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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秋水正在拿書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把書拿了出來,“沒有。”

“唉,我就知道。”閆珊珊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接著苦惱地道,“昨天的作業好難啊,你先看看我的,我去問下彆的同學。”說著,她眼睛閃閃發亮地離開自己的座位。

蕭秋水掃了眼閆珊珊字跡工整的作業,並沒有抄襲的打算。

閆珊珊問到了答案,迅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到自己的作業被放回到自己課桌上,而蕭秋水則在埋頭苦寫。

她沒太在意,將剛得來的答案迅速在自己的作業紙上演算了一遍,等她做完所有的題目以後,側頭看了蕭秋水一眼,然後就愣住了,“秋秋,這題你會做?”她指著蕭秋水作業上的第七題問,那題正是她一直沒做出來的。

“嗯。”蕭秋水頭也不回地應了一聲,手握著筆寫得飛快。

閆珊珊有些傻眼地看著蕭秋水做題的速度,她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不等她說什麼,兩人麵前忽然一暗,班主任陰沉著臉瞪著她們。

“早讀抄作業,才開學就養成這種壞習慣,現在,立刻,馬上拿著書站到後麵去!”

“老師,我們沒有抄……”閆珊珊焦急地說道。

沒說完就被班主任打斷:“還想狡辯,當我是瞎子嗎?”

蕭秋水眼底閃過一片冷光,停下手中的筆,抬頭望向她:“不知道老師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在抄作業?”

“兩隻都看到了。”班主任被蕭秋水的大眼睛一盯,心裡毛毛的,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嗯,那老師還是去治療下眼睛吧。”蕭秋水說完就低頭繼續做題。待會兒要是再不交作業,這次作業就沒成績,她可不想為一個有眼無珠的老師浪費一次作業成績。

班主任的臉倏地黑下來,“蕭秋水,你這是什麼態度?竟然敢辱罵老師!”

班上的同學都轉頭看過來,眼裡透著看戲的好奇目光。

嘖嘖,蕭秋水同學夠能折騰的,才入學幾天,就幾次三番的得罪人,前幾個是學生,現在連老師都敢得罪,她就那麼衰嗎?

高雅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眼底陰霾一閃而過,蕭秋水如此目中無人,找老師對付她果然是對。她的爸爸是市長又怎麼樣,學生犯錯,老師懲罰再正常不過。

袁陸軍冷眼旁觀,他算是又看到了蕭秋水的另一麵——目中無人、囂張至極!

才幾個月時間,一個人的變化怎麼會那麼大?

為著剛才自己好心被當驢肝肺,袁陸軍心中很不爽。

蕭秋水一邊做題一邊漫不經心地問:“認真學習的態度。麻煩老師不要影響學生學習。”

“咳咳!”

正看戲的學生差點笑出聲音來,顧忌到班主任的感受,他們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班主任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她掃了眼教室,看到大家都在注意著這裡,臉色更加難看:“專心讀書!”

接著回頭拽走蕭秋水和閆珊珊的作業:“下課以後,你們兩個到辦公室來一趟。”

不是不讓她打擾學生學習嗎?那就下課來找她吧!哼!

班主任踩著高跟鞋,扭著小蠻腰走出了教室。

蕭秋水臉色陰沉。

閆珊珊擔憂地看了她一眼,“秋秋,你沒事吧?”

“沒事。”蕭秋水長長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來,努力壓製住想要打人的衝動。

她決定要好好念書,才剛開學,就把李敏兒打進了醫院,被學校處罰,扣了分,要是現在又打老師,情節肯定更加嚴重。

可是那些人真是太欠揍了!一個兩個跟蒼蠅似的往她麵前湊,她不理他們,他們也能找出理由來找她麻煩,她看著就那麼好欺負嗎?

下課以後,蕭秋水和閆珊珊進了辦公室。

班主任聞聲抬頭掃了二人一眼:“是老師誤會了,你們兩個沒有抄襲,這是你們的作業。”她說著,將兩份作業遞給蕭秋水和閆珊珊。

蕭秋水和閆珊珊皆是一愣,本以為來辦公室肯定要麵臨狗血淋頭,不曾想老師竟然會主動和她們道歉。

閆珊珊回過神來後趕緊說道:“沒關係,是我們不對,我們不該在早讀課趕作業。”

班主任臉色柔和了些,看向閆珊珊:“你先回教室,我和蕭秋水同學聊幾句。”

“這……”閆珊珊想到剛才蕭秋水把老師氣得不輕,現在老師不會是想單獨找她算賬吧?

“怎麼,擔心我吃了她?”班主任聲音微沉。

“不是……”閆珊珊連忙否認,其實心裡確實是擔心班主任為難蕭秋水。

“不是就出去,過會就上課了。”

閆珊珊隻得無奈地點點頭,離開之前給蕭秋水遞了個眼神,讓她忍住氣彆對老師出手。她是知道蕭秋水脾氣的,從來都不會向人低頭,也不懂得審時度勢,她絕對相信蕭秋水可能會對班主任動手。連五狼女都敢揍的人,還有什麼是不敢打的。

蕭秋水讀懂了閆珊珊的意思,嘴角微撇,上次那個教導主任脾氣那麼差她都給忍了,何況是一個不算最差的班主任,忍就忍吧。

班主任留她下來果然是批評她不尊師重教,她低著頭應著,卻是一句‘我錯了’都不說。誰先犯錯大家心知肚明,如果班主任沒有聽信高雅的話,一過來就說她們倆抄作業,並讓她們到後麵罰站,她也不會對班主任態度那麼差。

顯然,班主任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並沒有太過指責她,語氣也不敢太強硬,從這一點上來看,這個班主任算是比較知好歹,不像她遇到的另外幾個,不僅脾氣差,而且眼睛都是斜的,連心都比正常人偏得厲害,最無敵的是那幾人臉皮超級厚,從來不會覺得自己犯錯,隻會把過失推到學生身上。

憑著這一點,蕭秋水真覺得現在的班主任不差。

饒是如此,蕭秋水依然憋著一肚子氣。高雅,真是陰魂不散,她不給她一個教訓,她就不知道收斂。

放學後,蕭秋水沒有和閆珊珊、蕭蘭蘭一起用午餐,打了個電話給在附近一個高中上學的胡天蘭,兩人好幾天沒聯係,胡天蘭接到她的電話,語氣中充滿了興奮。

二人相約到附近一個武術館酣暢淋漓地打了一場,衝了個澡,一起吃了午飯。

“我發現每隔一段時間,你出手就格外猛,好像我是你的仇人一樣,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胡天蘭一邊吃一邊看著她問。

蕭秋水垂眸用餐:“如果我對同學動手,你說會怎麼樣?”

胡天蘭咧嘴一笑,眼睛亮了起來:“哪個倒黴催的得罪你了?不死也得殘啊!”

蕭秋水瞟了她一眼,她倒是了解自己。連胡天蘭都知道,自己卻束手束腳,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讓幾隻螞蚱蹦到自己頭頂上作威作福。

“是不是不好動手?讓我來吧!正好最近手有些癢。”胡天蘭一眼就看出蕭秋水的糾結,想來也是,蕭秋水既然想當個好學生,自然不能老乾那打人的事兒。

她實在不明白,蕭秋水怎麼會想改邪歸正,當個大姐大多好,沒人敢惹自己,看到自己都要讓道,要多逍遙有多逍遙。

“教訓一下就夠了。”由胡天蘭出手確實比她合適,蕭秋水點了點頭。

“嘖,想不到才幾日不見,你心變軟了。”胡天蘭瞪大眼睛,教訓一下也太沒意思了,怎麼著也得傷筋動骨,躺個幾百天的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蕭秋水斜了她一眼:“你自己看著辦。”

胡天蘭嘿嘿一笑:“明白,放心交給我吧。”

兩人吃完飯,要分開的時候,胡天蘭接到一個電話,好像是她大哥幫會裡出了什麼問題,她就開著車匆匆離開,蕭秋水自己回學校。

……

“袁老,我身上的毒什麼時候能解?”李明佐再一次來到袁老住的總統套房。

袁老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煩,“等拿到寶玉也就差不多了,那人現在沒空,你急什麼?難道信不過老夫?”

李明佐一聽眸色微暗,心裡腹誹:中毒的是我又不是你,你當然不急。

表麵上,他不敢露出半點不滿之色:“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到了明天離上次服解藥就半個月了,明天必須服下解藥,所以,請袁老在這之前先彆再動她。”

他知道袁老今天動了手,卻以失敗告終。要是袁老最後敵不過蕭秋水,反而牽連到自己,那自己肯定會被蕭秋水懷恨在心,到時彆說解藥,可能小命都不保。

連袁老那麼厲害的人都降服不了她,她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小小年紀卻有那麼厲害的身手。

袁老冷哼一聲:“有差彆嗎?待老夫抓了她,寶玉、解藥,哪一樣她都得乖乖交出來。”

見袁老說得信心滿滿,李明佐隻能祈禱袁老真能拿下蕭秋水,隻是,他的心總有些不安。

袁老老往江城跑,難免會被家族裡的人懷疑,本著速戰速決的道理,他當天傍晚就又跟蹤了蕭秋水。

而蕭秋水自學校出來沒多久,就感覺到了早上那道若有若無的氣息。

這一次隻來了一個人,便是早上隱藏起來的那一個。

蕭秋水嘴角一勾,正好自己沒騎自行車,那就走捷徑吧,正好又是一些小巷子。

袁老根本不知道蕭秋水在引自己入套,隻以為蕭秋水平時走路去學校和回家就是走的這一條,心裡還有些慶幸,如果蕭秋水走大道,他要抓走她倒是要費些功夫。

貓捉老鼠,誰是貓,誰又是鼠?

尋到一個時機,袁老忽然出現在蕭秋水麵前,見她毫不吃驚,他也沒太驚訝,早上就見過她沉著冷靜的一麵,她反應再平靜他都不覺得詫異。

哼,老夫豈是幾個後天武者能比的!

袁老暗自得意,恥笑蕭秋水的輕敵。

以她的功夫,如果趕緊逃跑,興許能躲過這一劫,不過她如此盲目自大,現在想逃也逃不掉了。

“老頭?”蕭秋水看著麵前蓄著半白胡子的老者。

袁老眼神一凜,好個沒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