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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妝師 滿紙荒言 4401 字 2個月前

件事與殿下沒有任何關係。”

太子皺著眉,“什麼意思?”

“殿下,你可以上書聖上,就說太子妃欺君罔上,罪無可恕,請願休書一封,把她休了,以平聖怒啊!”

這話說完,太子也是愣了愣,他倒是真沒想過要休妻,畢竟太子妃雖然無德,但是平日裡也算聽話,沒出過什麼大錯誤,他有些於心不忍,“這,也有些太早了吧?”

鄧忠急忙道:“不不,臣以為現在最是時候,皇上正等著殿下你的反應呢,這時候一定要表示自己的清白無辜,而休了太子妃正好可以表達出殿下的清白和決心,順便也可以表個忠心不是麼。”

太子細細想了想,最後道:“罷了,就這麼做吧。”

所以第二日,那封請求休妻的奏章就被送到了當今聖上的麵前。

聖上狠狠把那封太子%e4%ba%b2自呈上來要求休了太子妃的奏折狠狠摔倒了地上。

一邊的大太監總管立刻上前安慰道:“皇上注意龍體啊,何苦如此置氣。”

皇上死死捏著手中的筆杆,氣得差點沒有掀桌,“置氣?他是我辛苦培養的太子,朕能不生氣?結果到頭來卻是這個樣子!僅僅因為這點事就要休了與他結發共枕的太子妃,如此薄情,如何擔得了天下!”

李公公急忙撿起地上的折子,倒了杯茶給皇上壓驚,“萬歲爺啊,這個也不能隻怪太子殿下,肯定是身邊他的那些幕僚的意思,太子殿下本身是不是那麼薄情的人,萬歲爺你心裡最清楚了。”

皇上重重拍了下桌子,怒道:“我就是知道這一點,我才更氣!他作為一國的儲君,這麼容易被攛掇,以後如何擔當大任?”

這句話說完,李公公倒是不說話了。

皇帝抿著眉,忽然悠悠說了句,“毓敏這孩子,終究還是扶持不到家啊。”

李公公嚇了一跳,感情皇上是起了改立太子的心?他急忙說道:“萬歲爺,臣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這件事雖然你想了很多年了,可是臣以為是萬萬使不得呀。”

皇帝雙手捏著太陽%e7%a9%b4,“朕知道的。”

太子是一國之根本,不立嫡長無益於國之穩固人心之安定。

這就是這麼多年,皇帝一直沒有跟換太子的原因,雖然他已經不滿意太子很多年了。

“朕隻是失望罷了。”

最近是多事之秋,皇帝也在頭疼,下頭的人自然也是頭疼的,比如溫卿候。

謝淩霜正頭疼藥怎麼抓到那個逃走的禦醫問出是誰指示他假造太子妃懷孕的事,可是查無所蹤。

那人就像是人間消失了一樣。

就在這個關頭,他曾經最寶貝的女兒回來了。

謝即鹿回來後第一件事,竟然不是關心她最近去哪裡了,好不好,而是想讓她憑借她的聰明才智幫他想想對策。

可是謝即鹿顯然不打算理他,她隻是到了謝淩霜的房間冷冷和他找了一個招呼。

這讓謝淩霜很火大,也很有挫敗感如今這侯府凋零,連自己的女兒都這麼對自己冷嘲熱諷?

他語氣帶著溫怒看著謝即鹿,“這麼久不回來,就學會了如此傲慢無禮?”

謝即鹿冷笑兩聲,隨手抓過一個茶杯喝了口茶,“我隻是來看你的死期,何須禮貌?”

這開門見山的對白,讓謝淩霜憤怒不已,他忽然狠狠一拍桌,“你娘死了,你就像是沒娘養沒娘教的了?滾。”

謝即鹿則是把手中喝乾的茶杯一下子擲在地上,然後一臉冷情得看著謝淩霜,“我娘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有什麼資格和我這麼說話?”

謝淩霜臉色微變,“你說什麼?”

謝即鹿卻不動,在那兒盯著他,仿佛用看死人的眼神一樣看著他,“父%e4%ba%b2,你有沒有發現,你的死期就要到了,馬上就要去陪母%e4%ba%b2了。”

“謝即鹿,你是不是瘋了?給我滾出去,彆再進侯府。”謝淩霜被謝即鹿這樣看著,竟然生出一絲心虛,他用力看著謝即鹿,不讓自己露出疲憊的神情。

可是謝即鹿的目光似乎早就看透了他那脆弱膨脹的外表,直刺入他那虛偽的外殼中,她道:“父%e4%ba%b2,彆裝了,你裝了一輩子,累不累?事到臨頭還裝什麼?”

謝淩霜怕死怕得要死,一提到死就渾身像被紮了一樣,他冷冷說道:“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謝即鹿笑得一臉燦爛,充滿憐憫地看著謝淩霜,“爹爹,你的死期差不多了呢。”

話音一落,“啪”的一聲,謝淩霜用儘所有力氣一巴掌拍在了謝即鹿的臉上。謝即鹿隻覺得臉頰疼到死,然後幾滴血就從嘴角留下了。

謝淩霜隻覺得氣血倒流,那個令他驕傲的女兒,那個聰慧無雙的女兒,要是知道她會把她的智慧都用來坑自己爹,他早該把她掐死在繈褓中。

謝即鹿忽然起身,對著謝淩霜畢恭畢敬得鞠了一躬,“感謝你把我生出來,不過我們下輩子再見吧,爹爹。”

說完她就跑出了侯府,因為她已經預見這個侯府最後敗落的結局。

謝即鹿沒有跑遠,她捂著紅腫的臉,隔著幾條街走到了沈無虞的府邸門口,她本想趁著沈無虞不在的時候,進去看看他的母%e4%ba%b2。

畢竟沈府的人都認得她,她想進去一般都是沒人會攔著的。

可是她站在門口的時候,看到了提著東西走進去的謝瑜。

謝瑜順手還拿了點吃的東西遞給守門的守衛,笑道:“小哥,你們辛苦了。”

這依然一副未來女主人的模樣。

她似乎帶著一些剛剛做好的妝品,哼著小曲正準備進去,而那些守衛也沒有問她直接開門就給她進去了。

看到這一幕,不知道為什麼謝即鹿就不想進去了,她忽然有些犯惡心,然後便頭也不回就走了。

隻怪自己犯賤,那日在懸崖上他都已經與自己為敵了,卻不願意相信她的話,寧可相信鐘靈兮那賤人,謝即鹿忽然發現自己的真心不如喂狗。

此生不想再做他想,隻要給母%e4%ba%b2複完仇即可。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要完結了~~好寂寞呐~~~~!!!

☆、太子的秘密

但是這個秋天,注定是太子的多事之秋。

短短一個月後,又爆發了一樁事情,把太子直接推到了風口浪尖。

燕京一家妝鋪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夜之間起了大火,而那店鋪旁邊的就是太子在燕京的彆莊。

太子的彆莊被燒到之後,所有人趕緊滅火,但是在滅完火之後,竟然被眾人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太子燕京彆莊下方竟然被燒出了一個大窟窿,裡麵藏著巨大的寶藏。

按照上麵刻著的名字來看,赫然是當初鐘寐留下的那批“鐘氏財寶”!

可是,這明明是散落至民間的財富,這是當初溫卿侯%e4%ba%b2自宣布的,為何會出現在太子的彆莊這下,這和之前流傳的流言魚肚傳書,說是太子害死的大狀師鐘寐又有什麼聯係嗎?

可是太子私自藏匿這些寶藏的目的是什麼呢?

太子在得知這件事之後,第一反應就是衝到乾清殿門口長跪不起以示清白,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是彆人陷害的,自己和鐘寐的死也沒有任何瓜葛。

而此刻乾清殿大門緊閉,皇帝和德妃正坐在裡麵,那刺眼的陽光一絲都沒有漏到乾清殿裡來。

德妃歎了口氣,替皇帝斟了一杯茶,帶了安撫的口%e5%90%bb說道:“皇上,太子跪了很久了,皇上真的不打算讓他起來了嗎?”

皇帝沒吭聲,依舊坐於龍椅之上,翻閱著手中的參本。

德妃見皇帝始終沒有反應,心中越發憐惜起太子了,太子從小沒了母後,一手一腳都是她帶大的,雖然談不上母子情深,但是也是有感情的。

德妃提著長長的宮裙,忽然就在皇帝麵前跪了下來,她隱忍著淚水幽幽道:“皇上,皇上怎麼忍心,太子是皇上的骨肉啊,那些風言風語皇上聽聽就算了,何必當真呢,而且太子貴為一國的太子,根本不需要從在謀逆之心,這從道理上根本講不通啊,所以鐘寐的那份財富,臣妾認為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太子於不義。”

皇帝眼皮都沒抬一下,語氣更是死氣沉沉,甚至對德妃的跪拜也熟視無睹,他道:“起來吧,你再跪,也免不了他的過錯。”

德妃一驚,她茫然抬頭看去,“皇上的意思是?”

“朕早就知道了,他把鐘寐的巨額財富全部藏在彆莊下麵,隻不過朕一直秘而不發是因為還沒有查清楚他和鐘寐的死有什麼關係,他又是怎麼弄到這筆財富的。”

“什麼……”德妃一臉不可置信,“太子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身為一國儲君還缺什麼?為何需要這些東西……”

皇帝忽然略帶沉%e5%90%9f地閉上眼,滿臉惆悵,“大約是因為他想防著朕,又或者是因為恨朕一劍刺穿了他的母妃。”

德妃連忙起來扶著皇帝,“當年皇上也是被假消息欺騙了,誤以為文瑞皇後幫助她%e4%ba%b2兄長參與叛變謀逆,一怒之下賜死了皇後,可是事後真相大白皇上也表達了懺悔,還封了文瑞皇後的皇後之位,至今沒有封過第二位皇後,並且還立了文瑞皇後的長子為太子,這些都表現了皇上的大度和仁德,太子應該心懷感激怎麼可能還恨皇上呢,防著皇上更是無從談起……”

皇帝言語間僅限疲憊,“心還感激?他心知肚明朕一點都不喜歡他,朕立他為太子其實很大原因是因為朕對他母後的愧疚,他也知道朕雖然對小七不聞不問,但是朕心裡是最喜歡小七的,這些年朕不聞不問小七也無非是為了保護小七。這些,太子心裡都清楚的很,至於皇後的事,是朕的虧欠,但是他顯然至今無法釋懷地恨著朕,不然也不會私藏鐘寐的萬貫家財。”

“皇上最喜歡七殿下,是因為秦川王最像皇上,可是這並不代表皇上有過要廢太子的心,太子怎麼能……”

“朕確實曾經從未想過廢太子,朕對他母%e4%ba%b2的愧疚,可以讓他一世安枕無憂,但是顯然他不是這麼認為的。”

德妃有些猶豫地朝著門外看去,雖然殿門緊閉,但是她還是可以想象出那個常年臉色慘白的太子,跪在店門前蒼白的樣子,她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猜測道:“皇上說這句話,難道意思是……”

皇帝揮了揮手,“不急,朕還沒把這件事查清楚,朕之前之所以秘而不問他彆莊私藏鐘寐萬貫家財的事,就是想給他留點顏麵在多觀察一下,可是如今顯然有人等得不耐煩了,急著把他推到風口浪尖逼著朕做選擇,朕早已派人去徹查此事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德妃還是有些沒有回過神,在那兒喃喃道:“皇上,不可置信,太子竟然編造鐘寐寶藏一事來掩蓋他獲得的連成財富,這……這真的是要謀逆啊……”

一語說完,皇帝並沒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更深的沉思中,他道:“你去把他帶走吧,跪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