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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聲音卻沒能發出來。

繩子蕩回去,司馬耀大駭,抱住蕭秋水以自己的後背對上山壁,看這模樣,是要以身擋壁,保護蕭秋水。

蕭秋水雖然不耐他的礙事,但卻被他兩次保護自己的行為震了震,雙%e8%85%bf迅速向前一踢,從司馬耀的身側,踹向山壁。

又是猛烈一擊,山石滾落,煙塵漫天,而蕭秋水想要抓住山壁的想法也因為司馬耀一擋而落空。

二人再次蕩了出去。

司馬耀再次一愣,呆呆地問:“你的%e8%85%bf不疼嗎?”

“你聽好了,不想死的話,什麼都彆做。”蕭秋水不答反道。

司馬耀看著她秀氣精致的小臉上滿是嚴肅神色,不由心中凜然,“好。”

一個好字%e8%84%b1口而出,話音%e8%84%b1落,他怔住。

蕭秋水聽到司馬耀的回答,眉頭微展,至於司馬耀心裡在想什麼,臉上有什麼表情,她都沒心思去管去看。

兩人再次向山壁上撞,這一回,有司馬耀的配合,蕭秋水很快便找到了落點,即將撞上壁崖那一刻,她以腳抵山壁,五指成爪,扣入山石中。

兩人終於不再蕩秋千,蕩得所有人心臟懸空,眼珠子亂飄。

然而,蕭秋水那輕輕鬆鬆五指嵌壁的一個動作,再次讓看到的人眼珠子掉地。

那牆是豆腐做的嗎?

她的手是鐵做的嗎?

以人之血肉對抗堅硬山壁,竟然麵不改色,竟然真的嵌進去了!

所有人都看傻眼了,這個少女,還是人嗎?

司馬耀緊靠著蕭秋水,看得最為清晰,他聽蕭秋水的話,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或許是這個女生的氣場太強大,又或許是這個女生的表情太嚴肅,他心中莫名地信服,卻也沒想過,她居然強悍至斯,以血肉五指,破山鑿壁。

而她,竟然麵不改色!

他忍不住問:“你的手不疼嗎?”

暫時完全了的蕭秋水總算抬起眼皮,回答了他的問題:“不疼。”

輕飄飄的兩個字從她嘴裡吐出,那是強者的自信與從容,而非傷者的痛苦與逞強。

“不知道這條繩子會不會斷,現在承受著我們兩個人的重量,負擔很重,我們必須趕緊下去。”

司馬耀點頭。

“鬆手。”蕭秋水道。

司馬耀沒動。

蕭秋水挑眉:“愣著做什麼?你不鬆手我們怎麼下去?”

司馬耀看向她的手:“你的手……”

蕭秋水淡定地將自己的手從山壁上抽出來,除了染上灰白色的土灰外,並沒有半點紅色的血。

司馬耀這回是真的相信蕭秋水的話了,以指鑿壁,卻沒流半點血,可見蕭秋水那手有特異之處,或許真的不疼吧。

他也不再耽擱,立即鬆手,然後握緊。

二人第一次合作,卻配合得相當默契,握緊的時候腳都微向山壁,擋住那不大的撞擊。

如此收放幾次,兩人平安落地。

所有人的心也回到了地麵。

隨之而來的是響徹山林的歡呼聲。

監控室裡,三個人也皆鬆了口氣。

董浩然拿出一方藍色絲帕,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好驚險,差一點兒就出人命了,要是蕭秋水真死在這裡,他這個教育局局長的位置也就可以騰給彆人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問題連連

嚴俊看著屏幕上亂糟糟的情境,心情也一團糟,“七號,告訴大家,要是想被淘汰,可以不用繩索速降,現在直接原路返回。”

但之前的意外給大多數人留下陰影,不少參賽選手對繩索速降都有些害怕抵觸心理。

這一批繩索速降的裝備是不能用了,即便剛剛檢查過沒有問題,但是誰也不敢保證再用會不會出現問題,好在軍營裡最不缺的就是這種東西,嚴俊令人另外拿了一批裝備,仔細檢查過後,確定沒有問題,才讓參賽者使用。

“你先回去寢室呆著,不準離開半步。”嚴俊看著黯然神傷的牛畚命令道,如果這次隻是因為牛畚的粗心大意,那麼牛畚將受到嚴厲的處分,而若是牛畚彆有用心,或者有黑手乾涉,那麼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結束。

想到剛才查出來的幾樣損壞器材,牛畚心跌入穀底。

但是這一次……

自他看管那些器材以來,從沒出過錯,凡是損壞的,他都會提前發現,並及時處理,以免使用的士兵發生意外。

牛畚的臉刹那間失去血色,他當然記得,他說過他對待這些器材會像對待自己的寶貝一樣,看護好它們,要及時發現它們的毛病,然後修好它們。

嚴俊也有些失望,“牛畚,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什麼嗎?”

“沒有。”

“昨天晚上,除了你之外,還有誰進過器材室?”

“沒有。”牛畚失落地搖頭,一樣出問題也就算了,居然有好幾件都出了問題,他卻一點兒也沒發現。

“檢查的時候沒發現問題?”

牛畚答道:“昨天晚上。”

“你最後一次檢查這些器材是什麼時候?”嚴俊問。

沒人願意承擔那種後果,必須找出罪魁禍首。

董浩然和耿承宣靜靜坐在一旁看著,這件事嚴俊失責,而他們兩個考官也將麵臨責難。

他麵沉如水,聲音之大似要掀了屋頂。

“知道?嗬……”嚴俊怒道,“你不知道!”

“知道。”

嚴俊冷著臉問:“正在使用的器材出問題,差點兒害死學生的性命,你知不知道後果多嚴重?”

牛畚瞬間抬頭挺%e8%83%b8,但是眼裡卻沒有平時的光彩。

“抬起頭來!”嚴俊喝道,“我平時教你們怎麼站的?”

牛畚低著頭懨懨道:“是。”

“今天學生們用的器材都是你看管的,也是你準備的?”嚴俊問。

牛畚很快進了監控室,他忐忑不安地低下頭,繩索斷裂的事他已經知道,剛才也參與了檢查器材的工作,心知自己這次麻煩了。

“把他叫過來!”嚴俊腦海中迅速閃過牛畚的信息。

“是二班的牛畚。”

“這些器材是誰準備的?”

得到結果的嚴俊一臉陰沉,這些器材都是今年新購置的,用不到三次,按理不可能頻頻出現問題,而且事先檢查也沒發現損壞跡象,然而現在一仔細檢查,竟然出現了那麼多問題,要說沒有貓膩,他都不相信。

那洞極小,不細心檢查的話根本不會發現,然一旦重力壓下來,洞口會迅速撕裂,氣體迅速泄出,減震效果大打折扣。

卻沒想到竟然檢查出兩條繩子有問題,而剛才用來準備救蕭秋水的氣墊也露了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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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大家以為繩子斷裂隻是意外,檢查也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

繩子有問題,救生氣墊也可能出問題。

兩人的互動無人注意,山頂上參賽者忙著休息,山崖下的士兵和醫護人員忙著檢查各種救生用具。

他思索片刻,露出一絲恍然,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她,道:“好。”

司馬耀已經感覺不到右手的疼痛,隻覺怪異無比,還想著解開布條,看看是個什麼情況,結果就聽到蕭秋水這句話。

蕭秋水收回手,淡定地道:“這兩天布條彆拆開,免得傷口感染。”

他驚奇地瞪大雙眼。

緊接著,司馬耀感覺到疼痛的傷口似乎被清涼的風撫過,冰冰涼涼,火辣辣的灼痛感瞬間消失。

司馬耀不知道她要乾什麼,想把手收回去,卻被她製止住。

蕭秋水蹲下`身,伸手覆在他來不及收回去的手上。

司馬耀身體向後仰,明朗的星目盯住她:“真的沒事。”

蕭秋水忽然走近兩步。

司馬耀動動手,覺得她的眼睛能夠看穿自己說謊一般,有些不自在。

蕭秋水雙目彙聚靈力看去,隻見白布之下,傷口深可見骨,那是用到巨大力量造成的傷口。

那可不僅僅是一點小傷。

見蕭秋水的視線落在自己手上,司馬耀動了動手臂:“沒事,一點擦傷而已。”

她低頭,瞥見他包紮著白布的手,眼底閃過明了之色,自己沒受傷,但司馬耀那一瞬間衝過來抱住自己時,另一隻手緊緊拽住繩索,多了一個人的重量給他造成極大的負擔,他又不像自己有靈力可以護體,受傷是必然的。

生死之間,他能夠伸出援手,比那些整日裡把上刀山下油鍋的話放在嘴邊的人要仗義得多,而他卻沒有挾恩求報,反而感激她的相救。但若不是為了救自己,他哪會差點兒撞到山壁上,追根溯源,都是因為自己。

蕭秋水聞言對司馬耀又多了幾分好感,半空中,司馬耀其實算是救她兩次,雖然沒有他她也可以安然度過,但他的心意卻是實實在在的。

他是指蕭秋水以身當墊,避免他身體撞到山壁。

司馬耀平靜道:“不用客氣,你也救了我一命。”

確定沒事後,佟大康離開,蕭秋水走向坐在椅子上的司馬耀,對他說:“謝謝你救了我。”

繩索速降,由於中途出了意外,加上一下來又被人團團包圍住,蕭秋水沒能提前半小時完成,不過也順利完成了。

這邊,佟大康也檢查完畢,眼中掠過驚奇之色,看蕭秋水的眼神跟看外星人似的。

佟大康問了幾個問題,看看蕭秋水的手腳,便道:“沒事,半點傷痕都沒有,腦子也清醒,大家都不必緊張。”

參賽者心中雖有微詞,卻也不敢說出來,要是對方來個一句“你要不怕死,可以過來試試”,到時候也不過鬨個沒趣。

軍營裡自不然不隻有這幾條,但是其他的也得檢查完畢確定無損之後才能用上。

半個小時,足以檢查好那些繩子。

七號士兵按照主考官的意思告訴大家:“所有人原地休息,半個小時候後繼續。”

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