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1 / 1)

的懊惱。

應恬湊過來一看。

冷藏室裡除了兩聽啤酒,一瓶礦泉水和一盒葡萄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東西。

怎麼說呢。

和閻放在民宿的冰箱簡直極端對比,民宿的冰箱裡擺著滿滿當當的飲料,甜品,還有水果。

應恬每次去民宿,都能在冰箱裡看見當天生產的甜品,她還以為閻放也喜歡吃呢。

“這葡萄該不會是——”我給你的那份吧。

“是。”

應恬一直把圓眼鏡的話放在心上,很擔心以閻放覺醒的血脈純度,在血脈反噬時會有生命危險,所以光明正大地給閻放開小灶,經常給他水果。

直到閻放往卡裡狂打錢,應恬給水果的頻率才降下來。

應恬看著閻放把那盒葡萄拿出來,放在水龍頭下清洗,好奇問:“我剛才要是說沒吃飯呢?”

閻放擰上水龍頭,抬起眼看應恬,“那我就請你到外麵吃大餐。”

他把葡萄裝到白瓷盤裡,“你少吃了一頓大餐,可惜嗎?”

“不可惜。”應恬搖搖頭,“我喜歡吃你做的飯。”

閻放怔然,片刻,垂下眼眸。

應恬總是能說出讓他忍不住心動的話,若是沒覺醒這血脈,他或許——

“好甜哦。”應恬嚼著葡萄,眼睛笑彎成了兩個月牙,“學長,你也吃點。”

閻放在應恬期待的注視下,拿起一顆葡萄吃進嘴裡,給出一樣的評價,“很甜。”

電腦在書房,兩個人上來時,離七點還有幾分鐘。

閻放單手拖來椅子放在一旁,上麵還放著他從沙發上找來的抱枕,能充作靠枕也能當坐墊,“我回來的路上,在網上看見你拍的電視劇定檔。”

他打開電腦,狀似不經意問:“你壓了很多電視劇嗎?”

應恬和部門合作的時候,部門會有審核流程,但那些不在閻放負責的工作範圍裡,他也不想去調查應恬的隱私。

還是這次熱搜裡的一些負麵評論,他才注意到應恬的壓劇可能有蹊蹺。

“也就那兩三年流年不利。”應恬吃著葡萄,軟聲道,“萬事開頭難,這部劇播了,後麵幾部大概也有機會上線,不用擔心。”

直播人氣的作用不夠確定,但店鋪人氣的作用已經確定了,她繼續認真經營店鋪,秦若若的那些壓劇卡自然也沒有了用處。

不過,謹慎起見,應恬還是不太希望把認識的人牽扯進來,誰知道那個係統會不會有能傷人的底牌。

七點整,閻放打開視頻會議。

應恬坐在他旁邊,邊吃葡萄邊旁聽。

視頻剛開,一道清亮的男聲傳出來,“你們抓緊時間討論哈,我八點半有練習賽,誰耽誤我比賽我突突誰。”

應恬嚼著葡萄。

這不是崔津慕嗎?

會議裡的其他人,倒是能隱隱約約看見閻放旁邊還有一張椅子,但誰也沒當回事,閻放從前開會時,也經常有屬下旁聽。

至於應恬為什麼不打招呼。

視頻前,閻放問應恬想不想了解這些部員私底下的性子,應恬當然想呀,於是,變成了不露臉旁聽,想著快結束的時候再打招呼,也不影響他們談工作。

“先說你們負責的檢驗報告……”閻放開會時,聲音很低冽,聽不出太多的情緒。

應恬邊吃葡萄邊聽他們討論。

期間,竟然聽到了崔津慕覺醒的神獸血脈,重明鳥。

這些在部門整理的那份部員生活習慣,愛好相關的資料裡是沒有的。

在應恬學過的神話曆史裡,重明鳥力氣很大,鳴叫聲像鳳凰一樣清亮,屬於守護人類的神獸,而現在,覺醒了重明鳥血脈的崔津慕,正在劈裡啪啦地指責幾個不守規的部員。

力氣大不大不知道,聲音挺清亮很是元氣。

這麼想著,應恬又從盤子裡拿葡萄,剛拿起來一顆,桌子上的手機突然嗡了一下,是王姨不放心地發來消息詢問。

應恬正要去拿手機回消息,結果手裡的葡萄冷不丁從手裡掉出去。

紫皮葡萄掉在桌子上,咕嚕嚕地往旁邊滾,再往前滾就能碰著閻放搭在桌上的手腕,乾淨的袖口一塵不染。

應恬忙伸出手去擋葡萄。

沾著水的葡萄倒是沒碰上閻放的手腕,但她的手背不小心抵了一下。

閻放說到一半的話頓住。

他低下頭,視線掠過手腕。

即使應恬的動作已經很快了,但還是被崔津慕幾個人看了個正著。

畫麵裡,纖白的手腕上戴著綴著小草莓的手串,不管怎麼看都像一個女生才有的手腕!

不知是誰,喃喃了一句,“老大,你這是,鐵樹開花?”

閻放:……

應恬:……

應恬歪了下`身子,讓鏡頭能拍到她。

其他人:!!

這是從哪裡拐來的小仙女!

下一秒,小仙女從熟悉的聲線和他們打招呼,“晚上好~”

崔津慕瞪大眼睛,驚愕地張了半天嘴,結結巴巴道:“你是小、小祖宗?!!!”臥槽!小祖宗說話聲兒已經很甜了,長得也這麼甜這麼仙嗎?!!

真不愧是他的小祖宗!

不過,小祖宗怎麼和小胖上午一直誇的某張劇照上的演員那麼像呢?

第42章 【3更】

“借住。”

簡樸的木質書架前, 應恬和閻放靠得很近,幾乎肩並肩。準確說,應恬的肩膀已經將將碰上了閻放的肩膀。

閻放手臂微僵, 下頜線繃得很緊。

應恬的胳膊有點兒軟, 也有點兒溫熱, 耳朵上戴著的小草莓耳墜有時會不小心掃過他的肩,帶著應恬身上特有的山間田野般的清甜香味。

他肅著臉,毫不猶豫地伸手合上筆記本, 吧嗒一聲,利落得讓人猝不及防。

閻放猛地起身,輕輕吐出口氣,等他收斂情緒,再低頭時, 看見應恬仰起臉, 眼眸睜得圓圓的,瞳孔映著細碎的燈光,像是墜入了滿天星辰。

應恬往椅子裡縮了下, 小聲問:“我剛剛看鏡頭時,擠到你了嗎?”

“還是——”應恬繼續壓低聲音, “你生氣他們說你鐵樹開花, 這形容好像把你說老了?”

閻放閉了閉眼,掩住烏沉沉的眸子, “這裡坐著不方便, 我們到沙發去?”

應恬點頭, “行呀。”

他看著應恬拿起果盤和手機, 腳步輕快地走向書房中央的沙發, 屈指重重地揉了幾下太陽%e7%a9%b4。

其實, 應恬剛剛的行為前後不到三秒,兩個人隻有肩膀碰了下,放在平時也很正常。

但他壓著那份隱秘的心思,無論是觸覺還是嗅覺都放大了百倍,這才擔心被視頻裡的其他人看出異常,直截了當地合上筆記本。

閻放再次打開筆記本時,臉上重新掛上一副冷峻疏漠的表情。

其他人咂咂嘴。

果然是有水靈靈的小祖宗在旁邊待著,連閻放看上去都能顯得這麼精英範,根本看不出從前壓榨他們的閻王嘴臉,他是不是在小祖宗麵前裝相呢?^思^兔^在^線^閱^讀^

這次視頻見麵,應恬終於看清了除崔津慕在外的其他人,一共有四個人,等看見右下角有著一頭烏黑長發的女生時,忍不住出聲:“林邀?”

林邀剛用抓夾鬆散地抓住頭發,還在那往上挽袖子,遮掩上麵染著的顏料,讓自己顯得乾淨些,冷不丁聽見小祖宗甜甜軟軟地喊她名字,頓時停下手,狐狸眼眯了下,“小祖宗,你認識我?”

聲線清淡慵懶,含著一絲微不可見的驚訝。

“認識呀,我很喜歡你畫的《白鷺》和《崖》。”應恬興致勃勃道,“大一時候,我在畫展兼職過,裡麵就有你畫的《白鷺》,它追逐的那個點就是它的族群對吧?雖然中途迷失過,但還是得到了牽引。”

關於《白鷺》畫中的一個點,到底代表什麼眾說紛紜,有人說那是代表希望的太陽,有人說那是代表初心的族群也有人說那是白鷺看到的幻覺。

也不怪眾人猜測這麼熱鬨。

林邀。

四年前在畫壇裡異軍突起,年僅二十就狂攬各大獎項,還創立了自己的“自然派”畫風,畫作既寫實又充滿靈氣。

為此,作品價值一升再升,林邀也被國內外稱作天才畫家。

林邀聽到應恬這麼問,心虛地摸了摸抓夾,下一秒,她很認真地給出答案,“你說得對,它追得就是族群!”

林邀堅決不承認那個小點是她打瞌睡時不小心滴在畫紙上的顏料。

小祖宗說那是族群,它就必須是族群!

崔津慕不甘寂寞,“小祖宗,你大學還做兼職呢?”

這樣的大寶貝,必須被部門捧著供著啊,怎麼能辛辛苦苦做兼職呢。

“高中就在做了。”應恬說起這件事,眼底還有笑意,“剛開始做的時候還是為了賺錢,到後麵反而喜歡這種體驗不同的生活,不過也可能是後來不缺錢才有心情體驗吧。”

他們福利院的小朋友,也不是誰都能一直讀下去,畢竟資金有限,院長媽媽再努力也做不到讓每個孩子都能讀上高中,便依照成績來決定名額。

應恬高中和大學都能拿到獎學金,尤其大學還有各種競賽和老師帶的項目,因此,大學時的應恬,找兼職更多是為了興趣。

做完畫展工作後,她還借著所剩不多的靈感畫了一幅畫,後來學校搞義工拍賣會,那幅畫也被拍走了,價格還不低。

應恬覺得當演員拍戲這個兼職算是她所有兼職裡投資回報比最低的那一批,誰讓她一直被壓劇。

閻放看了一會兒應恬揚起的唇角和牽出的酒窩,突然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當時,應恬在兼職校園攝像師,有應恬在的地方,總能聽到笑聲。

他出聲道:“既然你們已經見麵了,借著機會彼此認識認識?”

“我都可以。”應恬和視頻裡的四個人擺擺手,率先自我介紹道,“我叫應恬,你們的果蔬供應商。”

崔津慕第一時間配合,笑容爽朗,“我叫崔津慕,你的專屬醫療師~”

林邀稍稍坐直,“林邀,畫家,店裡的詳情頁和商品圖有需要嗎?其實,我私下也有畫一些。”

“需要!”應恬回答很快,“我剛才和你聊天時就想請你畫商品圖了,還沒想到怎麼開口呢。”

林邀笑了笑,“我的榮幸。”

林邀的血脈反噬並不危及生命,但會影響視覺,嚴重的時候和盲人無異,這對林邀來說是完全不能忍受的缺陷。

在林邀心裡,種出靈植的應恬,是讓她的生活重新煥發出色彩的希望,是她漆黑世界裡的一輪小太陽。

除了林邀和崔津慕,剩下兩位分彆是甜品師和作家。

臨關上視頻前,崔津慕欲言又止,他想問小祖宗怎麼和閻放在一起,又覺得有閻放在,小祖宗可能說不了實話,關鍵是——

崔津慕心裡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