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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星程 金剛圈 4292 字 6個月前

之後,便注意到床上女兒的睡裙被完全掀了起來,露出尚且稚嫩的身體,他大腦空白,下意識就伸手去把女兒的裙子拉下來。

卻沒料到,那個年輕男人趁機搶走了他手裡的木棍,舉過頭頂接二連三擊打在孫耀的身上。

孫耀被打得退後兩步,咬緊牙承受著棒打,衝過去搶那木棍,木棍被兩個人同時握在手裡爭搶,孫耀用手臂勒住了那人的脖子,直到他被勒得背過氣,抓木棍的手也鬆了力道。這時,孫耀搶走木棍丟開,也鬆開了那個男人。

男人仿佛失去了意識,身體軟倒在床邊,孫耀轉頭去看床上的女兒,沒想到那個男人在那瞬間又撿起了木棍,這一回卻是想要一棍子朝昏迷的孫珣燕頭上打去。

孫耀抬起左手臂擋住了那一棍子,再一次用右手臂勒住那個男人的脖子,這回他害怕他還有力氣起來,於是勒的時間長了一點,等到他鬆開手,那個男人軟倒在地,已經沒了氣息。

後來孫耀自己報了警。

這是整個案件的全過程,但是,每一個細節都是從孫耀嘴裡說出來的,現場除了嫌疑犯和被害人,隻有一個昏迷了一年多的少女,再沒有彆的目擊證人。

被孫耀勒死的那個人名字叫曹宇祥,剛滿十九歲。按照孫耀的供述,曹宇祥應該是翻窗戶直接進去了孫珣燕的房間,因為大門是防盜門,一整晚都緊鎖著沒有撬鎖的痕跡。現勘證實,緊鄰著孫珣燕房間窗戶的樓梯間窗口有曹宇祥的鞋印,他應該就是從那裡翻過去的。

曹宇祥在深夜裡翻窗進入孫耀家裡,意圖強奸孫耀昏迷在床的女兒孫珣燕,被孫耀發現後兩人打鬥中,孫耀失手將曹宇祥勒死。

孫耀的行為聽起來符合正當防衛,但是在批捕階段就在檢察院內部產生分歧的原因是:他是把人勒死的。在勒死的過程中,曹宇祥必然會先因為缺氧而失去意識,已經不再具備反抗和繼續作案的能力,而孫耀仍然沒有收手,就有了防衛過當甚至是故意殺人的嫌疑了。

韓柏含對於案件的思慮全部反應在了夏星程的麵部特寫上,他神情嚴肅,眉頭微微皺起,一隻手搭在辦公桌邊緣翻看案卷,正翻到被害人曹宇祥的屍檢報告。

報告附了屍檢照片,上麵的年輕男人躺在金屬解剖台上,皮肉被人切開翻過來,露出裡麵暗紅色的內臟。

過了沒多久,扮演韓柏含助理小衛的演員走過來,遞給他一杯咖啡。

夏星程有一瞬間被打斷思路的恍惚,道了聲謝接過咖啡。

他們兩個開始討論案情。

夏星程站起來,端著咖啡走到窗邊,淺淺抿了一口,他聽到扮演小衛的演員慷慨激昂地發表意見,堅定地認為孫耀是正當防衛,他們應該做法定不訴處理。

"那個曹宇祥就是個人渣,當年孫珣燕究竟是不是意外都還沒查清楚,姓曹的連個植物人都不放過!"

夏星程靜靜聽著,他端著咖啡走到辦公桌旁邊,靠坐在木頭辦公桌的邊緣,服帖的製服長褲繃緊,勾勒出他大腿到%e8%87%80部的線條,他用一種很穩的語氣說:"孫珣燕是不是因為曹宇祥墜樓和孫耀是不是正當防衛沒有關係,這些隻能作為法院量刑時候需要考慮的因素。"

他的表情很沉著,整個人的氣質與本來的那個他都截然不同。

何征湊到楊悠明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星程現在的狀態好極了。"

楊悠明沒說話,隻是一直看著夏星程。

韓柏含這個角色是一個從小家境良好成績出眾,年輕英俊的檢察官,他聰明又富有正義感,對法律充滿了信念,無論何時都從容而且自信。

夏星程仿佛完全和韓柏含融為了一體,在表演這條路上已經擺脫了青澀,開始走得越來越穩健。

這樣的夏星程魅力十足。

夏星程自然是聽不到何征對他的評價,他還沉浸在角色中,端起咖啡杯,垂下目光緩緩喝了一口,再抬眼時說了一句:"我要去看現場。"

拍攝到這裡結束。

花花跑過去幫夏星程接過咖啡杯,又遞了個小風扇給他。

夏星程抓著小風扇一邊吹臉一邊朝何征他們走過來,他的神情還是嚴肅的,有點沒從戲裡狀態走出來。

一直到走到楊悠明麵前,他用腿蹭了蹭坐著的楊悠明的腿。

楊悠明抬起頭看他,見他頭發被風吹得揚起來,一瞬間倒是沒了剛才一本正經的氣勢。

夏星程沒說話,實際上他已經忘了剛才想說什麼了,楊悠明總是能在很快把他從虛幻的角色拉回現實,他想大概是從一開始他就入了楊悠明的戲,再也沒能走得出來。從此以後彆的戲隻是戲,隻有楊悠明是他的真實。

何征咳了一聲打斷他們的對視。

夏星程看一眼何征,又變回了那個大家熟悉的夏星程,他說:"剛才那個角度如何?"

何征瞟到夏星程一直在用腿悄悄蹭楊悠明,他裝作沒看過,隻說:"可以換到這邊的角度重新來一遍,我考慮一下。"

夏星程說:"好。"

第118章

晚上,楊悠明洗了澡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夏星程正側躺在床上看劇本。

他將劇本平攤在床上,一隻手撐著頭,另一隻手伸到身前翻動劇本。

楊悠明在他身邊躺下來的時候,他也隻抬眼看了看他,眼神是一種平靜的審視。

"檢察官,"楊悠明躺在床上,兩隻手枕在腦袋下麵將頭抬起來一些,用孫耀的語氣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夏星程一下子坐了起來,在床上盤著腿,雙臂抱在%e8%83%b8`前,審訊般問道:"你到現在還要狡辯嗎?"

楊悠明表情沒有變,隻是聲線很低沉,甚至都有些沙啞了,他伸出一隻手放在夏星程的腿上,隔著薄薄的睡褲輕輕揉捏,"你穿製服太好看了,我才忍不住多看兩眼。"

夏星程彎下腰,湊近了楊悠明看他的眼睛,"你豈止是多看了兩眼?"

楊悠明毫不退縮地與他對視,用平淡的語氣"你說的沒錯,我還想一把扯開你的衣服,連外套和襯衣一起扯下來掛在你的手肘上,然後抽出你的皮帶,褲子全部褪下來,再把你狠狠按在辦公桌上……"

夏星程臉紅了,他換了姿勢趴下來把臉埋在楊悠明%e8%83%b8口,搖著腦袋胡亂磨蹭。

楊悠明摸著他的頭發,"怎麼了,檢察官?"

夏星程說道:"彆說了。"

楊悠明笑了。

夏星程臉貼在他%e8%83%b8口不肯抬起來,問他:"你看我拍了一天的戲就隻有這個想法?"

楊悠明手指輕輕地撫摸著他,"還有點彆的,要聽嗎?"

夏星程抱著他的腰,點了點頭。

楊悠明湊近他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想把你藏起來,哪裡也不能去,誰也不給看,關在一個大房子裡麵,讓你隻能依靠我,再也離不開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夏星程這回抬起頭看他了,他看著楊悠明的表情,一時間竟分不清他是說真的還是開玩笑的。

然後他看到楊悠明笑了,依然是溫和的笑容,還親了親他的額頭,對他說:"可我又舍不得,你那麼優秀,我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你閃閃發光的樣子。"

夏星程目光灼灼地看了他一會兒,有些凶狠地撲上去抱著他親。

楊悠明奇怪他突如其來的熱情,摟著他的腰,問道:"怎麼了?"

夏星程親了他很久,喘著氣抱著他說:"你說要把我關在大房子裡,哪裡也不讓去的。"說到這裡,他停頓一下,聲音變得輕了,兩邊臉頰都是紅的,卻直直看著楊悠明,睫毛微微顫唞,羞恥又認真地說:"我可以的。"

韓柏含去看了案發現場,其實已經沒什麼可以看的了,所有的涉案物品都已經被扣押,現場沒有什麼明顯的打鬥痕跡,也沒有血跡。

這一趟過來,給他最深的感覺就是孫耀父女二人生活的貧窮。小區的樓房非常破舊,外牆是黯淡的煙灰色,從樓下往上看,那些木頭窗棱都有些搖搖欲墜,風吹日曬已經快要看不出原來油漆的顏色,而且除了一樓,其他樓層都沒有安裝防護欄,似乎在這裡生活的人已經顧及不到這些,小偷真是要偷,辛苦翻進去恐怕也偷不到什麼值錢的東西。

而且小區內部是沒有監控的,距離這裡最近的一個監控是在前麵路口,警方提取了監控,可以看到在當天晚上十點半左右,被害人曹宇祥一個人經過那個路口。

時間並不算晚,那個路口附近的街道好些餐館會開到深夜,所以人來人往的,不斷有人經過,曹宇祥從路口很快走過,沒有看似可疑的人與他同行。

從樓道敞開的窗口已經不太能看到有明顯的攀爬痕跡,但是韓柏含探身出去看時,看到這裡可以比較輕易地攀爬進入二樓的房間,那一間正是孫珣燕的房間。

孫珣燕的房間很小,裡麵隻有一張單人床,連衣櫃都是布製的簡易衣櫃,床上的被子和床單都顯得十分淩亂,應該是孫珣燕被人匆匆帶走,沒有人幫忙整理過床鋪。

陪同韓柏含一起來現場的年輕警察是案件的承辦人,名字叫鄭徐江,他坐在客廳的木頭沙發上抽煙,看到韓柏含從孫珣燕房間裡出來,說:“這套房子好像是孫耀那個女兒出事之後才租的。”

韓柏含點點頭,他走進旁邊的一間臥室,看到這間臥室稍微大一些,有木頭的衣櫃,也有一台電視機,除此之外也是同樣的簡陋。

房間收拾得很乾淨,隻有床上的被子同樣散開著,應該還維持著那天晚上孫耀聽到隔壁動靜從床上起來時的模樣。被子和床單是一套,都是淡藍的底色,上麵有很淺的粉色格子。

鄭徐江說:“剩下的都是他私人物品了。”

韓柏含看到床頭櫃上有一個小相框,於是走過去拿起來看了看,相框裡麵的相片是孫耀和女兒孫珣燕的合照,孫珣燕看起來隻有十四五歲,站在孫耀背後,彎腰摟著蹲在地上的孫耀的肩膀,笑得非常燦爛,而孫耀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笑容。

韓柏含和鄭徐江一起從孫耀的租屋出來,一邊下樓梯,韓柏含一邊對鄭徐江說道:“我讓你們補的關於孫珣燕墜樓事故的材料補到了嗎?”

樓梯很狹窄,他們兩個人同行,鄭徐江不得不微微側著身子,說:“隻有部分材料,當時孫珣燕墜樓被定性為意外事故,沒有立案,所以隻有一份受案登記和幾份筆錄。”

韓柏含說:“當時為什麼就敢肯定是意外?”

鄭徐江說道:“有不止一個學生證實孫珣燕和曹宇祥在談戀愛,孫珣燕的班主任老師都說看到過他們下晚自習一起離開學校。孫珣燕墜樓的時候衣著完整,也沒有性侵的痕跡,而且曹宇祥當時就打電話叫救護車了。”

他說完這些話,兩個人剛好從樓梯間裡走出來。

午後的陽光有些熾烈,韓柏含腳步停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