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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示不敢受此,“陛下言重了,陛下洪福齊天,自然能夠化險為夷,臣等隻是儘了本分。”

沐沁說話間暗暗觀察了禹王一番,發現此人並無作偽的痕跡,也放下心來,與他又客套一番。

“阿沁,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昏迷的?”慕容昱問到了關鍵,卻未發現自己的稱呼還是那樣%e4%ba%b2近。

沐沁顯然也沒有在意這些,仔細想了想才道:“便是那一日你入宮辭彆,當晚朕命人點了安神香,入眠時便覺得頭昏腦漲,一時便沒了意識。”

慕容昱點點頭,“剛剛那郎中也說了,此乃味道極輕的邪香,定是被安神香的味道掩蓋,一時沒有察覺。”

“邪香出自西炯,而昭夏又正與西炯開戰,會不會存在聯係啊?”沐沁低低說道,忽而抬頭。

“陰謀!”沐沁和慕容昱異口同聲。

禹王也點頭同意二人的觀點,“定是西炯人乾的!想要嫁禍東瀾,將三國同時拉入戰爭之中!怪不得他們敢以螳臂之力挑釁昭夏,原來竟是打好這樣的算盤啊!”

慕容昱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聽到兄長的最後一句話猛地抬頭,“沈汐若一定有問題!”

“怎麼說?”沐沁秀氣的煙月眉蹙起,問道。

慕容昱有些猶豫,還是將話和盤托出,“她曾不止一次提出要與我‘合作’,說是隻要我配合她便可得到我想要的,我覺得她太過自負,便沒放在心上,日前我入宮辭彆那天曾在朱雀大街上遇到她,她似笑非笑地說我遲早要感謝她,我被她的自大惡心到了,還是沒有在意她的話,如今想來,她的嫌疑最大。”

他話音剛落,沐沁和禹王都被驚呆了,這個沈汐若當真自信到目空一切了麼?

當然,他們立刻聯想到,單是一個弱女子是不可能完成這些的,必然有人做她的後盾,而那個人,沐沁相信不是懷遠侯。

那就隻剩沈汐若的外祖家了,江左平遠將軍府。

沐沁想到沈流素曾與她說過看見沈汐若給一個相貌奇怪的男子鬼鬼祟祟地送了一個包袱,或許這件事真的會與她有關?那、那她外祖父一家還隨舅舅一同出征,會不會暗中加害舅舅啊?!

而西炯人夜襲鹽城之時,昭夏邊邑將士沒有得到一絲消息,還受到了慘敗,看樣子是軍中出現了奸細,平遠將軍府的鄒家軍既然也曾戍邊,說不定早就裡通外國。

想通其中關節,沐沁擔心舅舅的安危,連忙求慕容昱給她稍封信回昭夏皇都,一是給芮瀲風等人安心,一是讓芮瀲風通知國舅小心平遠將軍帶的鄒家軍。

慕容昱見她流落於此還不忘關心夜非沉,心裡酸澀的很,還是應下了,著人將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昭夏國監國丞相的手上。

而這邊,慕容昱也讓人給父皇送了一封信,言明沐沁此番於此的原因,接著便帶著沐沁一起去東瀾國都。

一路上遇到與昭夏不同的風土人情,慕容昱都很耐心地給沐沁介紹,順帶著陪她遊山玩水,原先兩天便可到的路程硬生生拖了五天,終於還是到了國都。

東瀾國君提早得了信兒,不能對天|朝女皇失禮,卻又不能大張旗鼓地迎接她,隻好借愛妃思念兒子為由將原先準備好的場麵又擴大了一些。

東瀾國君的樣子比沐沁想象中要年輕些,容貌氣度都有一國之君的風範,對她也謙和有禮,待看到慕容昱後便成了慈父。

慕容昱見了父皇母妃和幾個兄弟姐妹以後心中有些觸動,上前一番敘舊。

東瀾國君並沒有將沐沁的身份透露給孩子們,是以大家都以為沐沁是他們這個幺弟從昭夏帶回來的心儀女子,他們隻知道慕容昱去昭夏當了質子,卻不曉得真正的原因,因此並不知道慕容昱心儀的女子其實是昭夏的女皇陛下。所以他們與沐沁攀談時也稍微帶了絲促狹,慕容昱瞪他們,他們當是幺弟護短,並沒有在意。

慕容昱的母妃傅貴妃卻是知道內情的,也從夫君這邊提前知曉了沐沁的身份,因此說話的神色也頗為恭敬,隻是不能表現太過,因此麵部看上去便有些僵硬。

沐沁在東瀾這邊安心住下,備受禮遇,而昭夏皇宮那邊也收到了信件。

芮瀲風看見陛下在東瀾,稍稍鬆了一口氣。之前他也想過是否是西炯劫走了沐沁,若是將沐沁殺了那便天下大亂,他們便趁亂繼續謀劃;若是將沐沁捉走關起來,那便是為了在戰爭上製約夜非沉,在關鍵時刻拋出這個炸彈讓夜非沉到手的成功毀於一夕之間。

不管是哪種目的,昭夏百姓都不能承其後果,若是西炯勝了,那將民不聊生。

又看到信件中有陛下對國舅的提醒,怕他著了鄒家軍的道,芮瀲風連忙給夜非沉送去八百裡加急,將這一切言明,附上了東瀾國書,也不忘提醒他注意軍中的內奸。

在此期間,芮瀲風先派人去將嫌疑最大的沈汐若帶走了,關在地牢嚴加審問。

沈汐若自然是繼續裝她的柔弱女子,表示自己完全是無辜的,可惜芮瀲風根本不吃她這一套,反而想借此機會給沈流素報仇,便將她關在地牢裡讓她吃吃苦頭。

最後她實在受不了了,便開始破口大罵,罵慕容昱是個小人懦夫,居然將她出賣了,還罵芮瀲風狐假虎威,還說等她外祖凱旋定會為自己出氣,罵著罵著便將沐沁和沈流素也扯了進來。

辱罵皇帝可是大罪過了,芮瀲風讓人把她嘴堵上,立時賞了幾鞭子,沈汐若的身上臉上已經滿是血汙,此時還睜著眼睛怨毒地看著麵無表情的芮瀲風。

當晚,地牢裡闖進了一個黑衣人,迷暈了守衛,欲救走沈汐若,卻被芮瀲風帶人團團圍住,縱然他武義高強,也難敵眾多軍士,一人一箭足以將他射成了篩子。

沈汐若看著那男子死相淒慘,不由惡心地彎腰吐了起來。

這男子是西炯人,曾被她外祖救過命,因為身懷絕技,便留在身邊成為心腹。那人對她情根深種,隻是長相奇怪,沈汐若自然看不上他,卻習慣他為她賣命,之前也使了手段讓他將本該藏起來的沐沁送到慕容昱的馬車裡。

如今他為了救她而死,沈汐若雖然並不感動,卻也被這死狀嚇到了,開始瘋瘋癲癲。芮瀲風便讓人將她好好關著,千萬不要讓她死了,等到國舅回來發落。

此時鹽城的戰事已經被夜非沉控製住了,西炯軍隊已被打的落花流水,關鍵時刻,平遠將軍鄒明卻反了,帶領鄒家軍與夜非沉對峙。

“國舅大人,還是彆白費力氣了,女皇陛下已被我的人請去喝茶了。”鄒明麵帶得意地看著夜非沉。

夜非沉氣定神閒地站在他對麵,聞言譏誚一笑,“你說東瀾國君是你的人?平遠將軍真是好大的口氣。”

鄒明愣了,“什麼?!”

“陛下此時身在東瀾皇宮,你的人都在哪兒呢?”夜非沉邊說邊慢慢逼近。

“不可能,你誆我的,沐沁被我的家奴帶到了一個你不能找到的地方,隻要你乖乖投降,我還可以讓你們臨死前見上一麵。”鄒明狠狠捏著手指故作鎮定。

夜非沉將蓋有東瀾國印的國書戳到他眼前,接著拍了拍手,便有隱匿的軍士從四麵八方湧來,將鄒家軍團團圍住。

此時的鄒明已經傻掉了,這完全出乎意料啊,這些兵士哪裡來的?沐沁又是怎麼去的東瀾?明明皇位已經唾手可得,卻也功敗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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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非沉看著幾員大將擒住了鄒明,便笑著走近,“真該謝謝你那好外孫女,若不是她幫了本王一個大忙,恐怕局勢便反過來了。”

鄒明此時已經懂了,禁不住在心裡咒罵沈汐若多事,定是她自作主張將沐沁送給慕容昱了!小賤|人,他就不該那麼慣著她的!

夜非沉看著已然團圓的月亮,不禁思念起沐沁來了,恨不能現在就飛去東瀾。

“傳舒北望!”夜非沉覺得自己有必要把後麵的事都交給自己的屬下去處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阿沁,彆急,我就要來接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阿沁:朕不急。

果然有點狗血,不過接下來就要繼續膩歪啦~

邏輯可能有問題,我就不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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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4%ba%b2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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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非沉將一切事務都留給了自己的屬下舒北望,帶著三軍將士浩浩蕩蕩地返回京都,路上卻遇到鄒明的心腹部下的伏擊,當時夜非沉正騎在高頭大馬上,目標明顯,冷箭從四麵八方飛來,夜非沉抽丨出佩劍抵擋,卻也冷不防地讓一支箭鑽了空子,中郎將蕭益飛身而來,以身相擋,那支箭便射丨進他右邊的肋骨。

但終究也是護住了攝政王。三軍將士此時也已經將周圍的敵軍控製住了,夜非沉感激地看著蕭益,忙命隨軍太醫為他包紮。幸而救治及時,蕭益保住了性命,但他需要休養,不能隨著軍隊顛簸,夜非沉便留下一隊人馬與他在後麵慢慢行進。夜非沉則是率領大部隊疾馳回京。

十月初九這日,城門大開,森森鐵騎凱旋入京,戰爭僅僅曆時半個多月便結束了,一方麵是西炯國的確自不量力,另一方麵也多虧了國舅大人指揮有方。

沿途百姓紛紛敲鑼打鼓,山呼“國舅千歲”“天佑昭夏”,而原本應該出來迎接三軍的女皇陛下卻因為前些日子忽然染了疾病而在深宮休養,隻派了丞相芮瀲風全權代理迎接儀式,由他傳旨犒賞三軍。

既然女皇陛下龍體違和,迎接儀式也一切從簡,很快就結束了,三軍將士還在酒酣濃時,國舅大人就已經按耐不住了,急急叫了芮瀲風,讓他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敘述清楚。

芮瀲風說完沐沁失蹤與沈汐若的事情以後,還說自己發現了章首輔等人和反賊鄒明勾結的證據。夜非沉震怒,下旨徹查、抄家。

“還有那個沈汐若是吧?既然那樣顧及自己大家閨秀的身份,本王就偏要讓她不如意,把她弄鹽城去當軍妓!”夜非沉冷冷地說道,一想到沐沁以為她吃了那麼多苦,真是讓她當軍妓都是便宜她了。

此時他的心情比在路上的時候還要急切,將宮中和朝中的事情又交予芮瀲風處理,告訴他給自己編個理由,在宮中連夜都沒過便策馬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