跑出圍屏內她的那個小窩鑽進他的被窩取暖一樣。‖思‖兔‖網‖

公儀簡記得柳意之第一次鑽進他的被窩時的情景。

那時天公大怒,電閃雷鳴。震耳欲聾的雷聲不絕於耳,閃電亮起時如同白晝。在明明暗暗之中,一個小人兒飛快地跑到了他的床邊,撲進他的懷裡:“先生,我怕。”

難得的是,向來習慣%e8%a3%b8著睡的人兒還算是曉得分寸,將褻衣褻褲都穿著的。

當時公儀簡隻記得自己看著滿臉驚恐的柳意之,心間柔軟得一塌糊塗,甚至還泛起一種名為心疼的情緒。那天晚上,柳意之就縮成小小的一團兒窩在他的懷裡,身上的清香煞是好聞。等第二天早上起來之時,小人兒臉上染上了一層薄緋,就和天邊的紅霞一般好看。

但當時二人誰也沒說彆的什麼,隻是照常練五禽戲、做平日裡的功課。當然,後來柳意之身子骨兒健朗了後,公儀簡便將五禽戲廢掉改成了一套拳法,這是後話。

自從那晚雷雨之後,天公就放了晴,萬物就像是被洗過的一般,閃閃發亮,天邊還有一座彩虹。

誰知到了晚上,公儀簡將將入睡,便覺著有一個小小的人兒往他的被窩裡鑽。被發現後這個小人兒還忒好意思地對他笑了笑,看起來甚是心虛的模樣:“先生,可是你教過子持的,咱們做人,便應該隨心所欲一些,%e8%83%b8懷坦蕩一些。我覺得先生的被窩甚是舒服,我和先生皆是%e8%83%b8懷坦蕩之人,故而咱們必不能拘泥於世俗禮法,覺著此舉有甚不妥。”

公儀簡當時並不說話,隻是淡淡地看著他的小子持,她見他不說話兒,便抿了抿%e5%94%87角道:“先生,我隻占你半個床位,行不?”

她頓了頓,抬頭看向公儀簡,見他還是不說話兒,便縮了縮身子:“也可以隻占一個床角的。”

後來,什麼半個床位一個床腳演變出來的結果就是,柳意之縮成了小小的一團兒占據了公儀簡懷裡的那個位置。也是自那時候起,柳意之的膽兒越來越大,經常要公儀簡抱一抱或者經常要跳到公儀簡身上掛著都是小菜一碟了。

隻是,兩個人在一處,柳意之越長越高,人也越長越大,公儀簡本就是一個血氣方剛的成年人,縱然他因其所學而清心寡欲,也總有不方便的時候兒的。

就比如現下,柳意之在公儀簡的脖頸上蹭了蹭,就將頭滑了下去。她躺在了青石板上,腳放在坐床上,頭卻枕在公儀簡的%e8%85%bf上。且她的頭所朝著的方向,正是公儀簡小腹處。她雙手環在公儀簡的腰間,臉就抵著公儀簡的小腹閉眼蹭了蹭,睡了。

青翠欲滴的翠竹下,茶杯中嫋嫋茶香彌散。男子豐神如玉,腰背筆直地坐在黑木坐床上;女孩兒玲瓏精致,螓首隨意地枕在男子%e8%85%bf間。

本該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畫兒,公儀簡卻覺得有些不對。柳意之淺淺的呼吸噴在布帛之上,熱氣透過布帛的縫隙直傳到……他的小腹像是有一股子電流劃過,讓某個本該沉寂的物事驀地蘇醒。

柳意之睡著睡著,便覺得臉像是被個什麼東西硌得慌,還熱熱的,大大的,還頗有彈性。她索性蹭了蹭,放在公儀簡腰間的手環得更緊了。

當柳意之用力蹭上去時,公儀簡隻覺得身子一僵,一種極為陌生的快意便從那一點蔓延至四肢百骸,讓他有種隱秘的希望,希望懷中的人兒再蹭一蹭,蹭一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