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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

結果他靠著的馬兒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被嚇傻了,這會兒終於反應過來,立刻驚叫著朝前跑。扶蘇一隻腳掛在馬蹬上,險些沒被拉得一個趔趄。

幸好其他人已經飛快的圍了過來,將他從這樣的窘境中解%e8%84%b1出來。

——卻也因此看清了他的窘迫。扶蘇不著痕跡的伸手摸了摸腰間,板著臉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張良已經開始請罪,“殿下,都是屬下疏忽,才會讓人有機可乘。臣死罪。”他隨行在扶蘇身邊,居然出現這樣的錯誤,讓這一路上已經開始跟扶蘇君臣相得的張良十分自責。

扶蘇擺手,“不關你的事。”

說著總算在眾人的幫助下,雙腳都踏上了地麵。扶蘇鬆了一口氣,轉身看向荷華,麵帶擔憂的問道,“你怎麼樣,可受傷了?”

一邊說,一邊就握住了荷華的手,把人拉過來檢視。荷華連忙搖頭,“我沒事。”

那個人埋伏許久,選了一個最為合適的時間,最為刁鑽的角度。弩、箭正好擦著兩人頭頂擦過去,險些就被射中了。倘若沒有荷華這一撞,扶蘇當真翻身上馬,整個人懸在半空,到時候弩、箭飛來,他就算發現了,因為空中無處借力,也絕對無法躲開。

荷華說著,就朝弩、箭的方向看了一眼。扶蘇隨著她的視線掃過去,那弩、箭入地一寸,尾羽仍在輕顫。他的臉色不由變得十分難看。

這會兒想通透了方才的處境,饒是扶蘇性子沉穩,也不由一陣後怕。

他握著荷華的手緊了緊,“若不是你,恐怕我就真要被這冷箭刺中了。”

如果說剛才的匈奴人還可以用巧合來解釋,那現在這明顯刺殺手段,就說明的確是有人在針對他,甚至想要他死!

至於這件事是誰做的,扶蘇覺得自己甚至想都不必去想。又不是沒有前車之鑒。上一次他重傷,如果不是因為有荷華在,說不定就讓那些人得逞了。這一次也是因為荷華,躲過了危險。

這麼想著,放鬆下來的扶蘇看向荷華的眼神就帶上了幾分笑意,“荷華,你當真是我的福星,若是沒有你……”

“不要胡說!”荷華差點兒直接伸手去捂扶蘇的嘴了。幸好最後時刻想起來這是在人前,這般行事不妥,這才死死克製住,隻是看向扶蘇的眼神帶著強烈的不讚同,“沒有我你也會好好的。”

扶蘇便當真笑了起來。

不過轉過臉,他看到追上去抓那放冷箭的刺客的人回來了,臉色便是一沉。

回來的人兩手空空。那人被他們射中,根本跑不遠,眼看快要被追上,居然當機立斷,自儘了。

這下子傻子也知道這裡頭還有彆的貓膩了。扶蘇沉著臉道,“還是先回雁門!”

因為沒抓到此刻,所以雖然也沒有人受傷,但是氣氛卻並不熱烈,一行人沉默的各自去牽自己的馬,準備回雁門。

張良將自己的馬牽到扶蘇麵前,“殿下的馬方才驚了,恐怕不大馴服。殿下與荷華姑娘還是騎我這一匹吧。”

扶蘇看了一眼麵前的馬,臉色古怪的頓了一下,才挽住韁繩,翻身上馬。隻是彎腰拉荷華上馬的動作,怎麼看怎麼僵硬。

彆人也許察覺不到,但荷華靠在扶蘇懷裡,他是什麼狀態,自然一清二楚。

一開始她還有些不解,但是很快就意識到,恐怕是方才被自己撞到的地方還是有些不妥,所以扶蘇才會這樣。

荷華心裡暗暗自責,不過此刻是在路上,也沒有彆的辦法。她倒是可以跟彆人乘一匹馬,但扶蘇根本不會答應。所以想了想,還是沒有將這件事說出來。

扶蘇故作無事,不就是為了不在這些人麵前露出端倪嗎?

好在這裡距離雁門的確不遠,之前他們坐馬車,用了一天的時間,單是騎馬的話,半日功夫就到了。

饒是如此,下馬的時候,荷華也發現了,扶蘇的身體非常僵硬,臉色也很不好看。她猶豫了一下,在項羽迎上來寒暄過後,就立刻裝作自己身體不適的樣子,讓扶蘇送自己回房。

雖然這樣做未免顯得不懂事,恃寵生嬌,不過讓扶蘇主動說出他身體不適是不可能的。相反所有人都知道他很重視自己,由她來開口,正合適。

一離開眾人的視線,荷華立刻站直身體,反手扶住扶蘇,“公子稍微忍耐一下,就快到了。”

扶蘇情知是被荷華發現了,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回到房裡,荷華立刻要求扶蘇%e8%84%b1下衣裳給她看看,扶蘇這會兒趴在床上,終於不必勉力支撐,也緩過來了一些,還能開口調笑荷華了,“你這般迫不及待,我會當你是在責怪我沒有早早將你迎過門的。”

“公子!”平時但凡被這樣取笑,荷華要麼麵紅耳赤要麼惱羞成怒,讓扶蘇覺得十分有趣。但是今日她卻是完全不為所動,板著臉道,“算了,反正公子這樣,估計也不方便自己更衣,我就代勞了。”說完就直接上手開始扒扶蘇的衣裳。

扶蘇簡直目瞪口呆,荷華忽然變得這麼豪放,他忽然覺得有些難以適應。

不過他也知道,傷處雖然尷尬,但若是不好生處理,說不定反而會有問題。於是就沉默著,任由荷華動作了。

隻是解開了他的上衣之後,荷華也跟著沉默了。

扶蘇背上看起來好好的,什麼都沒有,被自己撞到的地方倒是青了一塊,但是也並不嚴重。單從表麵上,什麼都看不出來。

荷華猶豫了一下,伸手開始在他背上亂戳,打算試試到底是什麼地方的問題。

結果戳到腰上時,扶蘇“嘶”了一聲,露出了一個不知道是哭是笑的表情。

咳咳,人的腰上往往長滿了癢癢肉,就算是扶蘇也不例外。不過平時跟本沒有人敢碰他,他也就從來沒意識到這一點。這會兒被荷華一戳,沒有心猿意馬,反而是非常想笑。

隻是這麼一笑,居然就牽動了不知道哪裡的傷處,劇烈的疼痛起來。

荷華呆了一下,才意識到扶蘇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他居然閃、了、腰!

雖然很不厚道但是荷華真的很想很想很想哈哈大笑!

但是她不敢……所以她隻能趁著扶蘇背對自己的時候,抿著%e5%94%87偷笑個夠,等會兒在扶蘇麵前,絕對絕對不能夠露出一絲一毫的端倪!

話說這件事本身就很囧啊。

彆人的故事都是英雄救美,英雄抱著美人緩緩旋轉,周圍風光如畫,空中鮮花飛舞,然後英雄和美人定定相視,一眼萬年……

她的故事就是美人救英雄,然後美人撞得英雄閃了腰qaq

雖、雖然說扶蘇的人設在她麵前崩了不止一次,但是……荷華深吸了一口氣,把到嘴邊的笑意強行塞了回去,“我去拿藥酒來給公子揉一揉,明日就好了。”

在荷華猜測出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聰明如扶蘇,當然也從蛛絲馬跡中推斷出了真實情況。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也許大概應該……他的確是剛才被荷華撞了一下,然後閃了腰。

好在的確不是很嚴重,至少還沒有到大張旗鼓,必須要請大夫來看的地步。更要慶幸的是,荷華自己就是個大夫。而且可以說是扶蘇所知的大夫中醫術最高明的一位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所以他明知道荷華在自己背後偷笑,那抽氣聲已經完全把她給暴露了,但是卻還是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淡定的“嗯”了一聲。

但是等荷華真的開始上手了,扶蘇才赫然發現。原來剛才被荷華嘲笑的那種處境還不是最窘迫的。最窘迫的是現在,他衣衫半解的趴在床上,荷華的柔荑沾了藥酒,在自己腰間或輕或重的揉捏。

腰部是有很多癢癢肉沒錯,但更是人身上的敏[gǎn]區域之一。尤其是被自己心愛的人翻來覆去的觸碰,簡直像是帶著某種意味的暗示!偏偏他還知道不是!

於是被荷華這麼一折騰,扶蘇便身處一種非常玄妙的癢火痛三重天之中。這是連荷華麵前也不能泄露出來的情緒,所以他隻能咬著牙,抓緊被子竭力忍耐。

好容易等到荷華說“好了”兩個字的時候,扶蘇已經出了滿身大汗,整個人仿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這其中有一半是痛的,另一半絕對是被心火燒的!

荷華見狀,自然不能容忍扶蘇就這麼*的躺在床上,但是剛才揉了藥酒,又不方便移動,更遑論是起身沐浴了。所以猶豫了一下,身為醫者的正義感(真的嗎?)占據了上風,她毅然決然的起身出門,打了一盆水回來,給扶蘇擦洗。

話說這個場景讓她忽然想到了之前在九原的時候,扶蘇發了燒,她也曾經這樣照料過扶蘇。

當時她與扶蘇的關係還不曾這樣%e4%ba%b2近,現在再想想,荷華就完全想明白了,扶蘇當時分明是故意逗弄自己。這樣一想,心中膽氣頓生。不就是調?戲人嘛,好像誰不會似的,她今天不把扶蘇從頭到尾調?戲個夠她就不叫荷華!

正好,扶蘇現在的情況,隻能趴在床上,不能亂動,不管自己做什麼,他都無法反抗。更妙的是,不必直接接觸扶蘇的眼神,她就算臉紅了,他也看不見。

反正看不見嘛,所以就算不好意思,隻要咬咬牙,厚著臉皮也就挺過去了。

於是她絞了帕子,從扶蘇的臉頰開始慢慢擦拭。真的是慢慢……非常慢!與其說是擦拭,不如說是輕撫。

扶蘇被臉上的癢意弄得一怔,微微抬起頭,試圖轉頭看向荷華,不過,當然失敗了。扶蘇蹙了蹙眉,心裡忽然生出不妙的預感,“荷華?”

“公子身上都濕了,我給你擦一擦。”荷華的語氣裡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激動。要知道,調?戲扶蘇的機會可不是經常能有的。

但扶蘇是誰,雖然她已經很克製了,但扶蘇還是立刻警覺,撐著手臂想要爬起來。

荷華連忙將人按下去,“公子彆動,你的腰才上了藥,必須這麼靜躺幾個時辰才行,若是這麼一動,萬一再引出彆的毛病……”

後麵的話她沒說,不過,這就是直白的威脅啊。

扶蘇咬牙,卻像是忽然想開了一般,重新躺下,伸直還微微調整了一下躺著的姿勢,讓自己更加舒坦些,然後十分自然大方的道,“也好。那就要勞煩荷華你伺候我了。”

伺候什麼的,荷華果斷又紅了臉。

其實扶蘇真的要是%e4%ba%b2%e4%ba%b2抱抱什麼的,她反而比較能夠接受。畢竟是從小看著言情劇長大的人,並不會排斥這樣的%e4%ba%b2近。

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