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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女重生手劄 蔣小韞 4307 字 2個月前

書名:貴女重生手劄

作者:蔣小韞

文案

“先生,我心悅你已久。”

這是一個世家貴女和她家西席先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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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V1,雙處,HE。宅鬥

本故事純屬虛構(~ ̄▽ ̄)~

謝絕扒榜

內容標簽:宅鬥 重生 天之驕子 情有獨鐘

主角:孟限(柳意之),公儀簡 ┃ 配角:柳意如、柳意妍、孟長錦、劉夫人 ┃ 其它:師生戀、宅鬥、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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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

屋內一片喜色。早在幾日前就做好的精致嫁衣展開掛在高高的衣架上,上邊兒繡著的鴛鴦戲水圖樣就如同是真的一般。屋外,自然也是一片喜色。

大家都在說,一日之後,京中以詩書傳世以禮儀聞名的詩書翰墨之族、有權有勢的名門世家之一的定國公柳明源的嫡長女柳意之就要嫁進同為名門世家之列的武威候高家的嫡孫。

這樁婚事,在外人看來是極好的。一來高家的那位嫡孫相貌不錯,雖不是十分俊俏但也勝在五官清秀,比旁人不知好看了多少。二來柳意之要嫁的那位夫婿高澗身材高挑不說,投胎還投得好投進了有權有勢的高家,嫁進了高家,那就等於是下半輩子的富貴也就有望了。

而此時此際,即將成為新嫁娘的柳意之卻正對著一把繪著墨竹、題著兩行詩的折扇眸中含淚。

玲瓏看見自家姑娘對著扇子出神,那扇麵的落款是公儀簡三個字,便為柳意之將茶換成熱的含了笑解勸道:“還有一日就是姑娘出閣的時候了,姑娘可是想和公儀先生道彆?橫豎高家也在京中,以先生的盛名,想必高家也極想請公儀先生去做客的。即便後日姑娘出了閣,還是能常常見到先生的。”

柳意之抬眸,凝神望向窗外的翠竹,仿佛能看到一身白衣的公儀簡盤%e8%85%bf坐在竹下撫琴的模樣。她微微動了動%e5%94%87,良久方才擠出一句話來:“自然是能見的。”

隻是,她想要的,不僅僅是見到而已。這般的心思,她又能和誰說呢?父母那邊說不得,說了就是大逆不道,是不孝,是……%e6%b7%ab奔無才。和家裡的下人、甚至是她屋裡的人更不能說。誰能作保這個事情說了能叫彆個不知道呢?她總不能,總不能因她自個兒私下裡動的那點子心思就叫彆個往公儀簡身上潑臟水。畢竟,人言可畏,她又怎麼能給他製造困擾?

她,更不能和公儀簡說。若是他曉得他的學生竟然對他有彆的心思,隻怕往後他便再也不願見她了。

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說的,就是現在的柳意之。如若可以,她多想和她的西席先生說一句:“先生,我心悅你已久。”

玲瓏見柳意之似乎還是含了愁的模樣兒,倒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將柳意之的披風拿出來為她披上:“起風了,姑娘當心著涼。”

柳意之穿上披風,終久還是放下了折扇。回眸,卻不願看見屋內的喜色。昨日裡定國公夫人劉夫人,也就是柳意之的繼母已經將壓箱底的冊子給她看了,還讓一個嬤嬤給她講了新婚之夜如何洞房。

那般的事情,那般和人袒裎相見的事情,她如何能和彆人……她隻想要她的先生。隻是,這般的事情,她是不能和先生做的。世人會攻訐他,他的清譽會受損。可若是彆人不知道呢?就算是彆人不知道,先生定然也是不會願意和她做那般羞恥的事情的。

可是……她想。

“玲瓏,你說先生現下在做什麼?”因著柳意之婚期將近,學中這幾日都不授業,應當不會是在教訓哥哥弟弟們或者押著他們背書做文章。

玲瓏偏著頭想了想道:“這個麼,先生自然是在煮茶、煮酒的罷?”

“那,我去找先生,如何?”

玲瓏愣住:“可是,姑娘後日就要出閣了,怎能……”

柳意之眼睫一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不論何時,我見先生,皆是見得的。”

說話間,此前得了柳意之的吩咐去備酒的紅香和閒夢已端著備好的美酒和玉杯。柳意之再次看了看屋內紅得叫她喘不過氣兒來的嫁衣,接過紅香手裡的木盤,淡淡地說:“你們且再將衣物首飾查檢查檢,看看有無疏漏之處。不必跟來。”

柳意之端著一壺美酒和一套酒杯,說完就走,屋內眾人半句話也不敢多說。這幾日柳意之不高興她們都是曉得的,柳意之要去見公儀簡,那也是無人能攔阻的。且不說公儀簡為人正派,就憑定國公柳明源對他的器重,彆人也不敢因為柳意之或是其他女眷去見公儀簡而編排些什麼。

當然,柳意之在大婚之前要去見一見公儀簡,彆個自然也不會有什麼說的。是故柳意之一到公儀簡所居的綠卿彆苑,一直跟著公儀簡的一個小廝看到柳意之非但不覺著詫異,反倒往裡邊兒讓。

公儀簡原本正在院子裡的那一叢翠竹下撫琴,柳意之進去之後,小廝就出去了。

公儀簡撫琴時心神有些亂,柳意之剛剛進門的時候他就曉得了,但他不曾停下撫琴,隻是琴聲卻越來越亂,最終戛然而止。

柳意之站在他的旁邊,揚眉淺笑:“先生。”

公儀簡通身流轉著溫潤的氣質,再加上他的臉本來就生得好看,整個人顯得溫文爾雅又美如冠玉。又因他身長七尺八寸,常常被人誇讚說美如芝蘭玉樹,站乃玉樹臨風。

這樣的先生,她卻對她起了彆樣的心思。隻是,她這一生所求,也隻有她的先生而已。

公儀簡本就心神不定,一時間也沒看出柳意之的笑意和往常有甚麼不同。當然,柳意之的笑意還是和往常一樣的。在她的先生麵前,她希望他看到的,永遠隻是這樣揚眉淺笑的模樣,無憂無慮。

他動作流暢優雅地起身,將琴拿到屋內掛好。柳意之就跟著他進屋去,亦將酒拿了進去,放在桌上。公儀簡拭了拭手,便坐下看著柳意之淡淡道:“你所為何來?”

為你。隻是這句話柳意之卻說不得。

她隻是盈盈淺笑地看著公儀簡。先生還是那個先生,美如冠玉玉樹臨風,她也還是那個隻要看到公儀簡就很高興的柳意之。可是,她要嫁人了。她最想嫁的,隻有公儀簡而已。可是她說不得。

“先生教會子持琴藝和茶道並許多學問和道理,卻還不曾教會子持飲酒。今日子持備下美酒一壺與先生共飲,望先生不要棄嫌。”

子持,是當初公儀簡將將來到柳府時給她取的小字。

公儀簡眸光清澈而溫潤,看向柳意之時還是和往日一般平和而清澈:“坐下罷。子持前來可是有惑未解?”

柳意之心中一痛,卻為公儀簡和自己都斟了一杯酒:“這杯酒敬先生。多謝往日裡先生的悉心教導,子持,感激不儘。”

說完,她和公儀簡碰杯,然後一乾而儘。公儀簡不疑有它,亦一飲而儘。柳意之再次為她和公儀簡各斟了一杯酒:“這杯酒還是敬先生,多謝先生能讓子持伴在左右。往後子持走了,望先生能記得子持。”

語罷,柳意之笑靨如花卻眸中含淚。她仰脖子吞下一乾而儘,微顫的眼瞼一闔,將眼淚逼回。酒杯放下時,她仍舊是笑意盈盈的。ω思ω兔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線ω上ω閱ω讀ω

“自然是記得的。”公儀簡還是溫潤如玉的模樣,眼底卻又了些許苦澀。原本千杯不醉的他第二杯酒一下去,整個人便熏熏然了。

柳意之又將酒斟上,將一杯放在公儀簡手裡:“這杯酒,就當是我和先生的交杯酒,可好?”

她終久沒忍住,眼淚簌簌而落。她端著酒杯的手穿過公儀簡的臂彎一飲而儘,又捉住公儀簡的手,在公儀簡渾身沒甚氣力的時候將酒喂入他的口中。

公儀簡雙目凝在柳意之的身上,好似含著一團火一般。柳意之將二人的酒杯放在桌上,又和公儀簡的小廝說她要和先生下棋,讓他守在門外不要讓人打擾。公儀簡一貫的脾氣如此,在他和人弈棋之時,就算出了天大的事情都是不能去打攪他的。小廝不疑有他,應下後便出去了。

而公儀簡則站起了身子,他看向柳意之,雙眼中似乎有波光在流轉著,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讓柳意之心動又心傷。

她溫柔地看著公儀簡:“先生,我做了對不住先生的事,望先生醒來後不要介懷。”

柳意之扶著公儀簡往拔步床去。公儀簡看到柳意之,本想是將她推開的。但他渾身無力地被柳意之扶著坐在床沿,根本使不出氣力,唯有腰間那蘇醒了的物事正劍拔弩張地頂著衣袍。

而柳意之放開公儀簡後,便解開了衣結,衣裳順著她的肩頭滑下,扯開的腰帶帶著裙子落在地上,裡邊兒是一套大紅色的衣褲。她含著笑道:“先生,今日子持要嫁給先生。”

公儀簡雙眼凝視著柳意之,他閉了閉眼,有些困難地說:“子持,穿上。”

柳意之眸光溼潤,她堅定地搖頭,將身上的衣物褪淨,便伏在了公儀簡的身上,按照老嬤嬤所教,%e5%90%bb住了他的%e5%94%87,而後羞澀確又迅速地拉開了公儀簡的衣袍,褪下他的錦褲。她一寸一寸地%e4%ba%b2%e5%90%bb著公儀簡,終於在公儀簡意亂情迷之時,她舉身,對著那讓她害怕的物事坐將下去。

撕裂的痛楚傳來之時,柳意之幾乎就要暈過去。她咬著下%e5%94%87,不敢讓自己發出聲音來。公儀簡的雙手情不自禁地放在了她的腰上,托著她讓她撐著他的肩頭不住地上下……

紗帳之中,一雙人影抵死糾纏著,急促的喘熄在紗帳間此起彼伏。大約因著藥物的關係,公儀簡在錦褥上不複平日裡的溫雅,變得銳不可當……

作者有話要說:

☆、重生

約摸一個時辰之後,二人方才雨散雲收。公儀簡因藥物的緣故已沉沉睡去。柳意之忍著雙%e8%85%bf間的疼痛打著顫兒將自個兒拾掇好,又為公儀簡擦去了一應汙穢、穿上衣物,方才端著木盤帶著美酒出去。

柳意之想得清楚明白:這般一來,公儀簡醒來之後看不到任何痕跡,自然不會把事情當成真的。如此他便不會因為這個事兒愧疚悔恨。她終於還是得到了她的先生。

回到自家房裡的柳意之又拿著公儀簡往日裡贈她的書看了看,便到了晚間。她用的是她所穿裡褲擦的那些汙穢,她洗澡一向是不要人服侍的,故而晚上讓人備好浴桶和花瓣後,就在洗浴之時將那裡褲洗淨,又狠心用發簪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道口子浸在水中。如此一來,浴湯內會有些許緋色也便不足為奇了。

得知柳意之的手臂被劃傷,劉夫人免不了訓斥了柳意之身邊的丫鬟一番,又讓她身邊的大丫鬟送了好些傷藥來給柳意之。

晚間睡下時,柳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