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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出乎了夜非沉的意料,他略驚詫地伸手接過,仔細地看著眼前的荷包,雖說這繡工不及宮裡那些繡娘,但是這份心倒也難得。

夜非沉將荷包湊近鼻子嗅了嗅,頓時眉眼舒展。

這味道選的極好,是他喜歡的竹香,聞著舒心。

隻是,這可是荷包啊,女子送的荷包。

嘴巴卻比腦子還快,夜非沉立時就問了出來,“阿沁可知道送荷包的意思?”問完他就後悔了,人家小姑娘不過是把他當做長輩,做的第一個繡品拿來給他,他這樣問,倒顯得他對她有著什麼旖旎的想法。

沐沁很想說實話,她當初選送荷包就知道它的寓意,可她不能說,舅舅是何等的君子,若是她說了出來,舅舅斷然不會收的,說不定還會察覺出她那些小心思,以後再也不和她%e4%ba%b2近了。

於是沐沁便搖搖頭,裝作懵懂無知,“荷包還有寓意不成?朕想著這荷包做起來最是方便,想偷個懶,所以才給舅舅這個的。”

聞言,夜非沉舒了一口氣,她不懂就好,還好他沒有釀成大錯。

“那孫嬤嬤可有告訴你,不能隨便給外男繡荷包的?”夜非沉說不清自己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她不懂,他要舒口氣,可是又有些悶悶的,她隻是隨便給他繡了一個簡單的東西,所以才挑的荷包,她甚至不曉得荷包的含義,這種複雜的心態略顯折磨。

“嬤嬤自然說過,可是朕是送給舅舅啊,舅舅是朕的%e4%ba%b2人,怎麼能算外男呢?”怕夜非沉不收,沐沁隻好這樣說。

夜非沉點了點頭,麵色平靜地將荷包收進袖口,“這個荷包舅舅收下了,隻是你要記得不可再送給彆人了。”

其實他心裡也是失落的,原來在她心裡,他一直都是%e4%ba%b2人。

也罷,能以舅舅的身份守在她的身邊,也是一種奢望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兩萬的榜單,才開始寫,夠勁兒了!

六號那天坐火車,一直到八號才到,然後又要收拾寢室什麼的、、

現在又要上課又要趕榜單,實在困了,還有一些都要白天繼續寫了……保佑我成功趕完榜單嗷嗷~

國舅又開始糾結了,放心啦,等突破了那個臨界點,會甜甜噠~

蟲先不捉了,妹紙們看到了請見諒……

【知禮】

·

沐沁想著舅舅收下荷包時沒有絲毫嫌棄她的意思,一整天都保持著高漲的情緒,連聽賀雲塘授課時都是一副笑靨如花的樣子,白白便宜了彆的男人而不自知。

中午時分的天氣還看著晴朗,到了下午申時左右就開始陰沉,悶熱極了,連蟬鳴都顯得焦躁。

沐沁本是愜意地側臥在龍榻上,身邊有一個小宮女正給她打著團扇,等聽到了那聲聲急促的蟬鳴,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揚聲道:“木瓜!”

木瓜快步走了進來,低聲問道:“陛下喚奴才何事?”

沐沁抬手指了指窗外,不悅道:“你們都不覺得這聲音很吵麼?”

木瓜心裡“咯噔”一下,忍不住心中咒罵那些個小太監偷懶,也自責自己沒有想到這事,“都怪奴才疏忽了,攪擾了陛下安眠,奴才這就找人把它們捉了去。”

沐沁不語,隻頷了頷首,便以手支頤,側臥著閉目養神了。

看樣子就要下雨了,這天氣睡覺最好了。

沐沁這樣想著,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夜非沉坐在書房裡,抬眼看了看沐沁平日裡練字的桌子,便有些坐不住了,派人去長樂宮打聽一下陛下在做什麼。

他自己則是將後背靠在椅子上,把手裡的奏折放下,將手伸進衣袖中,摸出了那個明黃色的荷包,看著上麵明顯不成熟的針法,忍不住彎了彎%e5%94%87。

她說這是白鶴展翅,那便是吧,雖然看不出來。

小丫頭還真會想,居然繡個荷包給他。也難為她了,從來沒有學過這些,這些日子跟著孫嬤嬤也不過學個皮毛罷了,第一件繡品便是送給他的,想一想還真是讓人愉悅。

也就是趁著她還沒有知曉男女之事,他占了個近水樓台的先機,以舅舅的身份享受著她的撒嬌,沉醉著她的嬌柔。

這時派去長樂宮的人回來了,說陛下正在小憩。

夜非沉點點頭,揮了揮手命那人退下,將荷包收好,他便站了起來,漫步踱到了窗邊,看著外麵愈發陰沉的天色,又坐回了椅子裡。

又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夜非沉將手邊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剛回了寢殿,外邊便下起了瓢潑大雨。夜非沉又站到窗邊聽了會兒雨打芭蕉的聲響,這才命人傳了晚膳。

隻是沒過多久,雷聲乍響。

夜非沉看著天邊驟然滑過的閃電,聽著一聲聲悶雷,想也未想,霍然起身,“擺駕,長樂宮。”

福昕麻利地命人去準備,於是便有八人身穿蓑衣抬著攝政王的駕輦往長樂宮方向而去,他自己則是舉了一把油紙傘默默地跟在一邊。

臨華殿這邊,瓊琚見陛下睡得安穩,便將窗子關上,以免雨聲太大驚擾了陛下。

她這才剛剛關上了窗子,便看得烏雲密布的天上被閃電劃開一道,瓊琚下意識地便去看陛下,生怕這雷聲入了她的夢鄉,再次夢魘著她。

倏爾雷聲傳來,先是聲音不大,並未吵到沐沁,瓊琚這才放下心來,隻是她又不敢離去,以防陛下驚醒時尋不到人。

門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瓊琚站到門邊,小聲詢問:“何事?”

木瓜的聲音也壓得極低,“是國舅大人來了。”

瓊琚聽著一聲聲的悶雷,心下了然,將門開了一個僅容她自己過去的小縫兒,輕手輕腳地離開,趕去正殿跪迎國舅大人。

轎輦上麵都有華蓋,夜非沉身上沒有一絲雨漬,乾乾爽爽地踏進了臨華殿,揮了揮衣袖,讓人都起身,腳步都未停,直奔內室,便走便問:“陛下可醒了?”

瓊琚跟了上來,恭敬道:“還沒,奴婢方才看過,睡得尚且安穩。”

夜非沉“嗯”了一聲,繼續向前走,瓊琚先行一步將門為他推開,木瓜和福昕則留在了門外。

屋內隻點了一盞昏暗的小燈,並未點香,卻仍是飄散著女兒的香氣。

這時的雷聲已經比之前變得更響了,龍榻之上的沐沁不安地翻了個身,依稀可以聽見低低的嚶嚀聲。

夜非沉快步走了過去,不意外地看到了沐沁滿頭冷汗,白淨的小臉緊緊皺成一團,手臂也小幅度地抬起晃動。

“阿沁……”夜非沉心疼地摟過沐沁,隻是她睡覺時候嫌熱,還是穿著的肚兜,夜非沉的手一觸到她%e8%a3%b8露的肌膚便頓住了,還未來的及心猿意馬,便聽到了沐沁難受的哼唧聲,忙顧不得禮法,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阿沁醒一醒,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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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沁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泥淖,又冷又難受,而且愈掙紮陷得愈深,正在她絕望之際,有一個人將她抱在了懷裡,她緊緊抓著那人的衣襟,抵在他的%e8%83%b8膛上的手傳來熱度,這種溫暖像極了舅舅。

“舅舅……”沐沁無意識地小聲叫著,努力向夜非沉的懷裡拱了拱,聲音都帶了哭腔,“舅舅……”

“乖,舅舅在呢,不要怕。”夜非沉低下頭,疼惜地%e5%90%bb在沐沁的額上,感覺到她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便沒有來得及接瓊琚遞過來的手帕,直接用了自己的衣袖為她擦汗,摟著她的手一下一下地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少女細膩的肌膚觸?感格外好,軟軟滑滑,夜非沉的手拍著拍著就變了味道,細細地撫摸著手下的柔嫩。

瓊琚見此,忙撇過頭去,非禮勿視。

這時昏暗的屋子被驟然而過的閃電晃地明亮,眾人都知曉這是一個大雷,夜非沉怕沐沁驚醒,將她緊緊摟在懷裡。

雷聲脆然乍響,還帶著轟隆隆的尾音,儘管頭被埋在夜非沉的懷裡,沐沁還是聽到了,身子猛地一顫,驚醒過來,喘著粗氣,心悸個不停。

待她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真的被人抱著,深深嗅了一下,正是熟悉的味道,便安心地收了收摟著夜非沉窄腰的手臂,輕喟一聲。

“阿沁醒了?”夜非沉感覺沐沁%e8%83%b8`前柔軟的兩團緊緊抵著他的%e8%83%b8`前,忍不住嗓子緊了緊,還是強迫自己用著輕柔的聲音,沐沁忍不住又蹭了蹭他的%e8%83%b8膛。

見到沐沁小貓一樣的動作,夜非沉不禁眉目染笑,好聽的笑聲逸出於口,帶著%e8%83%b8膛也微微震動,沐沁在他懷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舅舅真好。”沐沁甕聲說了一句。

夜非沉卻是聽清了,抬起手撫著她柔順的黑發,“還怕麼?”

“怕。”沐沁靜靜地貼在舅舅的寬闊的%e8%83%b8膛上,嬌嬌軟軟地答道。

夜非沉知道這是小姑娘和他撒嬌,還是忍不住心疼地%e5%90%bb了%e5%90%bb她的額頭,放開她,看著她的小臉兒,笑道:“瞧著一腦門子的汗,叫人給你擦擦。”

沐沁側坐在夜非沉身邊,和湯圓兒一樣的乖巧,並未注意到自己隻穿著肚兜,露著嫩白的手臂和圓潤的肩頭,一雙杏眼忽閃,水霧蒙蒙,“舅舅給擦好不好?”

夜非沉見此,眸色一沉,“你先穿好衣服。”他知道自己不該唐突了沐沁,可視線就是停在了她隆起的%e8%83%b8`前離不開。

沐沁這才發現自己就這樣展現在舅舅眼前,霎時羞紅了臉,瓊琚適時地給沐沁穿上中衣。

夜非沉這才點點頭,示意瓊琚去擰帕子。

瓊琚嘴角也噙著笑意,轉過身去命人準備溫水,然後絞了帕子遞到夜非沉手上,想著這兩位怕是不需要她繼續在身邊伺候了,便知機地退了下去。

雕花檀木門被緩緩關上,內室裡隻剩下夜非沉和沐沁兩個人,夜非沉拿著帕子的手禁不住抖了一下,這才壓下心裡旖旎的想法,仔細地給沐沁擦去額頭的汗珠。

溫熱的帕子觸到臉上,沐沁跪坐在榻上閉起了眼睛,舒服地歎了一聲,惹得夜非沉小腹一緊,險些將手裡的帕子扔了。

終於捱過了給沐沁擦臉,夜非沉有些不自在地隨手將帕子丟在了不遠處的桌子上。

沐沁抿起嘴,在心裡偷笑一番,舅舅這樣的反應,是不是證明他對她也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