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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打擊他,江城最好的律師都要避那姓傅的金牌律師的鋒芒,短時間內哪裡去找更好的律師。

信普文會告她一點都不奇怪,如果不是周末法院不對外辦公,說不定周六那天她就收到法院的傳票了。

不就是打人嘛,她又不是沒負責,倒要看看他們的證據有哪些。

她沒有因為這件事而亂了心神,安安心心在班裡上課,放學以後,和閆珊珊、蕭蘭蘭吱了一聲,先行離開。

兩個好夥伴尚不知她又被人纏住,笑著和她揮手告彆。

從放學五點忙到天黑,她準時回家,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吃飯,做作業,然後修煉。

第二天,向學校請假,然後坐上福生派來的車,前往法院。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人,隻不過被告與原告互相調換了下。

信普文傲慢而得意地看著站在被告台上的蕭秋水,眼中透出一抹狠意,“臭丫頭,今天進了這裡,就彆想出去。”

蕭秋水感覺到投注在自己身上猶如實質的利芒,渾然不在意,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去看一看。

福生替她請來的律師在江城也是排得上號的,敢跟帝都來的金牌律師較量,膽量有,不服輸的心理才是占據主要原因。

信普文坐在原告席上,輪到他發言的時候,身上的戾氣瞬間收斂,臉上不知是不是塗了什麼東西,看起來多出幾分蒼白和羸弱,他陳述蕭秋水對他實施暴力時小心翼翼地看蕭秋水幾眼,眼神閃爍,似乎十分畏懼她,模樣倒是很像被打怕了的。

這演技,要是去拍電影的話,拿個影帝的獎杯綽綽有餘。

接著是傅律師的陳述和補充,同時呈上證據,包括人證和物證。

人證,除了當日看到信普文同蕭秋水離開的公司職員外,還有兩個人出乎蕭秋水的意料。

“遊思佳,你有權保持沉默,否則,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會成為呈堂證供。”審判長道。

遊思佳有些遲疑,看了蕭秋水一眼,對方正好麵無表情地看過來,她心頭一跳,轉而去看信普文。

信普文笑意盈盈地回視。

遊思佳咬咬牙,沉聲說道:“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

“遊思佳,你可以講了。”

遊思佳磕磕絆絆地說;“蕭……秋水,在學校裡,有暴力傾向,我曾在校外一家餐館看到她把同學踹飛出去,後來又聽聞她多次與師生動手。而且,她還用拳頭威脅人……”

可能因為到了法庭這種肅穆的地方,開始她緊張,講得慢,到後來越說越順,越說越溜,把蕭秋水說成了一個學校的女霸王,無惡不做,欺負同學,不尊重師長,擾亂秩序……

這樣一個劣跡斑斑且有暴力傾向及舉動的人,說她打原告,一點都不足為奇,反而讓人覺得理所當然。

“蕭秋水,你有什麼要反駁的嗎?”遊思佳說完後,審判長問蕭秋水。

蕭秋水掃了眼說完話長舒口氣的遊思佳,平靜回答:“她說的太片麵。”

遊思佳聞言大怒:“哪裡片麵了?”

她的聲音有些大,審判長立刻提出警告。

遊思佳忙閉緊嘴巴,心中暗惱。

審判長看向蕭秋水:“被告可以繼續說。”

“第一,我並沒有經常打人,如果我經常打人,請拿出證據或者指出被我打的五個人;”

“第二,先出手的不是我,我隻是正當防衛而已。拿在餐館打人一事來講,是那名女同學先發瘋般朝我撲來,我由於心急防衛,出腳重了點,把對方踹倒在地,法律上沒有規定要站著挨人打吧?”

“第三,我不知道這位姓遊的同學從哪裡聽來我不尊師重道的,如果沒有證據請不要亂說,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說謊是要受罰的;而如果是道聽途說,更不應該在法庭這種嚴肅的地方講出來,因為那是對法庭的不尊重。”

遊思佳聽到“第三”條,臉色轉紅變白,麵露畏懼之色。

公訴人傅律師目光犀利地盯著遊思佳:“證人遊思佳,你剛才所言是否屬實?”

遊思佳轉頭看他,眼神閃了閃,然後一口咬定:“我說的都是真的,而且這根本不是道聽途說,我%e4%ba%b2所眼,你威脅我和我班幾名女學生,並帶走我們班長,最後把她從山上推下去。”

“審判長大人,由證人口供可知,被告心思歹毒,暴力傾向,所以她對原告動手完全有可能。”傅律師麵向審判台中央的男人道。

“我反對!”福生請來的姚律師立刻舉手反駁。

審判長示意他講。

姚律師立刻說道:“遊小姐所說都是一麵之詞,不如請西城高中高一七班的師生作證,他們與我的當事人朝夕相處,想必比遊小姐的證詞更有說服力。”

遊思佳一聽要把西城高中的師生請來,臉一下子變得蒼白。

她偷偷來作證,可不想被同學或校友知道。

她緊張地看向傅律師,希望他能夠找到理由反駁。

然而審判長已先一步批準。

於是宣布休庭半小時,法槌敲下,不管願不願意,都必須等半個小時。

然後,法庭執法人員去聯係西城高中的師生。

蕭秋水被帶到一間獨立的小室內,一名司法人員看守。

另一邊,遊思佳惴惴不安,雙手互相攪在一起,低著頭不敢看她麵前的嚴肅男子:“我……我能不能先退庭?我不在庭上作證,寫書麵證詞可不可以?”

“不行。”傅律師麵無表達地拒絕。

他正在整理手中的資料,想著等下該怎麼辯駁,怎麼才能夠說得對方接不上話。

“小妞,彆忘了是你自己答應的,你要是再說這種話,我會很不高興的。”信普文興衝衝跑來和傅律師商量對策,卻正好聽到遊思佳的話,立刻陰沉著臉道。

遊思佳臉色一白,懦懦搖頭:“我,我不會再說了。”

信普文聞言臉色稍霽,“這樣才對。蕭秋水是我們共同的敵人,現在有機會可以打倒她,要是因為你而出了紕漏,小心你一家人。”

遊思佳身子顫了顫,知道自己與虎謀皮,上了賊船,她一開始就不該為了報恥辱之仇而和信普文等人合作的,隻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她咬著%e5%94%87道:“信二少放心,我會一口咬定的,可是要是西城高中的師生偏袒她……”

“你不是說她為人霸道孤僻,和學校師生不和嗎?你現在彆告訴我,那都是你編造出來的。”信普文眯起眼睛危險地盯著她。

遊思佳心中一驚,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福生見姚律師一人在整理資料,便走到他旁邊讓他去看看蕭秋水,順便看蕭秋水接下來有什麼計劃。

蕭秋水到現在還那麼鎮定,顯然很有信心,他希望蕭秋水能與受托人互相溝通一下,等下庭審時,能夠配合得較默契。

姚律師這人專業素質挺強,在江城法律界也算是佼佼者,聽出福生的意思後,很是不屑地撇撇嘴:“福董不相信我的能力嗎?單憑蕭小姐方才提出的一點質疑,就以為她能夠獨當一麵,有辦法推翻對方的所有證據?她左右不過十五歲,再聰明也隻是個孩子,此案我一人能處理。”

他心裡想,什麼帝都的金牌律師,也不過爾爾,請的證人證詞沒有力度不說,提出來的幾條證據也隻是擦邊球,並不能夠完全指證他的當事人犯罪。

蕭秋水獨自一人坐在室內,看似閉目養神,心思卻活絡得很。

一旁看守著的法警奇怪地看著她,他看守的犯人不少,但很少遇到像她這麼冷靜的,即便是成年人,遇到這種事也都會驚慌不安,不管有罪沒罪,進了這裡,多多少少都會產生慌亂。

但是這個少女,一發不言,卻也不露半點怯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時間過得飛快,30分鐘很快過去。

當事人及其他人皆已入席,唯審判台上的人未到場。

“怎麼回事?”審判長在休息室中,沉著臉問。

“我打個電話問問。”一司法人員拿起電話撥打蔣淑芳的手機。

過了半晌,司法人員臉色一變,交談了幾句,掛斷電話,麵色古怪道:“證人出車禍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換辯護律師

“什麼!”審判長一驚,眼睛瞬間睜大。

審判員、陪審員也都詫異地張大眼睛。

“嚴重嗎?”審判長問。

打電話的司法人員咕噥著解釋:“被送往醫院,恐怕來不及趕到這裡了。”

審判長眼神微微一沉:“延期審理吧。”

“可是信家……”一名審判員遲疑著道。

“信家怎麼了?現在證人未到庭,我們不主動提出來,被告方律師也會申請的。”

“申請就申請,我們不同意便是。”另一名審判員撇嘴,他想到晚上的約會,可不想因為一個審案,耽誤一整天,騰不出打扮的時間。

“就是,如果被告人及辯護律師申請法院延期審理,我們不同意便是。”一個陪審員附和,不管怎麼看,贏麵大的都是信德藥業集團的人,他們何必浪費那麼多時間就為了等幾個證人,不如趕緊把案子審完,他就能在家裡宅幾天了。

見到大家附議,審判長點了點頭:“那就這麼辦,呆會兒不管被告方及其律師說了什麼理由,我們見機行事,早點把案情結了。”

合議庭成員在休息室中達成協議。

在法庭內等得有些騷動的人終於等來合議庭成員。

審判長敲了一下法槌,開庭。

“幾名證人因故無法到場,公訴人是否決定申請延期審理?”

旁聽席嘩然一片,如同炸開的鍋一樣。

幾名證人無法到場?是不想來還是出了意外,又或者因為什麼事耽擱了。

蕭秋水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因故無法到庭?什麼故?

她看向旁聽席,希望福生能聯係一下他們。

福生朝她點點頭,然後悄悄退出去。

遊思佳則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