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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馬前去皇陵,命心腹偽裝他的樣子留在皇陵,這也是他埋下的一步棋。

但是他不曾透露沐沁的身份,對東瀾人稱沐沁是他的“未婚妻”,著實讓沐沁紅透了臉。

而東瀾國君、貴妃和禹王這些知情人除了一開始的驚愕以外,還是恢複了正常,畢竟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這兩人既然沒有血緣關係,那兩情相悅之後互定終身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些東瀾的公主雖然都已經嫁做人婦,卻仍是有些嫉妒,尤其是駙馬已逝又重新回到皇宮的三公主,她可是挑了許久都沒有挑出下一個夫婿的人選。好不容易見到這麼一個優秀的男人,身份又是如此的高貴,沒想到竟是個有未婚妻的!可他為了未婚妻千裡迢迢來到東瀾也是癡情的典範啊!

姑娘們都恨恨地咬著手帕,慕容昱也好不到哪兒去,眼看著夜非沉和沐沁兩人%e4%ba%b2密無間,他更是痛得心在滴血,就連宴會都隻是象征性地出席了片刻,便借故離去。

這時那些公主和皇子才把目光投向這位幺弟,眼見著前些日子他帶著人家沐姑娘出宮玩樂,如今姑娘卻要被夜非沉接走了,也難怪他會黯然神傷。

可那人是昭夏的國舅攝政王啊,在整個昭夏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連女皇陛下都要禮讓三分的人,他又如何去爭呢?

想到這裡,眾人不禁將目光放在沐沁身上了,開始懷疑這女子的身份,竟是個什麼優秀的女子才能被堂堂國舅大人放在心尖兒上疼著呢?

姓沐麼?昭夏皇室人丁稀薄,到女皇這一代,旁支已經無人了,眾人便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不過昭夏國姓雖然是這個,但姓沐的人又不全是皇室中人。可若不是出身皇室,平平常常的一個姑娘何德何能得到國舅大人的疼愛呢?

這時也有人回憶起慕容昱曾管沐沁叫做“阿沁”來著……姓沐名沁不是昭夏國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又是誰呢?早先就聽聞女皇陛下尚且年幼,今年方行及笄之禮,卻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乖巧可人的小姑娘,任誰也想不到她會和“帝王”二字扯上關係。

不過,小女皇如此乖覺可人也的確是國舅大人嬌養的結果了,竟沒想到道貌岸然的國舅大人竟是喜歡吃“嫩草”的!

於是眾人驚呆了,打量著夜非沉與沐沁的目光都變了樣,帶著些許試探和驚詫。但是夜非沉一直神色如常,除了與東瀾國君客套幾句以外就是給沐沁夾菜,眉目間都能溫柔地滴出水來。

看這架勢,眾人都有一種錯覺,若不是礙於他們在場,夜非沉定會%e4%ba%b2手喂到人家姑娘的嘴裡。

這哪是對待未婚妻啊,跟帶孩子似的。

眾人明了,這女子便是女皇沐沁無疑了,據說她就是被夜非沉一手帶大的,此時見了,果然如此。

這一回,國舅大人“老牛吃嫩草”的名聲可是坐實了。

晚宴上眾人推杯換盞,夜非沉也飲了些酒,雖不致醉,雙頰卻也是染上了些許紅暈,瞧著更是說不出的風流。

結束之後,夜非沉和沐沁並肩走在回寢殿的路上,臨到沐沁的殿門口時,夜非沉忽而頓住腳步,微微低頭看著沐沁,“畢竟是在外麵,我總該為你的名聲著想,這一晚你先將就些一個人睡,好不好?”

東瀾國特有的酒香撲鼻,沐沁雖未飲酒,卻也感到微醺,她看著麵前高大俊美的男子,羞嗒嗒地低下了頭,嘴上卻要討了便宜,“舅舅這話說的,沒有你的半月裡,朕可都是一個人睡的,還在乎這一晚不成?”

夜非沉好笑地捏了捏她細滑的臉蛋兒,戲謔道:“阿沁真是厲害,那以後雷雨天氣也是一個人睡好了。”

話音一落,沐沁便抬眸嗔視他一眼,見他嘴角的笑不懷好意,便羞惱地跺跺腳跑進門去,身後傳來夜非沉低低的笑聲。

沐沁在東瀾皇宮裡住的最後一晚,有人香甜入夢,有人輾轉反側。

慕容昱煩躁地斜倚在床榻之上,一條%e8%85%bf支起,另一條微曲著膝蓋橫在被子上。他的貼身內侍知曉十九殿下素來講究儀態,如此不雅的坐姿實在不敢想象是出自於他,想必是心痛得無以複加才會這樣自暴自棄了吧……

內侍在心裡歎了一聲,默默地轉開身子退了下去。

慕容昱也恨自己不爭氣,明明想好了要釋然的,可臨了的時候又是那麼舍不得。他想到今日下午夜非沉貿然闖入宮中和沐沁相聚以後,他黯然地退了下去,卻遇到了怕他做傻事的母妃。他母妃擔心他一時想不開再急出病來,或是衝動地去得罪夜非沉。

為了不讓母妃和父皇擔憂,他也答應了母妃會在世家貴女中選出一人做正妃,他也想要徹底從這段無疾而終的感情中抽丨身出來,可他知道,那需要時間,五年、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輩子。

頹然地閉上了眼睛,慕容昱深吸了一口氣,靜靜地靠在身後的大迎枕上,半晌也不曾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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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非沉和沐沁終於回到了昭夏王庭。於是女皇陛下的痼疾被治好了,國舅大人也從皇陵回來了。

一些人不免奇怪,真的有這麼巧麼?國舅大人去皇陵祈福還真就讓女皇陛下的病好了?聰明人都在暗自揣測,卻是沒有一個人敢來點破。

不久之後,有隨國舅大人前去皇陵的侍衛酒醉之後說漏了嘴,說皇陵之中的巫師為國舅大人占了一卦,稱他的命格極為金貴,當是昭夏之幸。故而他攝政這些年來,昭夏國泰民安,今年與西炯一戰又大獲全勝,他實在是上天派來守護昭夏的使者。

這已經將夜非沉說得神乎其神了,沒想到他還說那巫師稱我朝若想永葆盛世,便要由地位最為尊貴的女子與國舅大人結為連理,還說這兩人是天定的姻緣,斷不能違背天意。

昭夏國地位最尊貴的女子,自不必說,那就隻有沐沁了。

如此的話語本有些空%e7%a9%b4來風,可那個侍衛酒醒以後後悔不迭地跟彆人澄清,說是國舅大人有令,這話私自傳出去後果很嚴重!彆人看見他嚇得那個魂不守舍的樣子,頓時信了五六分。

不多時,這樣的傳言便風靡大街小巷。百姓們一個個兒對此深信不疑,越想越對。怪不得國舅大人是正月十五生人,這麼特殊的生辰,怎麼會是普通人!再看看那長相,說是宛若神祗也不過分,這分明就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啊!還有,國舅大人都二十五了還不成%e4%ba%b2,而陛下今年剛好及笄,這不就正好成%e4%ba%b2了麼?看來一切都是定數啊,可不就是天意!

百姓的想法單純,隻要能讓他們安居樂業,便願意相信巫師所言,才不會管夜非沉和沐沁是不是名義上的舅甥關係。

人們都覺得,若是二人能結為秦晉,那再好不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這下子成%e4%ba%b2就沒有壓力了吧!

真是對不起各位等更的小夥伴,我去跪鍵盤了QAQ

【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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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間關於巫師占卜的傳言愈傳愈烈,養在深閨的沈流素都已經知曉了。

戰爭結束以後,一切都要恢複正常,沈流素和芮瀲風的婚事自然也要繼續舉行,隻是原定的婚期——十月初五早就過了,此時也已經十月中旬,芮丞相急著抱得美人歸,便將婚期定在了冬月十六。

沈流素還有不到一月的時間就要嫁人了,這回是真的不能出門,沐沁也不想討侯府的嫌,便沒有再將她召進宮裡,兩人便開始了書信往來。

沈流素在信箋上寫了傳言一事,還說國舅大人這一招真是高明,借助神明之力來堵悠悠眾口,在這個時代是很便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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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沐沁便也得知了這個消息,她曾玩笑著和夜非沉提了提,“舅舅是故意安排的吧?”

誰料夜非沉竟是正色道:“我本是沒有想到這個方法的。那巫師一直守在皇陵,對皇室列祖列宗極為敬重,自然也操心起了陛下的婚事。”

“然後呢?”沐沁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夜非沉,驚奇地問道。

夜非沉笑笑,“然後他占卜了陛下的姻緣,自然是發現了你我二人的天賜良緣。於是我便想到了這樣的方法。”

沐沁還真沒想到竟然確有其事,不過舅舅在傳言中把自己的命格吹噓成昭夏之神真的不覺得臉紅麼?

其實這還真不是夜非沉安排去說的,完全是那個侍衛為了討好國舅大人自己瞎編的,不管怎麼樣,總歸是將這件事圓了過去。

朝廷裡都是新臣,那些頑固的老家夥已經被夜非沉該除掉的除掉,該架空的架空,沒有太多說話的份量,即使反對女皇陛下下嫁給國舅攝政王又能翻出多大的浪來呢?

於是宮裡、內務府和禮部都開始準備女皇陛下大婚的事宜了。

夜非沉既想快點娶了沐沁,又想讓她擁有一個風光無限的婚禮,最後兩廂考慮,將時間定在了臘月十八。

還有兩個月的時間,若是加快速度,還是能夠將一切準備妥當的。

雖然婚期定在兩月之後,但是以二人每晚同眠的情形來看,國舅大人巴不得立刻就做新郎,而沐沁自從狩獵開始便下定決心不讓舅舅忍得過於辛苦,後麵迫於戰爭爆發便一再耽擱。

上次在東瀾皇宮,夜非沉險些沒有控製住自己,所以兩人在那時達成了共識。但回國之後,夜非沉依舊不忍心將小姑娘吃了。

沐沁雖然害怕,卻也更喜歡舅舅,而且在沈流素猥瑣的鼓動下,終於自覺地邁出了關鍵的一步。

這一日早朝過後,沐沁特地在寢殿裡拾掇了好一陣兒,先是用花瓣沐浴,然後又讓人將沈流素送的玫瑰精油推在身上。

沐沁穿著粉色的抹%e8%83%b8,披著中衣踩著軟緞繡鞋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坐在妝鏡前看宮人為她擦頭發。

“去把朕前兒做的衣裳拿來。”頭發已經乾了,小女皇語帶羞澀地吩咐瓊琚。

瓊琚壓著笑意將衣裙取了來,吩咐身邊的宮人將陛下的中衣褪下,然後自己展開那身衣裙為沐沁更衣,然後又為陛下梳頭上妝。

三千青絲被瓊琚的巧手挽作流雲髻,上麵插|著紅玉金絲步搖,又點綴了兩朵紅梅金絲鏤空珠花,耳垂上墜著紅玉璫。

沐沁極少使用胭脂水粉,可這次不同,便任由著瓊琚為她上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