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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你真被關傻了啊。”沈君焱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好似紫墨在無理取鬨一樣。

“黑魔王,彆裝了。”紫墨冷著臉說,漆黑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沈君焱”眼裡有些許怔愣,快速閃過,轉眼又恢複正常,但是被紫墨看到了。

她冷眼望著他,眼裡滿是了然之色。

見她一副篤定的模樣,“沈君焱”忽然笑了起來,摸摸鼻子,好奇地問:“你為何認為我是黑魔王?”

看他還不現原形,紫墨眉頭緊皺,“除了你誰那麼無趣。”

其實她心裡不無猜測之意。

對方是假的她心中有九成把握,因為沈君焱拉她手時會有一個小動作,所以剛才被這個“沈君焱”拉住的時候,她覺得有些奇怪,那時正巧被他打斷,也就忽略了。但離開仙宮之後,那種強烈的違和感越來越明顯,聯係到從兩人見麵開始到一路上他的行為舉止,她驚覺出他的異常。

但那時離仙宮不遠,她不想打草驚蛇,引起師父的注意,等到出了城,走遠了才撕破臉。

至於他到底是不是黑魔王,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印象裡在仙界也就黑魔王對自己和沈君焱最了解,而剛好,他又是個玩世不恭的,以前就這麼騙過她,而且她真被騙了,所以才會猜到他。

果然是他!

看到他的反應,紫墨立刻明白自己猜對了。

“沈君焱”的臉在她的注視下變成黑魔王那張能欺騙大眾的憨厚臉,他微微苦惱地掐了掐紫墨的臉頰,“笨丫頭什麼時候變聰明了?”

紫墨瞪眼。

“嗬!”黑魔王覺得有趣,忍不住笑出聲來,“看著你這模樣,我真是愛不釋手啊。”

變態!

紫墨氣極,卻無可奈何。

雙方實力差距太大,麵對這樣一個渾不吝的,任誰也會束手無策。

“有什麼悄悄話咱回去再說,可彆叫玄紫追來了。”黑魔王顧忌仙宮裡的玄紫,不再逗趣紫墨,拎著她往與仙宮相反方向飛。

剛出了狼窩又掉虎窩,說的就是紫墨。

但好歹狼窩是她的老窩,虎窩是死敵的,這才是真真正正危險的地方。

黑魔王帶著她一路往西南而去,因為現在仍在仙軍的地界,黑魔王不能使用傳送陣,所以都是靠飛的,速度慢很多。

途中,他最大的樂趣就是逗弄紫墨,常常把紫墨氣得內傷。

活了兩世,也就黑魔王這麼對她,所以她對黑魔王恨得牙癢癢,偏偏對方實力比她高一大截,將她壓製得死死。

明天,就要進入魔軍地盤了,紫墨試圖逃了幾次,都沒能成功逃走。

等進了魔軍戰後方,就更難逃走了。

所以,今晚是她最後的機會。

他們坐在一艘小型飛船上,黑魔王半躺在豪華椅榻上,天上掛著一輪圓月,滿天繁星如珠玉般撒在四周。

紫墨可以在飛船上自由走動,但她的仙力被禁錮,就算能走,也跑不了,除非她不要命。

因而,黑魔王一點兒也不怕她逃走。

“笨丫頭,過來一起賞月。”吐出一顆仙桃籽,黑魔王衝她招招手,仿佛在召喚阿貓阿狗。

有病!

紫墨懶得理他,趴在船沿邊,低頭看著下方。

飛船飛得很高,從船上看下去是層層被月光鍍上銀邊的雲朵,雲朵下方是何模樣,都看不到。

“下麵有什麼好看的?”黑魔王不滿她不聽自己的話,伸手一抓,一股吸力將紫墨吸到他身旁。

紫墨無奈地斜他一眼。

黑魔王嘿嘿一笑,把旁邊的果盤遞到她手裡:“給本王剝殼。”

盤子裡呈放的是一種叫果籽的食物,有點類似藍星上的瓜子,都要去殼才能吃。

紫墨已經不是第一次遭遇這種情況,把塞在她手裡的果盤扔到黑魔王身上,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當她是寵物呢,叫她乾啥她就聽。

黑魔王也沒真想過她會動手,隻是逗逗她而已。

走了幾步,紫墨忽然問道:“你說過了南沙城就給我看紫魂劍,現在已經過了,你把紫魂拿出來吧。”

“急什麼,這不還沒到我的地盤嘛。”黑魔王嘴上這樣說,手裡已經拿著一把紫色長劍。

紫墨看著紫魂劍,心神頓時被吸引過去。

“想要嗎?把這盤果籽剝完,本王就把它送給你怎麼樣?”黑魔王眼裡閃過戲謔的笑意。

那本來就是我的!

紫墨心裡這樣吐槽,表麵卻不動聲色:“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哐我。”

“你可以不信。”黑魔王聳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紫魂劍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但對紫墨來說,卻形同朋友。

“好,我相信你一次。”紫墨沉聲道。

折回去給他剝果籽。

黑魔王笑嗬嗬地把紫魂劍拿在手中把玩,偶爾欣賞一下紫墨剝殼的動作,心情前所未有的暢快。兩年前被她坑的仇終於報了。

真是個貪玩又記仇的魔頭!

花了一個時辰,把一整盤果籽剝完,黑魔王信守承諾,把劍給了她。

紫墨欣喜接過,卻在觸摸到時愣住,她定睛一瞧,這哪是什麼紫魂劍,分明是山寨貨!

她把劍扔到他身上:“你又耍我!”

黑魔王朗聲大笑,好不開懷:“本王何時耍你?方才可說好了,你剝完果籽,我把‘它’送給你。”

紫墨懶得再理他,轉身進入船艙,這廝的話就不能相信!

本來想借助紫魂逃離的,黑魔王不把紫魂劍給她,這一招行不通了。

想了一晚也沒想到辦法,然後天亮了,飛船進入魔軍地界。

剛過界,翼王就%e4%ba%b2自跑來迎接。

紫墨以為他們之前說好的,沒想到黑魔王一看到翼王,臉瞬間沉下來,催促她:“躲到船艙去。”

紫墨愣了一下。

“不必躲了,本王奉魔君之命前來,就是為了她。”翼王似笑非笑地看向紫墨,一個人類到底有什麼魔力,居然讓黑魔王念念不忘。

黑魔王黑著臉問:“魔君信不過本王?”

翼王驚奇地睜圓眼睛:“你現在才知道嗎?”

“魂淡!”黑魔王低咒一聲,心裡鬱悶之極,“你在旁邊跟著,她是本王的獵物,自然該由本王看著。”

飛船在他的意念之下,蹭的一下加快速度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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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王緊緊跟上。

很快,便到了魔軍的主營帳外。

“啟稟魔君,黑魔王和翼王已回。他們俘虜了一個女仙。”一個魔兵在營帳外說。

鄔鴻聞言大喜:“總算辦了件正經事。”說的是黑魔王。

話音剛落,帳簾被掀開,黑魔王大步走了進來,拉長著臉,任誰都看得出他在生氣。

其他魔王自覺地讓開一個位置。

“人我帶來了,不過事先說好,你們不能隨意動她一根毫毛,否則我能把她騙來,也可以把她帶走!”

鄔鴻大概猜到他為何生氣,遂不發火:“我們用她是為了對付玄紫,到時候就由你架著她,你不是最會那套嗎?到時候要怎麼對她,都由你決定。不過本君也要提醒你,不能再像萬年前那樣,突然把人放掉。”

黑魔王撇撇嘴:“知道了。”

紫墨擱在彆人手裡他不放心,鄔鴻這麼安排勉強還能接受。

兩人對完話,鄔鴻見帳內其他人都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便簡單和他們解釋了一下。

一個叫邪王的魔王皺眉道:“玄紫會為了一個女仙罔顧仙界安危嗎?”

“嗬,那是你不知道他對這徒弟的喜愛程度,上回玄紫大鬨域外之境,正是去救他的徒弟。”連敵人的大本營都敢闖,如果這還不能證明玄紫對他徒弟重視,還有什麼能說明?

若非這件事,鄔鴻也不會讓黑魔王劫走紫墨。

“那不一樣,當時他還沒登上仙帝之位,又是自己一個,身無壓力,而今他身後有數萬仙軍,眾目睽睽下,他焉敢為一女而棄天下?”邪王道。

“那就讓他自裁或退位吧!”鄔鴻沒想著讓玄紫倒戈,隻要他不插手兩軍之戰,足夠了。

鄔鴻的辦法有人讚同也有人同意,讚同的占大多數,因而很快,玄紫的徒弟落在魔軍手裡的消息傳了出去。

邪王的營帳裡,此時坐著兩個人影,一個是邪王,而另外一個則穿著一件鬥篷,頭頂罩著鬥篷帽子,看起來十分神秘。

邪王對他很是禮待。

“你說魔君是怎麼想的?竟然想靠一個女仙來製衡仙帝,男人誌在天下,仙帝難道還能例外不成?”

鬥篷男嗓音沙啞,“如果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豈不更好?魔君是為了減少魔軍的損失吧。”

“可那樣有用嗎?彆到時候適得其反。”邪王歎了口氣,他在主帳裡反對,基本沒人支持他。看魔君的樣子,分明是把希望寄托在那個女仙身上,一個女人能頂什麼用!

“你見過那個女仙嗎?”鬥篷男問。

“沒有。”邪王冷哼一聲,“黑魔王很重視她,不讓魔兵看管,而是他%e4%ba%b2自看管。”

“這麼說那個女仙此刻在黑魔王的營帳裡?”

“應該是。”

鬥篷男道:“不如我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仙,能讓魔君與黑魔王如此篤定她對仙帝的影響。”

“嗯,確實該看看。”

紫墨被囚禁在黑魔王的營帳裡,想到他們會拿自己要挾師父,紫墨暗暗焦急。她不喜玄紫的專製,但是兩世的師徒之情就如同%e4%ba%b2情一樣,即便中間有不和,會爭吵,終究是把對方放在心裡舍棄不掉的。

在她的強烈要求下,黑魔王終於肯把紫魂劍還給她,但是紫魂卻被他拘起來,沒有劍魂的紫魂劍,實力大打折扣,加上她的靈力也被禁錮,拿著紫魂劍掀不起什麼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