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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題目便揮筆開寫了,沐沁則是看著題目,蹙了蹙好看的煙月眉,貝齒輕輕咬住下%e5%94%87,思考片刻,才開始著筆。

賀雲塘站在桌旁,一手優雅地背在身後,一手握著半卷著的書冊,滿眼寵溺地看著沐沁可愛的小動作,薄而優美的%e5%94%87微微彎起。

半個時辰過去了,沈流素率先擱下筆,隨即才是沐沁,然後兩人將目光投向賀雲塘。

賀雲塘先拿起沈流素的紙卷,品讀一番,點頭道:“沈姑娘的文章還是一如既往地好,筆觸細膩傳神。”

沈流素笑得有些心虛,剽竊名家的作品,能不好麼……

接著賀雲塘便拿起沐沁的紙卷,細細看了一會兒,眼含讚賞,“陛下的學業確實精進了不少,文章流暢,一氣嗬成,還添了靈氣,連這字也寫得愈發大氣了。”

沐沁被誇得暈暈乎乎,笑著低下頭,垂眸斂睫,看上去謙然溫和,其實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尤其為舅舅教自己練字而感到甜蜜。

這廂沐沁正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卻不知賀雲塘正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她。

沈流素不由暗暗翻個白眼:這麼明晃晃的,賀老師你當我是死的麼?

“攝政王駕到!”門外傳來木瓜的聲音,沐沁下意識地抬起頭望向門口,賀雲塘也忙斂了神色,到門口迎接夜非沉。

墨黑色錦緞軟底靴踏進門檻,夜非沉的高大頎長的身影也隨之而來,他身上穿著石青色寶相花刻絲錦袍,頭上束著銀色發冠,當中鑲著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翠玉,劍眉星目,眸光晶亮,英氣逼人,俊美異常。

賀雲塘與沈流素對著夜非沉按規矩行過禮後,沐沁迫不及待地拿著自己的文章走向夜非沉。

“舅舅你看!弘遠哥哥……呃不,賀太傅可是誇了朕的哦!”沐沁還是有些不習慣叫賀雲塘“太傅”,畢竟她還是記得那個慈祥的賀太傅,而且太傅一詞就會讓她想起老人,和青年才俊的賀雲塘根本不沾邊兒。

夜非沉揚了揚%e5%94%87,接過沐沁的紙卷,眼睛掃了一遍,寬慰地笑了,“陛下當真精進了。”

被舅舅誇獎的感覺實在太好,沐沁明豔的小臉登時笑得燦若桃花。

夜非沉被這笑靨迷得一時移不開眼,又怕被人瞧見,壓住心中的悸動,將頭偏了偏,卻剛好捕捉到賀雲塘眼中一閃而過的沉溺,心裡陡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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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宮以後,沐沁和沈流素好好說了會兒話。

“素素,你究竟是得了什麼病?來的那樣急,起先朕還以為是風寒,可是這麼些天才好,便又覺著不是。”沐沁拉著沈流素的手,頗為關切地問道。

沈流素反手拍了拍沐沁的柔荑,笑得梨渦泛泛,“陛下且放心,我沒事的,隻不過是女兒家的事情罷了。”說著,她看向沐沁光潔瑩潤的小巧耳垂,心下了然。

原來這昭夏國有著這樣的習俗,女兒家要在來了癸水初潮的時候方能紮耳洞,才可以佩戴耳墜子。起先沈流素並不知曉,還以為是憑著自己的意願,直到那天突然肚子疼,被身邊的丫鬟發現自己癸水初至,當天晚上她母%e4%ba%b2就帶著人給她紮了耳洞。

沐沁未懂,央著沈流素說得更細一些,沈流素隻好說道:“陛下可知女兒家長到一定歲數,就會來月信?而且是每月如期而至。”

“朕不知。”沐沁迷茫地搖搖頭,她母後去得早,又是被夜非沉一手帶大的,身邊沒有個嬤嬤,瓊琚倒是比她年長,到底還是個姑娘家,麵皮兒薄的很,怎麼能開口與她說這些,所以她還真不曉得這樣的事。

沈流素略微皺了皺眉,也想到了沐沁的情況,心下一軟,罷了,索性自己也不似古代女子那樣嬌羞,這話還是說得出口的,便斟酌一番,將月經之事對著沐沁普及了一番,末了還補充道:“我那幾天簡直都要痛死了,就差在床上打滾兒了。”

沐沁卻是被嚇到了,忽閃著大眼睛看沈流素,“真的會有那樣痛麼?”

沈流素點點頭,見沐沁臉色刷白,便又擺擺手,“其實這倒是因人而異的,有的人都不會痛,有的人卻痛得死去活來,陛下福澤深厚,定是不會痛的。”

瓊琚本是陪在兩人身邊,聽沈流素毫不掩飾地談及月信,微微紅了臉,但見此刻沐沁有些害怕,便克服心中的不適,說道:“沒錯的陛下,奴婢來月信時,便不會痛。”

“當真?”沐沁見兩人的表情不似作偽,便放下心來,暗暗祈禱著自己千萬不要痛。

見沐沁仍有些惴惴不安,沈流素勾著沐沁的蔥白玉指,笑道:“陛下,凡事都有好的一麵,你看,來了月信便可以戴樣式精巧的耳墜子了。”說著還晃了晃頭,將耳邊的垂金流蘇翡翠墜子甩得直動。

沐沁到底是女孩子家,見到漂亮的首飾便會心生歡喜,她看了看沈流素的耳墜,又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笑道:“是啊,朕還在想為什麼瓊琚等人都有耳墜戴,偏偏不給朕打耳洞。”

沈流素實在是被沐沁這可愛的小模樣萌煞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調笑道:“瞧你這猴急的樣子,等到那麼一天,陛下隻管向你家舅舅討要些精美的耳墜子戴好了。”

話音一落,惹得瓊琚和翠柳“噗嗤”一笑,沐沁也有些不好意思,推開沈流素的手,嬌哼一聲。

卻惹得沈流素笑得更加開懷了,但是她怕沐沁真的生氣,便斂了笑,討好地問道:“陛下說的那隻貓兒可否讓我瞧瞧?”

沐沁還是玩心重些,聽後,便也笑道:“那可是隻難得乖順的好貓兒呢——瓊琚,命人把湯圓兒抱來吧!”

瓊琚應聲,叫人將貓籃子提來,將上麵半掩著的藍色棉布掀開,送到陛下麵前。

沐沁伸手撫了撫湯圓兒蓬鬆的皮毛,見它抬起了頭,便對著沈流素笑道:“你看,它的眼睛多好看!來,你抱抱!”說著,將貓抱出來,遞給了沈流素。

起先沈流素還有些猶豫,翠柳也擔心這貓兒會傷了她家小姐,可見湯圓兒安安分分地任由沐沁擺布,便放了心。沈流素小心翼翼地接過湯圓兒,見它果然乖順,還眯著眼蹭了蹭她的手指,惹得她輕笑。

“怎麼樣?朕的湯圓兒最乖了呢!”沐沁語氣裡透著自豪,這貓兒可是舅舅送的呢,普通的小貓才比不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又讓國舅大人粗來打了個醬油,還是心情不好的醬油╮(╯_╰)╭

國舅:本王發現了,隻要有沈家那丫頭在,本王就隻是醬油(ーー゛)

火狐君:難道我有寫gl的天賦?突然覺得寫作道路又寬了呢!╰(*°▽°*)╯

阿沁&素素:羞羞~(*`艸`*)

芮丞相:蠢作者又大開腦洞!勞資的媳婦兒呢?!為毛隻說了那麼幾句話?!還留個不好的印象!(╯‵□′)╯︵┻━┻

火狐君:表急,下一章就給你加戲~~=3=

素素:上麵那個炸毛,尊的是倫家的官配咩?哦天!(⊙o⊙)!

大家看在這些逗比集體賣萌賣蠢的份上,賞點評論和收藏吧,麼麼噠~

【撞破】

·◇思◇兔◇網◇

芮瀲風身為丞相,自然很忙,每天即使在府裡也沒得閒兒,再加上他又對妹妹的所作所為感到心煩,便也許久沒去看她,眼不見為淨,但從下人的稟報中,也聽出了芮淇雨在解了足禁之後變得安分了許多。

隻是最近幾日,芮淇雨又開始發脾氣,管事的來向芮瀲風稟報,大小姐房裡又要從庫房裡支取瓷器,芮瀲風心下明了,恐怕是芮淇雨又打碎了好些。芮瀲風以為是妹妹覺得自己大半月不去看她而鬨脾氣,便決定今兒下了早朝去看她。

芮瀲風行至芮淇雨的院子門口,卻聽得看門的婆子說大小姐出門去了。

“可是又去了樂毅書齋?”芮瀲風蹙著眉頭,問道。

那婆子不敢隱瞞,自是回答著“正是。”

芮淇雨天天出門去樂毅書齋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不過一直當妹妹是去看書,況且也沒捅什麼簍子,他也隨著她的性子去了就是,不過現在已經有大半月了,芮瀲風不得不有些納悶兒:那書齋究竟有什麼吸引著芮淇雨見天兒往那處去呢?

畢竟是自己的%e4%ba%b2妹妹,芮瀲風還是不放心,正好今日事情不多,便決定出去看看。

因為怕被芮淇雨事先察覺,芮瀲風並沒有讓人備馬車或軟轎,索性那書齋離丞相府並不遠,他走幾步路就能到了。

京城的街道一向喧鬨,芮瀲風一路都是擰著眉避開熙熙攘攘的行人和吆喝著的商販。到了書齋,芮瀲風問了老板,才知道芮淇雨並沒有在這兒,他禁不住擔心,腳下生風地快步出了門,一邊沉聲吩咐跟著的小廝,“回府叫人去,務必找到大小姐。”

“哥!”那小廝才剛應了,正準備跑回去,就聽見了芮淇雨的聲音,登時腳步頓在原地,去看芮瀲風。

芮瀲風自然也聽見了這一聲呼喊,循聲望去,見到芮淇雨正站在書店這房子的陰暗拐角處,隻露著一顆腦袋,不仔細看還真不容易發現。

芮淇雨見哥哥看到了她,忙招手讓他過來。

“胡鬨!你這是做什麼?”芮瀲風疾步走去,麵色幽沉,語氣嚴厲。

芮淇雨一把將哥哥拉到自己身邊,共同隱在陰影裡,在他的臉色更沉之前,急急解釋:“我這是有目的的,我剛剛看見沈流素又鬼鬼祟祟地進去了,恐怕做的不是什麼好事,你不是不信麼,我這就抓她個現行!”

芮瀲風這才想起來半月前妹妹和她說的那件事,當時他根本不信沈姑娘是那樣的人,還以為妹妹是氣不過沈流素獨自成為陛下的伴讀而捏造的事情,這會兒看她如此認真的表情,好像有幾分可信,便緩了緩神色,“那你這半個月都是在這裡等她出現?”

“是啊!我一直守株待兔呢,就是為了證明我所言不虛!”芮淇雨想起當初哥哥對她的不信任,還有些氣悶。

“雖然如此,可你這樣也是不妥。”芮瀲風搖搖頭,彆人如何是彆人的事,她這樣刻意去尋彆人的不是,實非君子所為。

芮淇雨卻不以為然,“有什麼不妥的?我就是讓你們看看她端莊麵孔下的齷齪虛偽!”後麵幾個字說的咬牙切齒,芮瀲風聽得直皺眉。

“小姐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