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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燦爛的金發已經失去了光澤,萎頓地貼在額上,上麵不僅布著灰塵,甚至還夾雜著已經乾涸的棕色血垢。他小心把青年半抱,附著他的傷口幫他治療。

宙斯臉頰上也濺了幾滴鮮紅色的血液,濃鬱的雷霆氣息正不斷從上麵溢出。

他勉強抬了抬眼皮,疲憊不堪卻眼底滿是防備與警惕,連手心都已經捏緊了一柄雷電短刃。

溫暖的神力像溫水一樣柔和地包裹上了傷口,被提豐打傷的地方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宙斯掃了眼扶著自己的神靈,狐疑地一眯眼,身上轉瞬流露的殺意被收了回去。

眼前的神靈氣息與美神阿芙洛狄特有些相似,甚至麵容都有幾分肖像,但這種溫和包容的氣質卻將兩人完全區分開。

“阿芙洛狄特?”%e8%88%94了%e8%88%94乾澀的嘴%e5%94%87,宙斯試探一問。

“怎麼了?”謝無期所有的心思都在他傷上,忽略了宙斯奇怪的神色,神力源源不斷地續接著宙斯受損的肢體,謝無期臉色徒然一白,驚疑不定地把聲音提高了半度:“你的筋呢!”

臥槽你彆嚇我,你的手筋腳筋呢?!怎麼一摸空蕩蕩的啊喂!

宙斯盯了他半晌,覺得這幅擔心毫不作偽的樣子有點意思,他不鹹不淡回答:“被抽了。”

……被抽了

大哥,現在胳膊大%e8%85%bf上破了大洞,筋被抽走的是你好不好?能不能彆用‘我掉了一塊錢’一樣的不痛不癢口氣回答?

謝無期雙?%e5%94%87嗡動了片刻,又急又氣,竟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宙斯還真想說:他這幅著急擔憂的模樣很合他胃口。

但下一刻,眼前這個看似溫溫和和的神靈就打破了他的認知,長得奇形怪狀的提豐剛從屋頂的破洞中探出一顆腦袋,那顆在‘吱吱哇哇’叫著的惡狼狀腦袋就被一擊暴擊砸了回去。

‘嗷’惡狼狀腦袋一陣痛呼。

“你在這等著。”謝無期半托著宙斯的腦袋,讓他躺回床上。

謝無期轉身,擰眉,渾身氣勢一變,屬於天空之主的威壓瞬間壓覆在了天際,飛奔亂舞的狂風像按了暫停鍵一樣猛然消失,。

疊瓦狀的厚厚烏雲自動分立兩側,露出了其後的百頭蛇身怪物。

宙斯小小聲地臥槽了一下,媽蛋他剛才沒感覺失常吧?怎麼覺得這個‘美神’身上有神王神格?

提豐也小小地臥槽了一下,原本宙斯已經被他打得半死不活,他才頂著天空對他的壓製,一抬%e8%85%bf跑上了宙斯的大本營——奧林波斯山。

但……現在什麼情況?天空對他的壓製怎麼突然增強了?

提豐還在琢磨著是不是宙斯那個小婊砸誆他,脖子上那一百個腦袋就被彈鋼琴一樣一個一個不帶重複地‘彈’了一遍,他那幾個腦袋也很配合地‘吱吱’‘嗷嗷’‘嘎嘎’地發出了對應的呼痛聲。

‘百頭大鋼琴’被打得期期艾艾,畫麵很是喜感,提豐怒氣難抑,黑暗之神那刻在骨子裡的弑殺上頭,定睛一看打他的人,卻詭異地頓了頓。

咦,這個是誰?

美神嗎?%e8%83%b8哪裡去了?

不過……美神那小身板能打他麼?

謝無期隱隱覺得有些怪異,提豐雖然看見宙斯就手癢想揮拳頭,但他那白蓮花,心軟軟,堪比小姑娘的性子也限製了他的動作,向來都是打腫了宙斯的臉就心滿意足停手。

但眼前這個呢?居然拔光了宙斯的筋還不夠。

不過……說到宙斯的筋被抽,謝無期想起了原希臘神話中的一則小故事。

小故事講的是:宙斯在蓋亞的幫助下推翻了克洛諾斯的統治,登上了神王的寶座,但隨著宙斯能力的壯大,漸漸%e8%84%b1離蓋亞的掌控。

作為一個心機婊,蓋亞一怒下請求(說不定是強迫==)塔爾塔羅斯和他生下了一個能力強大的孩子,這個孩子就是提豐。

最為一個二代神,提豐地位高,武力強,一個不開心就能把整個神域艸翻天。

他在一場諸神宴會上把諸神挨個攆了一遍,作為蓋亞心頭刺的宙斯更是重點照顧對象,全身的手筋腳筋都被提豐生拉硬拽,扯麵筋一樣扯了出來。

那血腥喲,那暴力喲,跟現在的場景是一樣一樣的,謝無期不住懷疑自己的便宜兒子是不是又黑化了。

謝無期:“提豐,你這是做什麼!”

多大仇多大怨要學哪吒抽人筋,拔人骨。

被打得昏頭暈腦的提豐卻歪頭,疑惑:“你是誰?美神?”

謝無期愣了片刻,提豐從來都一條筋,喊他母神這一習慣怎麼也改不了,這次突然不喊了,他竟感到悵然若失【並沒有!

謝無期來不及細想,下麵還有個沒了手筋腳筋,渾身軟趴趴像麵條的宙斯,不和提豐討論自己到底是誰,開口直戳重點:“把宙斯的筋還給我。”

神靈都是開掛的存在,隻要體內的寶貝疙瘩神格不碎,就算斷手殘%e8%85%bf,接一接後照樣能用。

也因為這一點,烏拉諾斯發現自己的‘不朽肉塊’化形後,會心痛得無以加複,看著謝無期眼中直泛綠光,恨不得把他揉碎了再揉回去。

提豐當然不肯還,他本意就是聽蓋亞的話,弄死宙斯,又怎麼因為半路殺出的人讓步。

一言不合,自然開打,衝鋒兵小靈槍抖抖%e8%83%b8,直撲向提豐,與這個擁有近兩百條手臂的巨人戰作一團。

‘嗙嗙嗙磅’一陣響,謝無期還站在下方並指指揮藤蔓去糾纏提豐。

他不求把提豐狠狠按進土裡,從提豐糾纏的長蛇狀的手臂裡搶走了手筋腳筋,在神王殿外補上一個禁製2.0,任由提豐在後方氣急敗壞。

淡金色的筋絡周身籠罩著一層極淡的光輝,在靠近自己主人的時候,光芒大盛,急於回歸自己的原位。

謝無期一抬手,把那幾根筋絡都打回了宙斯體內,又覆手一搭,暖意融融的神力順著宙斯的手臂流轉全身。

“好點了嗎?”他擔憂地俯身,雙眉中間擰出了一道關憂的痕跡。

宙斯雙眼半闔,臉頰上還沾著幾顆血珠,像在恢複體力,又像在思考什麼。

“怎麼了?”正疑惑間,一隻手反握上了他的掌心。

宙斯眸光跳動,不輕不重捏了捏他的掌心,惡劣問:“渾身都痛,你要怎麼辦?”

☆、第74章 宙斯VS宙斯

渾身都痛啊?

謝無期緊擰的眉心一鬆,長呼一口氣,同時把腰間不知什麼時候爬上來的手掌拍掉,那就是沒事咯?

手掌被不留情地拍開,宙斯也不惱,反而饒有興趣地多看了他幾眼。

“阿芙洛狄特?”他一字一句開口,聲音中難掩笑意。

“恩?”謝無期奇了,提豐不僅抽了他的手筋腳筋,還打壞了他的腦子?

“這是傻了?”

宙斯嘴角不受控製地抽了抽,謝無期又問:“你又去招惹提豐了?”不然那朵軟綿綿的小白花怎麼突然開啟了狂霸模式,現在還在外麵堅持不懈地砸門。

神王殿上空的禁製被砸得‘咚咚’作響,提豐更是憤怒地吼叫怒罵,謝無期不甚其擾,動了動手指,又在上麵加固了一層隔音禁製。

呼,總算清淨了。

哦不,是外麵清淨了,裡麵卻沒有。一隻毛手又不放過任何機會地摸上了他的脖子,正不輕不重地撫摸著,無奈低頭一看,剛才還半死不活的青年,此刻正半臥在他雙膝上,一派懶洋洋的模樣。

宙斯不想告訴謝無期自己被提豐攆一路的羞恥全程,隻用動作轉移他的注意。

他手指一撥,撥開了對方鬆鬆垮垮的衣領,露出了下方紅梅星星點點開放的鎖骨和側頸。

這些痕跡鮮紅豔麗,一看就是不久前留下的,宙斯氣息一重,半闔的眼睛底部暗潮洶湧,拇指放肆地在圓潤精致的鎖骨前端一碾,留下一個粉紅色的印記。-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抬了抬眼皮,對方神色如初,既不尷尬也不放/浪,不由覺得有些奇怪,順勢又在那片細膩的皮膚上揉了又揉。

手下的軀體肌理分明,顏色也是他最喜愛的牛%e4%b9%b3色,不知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魔力,對方還沒有什麼表示,他自己卻有些愛不釋手。

眼見那隻手還有往下的趨勢,謝無期才扯住了他的手腕,把作怪的毛手扯了出來,“適可而止,昨天一晚上還不夠嗎?”

他語氣自然,但在宙斯聽來,衝擊力絕對不亞於水庫決堤,把意識衝得七零八碎,他瞳孔一縮,眼睛已經紅了。

這種時候說‘夠了’,那還是個男人嘛!!

他忍了又忍,差點把喉嚨深處的那句沙啞的‘不夠’吐出口,但轉念一想,昨天和對方妖精打架的不是自己,又突然覺得心塞。

嘖,來遲了!

不過,對方把他認成了誰?

謝無期伸手揩掉宙斯臉上的血珠,問他:“我扶你去洗乾淨?”

天地良心,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彆的意思。

比起撿肥皂,他寧願乾搓!

但膝上的青年顯然會錯了意,喉結滾了滾,以求歡的眼神和語氣開口:“一起。”

謝無期真是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了。

大兄弟你的手筋腳筋剛剛才被抽出來,又塞回去,現在手軟腳軟像跟沒骨頭一樣,還想著啪啪、啪啪、啪啪啪這種事情?

真是服了,謝無期撫額。

儘量放緩了動作把人小心翼翼扶到浴池邊,指尖剛觸上宙斯身上的衣料,這個伸伸胳膊都能發出‘哢嚓’聲,但身上精蟲卻特彆活躍的種馬已經身子一歪,軟得像條麵筋一樣靠在了他身上,嘴上還不閒著,一吸一吮開始襲擊他的脖頸。

“你……”話沒說完,宙斯右腳往前踏了一步,態度頗強硬地頂開了他的雙%e8%85%bf,抱著他雙雙倒進浴池。

……次奧!還能不能好好洗澡了!

水聲‘嘩嘩’作響不停,謝無期看不清水下的情況,但這翻滾飛濺的溫泉水已經說明了下麵的不平靜。

彆、彆摸了!

你特麼現在又沒力氣,難不成還要我坐上去自己動嗎?!

“唔……”不知被摸到了哪裡,謝無期終於低低喘熄了一聲,不知是水汽氤氳,蒸得他發熱,還是被宙斯摸到了什麼地方,他的眼角都已經泛紅。

他抿起了%e5%94%87角,咽下還沒出口的下半句低%e5%90%9f。

不、不太對啊,今天技術怎麼好像……好了那麼多?

謝無期現在的腦袋就像漿糊一樣亂作一團,迷惑地瞥了一眼宙斯,水麵下的足尖開始不自覺繃緊。

宙斯偏頭,往他眼角%e4%ba%b2了一口,%e8%88%8c尖模擬著某項活動在他麵頰上動作著。

宙斯伸手,一手從他的大%e8%85%bf內側穿過,引導著他纏上自己的腰,另一手攬過他的背,壓著他往自己%e8%83%b8膛上貼。

宙斯覺得氣氛正好,粉紅泡泡冒個不停,挺挺腰準備再進一步,卻發現懷裡的人猛打了個激靈,臉上的顏色‘唰’地褪了乾淨,正以一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