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槍!”呂蔚大喝一聲,率先扣動扳機。
呯呯呯!呯呯呯!
子彈如流星,向著三頭犬打去。
三頭犬背對著他們,根本就不在乎那點瘙癢似的子彈攻擊,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兩個警察就被它咬斷肢體,三個嘴齊開動,幾口就吞進了肚中,隻餘幾攤血跡,連肉渣都不剩一塊。
太殘忍了!
一眾警察看得目眥欲裂,有些實在忍不住乾嘔出聲。
吃了開胃小餐的三頭犬用%e8%88%8c頭%e8%88%94著牙齒,回頭打算吃蕭秋水。
呂蔚等人不忍直視,紛紛瞥開頭,幾乎可以想象得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恰在這時,一道虛影從屋頂上跳下來,一拳打中三頭犬的腹部,隻聽一聲怒吼,連子彈都能抵擋的凶獸竟然被打飛了出去!
聽到吼聲的一乾警察扭頭一看,驚得目瞪口呆。擦,這家夥是超人嗎?
身穿休閒裝,顯得陽光年輕的徐洋站在蕭秋水旁邊,轉頭瞥向他們:“小丫頭快斷氣了!”話落,一個箭步迎向撲回來的龐物大物。
“啊?救人!”驚愣中的警察趕緊應了一聲,幾個人迅速跑到蕭秋水旁邊將她抬到安全的地方。
一人一獸則在狹窄的巷子中打成一團,速度快到肉眼看不清楚,強大的勁氣,劇烈的碰撞,涉及周圍的民房,磚頭房子此刻猶如豆腐塊一樣,輕易地碎成渣。
看到年輕男人和三頭怪物赤手肉搏,眾人呆傻地瞪大眼睛,張著嘴巴,猶不敢相信。
終於,在徐洋一拳擊中三頭犬的一個腦袋後,三頭犬的身影忽然變淺變虛,然後徹底消失在空氣中,而徐洋隻是身上多了一些傷口。
剛才威猛戰怪獸的男人,此刻卻呲牙裂嘴地吸著氣:“臥槽,疼死我了!”
數十雙充滿崇拜的星星眼俱是一愣,隻覺麵前的青年從英雄瞬間化為了男屌絲。
“傻愣著乾什麼?”徐洋揉著疼痛的肌肉,朝他們翻了幾個白眼。
呂蔚趕緊吩咐大家清理現場,如果沒有這個年輕英雄的搭救,他們所有人興許今日都要交代在這裡,可是兩名已經犧牲的同伴卻再也不能同他們並肩作戰。
聞訊而來、候在巷子外的醫護人員與記者快速湧入巷內,蕭秋水之前便被抬到外麵送往醫院。
“你要不要去趟醫院?”呂蔚問徐洋,接著又道,“等下我們需要你配合一下錄下口供。”
麵對這個厲害的年輕人,呂蔚態度十分溫和,甚至帶著幾許謙卑。
徐洋從領口掏出一張證件,舉到他麵前。
看到這張不同尋常的證件,呂蔚臉色一變,鄭重地朝徐洋敬了個禮。
徐洋朝他點了下頭,“我的身份不要告訴彆人。”
“是。”呂蔚趕緊點頭。
“這件事也不準傳揚出去,免得引起恐慌。另外,此事已經不是你們普通特警能夠處理的,通報到安全部門吧。”
“明白。”
“嘶,我先走了。”徐洋並沒有留下來同他們一起走的打算。
呂蔚自然不敢阻攔,“徐先生要去哪裡?我派人送你。”
“不必。”徐洋背對著他揮了揮手,他沒走正道,而是在幾個警察的掩護下從屋頂上溜走。
等到再也看不到人,徐洋再也忍不住,扭曲著臉自言自語:“真特麼疼死老子了。”要不是現場太多記者,他哪裡需要忍得那麼辛苦。
與此同時,一名特警向呂蔚報告:“呂隊,在那裡發現一名受傷的老者。”
呂蔚走過去看到%e8%83%b8口一攤血的袁老,沉聲道:“應該是被怪物攻擊的受害人,先送到醫院,等他醒了再讓他錄口供。”
……
蕭秋水醒來的時候聞到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她的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睜開眼睛,看到一片白。
腦子靜止了片刻,才意識到自己在哪裡。
她動了下`身體,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除此之外還有一種束縛感。
她忍住痛抬起一條胳膊,便見自己麵前的手臂被白色繃帶包紮得跟個什麼似的。
突然,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閔玉霞提著個保溫飯盒進來,正巧看到蕭秋水抬起的胳膊,忙出聲道:“秋秋,你醒了!快把手放下來,彆讓傷口崩裂了。”
聞言,蕭秋水放下手。
閔玉霞將飯盒擱在桌子上,走到床邊坐下,聲音有些暗啞:“秋秋,你怎麼跑去哪種偏僻的巷子?幸好你沒事,要不然……”
當她得知蕭秋水重傷入院的時候,差點兒暈過去。
今年真是多災多難,蕭秋水連續兩次進醫院,都如此意外,要不是心臟強大,早受不住了。
蕭秋水張了張嘴,喉嚨火辣辣的疼,乾渴得厲害。
閔玉霞見狀連忙給她倒了杯溫水,放到她的嘴邊,讓她慢慢喝下。
接著才記起要通知醫生。
很快,穿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進來,給蕭秋水做檢查。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閔玉霞急忙問。
“醒過來就沒事了,好好修養,近期不要亂動,以免傷口裂開,另外,由於她內臟也受了傷,最近一段時間不能吃東西,隻能靠營養液維持體能。”
閔玉霞緊張道:“那什麼時候可以吃東西?不吃東西身體怎麼補得回來?”
“過兩三天看看情況再說。”
“行行行,謝謝醫生了。”
送走醫生,回頭一看,蕭秋水閉著眼睛靜靜地趟在床上,閔玉霞立刻放緩腳步,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安靜地看了一會兒,她便提著保溫盒悄悄離開病房。
蕭秋水再次醒來,是在半夜。
病房內靜悄悄的,她側著頭掃了眼屋子,月光從窗口灑進來,使得房中並不黑。床邊趴著個腦袋,她看不到他的臉,隻是那頭短發,便知不是林母。
應該是林清逸吧。
林逸榮的頭發比林清逸的還要短。
見他睡得熟,蕭秋水沒叫他,仰著頭重新閉上眼睛。
默念心訣,想要用靈力來修複損壞的經脈。
然而她剛一動念頭,丹田痛得她皺眉。
更讓她陰鬱的是,丹田內空空如也,一絲靈氣都沒有,空蕩蕩的,就跟還沒有修煉的時候一樣。
可能是靈力消耗過度,致使丹田受損。否則即使靈氣枯竭,隻要有時間,身體也會自行吸納天地靈氣,集中到丹田。
她費了不少時間,也沒能積聚起一點靈氣,反倒弄得自己筋疲力儘,身體更加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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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恢複,隻有等她能夠自由行動,煉些藥,滋養丹田,才能激發出丹田的能力,重新獲得靈氣。
很多事來不及想,疲累的她不由自主地昏睡過去。
一覺睡到了天亮。
林逸清已經離開,閔玉霞守在她床邊,一看到她睜開眼,露出驚喜的表情。
“秋秋,感覺好些了嗎?”
“嗯。”蕭秋水有氣無力,隻靠營養液,根本做不到生龍活虎,加上受傷嚴重,難免體虛無力。
“誰救了我?”昨天醒來沒過多久,她便又睡了過去,拚著最後一點力氣毀了三頭犬的兩隻眼睛,她以為自己會命喪犬牙下,沒想到自己大難不死,誰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夠打敗三頭犬?
“是警察。”閔玉霞回答完後忍不住又說道,“秋秋,以後彆再往偏僻的地方走了,那種地方人少,碰上什麼東西都找不到人救命。還有,以後離狗遠點,想不到學校附近竟然有那種瘋狗,把你咬成這樣。”
“瘋狗?”蕭秋水覺得怪怪的,林母是不是弄錯了什麼?聽說那樣的怪物,普通人都不會那麼平靜吧。
------題外話------
咳咳,猜猜秋秋會怎麼報複吧
第九十一章 在乎的人
至少從原主的記憶裡,蕭秋水清楚,這個世界並沒有異獸之類的存在,有的隻是一些普通的動物。
閔玉霞睨了她一眼,“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就彆想瞞著我了。看看你身上被狗抓的咬的,要不是警察及時趕到,你……”說到後麵,她的聲音忽然哽咽起來。
“我想要%e4%ba%b2自感謝救我的人。”不想看到林母哭泣,蕭秋水轉開話題。
“等你好了再去,現在身上傷成這樣,能去哪兒?”閔玉霞擦了擦眼角的淚光,“你大哥三哥不在,二哥又忙,爸爸又到外地考察,發生這種事,讓我一個女人怎麼辦?”
蕭秋水心口微澀,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安危會讓某一個人如此牽腸,即使站在死亡線上那一刻,她也從未想過自己如若有個三長兩短,其他人會怎樣。此刻看到閔玉霞難以抑製的傷心和無措,她突然感到自責,莫名的愧疚湧入心頭。
她動了動手指,搭住閔玉霞放在床邊的一隻手:“彆哭,我沒事。”
閔玉霞怔住,微紅的眼睛凝視著蕭秋水,隻見她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看著自己,不由破啼為笑:“嗯,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握住蕭秋水的手,有些激動。
因為,她看到了蕭秋水眼中不一樣的神情,那是冰山融化,那是鐵石化柔,仿佛隔在蕭秋水與她之間的那道無法看到的屏障破了一個洞——她得到了蕭秋水的接納。
蕭秋水通過她的手能感覺到她的激動,心裡更覺不是滋味,是不是她太過無情了?才讓這個真心對自己好的女人情緒如此起伏?
病房中的母女溫情被敲門聲打斷。
閔玉霞讓外麵的人進來,看到閆珊珊的時候,她笑著道:“珊珊,你來看秋秋啊。”
“嗯,聽說秋秋被狗咬傷了,我特意打過電話詢問爺爺,做了點藥膳粥給你吃。”閆珊珊提起手中的保溫桶,笑眯眯地道。
“珊珊真是有心了。”閔玉霞眼睛頓時一亮,不過下一秒又暗了下去,“但是醫生說這兩天秋秋還不能吃東西,讓你白忙活一趟了。”
閆珊珊忽略掉心裡的小小失落,緊張地問:“秋秋傷得很嚴重?連東西都不能吃?那樣身體什麼時候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