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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說:“,這該不是在說你吧?”

“誒?”梁小小看見希德勒斯頓朝她招手,便湊過去看,發現屏幕的中央是一條留言,翻譯成接地氣的中文,意思大概是搶了哥的妹子,還tm秀恩愛。對方的id是“宇宙最帥的小卡”,如此自信的形容詞再加上昵稱,很難不讓梁小小想到某人。

沒想到會給服務對象造成這樣的困擾,梁小小摸著後腦勺打哈哈,“怎麼會,我就半隻手出鏡而已,不可能會有人認出來的。噢不對不對,我根本就沒有任何可疑的男性朋友,哈哈!”經紀人盧克在旁邊咋%e8%88%8c,這麼假的笑聲,這麼差的演技,居然還捉急地在他們家湯姆麵前上演。

“噢,說得也是。”希德勒斯頓很理解地點點頭,盧克看了都差點認為他是真的覺得梁小小說得很有道理。才怪咧!通常當他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就是對什麼事情開始感興趣了。

梁小小恍然未覺,可開心地覺得自己成功逃過被逼問的危險,渾身都有了力氣,下長城時跑得最快。似乎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梁小小在路過長城底下那家可貴可貴的小賣部時還特彆殷勤地買了一堆老冰棍請整個團隊的人吃。

小賣部的旁邊有三個桌子,他們圍成一圈在其中一個桌子旁坐下啃冰棍。梁小小給他們介紹這款中國南北馳名冰棍的時候,希德勒斯頓還特彆勤學好問地問她遠處那塊碑上寫的是什麼。

“不到長城非好漢。”梁小小很流暢地說出這句經典俗語,一口咬下了冰棍的一小塊。可就在口腔裡享受到極致涼爽的時候,她也同時覺得背後一涼,好像有什麼視線在注意著她似的。回頭掃了一眼,似乎是自己的錯覺。

“吃完啦,我們走吧!”

“出發咯!”

“小夥子,你出來吧。”小賣部的大媽可熱情地揮著手示意躲在冷櫃背後的外國小夥出來,兩人在溝通上的確存在一些問題,但耐不住小夥子長得威猛好看呀,大媽覺得很養眼,輕易就讓他躲在了自己這兒。

戴著鴨%e8%88%8c帽的小夥站起來朝她抱拳表示感謝,不知從什麼電視劇裡學來的姿勢,逗得大媽直笑。

尷尬地和大媽說了再見,靠著從未來丈母娘(?)那兒得來的信息跟來長城的本澤馬感到一絲絲的憂傷。看梁小小和希德勒斯頓那家夥玩得這麼開心,他想想就憋屈,以前小小可是乾什麼都和他在一起的,真是好日子一去不複返。

可憐的他,不會中文,連趕個車都要拿著手機用穀歌翻譯問地鐵工作人員和大巴司機半天,好不容易趕到這個荒郊野外,還不敢貿然出現,隻能躲在旁邊偷偷地看。話說,當初他怎麼就沒想找個翻譯呢?簡直失策!

本澤馬頹然地蹲在長城腳邊,心裡琢磨著要不要問問那輛看上去是旅遊團的大巴能否帶他一程。就在他拿著一朵野花,數完花瓣終於決定上去問導遊的時候,一對纖細的腳踝出現在他的麵前。

“你就這麼一個人來北京的嗎?”

“小小!”本澤馬一下蹦起來,雙手張開像是要把人攬入懷中,伸到身前又遲疑地放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梁小小把手機伸到他麵前,畫麵裡的背景是地鐵進站口,一個男人特彆激動地說著什麼,還手舞足蹈的。本澤馬挫敗地摸了摸頭頂,說:“這是在地鐵上認出我的一個球迷,我明明把臉捂得很嚴實,還讓他不要說出去。”

“我們坐的大巴上在放新聞,說是地鐵上有人目擊到你,什麼‘皇馬球星疑似來華’,我打電話問媽媽,她果然跟你說了我們今天要來長城,怪不得我總覺得有人在背後看我。”

“你居然回來找我。”本澤馬眼淚汪汪,感動不已。

梁小小歎氣,“我總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兒吧,你又不會漢語。”想到剛才在大巴上看移動新聞,電視裡那個男人激動萬分地說“本澤馬來中國了,千真萬確,看,這是他留在我衣服上的簽名”,聯想到長城腳下的視線,和自家媽媽間諜的本質,梁小小當即就黑了臉,問司機可不可以停下,讓她回去找一個人。想到希德勒斯頓當時意味深長的眼神,她就覺得瘮得慌。

法國人可開心了,跟在梁小小後麵哼著歌一直走。可走了會兒,他忽然覺得不對。自己都在牆根邊蹲了那麼久,梁小小走回來得花了多長時間。

“小小,你的腳酸不酸,到車站是不是還要走到那邊,我背你好不好?”

接觸到對方狗仔一樣真誠期待的眼神,梁小小都不好意思狠狠地拒絕他,隻得非常和氣地擺擺手,“不用不用,馬上就到了。”

誰知道上了車,法國人就跟母%e9%b8%a1護%e9%b8%a1崽一樣牢牢把她護在身前,生怕彆的人碰到她。梁小小渾身不舒服地動了一動,結果坐在她身前的中年婦女慈愛地看了她一眼,說:“小姑娘,你男朋友對你可真好。”

梁小小想說他不是我男朋友,不過想來這樣解釋起來更麻煩,乾脆點了點頭,反正本澤馬又聽不明白。

“你們在說什麼?”心滿意足成功靠近梁小小的某人好奇地問。

梁小小%e5%94%87角翹起,斜瞥著他說:“說你像護食的母%e9%b8%a1。”

本澤馬嘴一撅,湊近去在梁小小的耳畔說:“小小,你勾引我。”

“哈?”梁小小不明所以,這人該不會被北京的霧霾整中毒了吧,她明明是在嘲笑他,說什麼勾引……

“護食的話,不就是說之後要吃掉你嗎?”

“你、你你你!”梁小小氣急之下一腳踩下去,本澤馬嗷嗚一聲痛得不行,奈何車內空間擁擠,愣是挪不動步。擠擠攘攘中,兩人在西三旗橋北站下車,站在平地上深呼吸,才從沉悶的空氣中解%e8%84%b1出來。

本澤馬站在車站牌下麵直抖腳,表情痛苦。梁小小不確定自己那一腳踩得到底有多狠,低頭看了看,問他是不是真的很嚴重。本澤馬可憐地點頭,說自己可能得趕快回酒店。

梁小小腦袋裡靈光一閃,充滿懷疑地問他:“你該不會住在北辰洲際吧?”

法國人無辜地眨著眼睛,“你怎麼知道的?”

“我、我!”梁小小想說我真想打死你,奈何此時已經有不少人懷疑地湊過來,她隻能拉著本澤馬往地鐵走,手伸上去把他的帽子扣抵,“我不管,我隻負責把你送回去,不許添麻煩。”

本澤馬喜滋滋地盯住自己被拉著的手臂,路過地鐵口時,邊上的乞討老人用音響放著一首喜慶的歌曲:今天是個好日子呀,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雖然聽不懂,不過本澤馬覺得這首歌真好聽,他順手就從兜裡掏出一張紅色的毛爺爺,往缽裡一扔,對老人豎了個大拇指。

梁小小心裡懊惱,一邊罵自己為什麼總是要對本澤馬心軟,一邊還要無可奈何地幫他買地鐵票。他有沒有想過,如果她沒有發現那條新聞,最後的結局豈不是法國大球星走失街頭,丟臉丟到太平洋了?

梁小小覺得自己又有點看不懂本澤馬了。

☆、第19章 讓我們蕩起雙槳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發布會的過程完美無缺,梁小小算是見識到“抖森”這個名字裡更深層次的含義,花式玩權杖,花式%e8%84%b1西裝,花式賣萌……一句標準的“大家好”讓粉絲們尖叫連連。梁小小站在角落同聲傳譯的時候,都忍不住感動得眼淚掉下來,想起貝爾捉急的學習能力,再對比希德勒斯頓發音如此標準的“我愛你們”,她終於可以證明自己,貝爾學得慢絕對不是她的問題。

整個團隊大感成功地回到北辰洲際酒店,接下來一天他們會去頤和園和圓明園玩。本來希德勒斯頓想去南方玩一玩,可盧克一再勸他,讓他不要耽擱韓國的行程,最終隻好作罷。但頤和園和圓明園,這是希德勒斯頓堅持一定要抽出時間去的,而且為了低調好好玩,他還拒絕主辦方的安排,隻讓梁小小和助手盧克陪伴。如此艱巨的任務,梁小小自然是一天到晚做功課,恨不得把整個頤和園每塊碑每座屋的介紹都背下來。

她窩在酒店房間裡不停地查閱記憶資料,不一會兒就收到希德勒斯頓的訊息。打開門,她發現對方揉亂一頭棕發,挫敗地舉著手機說:“我之前好像搞錯了。”

把大明星請進門,聽完前因後果,梁小小憋住笑問:“可是你怎麼會以為我們今天早上去的地方是紫禁城呢?”

“因為有很大的宮殿。”希德勒斯頓篤定地說,“可是,上麵的粉絲說,這是一個叫前門的地方。你能跟我講講嗎?”

“前門是以前皇帝去天壇祭祀時走的禦路,你今天上午拍宣傳照的地方是箭樓,它的門洞以前專走龍車鳳輦,建得很恢弘,你會誤解也是正常的。”梁小小耐心地解釋。

希德勒斯頓歎了口氣,“所以我才不喜歡邊參觀邊拍宣傳照,總覺得好像什麼都沒看懂,稀裡糊塗的。你說,我們明天能去紫禁城看看嗎?”

“恐怕隻能走馬觀花。”她誠實地告訴他,“隻能選兩個地方,如果要去故宮,就要在頤和園和圓明園裡放棄一個。”

希德勒斯頓皺著眉沉默思考,梁小小安靜地等著他做決定,在這樣的氣氛下,忽然響起的敲門聲當然讓她嚇了一跳,“小小,小小,小小……”

“這是?”不光希德勒斯頓覺得奇怪,梁小小也驚覺毛骨悚然,這個聲音很熟悉,可是刻意壓低到恐怖的感覺,難道是本澤馬要嚇她嗎?

為了不讓希德勒斯頓感到更加不適,梁小小趕緊過去開門,她本想閃身出去問本澤馬究竟想乾什麼,誰知對方眼疾手快地把門一推,硬是擠了進來。一看到坐在靠椅上的希德勒斯頓,他就立刻垮了臉,“小小,你讓我低調,不要打擾你,是因為你要和他在一起做什麼事嗎?”

“呃,你在說什麼,我是tom的向導,我們正在決定明天要去哪兒。”

“真的嗎?”本澤馬很懷疑,tom,哼,叫得這麼%e4%ba%b2熱。

梁小小點頭,指著門口,“沒錯,你如果沒什麼事,嗯?”

“我不信,你們如果沒什麼,就不會介意我留在這兒。”法國人已經打定主意不要臉,示威般坐到希德勒斯頓旁邊的靠椅上,眼睛橫向對方。

英國影星表現出彬彬有禮的模樣,朝本澤馬點點頭,和梁小小討論起三個地方的遊覽價值來。本澤馬見兩人你來我往,氣氛和諧到冒泡,心裡酸溜溜的。為什麼他們家小小對他態度那麼差,對一個英國佬態度這麼好,難道是因為希德勒斯頓長得比他帥嗎?

兩人敲定明天去故宮和頤和園,希德勒斯頓禮貌地說了再見,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