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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裡唯一的想法是,誰還沒有個家人。

應恬和閻放定下來學校合作和月末見麵會的事情後,便掛了電話,加上了三中劉校長的聯係方式,告訴劉校長要是想薄荷作用在整間教室得研發新品種,研發出來時再談合作的事情。

劉校長忙說不著急,能有合作的機會就已經很難得了。

簡單聊了幾句,應恬將杯子裡剩下的一些花茶喝完,這才合上電腦。

她拿起杯子起身,到廚房把杯子衝洗乾淨放回櫃子,又從臥室裡挑了一頂臥著小白兔公仔的帽子出來戴上。

帽子很大,將應恬的臉襯得越發小了。

應恬抬手調整了下帽子的角度,直到從鏡子裡看見帽子上縫著的小兔子臥在正中間了,滿意地翹起嘴角,穿過客廳來到後院。

徐徐的秋風帶著花香和香草香一起拂過來,中間還摻了幾絲清淡的薄荷味。

院牆上的爬牆小金桔剛采摘過,這會兒一大半都隻剩下嫩綠的藤了,前些天剛挪種回來的蘋果樹舒展著枝椏,茂盛的枝葉將底下的花圃籠罩其中。

花圃上除了蘋果樹的枝葉還有後來罩上的小木屋頂,這樣,無論是刮風還是下雨都影響不到它們,絕對是後院花卉裡待遇最好的地方。

應恬抬腳走到花圃前,微彎下腰,用含著輕微植物能量的指尖輕輕地觸碰了下其中一盆的小嫩芽。

相比同花圃已經長成大半的蘭花,含羞草,薰衣草,向日葵等,這株還是棵小嫩芽,高不過一指寬,稍微拂過的風都能讓它顫顫巍巍地晃了一下。

“從前也沒覺得你這麼弱呀。”應恬蹲下來,把種著小嫩芽的花盆捧起來,放在眼前打量著,“怎麼換個世界種,你長得也變慢了呢?”

這個花圃裡的花卉都是應恬為崔津慕等人種出來的特製花卉,也是應恬比較有把握能讓他們徹底解決血脈反噬的靈植。

花卉的特性自然和他們的生活習性,性格以及喜好等有關,像向日葵是崔津慕,薰衣草是林邀,而這盆小嫩芽就是應恬種給閻放的特製花卉。

閻放雖然也在應恬的詢問下,很認真地給出了幾種答複,但應恬種的時候仍然覺得差點味道,便又多種了這盆小嫩芽,準備到時候把幾盆花卉一起拿給閻放。

這是她上輩子覺醒植物天賦時自帶的本源靈植,這輩子種族成了正兒八經的人類,本源靈植自然也不見了。

於是,應恬索性利用植物天賦的能量讓其由無到有完全照著本源靈植長,也是因為這樣,所以這株小嫩芽和其他花卉成長的速度差了老大一截,形容的話大概就是,你幼兒園的小朋友們都快大學畢業了,你還在幼兒園裡留級。

應恬先是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滋養了花圃裡的十幾盆花卉,而後坐在蘋果樹下,利用頭上的蘋果,店裡剛上新的清新薄荷,以及香草圃裡混入的蒲公英做特性研究。

要想讓薄荷的效果作用在群體,有什麼比蒲公英的特性還適合呢?到時候讓薄荷的香味像蒲公英一樣飄散在教室裡,這樣就能保證坐在邊邊角角的學生都能聞到了。

應恬歪著頭回憶了下。

要是自己上學時,有這樣一個提升聽課效率和寫作業效率的薄荷開在教室裡,自己肯定會很開心吧,這樣就能多出吃東西的時間了!

這麼一想,應恬突然間乾勁十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朝陽也逐漸西斜,光線透過濃密層疊的蘋果樹的樹葉灑下來,在帽子上握著的小白兔公仔上釉了層金色的光邊,連帶著雪白的毛都變成了金色。

【嗡——嗡——嗡】

應恬在研究靈植的時候,總會很投入,時常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直到一旁的手機響起了第三聲才堪堪回神。

她拿起來查看消息,看見發來消息的人時,有點驚訝,“顏穂?”

【顏穂:應恬,在忙嗎?】

【顏穂: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或者你給個建議也行。】

【顏穂:我外公養了一隻白鴿,好幾年了,他對那隻白鴿很有感情,但那隻白鴿這段日子總是無精打采,帶去醫院檢查也檢查不出毛病。】

——

京市這邊。

顏穂自從發出消息,臉上就火燒火燎。

在顏穂看來,她和應恬除了在劇組那次見麵就再也沒說上一次話,現在應恬紅了成了流量小花,她這時候找上去怎麼看怎麼居心不良。

圈子裡這樣的人並不少見,彆人還是小透明時,他不見得搭理幾次,但彆人一旦紅起來,可能不出幾日,你就會發現兩個人同框了,成了所謂的朋友了。

從前,顏穂很看不起這樣的人,這一次輪到自己,顏穂特彆怕應恬也把她和那些人對等。

但不發也不行。

“穗穗呀?”頭發花白的老爺子,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鏡,“怎麼樣?那位能訓鴿子的大師回你沒?”

麵對家裡的長輩,顏穂在外麵刻意裝出來的冷傲消失殆儘,隻剩無奈,“外公,她叫應恬,你彆總是用訓鴿子的大師稱呼人家。”

老爺子不讚同,“能讓廣場上的白鴿們和她比心,還井井有條的變換隊形,這還不是大師?”

聽著兩個人的談話,一旁戴著金邊眼鏡的中年男人猶豫道:“那可能就是應恬背後的團隊炒作的手段而已。”

中年男人姓黃,也是老爺子的兒子,顏穂的舅舅。

他之前和朋友在豐園吃飯時曾經見過應恬一次,還從朋友那看過應恬訓鴿子的視頻,但直到現在,他還是不相信那些鴿子在不被提前訓練的情況下,能乖乖聽話。

“不可能。”顏穂語氣果斷,“應恬都被經紀公司雪藏了,哪有團隊幫她謀劃?再說了,她也不是那樣的人。”

黃總張了張嘴,到底沒惹這位平日裡脾氣很大的外甥女。

他想說那天親眼看見應恬和閻放一起出現,既然能認識閻放,還能怕一個小小的經紀公司的雪藏?

黃老爺子不輕不重地拍他一下,“你啊,在商場上待久了,想人都往複雜裡想。”

他說罷,起身走向窗前,那裡掛著一個鎏金掐絲琺琅的鳥籠,裡麵有一隻羽毛很有光澤的白鴿,但白鴿蔫蔫地趴在鳥籠裡,豆豆眼瞥見黃老爺子走過來,還抬了一隻翅膀擋在豆豆眼前麵,擺明了不想搭理黃老爺子。

黃老爺子:……

黃總看了直樂嗬,“爸,這鴿子不往複雜了想也不行啊。”

“就你話多。”黃老爺子背著手,瞪他一眼,須臾,又輕哼一聲,“我家團團已經很乖了,像是老羅養的那隻鴿子,見天地暴躁打人。”

他們這些老人,有喜歡養花養魚的,也有喜歡下棋養鳥的,而養鳥圈子裡,鸚鵡占了大多數,能認認真真養鴿子還就養那麼一隻的少之又少。

結果,這段時間,兩隻鴿子一個蔫了,一個暴躁。

黃總嘖了一聲,“羅叔對那隻鴿子可比您還上心,天天閨女長閨女斷就算了,還讓所有人叫它小姑姑。”

正說著話,顏穂拿著的手機突然響了下。

黃老爺子立刻健步如飛地走到顏穂旁邊,目光灼灼地看著手機,“快看看,是不是大師回你了?”

——

小院裡,應恬看見顏穂發來的三條信息還懵了幾秒,而後突然想起曾經在廣場上被人錄下來的白鴿比心的視頻,包括林邀畫的那幅畫也是當時的場景。

應恬斟酌片刻,打字問:【你是想讓我幫忙看一眼白鴿無精打采的原因嗎?】

【顏穂:對。】

【顏穂:我外公看見了廣場白鴿向你比心的視頻,他希望你能幫忙看下家裡的鴿子。】

過了一會兒,顏穂可能看應恬沒回,於是,試探性地問:【你方便嗎?我外公家在京市。】

應恬剛起身,看見這條消息回了個【嗯。】▽思▽兔▽網▽

雖然兩個人交集不多,但應恬對顏穂的觀感還挺好,在劇組請喝生椰西瓜,點讚【來都來了】上熱搜,播劇時還轉發打廣告。

看一眼鴿子而已,小事啦。

“我有些事在忙,目前不能當麵看你外公家的鴿子,下周倒是會去京市。”應恬借著蘋果樹的樹蔭,打字問,“你和鴿子在一起嗎?待會兒視個頻?”

顏穂有點懵。

視頻?和鴿子視頻?、

黃老爺子急切問道:“大師說能不能幫忙看?在京市的的話,我們派車去接,不在京市的話我包來回機票,坐頭等艙!再包大紅包!”

聽到外公的話,顏穂抬頭,語氣古怪道,“應恬問能不能和鴿子視個頻。”

黃總噗嗤一聲笑出聲,“和鴿子視頻?”

“你閉嘴!”黃老爺子又瞪他一眼,“大師都能讓鴿子比心,怎麼就不能和鴿子視頻了?來來來,手機給我,我讓大師和團團視頻。”

顏穂搖頭,“現在不行,應恬說得先找下幫手,讓我們半個小時再聯係。”

黃老爺子想了想,在顏穂旁邊的椅子坐下,“那行,半個小時後再聯係。”

黃總看著並排坐的老父親和外甥女,也不想著大周末跑去和彆人應酬了,他就準備待在家裡看一看應恬怎麼和鴿子視頻。

“說起來,應恬這個名字——”黃總皺皺眉,“聽起來有點耳熟?”

他平時也不太關注娛樂圈的事情,除了外甥女也不怎麼認識這些年輕藝人,怎麼會覺得應恬的名字耳熟呢?

當時看視頻記住了臉也沒記住名字啊。

顏穂聽到他的嘀咕聲,臉上冷下來,“大概是從秦氏集團的新聞看見的。”

黃家和顏家祖上也沒誰經商過,像黃老爺子乾了一輩子工程師,顏穂父母常年在醫院忙,也就是黃總年紀輕輕時敢闖蕩,這才闖下一片事業,所以黃總和秦父在某些商業場合上偶爾見過幾次麵。

“對對對!”黃總被顏穂提醒,這才想起來,“秦家那個親生女兒叫應恬,前兩天吃飯的時候我們還談起來過。”

他們主要想不通秦家那個養女究竟給秦父秦母灌了什麼迷魂湯,能讓秦家人為了一個養女就拋棄親生女兒還陷害親生女兒。

黃總挑眉,“本來我和秦家在爭城東的項目,杜總還隱隱透過口風有可能和秦家合作,結果秦慶國在豐園讓杜總丟了臉不說,還讓【來都來了】點名秦氏合作商吃了也白吃,然後這項目就落我手裡了哈哈哈哈。”

顏穂吃過【來都來了】裡的果蔬,自然清楚功效,不過還是好奇道:“他為了【來都來了】的果蔬不和秦家合作了?”

“是啊。”黃總沒吃過店裡的水果,雖然想不明白,但不影響他心裡高興,“杜總是個老饕,平時工作上誰帶他去的餐廳口味好他都能優待一二分,據說他特彆喜歡【來都來了】店裡的藍莓,自從吃了一次就念念不忘,周周都要雇人搶。”

顏穂表情變了變。

這就是大佬的做法嗎?

她在圈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