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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都不開槍,顯然是不敢動手殺人,那他還有什麼可怕的。

蕭秋水眼睛微眯,他不怕死?

見蕭秋水不說話,秦付覺得自己賭對了,更加大膽,伸長脖子自個兒往槍口上撞。

就連鬼斧幫的人都不敢相信,他竟然那麼大膽,要是擦槍走火,他就是想哭都沒機會了。

“嗬,不是要殺我嗎?怎麼不開槍了?”秦付冷笑,“小丫頭,還是乖乖把槍交還給我吧。”

他話音未落,一聲槍響劃破空氣,緊接著一道慘絕人寰的痛呼聲響徹酒吧。

“我的耳朵!”

秦付用手捂著自己火辣辣疼的右耳朵,不敢置地瞪著蕭秋水。

手掌濕熱熱一片,不用看就知道,那是自己的血!

“廢話一句,我就開一槍!”蕭秋水開槍打傷了人,卻沒有一點兒慌亂,如此鎮定,完全不像這個年紀孩子該有的心性。

全場鴉雀無聲,然後天刀幫的人歡呼起來。

“太帥了!”

“出手乾脆利落!丫頭,強!”

鬼斧幫麵露驚詫,怎麼可能?他們老大的耳朵竟然被一個中學女生打穿了!

秦付隻廢了一隻耳朵,另一個完好無損的將蕭秋水的話接收入大腦,剛到嘴邊的話不得不吞下去,隻用一雙狠戾的眼盯著她,恨不得在她臉上戳出無數個洞來。

蕭秋水用冰冷的眸子和其對視,“想怎麼處置他?”

她問的是胡天蘭,而胡天蘭看到秦付傷了一隻耳朵,心裡大感痛快,除此之餘,亦心驚不已,秋水開槍傷人手都不抖一下的嗎?她到底是什麼人?有著什麼樣的經曆?

疑惑一閃而過,胡天蘭明白蕭秋水的性子,不敢拖太久,想了一想,說道:“光頭,把馬蜂窩抓過來!”

馬蜂窩被蕭秋水打暈在地,也沒個人扶他起來。聽到胡天蘭的吩咐,光頭精神一震,把大刀往兄弟們手中一丟,便大步地繞過鬼斧幫的人,把在後頭的馬蜂窩抓過來。

鬼斧幫因為秦付在蕭秋水手中,不敢輕舉妄動。

“小姐,想怎麼懲罰這個叛徒?”光頭揪著馬蜂窩的後衣領,見馬蜂窩昏死得跟頭死豬似的,用力在他臉上拍了幾下,臉都拍紅了,人卻沒有醒過來。

“按幫規處置!”胡天蘭冷絕道。

“是!”光頭一聽,扯出一抹噬血的笑容。

天刀幫對待背叛者的手段十分殘忍,挖目斷四肢,然後丟給狼狗吃。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末日即將來臨,剛才昏睡不醒的馬蜂窩居然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然而不等他完全清醒,眼睛忽然傳來劇痛,他慘叫一聲再次暈過去。

緊接著,他的四肢被打斷,疼得他又醒過來。

雙眼看不到,痛得無以複加,而四肢也痛得沒有知覺。曾經目睹過許多次,甚至參與執行過的馬蜂窩,哪裡會不明白自己遭遇到了什麼,儘管失明斷肢,生不如死,他卻依然想活下去,哭著求饒道:“天哥,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饒了我吧!我也隻是一時糊塗,被人蠱惑了才會害了你啊,求求你,饒了我吧,看在我跟了你那麼多年,就犯了這麼一次錯,功勞也夠抵過了,饒了我吧……”

啪的一聲,光頭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打得他的哭饒聲嘎然而止。

“馬蜂窩,你好意思求饒?天哥現在還關在局子裡,你有臉向他求饒?”光頭氣憤不過,忍不住又打了他一耳光。

馬蜂窩被打懵了,現在什麼情況?

他腦子才慢慢想起之前發生的事,自己不是跟著秦老大來搶天刀幫的暗香夜總會嗎?自己怎麼會落在天刀幫的手裡?秦老大呢?鬼斧幫呢?

他臉色紅白交加,混著血水,可怖之極。

“秦……秦老大救我!”他整個身體都在顫唞,雖然看不到了,卻可以感覺得到四周人不少,他本能地找自己的新主子求救。

秦付看著馬蜂窩悲慘的模樣,臉色不佳。胡天蘭當著他的麵處決叛徒,不無震懾之意。

她想告訴他,得罪天刀幫,不會有好下場!

處理馬蜂窩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胡天蘭麵不改色地叫人把他拉下去,冷笑著看向秦付:“秦付,你就去我們天刀幫做客幾天吧。”

她的哥哥沒有出來之前,不能對秦付動手。如果不是秦付上頭有人,憑著天刀幫在江城的勢力,想要把哥哥保釋出來不難,但卻被某些人攔住了,而這某些人的故意刁難,定然和秦付%e8%84%b1不了關係。

秦付聞言臉色大變,胡天蘭一個手刀砍在他後頸上,叫人抓住他。

“老大!”鬼斧幫急聲叫道,然而沒有一人敢當出頭鳥,一是秦付在敵人手中,二是對方有個高手,誰也不敢保證站出來會不比秦付慘。

“秋水,麻煩你了。”胡天蘭瞥了他們一眼,然後衝著蕭秋水感激一笑。

“沒什麼。”蕭秋水放下手,掃了眼鬼斧幫眾人,“要我幫你打倒他們嗎?”

她的語氣雲淡風輕,好像在問——要我幫你撚死幾隻螞蟻嗎?

胡天蘭嘴角抽了抽,搖頭:“不用了,謝謝你。”

她沒有趁機趕儘殺絕,是因為她並不是真正的黑道頭子,做不來如此血腥的事,至於拉攏,連自己人都會背叛,更何況是一群敵對勢力的人,說不定把他們招降回去,反而引狼入室。

另一方麵,也是考慮到她哥哥的安危。

她擔心做得太絕,會惹毛對方,傷害她哥哥。隻要秦付在天刀幫手裡,就能讓對方妥協。

“滾吧,想救你們老大,先把我哥哥放出來!”胡天蘭冷聲喝道。

聞言,鬼斧幫的人互相看了看,然後陸續退離暗香。

不是不想救秦付,隻是秦付在對方手中,他們稍有異動,就會惹得對方傷害秦付,不如回去請鬼斧幫的二把手救人。

“我回去了。”看到安危解除,蕭秋水覺得沒有自己什麼事,決定回去。

“秋水,你今天救了我,救了天刀幫,大恩無以為報,他日若有需要,隻要我,還有天刀幫你能得上忙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胡天蘭現在急著處理秦付和幫中接下來的事,沒有時間,不然她說什麼也要好好招待蕭秋水。

“嗯。”蕭秋水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你有事忙吧,我走了。”蕭秋水揮了揮手,轉身就走。

“我去送她!”張肖肖和胡天蘭說了一句,就追了出去。

楚昕看向胡天蘭。

胡天蘭朝她擺手:“你也回去吧,今天謝謝你們三個,改日我請你們吃飯。”

等三人都離開後,胡天蘭叫人把酒吧破損的桌椅全換上新的,自己則率領天刀幫的主乾回幫派駐地去。

“小姐,那個少女是什麼來曆?怎麼那麼厲害?”光頭今天幾乎沒動過手,全讓一個幫外人擺平了,說起來頗沒有麵子,隻不過胡天蘭早就和天刀幫的弟兄們說過,不能找蕭秋水的麻煩,他們一直以為那就是個普通少女,因為和胡天蘭交好,所以胡天蘭才讓他們彆傷害她。

可今天看到蕭秋水的身手,光頭不會自以為是,反倒像是自家小姐怕幫中兄弟得罪人,事先警告他們。

“她的事你彆管,隻要記住,不許惹她就是了。以後要是看到她有麻煩,就出手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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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光頭哪裡敢惹那小魔女,避都來不及呢。

蕭秋水沒有讓張肖肖二人送,自己打了輛車回了家。

她回到家時間已經不早了,免不得又要聽林母的一番關懷,每日這樣的噓寒問暖,已經讓她漸漸形成了習慣,一千多年都沒有體會過母愛的她,沒有這個時代孩子們常出現的不耐煩,反而靜靜地聽完林母的嘮叨,洗了手,吃了林母重新熱好的飯菜。

生活似乎恢複了平靜,然而這份平靜太過短暫。

蕭秋水前幾天才送給家人玉佩,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以防萬一,竟然那麼快就出現了意外。

但是,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受傷的不是江城的父母哥哥,而是遠在帝都的林逸聞!

當她從學校回來時,看到愁雲慘淡的林家,有些不適應。

除了上次家中失竊,她還未曾看到過家裡出現過這種景象。

全家人除了在帝都念書的林逸聞外,全都聚集到了一起,林父和哥哥表情嚴肅,林母則掩麵垂淚。

“發生什麼事了?”蕭秋水主動詢問。

林母抬起臉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其實是難受得說不出來吧。

蕭秋水看到林母哭紅了的眼圈,心頭微微一澀,一股薄怒湧上%e8%83%b8口。

“你三哥……失蹤了!”

失蹤?

蕭秋水眸子一睜:“多久了?”

她沒有任何感應,難道玉佩沒有送到三哥手裡?或者他沒有隨身佩戴?

“已經三天了。”林逸清看了眼沉默的父%e4%ba%b2,冷著臉的大哥和哽咽中的母%e4%ba%b2,沉聲解釋,“我已經向單位請了假,媽,你彆擔心,等下我們就坐飛機去帝都,三兒那麼大了,不會有事的。”

“嗯,三兒一定不會有事的。”閔玉霞吸了吸鼻子,堅定道。

林昭輝坐在她身邊,將她攬在自己懷中,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那小子野慣了,說不定跑去哪裡玩,忘了回學校,等他回來,我就打斷他的%e8%85%bf,敢讓他媽哭得那麼傷心,該打!”

閔玉霞紅著眼睨了他一眼:“你敢!”

“好好好,我不打他,你說他幾句總行了吧,要不然,那個臭小子不知道收斂,以後變本加厲,讓我們擔心可怎麼辦?”林昭輝順著她的話說。

閔玉霞知道他這麼說是想讓自己彆擔心,可是哪能不擔心呢。三兒子遠在他鄉,一年沒見幾次麵,本就讓她掛心的,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叫她怎麼能放心?

想著想著忍不住落下淚來,林昭輝見狀,濃眉緊緊皺起來,話也不說了,輕輕拍著她的肩膀無聲安慰著她。

林逸榮林逸清兩兄弟靜靜地站在一旁,眉頭都是蹙著的。

蕭秋水心頭沉甸甸的,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