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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害怕,但我還是不高興,因為他們既沒帶家人到醫院檢查拿到確切的診斷證明,也沒等官方有力證據,甚至不確認診斷書和購買人信息是否一致,上來就一頓譴責和抵製。”

說完,應恬還把最新進展也告訴了閻母,“網上說抵製到底的網友呢,如果是正常擔心的那沒關係,措辭太惡劣的我都讓三水幫忙記錄下來了,既然那些人不想買,那麼我就不賣他們了。還有一些解除薄荷合作而且態度也很差的合作商,我也都把他們挪出合作名單了,反正先提出解除合作的是他們,我又不用賠錢。”

“你這個做法挺好,不過也容易被架起來。”閻母分析道,“像是薄荷吧,肯定會有家長說彆波及孩子,也會有學校和公司說彆波及學生和員工。”

有句話,閻母沒說出口,人心難測,保不齊就有人道德綁架應恬。

應恬認真糾正道:“我沒波及他們呀,這次合作解除,店裡會多出來很多單體薄荷和集體薄荷,不管是孩子還是員工,他們一樣能自己從網店搶購!”

閻母聽到應恬這麼說,眼裡掠過驚喜。

雖然部門的很多人都和應恬比較熟悉,但是私下裡認真相處過的很少,包括見麵會也不過幾句話的功夫,而閻母更是第一次見應恬。

上午見麵時,閻母第一眼見到應恬的印象就是覺得應恬說話聲兒可甜,脾氣也軟乎乎,有些像是還在上大學的學生,隻是想不到應恬在下決定時,會這麼果斷,也很難被什麼所謂的情誼所裹挾。

“那你會難過嗎?”

“為什麼難過?”

閻母見應恬這麼問,笑了笑,說:“有些人吃了店裡的靈植,現在又反過來罵你。”

“不會唉。”應恬還沒想到這有什麼可難過的必要,不過被閻母提醒,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要辦,“阿姨,謝謝你!”

應恬聲音輕快,“我得找三水幫忙整理下名單,不能讓那些在前期一直信任【來都來了】的人難過!”

閻母雖然不清楚應恬想讓三水整理什麼名單,但見應恬確實不像難過的樣子,也不由放寬了心。

應恬的靈植有多大的幫助,閻母深有體會。

若是她親手種的東西被其他人吃了,也真正的幫了其他人,結果他們前腳還在感謝後腳就能為了三言兩語的無端抹黑而扭頭指責她,閻母捫心自問,年輕時的自己碰到這樣的事情,絕對很難做到不難過。

偏偏應恬就真的一點也不難過。

要麼應恬過於理解他們,可是那個微笑顏表情似乎又說明了一些事,要麼應恬單純將他們當做了錢貨兩訖的顧客,相當於毫無關係的外人。

閻母心想,不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這都能證明應恬的心%e8%83%b8很開廣,試問有誰能完全不在意外人的看法,能完全不在意外人的指責?

但應恬做到了。

倘若應恬聽到閻母的心中所想,大概會回答一句,我也會在意呀,上次在意還是擔心三年總是壓劇,顯得自己很掃把星。

至於其他的事情,應恬就不太在意了。

從小到大認識的人有很多,應恬光是要記住彆人給予的善意就已經算一個大工程了,哪有心思再記住彆人給予的惡意呢?

如果記住了,那就吃一塊齁甜齁甜的糖,吃完也就忘記了。

倏地,應恬眼前出現了一顆糖,草莓味的爆漿果糖,糖紙被拆開了一半攤開在冷白的掌心裡,粉色的果糖躺在糖紙中間。

可能應恬多看了幾眼果糖,於是,閻放拿起了糖,遞到應恬唇前,清冽的聲線裡含著點笑的意味,“啊——”

應恬低頭,就著閻放遞糖的動作,張嘴含住糖。

草莓味的果糖很甜,一口咬下時,裡麵夾心的漿液爆開,頓時就壓住了先前吃的橘子留下的酸甜味。

含著糖,應恬歪頭看著閻放,水潤的眼瞳裡淌出來的笑比糖還甜。

閻放默不作聲地在桌下牽起應恬的手,不輕不重地捏了幾下。

閻父和閻母在一旁默默看著兩個人的互動,臉上皆帶起笑,但細看仍能看出掩在笑容裡的擔憂,尤其閻母,作為經曆過血脈反噬且付出過慘痛教訓的人,她心裡一直很矛盾。

既希望兒子能和喜歡的人相伴,又擔心牽扯無辜的人下水。

這會兒,兒子能帶應恬來見他們,應該是應恬種的特製花卉有作用或者找到了其他的法子吧?

閻母失笑。

應恬對他們家的恩情,估計還上一輩子都不夠咯。

閻父看了眼時間,起身,“時間不早了,這樣,恬恬,你和你阿姨繼續聊天,我和閻放去準備午飯。”

應恬眼睛彎了彎,“謝謝叔叔!”

閻父和閻放離開不久,閻母心血來潮地問應恬,“恬恬,小放有和你說過他覺醒的血脈嗎?”

他們這些覺醒者裡,若是長輩覺醒了神獸血脈,那麼後代也有50的概率覺醒,但不一定血脈相似,像閻母覺醒的就是畢方。

他們家裡隻有閻父是普通人,不過在閻母不得不長期住在監管局時,閻父也搬了過來,原本可能得住上一輩子,現在有了應恬幫忙種植的靈植,閻母估算著也就能再住上十幾年。

“我沒問過他唉。”應恬單手杵著下巴,想了想,“但大概能猜出來。”

閻母剛想問應恬猜的什麼,應恬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應恬看見來電人是周姨,唇角輕翹,牽出兩個小酒窩,聲音清脆地打招呼,“周姨,謝謝你們幫店鋪說話,我都看到啦。”

“真說謝謝也得我和你說謝謝,多虧你前天在中心忙活了一天,神農麥0316才順利長成。”周姨聲音含著笑,“恬恬,你什麼時候回南城呀,醫學研究小組那邊的人來了,現在就在我們實驗中心呢。”

應恬前兩天通過周姨和醫學研究小組的人搭上線,據說他們希望研究一下奇異莓的特性,但讓應恬沒想到的是,他們會那麼快到南城,“大概再有兩天就能回去。”

周姨:“行,到時候你們再細聊,你現在京市忙事情。”

聽到應恬那邊答應下來,周姨才掛下電話,朝旁邊的人晃了晃手機,“老同學,我開的公放,你聽見了吧,應老板再有兩天才能回來,可不是我攔著你們不讓見麵。”

“你是沒攔著,你特地在應老板麵前刷臉了。”左紀元老神在在道,“你們發的那篇聲明站隊味道太濃了,你們什麼時候做過這種撐腰的事情?應老板一看你們這麼撐腰,對你們農科院的濾鏡得有八千米厚。”

左紀元長相儒雅,兩鬢微白,常用的一副眼鏡插在衣服%e8%83%b8`前的口袋裡。

兩個人曾經就讀同一所高中同一個班級,上學時關係就不錯,這麼些年下來,也一直保持著聯絡,雖然工作上不常有交集,但誰真能在各自的領域取得突破性進展,他們也會為之高興。

前段日子,左紀元從學生口中聽說了【來都來了】的存在,再一分析店裡的果蔬,頓覺古怪,聯係人幾番搶購,可算搶下了一盒蘋果。

左紀元剛想帶人研究呢,結果也不知道周雅從哪裡聽說了他讓人搶購【來都來了】果蔬的事情,特地打電話來說,私下研究不太可能管用,讓他直接和【來都來了】老板談合作。

左紀元:???

敢情你都偷偷摸摸研究上了唄?

被左紀元這麼揣測,周雅搖頭輕笑,“老同學,你這就冤枉我了,相信我,你認識應老板後,也會忍不住給她撐腰的。”那樣一個熾熱單純的孩子,不該被人在網上這般抹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周雅憶及早上看到的那些言論,皺了皺眉,回頭問小圓,“網上的風向怎麼樣了?”

小圓拿來平板,方便周雅和左紀元看到網上的實時言論,語氣興奮道:“已經完全反轉啦!先前說果蔬有問題的兩個人根本不敢開直播證明他們所謂的爛臉,還有人扒出了這兩個人的詳細資料!”

說到詳細資料,小圓後知後覺意識到這種扒人隱私的行為不太好,自己不該高興得這麼明顯,忙繞開這句,指著網頁道:“有很多網友都刪除了之前的言論呢。”

周雅和左紀元倒是沒注意小圓說的扒資料,順著網頁看下來。

果然,先前的抹黑言論在【來都來了】的檢測證明以及農科院的聲明下,脆弱得不堪一擊,根本經受不住網友們的詳細拷問。

【草!太特麼爽了!我就說了一句店裡的果蔬沒問題,結果一堆人私信我罵我是喪良心的水軍!來來來,你們來農科院下麵罵水軍啊!】

【哈哈哈哈哈,他們有沒有假裝買過還罵的啊?讓他們吃了也白吃!】

【哈哈哈哈哈,沒假裝買過也可能吃了也白吃,我發現罵我喪良心的人,罵店鋪的話更難聽!全被店鋪截圖了哈哈哈。】

【網上這些事果然不能太快站隊,這反轉也太快了。】

【我因為在家長群裡安利了一下薄荷,被一些家長問候了一上午,又是怪我安利又是問我索賠,剛把店鋪聲明和農科院聲明一起截圖發群裡!舒坦了!】

【我錯了QAQ,我吃過店裡的兩盒小金桔,再也不沙漠皮了還變白了,結果看見網上爛臉的言論信誓旦旦,我就真相信了,不僅預約了醫院還私信問店鋪賠償,店鋪會不會把我拉入備注啊嗚嗚嗚嗚。】

【你語氣正常就沒事,我看被店鋪放到備注名單裡的一些人,措辭都特彆激烈,仿佛真因為吃了店裡的蔬果得重病快死了。】

【我罵了,但我不怕吃了也不白吃的話,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玄乎的水果還分人啊?】

【但秦若若粉絲就是吃了也白吃啊!】

【拜托,這店鋪後麵有農科院撐腰!那些粉絲肯定是扛不住上麵的壓力,私底下被找了唄。】

一些早期脫粉秦若若且有幸搶到【來都來了】果蔬的粉絲們,看見居然還有人不相信吃了也白吃這句話,不由搖頭。

等你們千辛萬苦搶到果蔬,吃完發現沒用你們就相信了。

此時此刻,他們特彆欣慰由於前牆頭塌房,導致他們學乖了沒隨意站隊,否則可能就會再次回到吃了也白吃的範圍裡。

“哈哈哈哈哈,鬆靈,你看見網上【來都來了】的超話嗎?”鄧琳琳舉著手機,笑得肚子疼,“有個人說親眼看見鄰居罵罵咧咧地扔了從【來都來了】買的薄荷,他就偷偷摸摸撿回去了,現在風向反轉了,他正在考慮霸占薄荷還是高價出給鄰居。”

鬆靈揉了揉自己光滑的臉蛋,幸福道:“幸好我們沒扔薄荷。”不光沒扔薄荷,臉蛋也不會有問題。

雖然鬆靈在網上出聲過,認為證據不夠錘,要等官方回應,但她心裡也是有點小害怕的,怕小金桔真是用了什麼化學藥劑做出來的新品種,直到看見店鋪的聲明,鬆靈才發下心來。

等再看見農科院的聲明後,鬆靈差點興奮地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