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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蕭秋水給他們看的是什麼,拿到文件夾後,嘴裡不屑,手倒是不慢。

然而等他們打開文件夾,看到裡麵的東西後,一個個都變了臉色。

福生也有一份,他分完以後,注意到大家神色不對,心裡隱隱不安,突然覺得手中的文件夾有千斤重,竟是不想打開來看。

“各位股東都是公司的元老,同福董事長一起開創並發展了福生藥業,大家對公司一定有很深的感情,如今公司有難,想必大家不會冷眼旁觀,不伸出援手吧?”

蕭秋水聲調平淡,一點兒也不像是在威脅人。

可那些看到文件的股東,都從她的話裡感覺到了威脅之意。

福生終於忍不住也打開了自己手頭裡的文件,剛一打開,瞳孔瞬間縮到極致,呼吸緊促甚至停滯了數秒,臉部的血色瞬間全退。

她……她怎麼會知道……

感受到福生投來的驚怒加交的目光,蕭秋水扭頭衝他勾起紅%e5%94%87,“福董作為第一大股東,也是公司的董事長,更不會在公司危難之時袖手旁觀吧?”

“當……當然。”福生顫著聲音回答,不知是生氣還是害怕得發抖。

他的眼睛裡透著複雜的神色,這樣的蕭秋水令他從心底裡頭害怕。

他怎麼也想不到她手中會有自己的把柄,她看起來不像個有城府的人。

“你們呢?”蕭秋水眼裡閃過滿意的光芒,回頭看向圍坐在會議桌旁的眾股東。

“哼,你以為憑這點東西就想要挾我們?”福祿將手中的文件砸在桌麵上,憤而起身。

“要挾?”蕭秋水奇怪地挑挑眉,“福祿董事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

“你分給我們的東西是什麼?難道這些不是要挾?”

“這些隻是我們需要賠償消費者的損失以及退款金額,怎麼算要挾呢?”蕭秋水眨了眨眼睛,長長的濃密睫毛撲閃撲閃,“我明白了,福祿董事原本不想出資救公司,但在看到這些數據以後,覺得如果不出的話對不起公司。我明白的,福祿董事一心為公司,心裡的一點小私心在看到文件以後徹底打消,這樣理一理,我倒真成為威脅你的人了,真不好意思。”

福祿看著她無辜的模樣,聽到她荒謬的謊言與推論,心裡大罵:無恥之徒!臉皮比城牆都厚!說話不打草稿!

那哪是什麼賠償和退款的報表,分明是他偷偷挪用公司資金的數據及證據。

可是他卻不能說實話,一說出來不等於將自己的罪行公之於眾了?

心裡嘔得吐血,卻什麼也不能說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咦,真的有一份賠償和退款清單啊,剛剛居然沒注意。”

“怎麼要那麼多錢?八千多萬?見鬼,我們哪有那麼多錢!”

其他股東聽到蕭秋水的話,都懷疑地看著福祿,然後快速翻開文件夾,發現第二頁就是蕭秋水口中的清單,隻是看到上麵的總金額時,眾人心裡都在滴血。

他們不想出錢,可看到福祿反抗的下場,他們幾乎可以預見自己如果不答應以後,會麵臨什麼樣的窘境。

終於,有一人舉起手道:“福生藥業是我們大家的公司,裡麵飽含了我們的心血,我們不能夠看著它這樣倒閉,我決定自掏腰包,先幫公司度過危機。”

“我也是,沒有了福生藥業,我們就沒有賺錢的地方,如今公司有難,豈有逃之夭夭的道理?”

“就是就是,那也太不道德了。有福同享,有難不能同擔,會被人恥笑的。”

到最後,隻剩下福祿沒有開口,其他人咬牙咽血,都決定要拿出自己的錢助公司。

“二叔,您這兩年賺了不少,想要繼續賺下去,沒有公司是不行的。”福生涼涼開口。

每年分紅拿那麼多錢,現在公司出了問題,卻吝嗇得要命,也不想想若是公司倒閉,要從哪裡去盈利。

福祿自然也明白這個理兒,掙紮一番,最後道:“好,但是出資必須根據個人持有股份的比例來算,持有股份多的要多出錢。有1,的股份就出1,的清單上標的價,有10,股份的就出10,的錢。”

他怒目瞪蕭秋水,心裡恨她恨得牙癢癢,能夠讓蕭秋水不好過,是他此刻最開心的事。

福生遲疑地看向蕭秋水,她擁有公司39,的股份,若按福祿的建議,她需拿出第二多的錢,看她小小年紀,平時也沒穿什麼國際名牌,能一下子拿那麼多錢出來嗎?

“怎麼?不同意?不同意那就免談,我們也不會拿錢出來補救公司的。”福祿嗤笑道,眼裡透著得意,從來沒有人算計他福祿卻安然無恙的,無論如何也得讓對方出更多的血。

“同意。”蕭秋水在大家或看好戲或憐憫的目光中,淡淡開口。

福祿露出一絲錯愕的神色,不過很快斂了去,陰笑道:“如果是這樣,我沒有任何異議。”

他舉起右手,表示讚成。

其他股東也陸續舉手表決,無一人投反對票。

資金的籌集就這麼確定了,福生感覺像做了一場夢一樣,一波三折,心情比坐過山車還刺激。

然而一想到蕭秋水有自己的把柄,他的心情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股東大會散了以後,蕭秋水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同福生一起回到他的臨時辦公室。

蕭秋水察覺到他對她的警惕防備,表情微鬆:“福董不用擔心,如果不觸到我的底線,我是不會把你那份信息公布出來的。”

福生抿了抿發白的%e5%94%87,心裡很想問怎樣才能不觸及她的底線。

更想說:把柄在你手上,叫我怎麼不擔心?

表麵則扯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蕭小姐怎麼會有……這份資料的,還有二叔他們,難道每個人手中都有一份類似的資料嗎?”

福生哪裡還不明白眾人為何會同意蕭秋水的提議,估計每個人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把柄掌握在她手裡吧。

蕭秋水挑了下眉毛,“這個福董就不用管了,我另有要事與你商量。”

“什麼要事?”福生儘量控製著表情,裝作和平時一樣問。

“昨天已經檢驗過,‘愛蓮’確實沒有問題,不過那一家沒有問題不代表其他家沒有,等商家退貨以後,記得派人仔細檢查。”

福生點頭:“這個我曉得。”

“此外,想要找到幕後黑手,就從那些受害消費者入手吧。”

蕭秋水眯起眼,腦海中浮現出昨夜在醫院裡從姓藍的男人口中探聽到的信息。

“你的意思是他們是受人指使的?”福生驚訝地問。

“不確定,不過肯定有關係。”

陷害他們的人如果心思夠縝密的話,不會收買那麼多人來害福生藥業的,畢竟人多嘴雜,消費者可以因為金錢而被他們收買,自然也可以因為更多的錢而被他人收買。

威逼利誘後,姓藍的男人咬定無人指使,以蕭秋水的眼力,基本可以斷定那人沒有說謊。

好在她從他那裡得到了一點意外收獲,否則昨晚便是無功而返。

同福生告彆之後,蕭秋水離開了福生藥業公司,走到大街上,她拿出手機給沈君焱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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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事情進展如何?”

清悅如泉水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

蕭秋水嗯了一聲,“一切順利,謝謝你的幫忙。”

“不必客氣。”沈君焱輕笑,“如果真要謝我的話,單一句‘謝謝’可不夠。”

“你想要什麼?”蕭秋水聞言眯起眼,雖然看不到沈君焱,可也能想象得到他此刻狡猾狐的表情。

“沒什麼,我現在有些忙,有時間再聊。”

說完,沈君焱掛斷了電話。

速度快得蕭秋水都沒反應過來。

她握緊手裡的手機,心裡不爽,如果不是時間緊迫,而天刀幫自上次滅掉鬼斧幫後一直受人打壓與報複、沒有太多精力幫她,她也不會找沈君焱幫忙。

那廝鐵定正偷著樂呢,自己欠了人情債,不知何時還,不知對方會讓自己怎麼還,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

作為公司第二大股東,蕭秋水按股份比例,需要拿出3200萬元左右的資金,對於窮人一個的她來說,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得趕緊想個辦法籌出錢來。

上次買那麼多昆化玉原石花了不少錢,口袋裡沒剩多少錢。

腦中靈光一閃,她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從電視上瞟到的一檔節目,叫什麼《尋寶》的,到古玩市場掏寶,如果眼力好或者運氣好的話,就能撿漏,以極低的價格買到價值千金的古董。

江城的翡翠原石幾乎被她挑了個遍,最近缺錢也不好在賭石賺錢了。這掏寶撿漏倒是另一條出路。

想到就做。

蕭秋水攔了輛的士,叫司機開到江城的古玩街。

她的鑒賞能力水平有限,不過如果是傳下來幾百上千年的東西,周身都會縈繞著一層淡淡的白氣,與靈氣不一樣,但憑她的神識可感覺得出來。如果古董是從墓%e7%a9%b4裡剛挖出來不久的,除了白色霧氣外還會有一層灰色的霧氣。

憑著這兩點,要在一大堆小玩意兒中找到真正的古董不難。

很快車停到了古玩街外,蕭秋水很久沒來過這裡,上一次來還是林逸聞帶著她來買玉的。那時的她剛降臨這個世界不久,儘管有原主的記憶,卻對她如今所接觸的這些一無所知。

精神恍惚了一下,蕭秋水邁開步子走進豎在前麵的石雕大門。

此時也不過上午十點多,古玩街裡熱鬨非凡。

一進古玩街,便能看到琳琅滿目的小東西,擺著街道邊的地攤上,當然,駐足圍觀挑選的人不少。

隻不過同帝都的古玩市場一比,這裡的人數就不足掛齒了。

上次去帝都,那是人山人海,想要擠到地攤內圍挑選可不容易,這裡也就兩三人,五六人圍簇在一個地攤旁。當然,偶爾也會出現一兩個地攤圍觀的人特彆多的,估計那家的東西好,所以較多的人慕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