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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和攤主吵起來的,經過古玩鑒定中心的專家鑒定,這顆珠子確實是夜明珠,但是是不是禦用的,他們卻看不出來。畢竟夜明珠不比其他古董,能夠有鮮明的時代標誌。

她沒回把夜明珠賣掉,隻是覺得修真界東海夜明珠可避水,就想哪天試試看這顆行不行,如果可以的話,她便可入大海尋寶。

攜珠回房後,她把夜明珠扔在了魚缸裡,前幾天不在家,這條龍魚竟然把它吞進腹中。

如果龍魚的靈性是這顆夜明珠激發出來的,那麼這次真撿到寶了!

她眼底閃過一絲亮光,神識撤出,嘴角翹起,對龍魚道:“明天給你換個大魚缸。”

龍魚忽然從水中躍出,朝她撲來,蕭秋水麵前設下一道靈氣光壁,龍魚沒撲到她身上而是撞在了靈氣壁上,發出咚的一聲,倒飛出去,落回了水裡,好像是撞暈了,直接沉到水底,沒有動靜。

蕭秋水心裡一驚,彆撞死了,這可是能長成靈獸的魚!

她用神識一探,發現龍魚隻是暈了過去,體內那些許靈氣自行運轉,她這才鬆了口氣,不再管它。

……

上午,蕭秋水接到福生的電話,告訴她信普文被保釋了,除此之外,有一股勢力暗中對福生藥業進行打壓。福生猜測,那股龐大的勢力,應該是信普文家的信德藥業集團。

蕭秋水這才了解到信普文不單單是江城一家小公司的總經理,更是來自帝都的富二代,其父躋身全國富豪榜前十,是真真正正的富二代。

信德藥業集團很龐大,壟斷了多少藥品的製造權以及藥源基地。

坊間有句話,藥業市場,信德一手遮天,要誰生誰就能活得風生水起,要誰死誰就彆想活過明年開春。

這話或者有誇張成分,但信德藥業集團在行內確實是龍頭老大,不少中小行藥業公司都需依附於它,曾經也有不信邪的,愣是要和信德作對,最後自然是破產倒閉。

當然,為了防止國家發改委調查反壟斷查到信德頭上,信德表麵上還是兢兢業業地做著自己本分,與同行“友好相處,共同進步”,這使得市麵上藥業公司不少,且有幾家似乎與信德比肩的。

事實上也確實有與信德分庭抗禮的,那便是燕京同仁堂。

同仁堂之所以能夠與信德分庭抗衡,原因有二。

其一,它是百年老字號,享譽全國乃至海外;

其二,它已發展成跨國型的國有企業,沾上‘國有’兩個字,相當於有了後台,信德作為民營企業,自然不敢明目張膽地打壓同仁堂。

於是,便有現在的局麵。

曾經有北同仁,南信德之稱,然而十年前信德藥業集團將總部遷到帝都,這個美譽也就不了了之。

行業人本以為一山不容二虎,同仁堂與信德藥業集團共處帝都,必將發生一場分食血戰,然而結果再次出人意表。

二者不但沒有大動乾戈,反而在相關部門的協調下,握手言和!

至於真相如何,不足為外人道也。

蕭秋水從福生那裡聽到這些,說不驚訝是假的。

她之前買的藥大多是從同仁堂那裡買的,江城同仁堂的總監韓宇單曾贈予她一張VIP會員卡,買了那麼多藥材打了不少折扣。

她買那麼多藥,對方不曾逾越詢問,在蕭秋水看來,韓宇單挺上道的。

而且韓宇單與閆老認識,兩人關係不錯,蕭秋水也覺得韓宇單不錯,至少是個可以結交的人。

現今得知信德是一家不輸於同仁堂的集團公司,同時又與同仁堂存在著不可言明的敵對關係,她自然想到了要找同仁堂幫忙,來對付信德這座大山。

畢竟以福生藥業這樣的中小企業,要對抗信德這樣的巨頭,說句不好聽的,叫以卵擊石,螳臂當車。

“保釋便保釋吧,有本事的是%e8%84%b1離陷害福生藥業的罪名,要不然,保釋期一過,他依然得回到牢裡!”蕭秋水眯著眼淡淡地道。

福生莫名打了個寒顫,感覺她話裡透著一股森森寒氣。

“蕭小姐,我看這事不如就這麼算了吧,信德藥業不是我們惹得起的。”

彆怪福生膽小,換作國內任何一家藥業公司,八成也會同他做出一樣的選擇。

與其為了爭一口氣,最後換來對方的無情打壓,不如賣對方一個人情,說不定就能靠上這棵大樹,不都說背靠大樹好乘涼嘛。

蕭秋水聞言冷冷一笑,聽得福生額冒冷汗,他知道,蕭秋水生氣了!

“我知道福董是個懂得審時度勢的,否則當初也不會答應讓我以技術入股。”蕭秋水聲音淡淡,平靜得好似無波無瀾的湖麵,又像是冬日野林裡的雪,靜寂無聲,“但,我沒想到福董卻是個願意在敵人腳邊苟延殘喘,不,或者該說諂媚求生的人。”

聞言,福生臉色變了又變,青紅紫白,煞是精彩。

“如果福董真不願意和信德對上,也可以。”她接著說。

福生心裡湧起一股不妙的預感。

果然,蕭秋水下一句話將他推到了懸崖邊上。

“我退出福生藥業。”

七個字將福生推下了懸崖。

“蕭小姐,您何必……”福生想說她何必如此倔,信德是強龍,但他們的公司卻不是地頭蛇,對抗不了人家,以卵擊石不過是自殘,但他不敢說出來,因為他明白,一旦他這樣說,定然會引發蕭秋水的怒火,很可能他們的關係到此結束。

“以後公司的事不必問我了。”蕭秋水說完便掛斷電話。

坐在書桌前,望著窗外的天空,蕭秋水眼神冰冷幽暗。

福生的做法沒有錯,一般人都會那樣選擇。

但是,讓她對敵人低頭,甚至要反過來討好敵人,她做不到,不管是上輩子或者這一世,她都不會向敵人說個“求”字。

寧站著死,也不跪著生!

接下來的幾日,蕭秋水重返校園,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關於她的傳聞,已經可以寫成一本傳記,而且是連載的好幾冊傳記。

從開學分數不夠走後門,到與班裡女同學不和大打出手,再到後來頂撞老師,與帥哥美女的三角戀……到最近發生的她突然變成風頭最盛的福生藥業的第二大股東!

說到“蕭秋水”三個字,西城中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林子裡的野貓,怕也聽了無數次她的名字。

這樣的人物已堪稱傳奇。

凡傳奇人物,自然褒貶不一,但不管怎麼說,眾人打心眼裡對她有一種敬畏,這種敬畏使得他們不由自主地與她拉開距離,卻又讓他們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此時,剛剛下課,老師一喊下課,人都沒走了,學生們便歡呼雀躍,說話打鬨,肆意飛揚。

蕭秋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望著洋溢青春的年輕臉龐,心裡忽然變得輕鬆。

這還是一群孩子,縱然有爭鬥,有嫉妒,有背地裡說人的,有擠兌的,都不過是小孩子的一點小心思,同成人世界相比,他們依然純潔,真正壞到骨子裡的也不過是偶爾的一兩個。

“秋秋,你什麼時候去爺爺家啊,他天天念叨著你呢。”蕭蘭蘭坐在她前麵,雙手支著下巴,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她。

被蕭蘭蘭強占了座位的文弱男生站在一旁,敢怒不敢言,然而若仔細看的話,會發現男生微紅的麵頰。

蕭秋水心中淡淡一笑,手中轉著筆,“放假吧,不是早就說好了麼?放假後我和爸媽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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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啊——”蕭蘭蘭望天,數著日子,“現在離期末考不到一個月了,算一個月,一個月就是三十天,爺爺要等你三十年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爺爺有的等嘍。”

“噗哧!”閆珊珊忍不住笑出聲來,“小心被你爺爺聽到,還等三十年呢。”

蕭秋水嘴角微微勾起,三十年在修士眼中不過一次閉關修煉,閉眼睜眼便過,但在凡人眼中,卻是大半輩子。

父母和二哥都開始接觸修煉,幾天的功夫見不到太明顯的效果,但他們臉上卻仿佛煥發了生機,比起從前,精神了許多。

而蕭老爺子……

她腦海中浮現出蕭老爺子不太靈活的%e8%85%bf腳。

暫且放一放吧,林家有個陰沉古板的老爺子,讓人望而生畏;而聽蕭蘭蘭的話,蕭老爺子似乎是個嚴肅卻慈愛的老頭子,對她這個尚未認祖歸宗的外孫女很是期盼,但會不會是“林老爺子第二”尚未可知,先相處一段時間,若他真的是個好老頭兒,她便幫幫他吧。

“秋秋,你手機響了。”蕭蘭蘭歪著頭看向她的抽屜。

蕭秋水從書包裡拿出手機,“福生”二字在屏幕上閃爍,蕭秋水蹙眉,隨後摁下紅色的掛斷鍵。

“誰打來的,怎麼不接?”蕭蘭蘭好奇地看著她的動作。

“陌生號碼,也許是推銷員的吧。”蕭秋水麵不改色地將手機放回書包裡。

然而不過幾秒鐘,手機鈴聲又響起。

蕭秋水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秀眉再次一擰,乾脆關掉手機。

蕭蘭蘭雖然好奇,但看她似乎心情不佳,沒敢再問。

閆珊珊看了看她,也不多嘴。

很快,上課鈴響,學生各回自己座位,蕭秋水也認真聽老師講課。

之前落下不少課,不專心聽講,她這學期末又得掛科了。

放學後,蕭秋水一如既往與閆珊珊、蕭蘭蘭二人一起出了校門。

“蕭小姐!”

一道熟悉的男聲忽然響起,四周學生好奇地看著走向蕭秋水的中年發福男子。

蕭秋水抬眼一瞧,不是福生又是誰?

她沒接他電話,他直接到校門口來堵人了,真是好樣的!

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她腳步一拐,便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閆珊珊與蕭蘭蘭趕緊跟上。

“蕭小姐,你等等,我有急事和你說。”福生急聲喊道,發福的身體穿梭在人流中。

“他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