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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政策已出,不許私自采摘雪蓮,另外也有人開始人工培育。

一般天山雪蓮在七到八月開花,如今已十月,基本上沒有盛開的野生天山雪蓮,閆老才會如此一問。

“是野生的!”閆明熙頗為自豪。

誰知閆老聽了卻沒有露出高興的神情,反而冷哼一聲:“野生的?你不知道私自采摘野生的天山雪蓮是違法的嗎?”

雖然他們不是那些為了從中獲取暴利的不法分子,但是如果連他們也隨意采摘這些珍貴的植物,又如何起表率作用,如何號召大家一起保護野生珍貴藥草?

閆明熙也收起臉上的笑容,嚴肅道:“爺爺,這兩株天山雪蓮是野生的不錯,但我也沒有乾那違法之事。”

“此話怎解?”閆老目光炯炯,想來也是相信自己孫子的品性的。

“我們在天山上碰到了當地的一戶農家,這兩株天山雪蓮便是在他們家附近長出來的,因為附近區域都歸他們私人所有,所以長在附近的天山雪蓮也是他們的。我們借宿在他們家時,正好他家的小兒子突發疾病,我與同學救好小孩,為了感謝我們,他們便送了我們幾株天山雪蓮。爺爺放心吧,雖然我們拿走了幾株天山雪蓮,但是卻留下了種子,雪蓮依然可以在那裡生根發芽,延續生命。”

他自小跟著閆老學醫,自然也格外地珍惜這些野生的珍貴藥草,

閆老的麵色總算緩和:“嗯,你這麼做是對的。”

他沒有說什麼施恩不圖報,如果對方窮得揭不開鍋,沒有錢付診費,他們可以不收取費用,可既然是對方一片心意,要是不收下,反而會讓對方覺得過意不去。

得到閆老的肯定,閆明熙鬆了口氣,高興地說:“因為天山雪蓮一般七八月開花,我們根本沒想到假期去的時候還能碰上野生的天山雪蓮,突然得到了幾株,大家興奮得睡不著覺,最後大家一致同意返程,把天山雪蓮送回來。”

其實,他是想讓閆老高興高興,才特意提前回來的。

他不說,閆老也猜得出來,心裡一軟,“辛苦了,你要不要先去歇會兒?”

“不用。”閆明熙搖搖頭,“爺爺,我們把天山雪蓮放進溫室裡吧。”

雪蓮花能夠適應各種複雜氣候環境,但在15到25攝氏度是生長旺盛的時期,這時候帝都的氣溫偶爾還是比較高的,放在溫室中,可以保持雪蓮花存得更長久。

閆老沒有異議。

溫室跟藥園僅隔著一道門,同樣是露天的,平常都用大棚遮擋罩起來,不過陽光卻可從頂端照射進去。

閆明熙抱起其中一個花盆,蕭秋水主動抱起另一個。

閆老縷著胡須滿意地跟在他們後麵。

蕭秋水頭一次看到溫室,眼裡透著淡淡的好奇。

閆老眯著眼問:“秋秋沒有見過溫室嗎?”

蕭秋水搖頭,她沒有看過這個世界的溫室,在修真界,不同靈草適應不同的生長環境,他們一般都是用陣法來製造出符合靈草所需環境的。

“沒關係,慢慢來,以後這些你都能接觸。”閆老言下之意是隻要她以後選擇相關的專業,便要經常和這些植物打交道。

閆明熙把雪蓮放好之後,自動自覺地拿起水壺給藥草澆水,有的澆得少,有些澆得多,有些不能澆。

閆老在一旁盯著,從他的表情看,可見他對閆明熙很滿意。

蕭秋水看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事了,便向閆老告辭。

“時間也不早了,不如留下來吃頓午飯。正好讓你瞧瞧我這孫子的廚藝。”閆老把孫子都拿出來加以利用。

呃,麵對熱情的閆老,蕭秋水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原本打算來看看北三七就離開的蕭秋水,沒想到一呆就是半天。

午飯是閆明熙做的,做了三菜一湯,菜色偏素,顯然是照顧到閆老的年紀,不過閆明熙也考慮到蕭秋水這個客人,裡麵有道梅菜扣肉,倒是很適合大眾口味。

“坐吧。”閆老示意蕭秋水坐下。

蕭秋水沉默地坐到閆老旁邊,看著色香味俱全的菜,她並不吃驚,林家幾個男人都會做飯,看到彆的男生會做飯,也就不會感到意外,要是換成其他人在此,可能就不會那麼淡定。

“隻有我們三個嗎?”蕭秋水看著餐桌上的三副碗筷,奇怪地問了一句。

“嗯,明熙的爸爸出差,這兩天不在。”

見閆老神情不若之前輕鬆,蕭秋水自覺地停住這個話題。

……

“看吧,一定是其他門派搞的鬼,隻有金水園的靈玉被搜刮乾淨,要說不是有人故意為之,我都不信。”那日,在金水園收集靈玉的那對少男少女在帝都另外的古玩市場內走著。

少女水雲霞輕哼一聲,麵上儘是忿忿之色。

少年水方行劍眉微蹙,“如果真是其他門派與我們作對,為何隻拿走了金水園的靈玉,卻沒有拿走我們管轄的其他地方的靈玉?也許,真是意外。”

“我才不相信是意外。”水雲霞冷笑,“這事一定得稟告師父,是真是假,自有師父定奪。”

水方行張了張嘴,最後改口道:“嗯,就交給師父處理吧。”

“在此之前,我們先去找那個買玉的少女。”

他們那天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有個十幾歲的少女在金水園好幾家玉店裡買玉,一買就是幾塊甚至十幾塊,不管是古玉還是現代玉,是大的或是小的,都有,誰沒事買那麼多玉,更何況是個少女。

以二人的分析,那個少女八成便是其他門派出來曆練的,所謂的盲目買玉,應該不是真的盲目,而是從整片玉石區中挑選中有靈氣的玉石。

至於是不是故意找碴,得先找到人問清楚才能知道;如果是無知犯了錯,把靈玉交出來,他們就當事情沒發生過,若是故意為之,就彆怪他們不客氣!

水方行阻止道:“你不是說要讓師父來決定嗎?”他們不可在世俗中濫用法術,更不能讓人知道他們的本事,要是那個少女不是修士,他們卻暴露了自己,豈不是壞了規矩?

“讓師父定奪前需要先找到足夠的證據,不是嗎?”水雲霞反問。

“你知道那個少女在哪裡?”水方行見她主意已定,隻能問。

水雲霞得意地掏出一張紙。

水方行不解地看著她:“那是什麼?”

“那個少女的住址。”

“你怎麼會有?”水方行錯愕地睜了睜眸子。

第一百一十章 要謝,把你的血給我

“這有何難?”水雲霞不屑地哼了一聲,“隻要說一聲,多的是人想要討好我們。”

水方行沉聲:“你找哪家幫的忙?”

“當然是袁家了。”水雲霞不以為意,“袁家不是我們海天門在俗世中的手嗎?叫我們的手乾點活,難不成還要考慮再三?”

這個世界並不若表麵上那麼簡單,比方在華夏,最為龐大的幾大家族,能夠在華夏穩穩占住腳跟,掌握這個國家的力量,他們的背後都有著修真門派的支持,而他們很多家族也都是修真世家。

帝都袁家,正是海天門在世俗界的外門。

水方行不讚成地蹙起眉:“我們這次出來,是為了曆練,有什麼問題自己解決,找他人幫忙終究不好,若被師父知道……”

“唉呀,九師兄,你好囉嗦。”水雲霞不滿地撅起紅%e5%94%87,“我們又沒有找修真門派的人幫忙,隻是找世俗界的人幫忙找一個人的下落而已,也沒讓他們插手其他的啊。你若不去,我自己去找那個叫蕭秋水的少女好了。”

②思②兔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水方行怎麼可能讓水雲霞自己一個人去,這丫頭向來刁蠻,對凡人不屑一顧,要是發生衝突,不知道會惹出多大的麻煩。

二人打車前往蕭秋水所住的酒店。

這時候,蕭秋水剛從閆老家出來,手中抱著栽種北三七的花盆。

除了北三七的根外,蕭秋水還找閆老討要了幾片天山雪蓮的花瓣,今日的收獲意外豐富,她心情不錯。

穿過狹窄的胡同,還未到大街上,她忽然聞到一股血腥味。

在這個表麵和平的世界,幾乎很少會有血腥味。

她手裡拿著北三七,並不想因為一點點好奇浪費時間,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隻是那血腥味越來越濃,從不遠處的小巷子裡,傳來低低的痛%e5%90%9f,稍縱即逝。

她往前走了幾步,稍一扭頭,就看到了一抹金黃色。

隱在幾張破爛的草席後麵,像是在躲避什麼,但因為沒有隱藏後,金黃色的頭發暴露在空氣中。

蕭秋水用神識一掃,有些意外,竟然是西澤。

對方聽到巷口的腳步聲,往裡避了避,全身緊繃,呼吸幾不可聞。

西澤不是吸血鬼嗎?身邊還有保鏢,怎麼會躲到這兒來?

很顯然,從現在的處境來看,西澤正在被人追殺,隻是蕭秋水不明白,什麼樣的人能夠將西澤逼至如此境地。

雖然和西澤相識,但她並沒有意思要出手相助,腳步頓了一下,便繼續向前走去。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身後一道淩風襲來。

她肌肉緊繃。

那股風不是向著她的,而是朝著巷內的西澤而去。

一股腥臭味飄入她的鼻子裡,蕭秋水不禁微蹙起眉。

這麼難聞的氣味,隻有邪修和一些噬血的靈獸才會有。

剛想著,巷子中傳來拳腳交接的碰撞聲。

蕭秋水遲疑了一下,走回巷口,望向裡麵打鬥的兩人。

其中一個果然是西澤,白色的襯衫上沾著幾滴血;另外一人隱在黑色的大鬥篷裡,看不清麵貌。

二者速度都非常快,一般人隻能看到兩道影子在閃動。

蕭秋水眯著眼看著他們打鬥,西澤是吸血鬼,另外一個人是什麼?也是吸血鬼嗎?

她感覺兩個人身上的力量很像,他們的速度很快,不是普通人能有的的速度,身上也沒有修士所使用的靈力,而是一種她不熟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