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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那麼嘴硬,痛得翻白眼了,卻半個字都不說。

“紫墨,看來你這招也不管用。”白筱月沒有嘲笑蕭秋水的意思,隻是陳述一個事實,語氣裡還帶著點無奈。

“那就殺了。”蕭秋水冷聲道,“他不知道,問問他的家人,也許有知道的。”

說著,蹲下`身,在黃江幾個%e7%a9%b4位上點了點,藥效解除。

黃江隻覺身子一鬆,那種折磨得自己死去活來的痛感似乎不見了。

隻是他這時沒有半點高興,心裡恨意濤天,嘶吼道:“不許你們動我家人!”

他吼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顫音,且聲音沙啞。

蕭秋水挑眉。

有戲!

白筱月亦是眼睛發亮,嘴上卻說:“他嘴巴那麼嚴,不會告訴家裡人吧。”

黃江一喜,“對,我怎麼可能跟我家人說。”

“這麼說你真的有秘密。”蕭秋水抓住他話裡的漏洞,“不說,我就殺了他們。”

“你敢!殺人償命,你不會做的!”黃江一怒,隨即冷笑。

“你可以賭一把。”蕭秋水垂眸,冷漠看他。

黃江看不清她的臉,隱約間感覺到兩道冰冷的目光直射向自己。

賭?

他賭得起嗎?

因為糾結,噬骨之痛仿佛感覺不到一般,他雙眉緊緊皺到一起,對方給自己出了個難題,說是死,不說也是死。

她們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道他得了一枚玉佩?

用網上買的那套說辭被她們一眼識破,很顯然,這兩人是有備而來的。

夜,靜悄悄的。

隻有林子裡的蟲鳴,還有涼風拂過樹葉的聲音。

蕭秋水垂眸,等著黃江的答案。

白筱月卻受不了這種安靜,咧嘴問道:“你難道連%e4%ba%b2人的命都不顧了?或者有什麼難言之隱?如果是後者,你偷偷告訴我們答案,我們不泄露是你說的就是,總比全家人都死了強吧。”、

黃江心思一動,說得沒錯,隻要自己不說,她們不說,自己就能當成沒發生一樣。她們想找人,就讓她們去找那些仙人。哼,這兩個惡毒女人,到時候定然會被仙人收拾得很慘。

心裡這樣想,但真正實行的時候,依然猶豫不決,說話便有些吞吞吐吐:“他……他是天涯閣的真人,他叫我把玉佩弄到手。”

“天涯閣?”

“嗯,天涯閣,是一個門派,你可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仙人存在,天涯閣就是其中一個,仙人看中的東西,我們凡人哪裡敢不給。如果玉佩是你們的,你們不如算了,當吃點虧,如果你們是替彆人討公道,我勸你們放棄吧,凡人跟仙人作對,那是自找死路。”

“你怎麼會認識他,或者他們?”蕭秋水第一次在這個世界聽到修真門派,心裡湧起激動情緒,如果能夠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對她來說是極好的。

“我家祖上留傳下來一枚玉簡,且隻有我們黃家人能夠使用,後來偶然被天涯閣的人發現,為了得知玉簡中的內容,天涯閣派人來與我父%e4%ba%b2交涉,然後我們才知道世上有那樣的存在,隻可惜我們黃家人天生斷脈,無法修習仙法。”黃江露出遺憾的表情,雖然滴了血,看到了玉簡中的修煉心法,奈何一家人都與修仙無緣,而玉簡裡的內容被天涯閣的人備份了去,並拿走了那枚玉簡。

感念他們黃家提供的玉簡,天涯閣賜了他家幾枚仙丹,服下之後,人不但變得年輕,體能等都得到提升。

於是,黃家敬天涯閣若神靈,謹尊天涯閣真人的警告,不敢透露半個字。

時間一晃,過去三十年,黃江都快把這件事忘記了,想不到前段時間,忽然有人來家裡找自己的父%e4%ba%b2,並提了個奇怪的要求,要他們把一個女孩身上佩戴的玉佩後弄到手。

他想,也許那枚玉佩跟自家的玉簡一樣,裡麵藏著什麼神功。

至於那個真人為何不自己去拿反而叫他們去,他卻怎麼也弄不明白。

如果雲鶴知道自己多繞了一道,最後依然暴露了自己,會不會吐血三升。

蕭秋水又問了一些天涯閣的事,但是黃江一問三不知,隻知道一個叫天涯閣,有厲害的仙人,叫他們幫忙弄到玉佩。

“這麼說,江城那場車禍是你們背後在搞鬼?”她眯起眼睛,危險地盯著他。

黃江身子顫栗,“沒有,沒有!那是意外。”

白筱月吐吐%e8%88%8c,小聲對她說:“確實是意外,憑我的本事,需要靠車禍偷到想偷的嗎?”

蕭秋水睨她一眼。

白筱月嘻嘻一笑。

“玉佩什麼時候交給天涯閣?”蕭秋水又問。

黃江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怎麼知道玉佩還在我手裡?”隨後,他聯想到之前看到的那疊照片,臉色頓變,是了,她們一直監視自己,肯定知道那枚玉佩仍在自己手中。

也許她們正是因為見自己沒有行動,所以才會把自己抓到這陰森的公園裡審問。

“玉佩不用交給他們,他們讓我拿到今年杭城年底最大拍賣會上進行拍賣。”一旦開了口,後麵再說什麼都沒那麼大的負擔,黃江順溜地講。

第一百八十五章 黑氣作怪

拍賣?

一個修真門派,難道就為了那點錢,搞出這許多名堂?

蕭秋水不信他們吃飽了撐著會乾這種蠢事,那麼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該說的我都說了,可以放我走了嗎?”黃江見她不說話,心裡不安。

白筱月陰陽怪氣地笑了兩聲,黃江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們想殺人滅口?”

“你覺得你配嗎?”

黃江聞言臉色青紫交加,這話可真是侮辱人,但是聽對方的意思,是不會殺了自己,心裡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不高興,要是高興吧,怎麼有種犯賤的感覺,若說不高興吧,能活下還不高興,那是傻了吧。

“你回去吧,當今晚是場夢,你不提,我們也不提,天涯閣叫你乾什麼,你照做就是。記住,彆去告狀,要不然,我們可以先撚死你。相信我,要撚死你比撚死一隻螞蟻都簡單。”

白筱月笑眯眯地恐嚇。

黃江抿著%e5%94%87不說話,因為他知道對方說的是大實話,更何況,他把仙人的身份泄露出去,這種事他怎麼可能會讓仙人知道。

蕭秋水二人丟下黃江,回到白筱月租的房間。

套房其實就在黃江家所在小區。

此刻淩晨兩點半,白筱月卻沒有半點犯困的感覺,眼睛泛著賊光,“紫墨,你要在拍賣場上來個甕中捉鱉嗎?”

剛才她猜到了蕭秋水的意思,才會那樣說。

蕭秋水沒否認,證明她說的沒錯。

白筱月忽然皺皺鼻子:“可是那個黃江說什麼天涯閣是修仙門派,那種地方出來的人都不簡單,我怕我們做的翁不牢,不但讓鱉逃了,還要被反噬一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怕嗎?”蕭秋水問她。

白筱月咧開嘴,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一群隱在深山老林裡的土包子麼,要真成仙了,哪裡會看上一塊凡人佩帶的玉佩。”

她在傭兵世界裡混跡那麼多年,眼界不小,豈會被一個修真門派所懾。

蕭秋水聞言,嘴角勾了勾,“能否甕中捉鱉我沒把握,我們重點也不是為了抓住一個修士,不過是想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而已。”

她猜他們叫黃江把玉佩寄到拍賣會上拍賣,是為了把玉佩的原始主人引出來。

一枚上佳的玉佩,應不至於引得修士如此費儘周章,那麼隻有一個原因——他們看中的不是玉佩本身,而是刻在玉佩上的陣符!

他們要引君入翁,那個君便是自己!

這倒是極有意思,他們想要找到自己,而自己也想探探他們的底細,如此一來,倒不如坐在一起,坦誠公布,交流一番。

心裡冷笑,她大抵上已猜到天涯閣是誰了。

她送給家人和閆珊珊的玉佩雖然刻了陣符,但如果不注意的話,即便是築基修士,也不會輕易發現,除非一早就盯上。

從她刻好玉佩至今,印象中唯有一人對玉佩的出處十分著急。

天涯閣,會是林老頭背後的修真家族嗎?

蕭秋水眯起眼,燈光下,視線似乎穿透了牆壁,夜空,穿越了數十裡,到達了另外一座城,一棟宅子。

……

江城的冬天,算不上特彆冷,但是沒有暖器,加上靠海,比較濕,一直處於這樣的溫度,會覺得冷。

這樣的天氣,如果是在農村,人們喜歡拿著凳子坐在屋外曬太陽,暖洋洋的太陽,照在身上,分外暖和;但換作在城裡,人們更喜歡宅在家裡,小小的房間裡,不開暖器,也比外麵暖和得多,要是肯花錢的,開下空調,那就更舒服了。

蕭秋水是不屑用空調的,不管冬天或者夏天,她的身體都一個溫度,天熱的時候,很少出汗,天冷的時候,也不會起%e9%b8%a1皮疙瘩。

她自己的房間,冬天裡一直沒開空調。

不過最近幾天,她卻不得不把空調打開,因為家裡來了位嬌客。

羅甜甜,林家老二林熙月的女兒,自從上周來蕭秋水家作客,就不走了,天天窩在蕭秋水房裡看魚缸。

沒錯,就是看那隻比一般的龍魚要大上兩倍的龍魚。

也不知怎的,小丫頭看到龍魚後,就像看到了稀世珍寶一樣,怎麼也不肯走。

大人見她喜歡,就想勸蕭秋水把魚送給羅甜甜。

如果是隻普通的魚,蕭秋水自然是不介意送人的,可這條魚明顯是成精的,雖然現在隻是活潑了些,尚無化形的跡象,可誰知它什麼時候會不會突然來個大變身,到時候嚇壞人是一回事,傷到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種潛在的危險,蕭秋水並不想帶給這個看著可愛天真的小表妹。

家人很少進她的房間,房子一般也是她自己打理,不讓鐘點工進來打理,所以閔玉霞等人都不知道她房裡有一隻那麼大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