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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誘惑也是昏庸懶糜。”

落瑤被祁遠一長篇話弄得愣了愣,為難地繼續說道:“話雖如此,可是畢竟要做點表麵功夫,還為我耗費這麼多仙力,人家會說我······呃,不懂事吧。”

祁遠摸了摸她的頭頂,含笑說道:“你確定、隻是說你不懂事?”看到落瑤的臉色都變了,祁遠心裡咯噔一下,暗自後悔不該開這樣的玩笑,“怎麼會是不懂事,我的瑤瑤最懂事。如今天界四海升平,沒什麼大事,上不上朝都無關緊要,我每天都會及時批閱文書,耽誤不了事情。至於這結界麼,以前夫子沒告訴過你,天君擁有的是無上法力,這點小事根本算不得什麼?”

落瑤果真回憶了一會,想不起來夫子是不是說過這樣的話,夫子說過的話太多了,她實在記不住。不過聽他這麼一說,心裡的內疚感頓時輕了許多。

一陣異香飄來,祁遠一手攬過落瑤的腰,一手寵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雙眼炯炯有神:“我的瑤瑤是在擔心我嗎?”

落瑤嘟噥著:“我才不擔心你,我是······”話未說完,嘴%e5%94%87被祁遠含住,不再像上次那樣蜻蜓點水,%e8%88%8c頭長驅直入,霸道地席卷過她的貝齒,%e8%88%8c頭,留下隻屬於他的氣息。祁遠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勺,一手摩挲著她的後背,嘴裡喃喃叫著她的名字,天旋地轉中,落瑤似乎聽見他在低聲說著什麼,是承諾。

池裡的魚兒害羞地低下頭,沒入水中,泛起輕輕的漣漪。

許久,落瑤有點喘不過氣,掙紮著身體要他放開,卻感到祁遠的身體起了點變化,頓時滿臉通紅。祁遠也發現落瑤呼吸困難,動作變得柔和,逐漸從吞咬變成安撫,浮躁的身體漸漸平靜下來。祁遠把頭靠在落瑤的肩膀上一動不動,調整氣息,啄了啄她的耳垂,低笑著在她耳邊嗬氣。

落瑤被祁遠的呼氣弄得有點癢,扭了下腰想彆開頭去,不想身邊的男人身體又一僵,落瑤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一張粉臉快哭出來。雖然已經和祁遠有了最%e4%ba%b2密的關係,還是不習慣在殿外公然卿卿我我,貝齒輕咬著嘴%e5%94%87,神色尷尬地說:“彆在殿外這樣,被人看見可不好。”學著老爹經常教訓自己的語氣和他說,“你是天君,要注意形象。”

祁遠理了理她耳邊的碎發,絲毫不在意地說:“這裡的結界不是好看不中用的,除了保暖以外,外麵的人看不到我們,也聽不到我們的聲音。”

她很驚奇,以她的功力她隻能做到兩丈的範圍,隻有在這個範圍內,外麵的人才聽不到,可是祁遠布的結界覆蓋了整個耀清宮,殿外的人都聽不到,落瑤覺得很了不起。以前爹爹隻教了她一些防身用的法術,她當時隻顧著和印曦玩,連這些防身用的也隻學了個皮毛,現在後悔起來,便纏著讓祁遠教她。

其實,祁遠早就發現落瑤的法術一般般,要不然也不會被一個小小的樹妖擄了去,雖然以後在自己身邊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但多學點總是有好處的,幾次想開口讓她多學點法術,又怕她礙著麵子不肯學,就一直沒有提。

如今她主動提出來,祁遠自然十二分的樂意。立刻放下手裡的文書,轉身去書房搗鼓了半天,給她翻出來一堆紙張泛黃的法術的書,說道:“這些都是我以前看過的書,你先挑揀挑揀看一些有興趣的,看不懂的地方過來問我。”

看著這小山一樣高的書,落瑤的嘴裡可以塞得下兩個鴨蛋,道:“這些都是你看過的麼,裡麵的法術你全都會麼?”

祁遠隨手拿了本《冰霜咒》,隨口說道:“這些書我不到三百歲的時候便讀完了,種類應該非常齊全,以後你還想學彆的,我讓程譽給你去找。”

落瑤連忙擺手:“不用不用,這些就夠了。”

祁遠點點頭,捧起她的臉吧唧了口,說了一聲乖,轉身繼續看文書去了。

那幾日,落瑤一直窩在書房看書,學到興之所至,時不時地跑到祁遠麵前露上一手,祁遠有時候會指點一二,從不吝嗇對她的讚賞。

落瑤心裡有個念頭,若是這樣和他一起過下去,也不錯。

程譽的忙碌總算有了成果。

整個清乾天張燈結彩喜氣洋洋,丫鬟們的口頭禪從“吃了嗎”變成了“快了吧”,這個快當然是指天君的婚期。

成%e4%ba%b2前一晚,踏著醉人的夜色,祁遠送落瑤回芙丘國。

夏極早就下令家家戶戶門前掛上大紅燈籠,用他的話來說,要讓遠在南極的長生大帝也能看見九州最北的芙丘國的燈籠,讓四海八荒共同為落瑤祈福慶賀。遠遠望去,仙霧繚繞的芙丘國喜燈盞盞,與天上的星星交相輝映,就像新娘嫁衣上繡著的明珠,閃爍著燦燦霞輝。

還沒到芙丘國,落瑤突然想起什麼,抓著祁遠的手問他:“對了,上次那個地形圖你繪得如何了?”

祁遠的眼裡有光芒閃了閃,頭低著,看不見臉上的表情,低聲說:“好像差不多了。”

落瑤以為祁遠為了她,忘記了正事,急道:“畫完就是畫完,沒畫完就是沒畫完,什麼叫好像差不多了。”

話未說完,被祁遠一把摟過腰,牢牢禁錮在他懷裡,聲音溫柔動聽,“說起來,我還要謝謝這張圖。”

落瑤沒聽懂:“什麼?”

“因為沒有這張圖,就沒有今天的我們。”

落瑤聽懂了,臉一紅:“那你準備怎麼謝它啊?”

祁遠卻不再說話,溫柔地看著她。她看著他的眼睛,那雙黑眸裡光華流轉,宛如天上的繁星,若不是天天和他在一起,落瑤要懷疑祁遠是不是被人掉了包,她以前怎麼沒發現祁遠這麼會說話呢,時不時地說幾句顫人心肝的情話,讓人招架不住。

星辰萬裡動風色,冬日裡的銀杉樹挺拔地迎風冒寒,盤根骨節突出,枝藤交織錯節,像極了如膠似漆的兩人。

落瑤在溫暖的懷抱裡感覺不到一絲冷,祁遠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異香,很好聞,寬大的袖子幾乎遮住她整個身體,兩人的青絲隨風蜿蜒飄舞,富有生命一般漸漸糾纏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仿佛無聲地訴說著今生彼此同心攜手白首不分離。

☆、第29章 冬雷震震夏雨雪,十裡紅妝迎卿來

程譽考慮得非常周到,把迎%e4%ba%b2線路安排得極其妙。

從清乾天到芙丘國其實也就五百裡,但用他的話說是要討個吉利,繞點路更顯得天族有誠意,祁遠聽了以後也覺得有道理,興致勃勃地和他一起討論。

天君不愧是天君,一下子把事情琢磨了個透,頗有點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味道,他覺得既然繞路就要繞得巧,繞得有意義,拿了支筆在芙丘國和耀清宮之間圈了一個心形,去的時候走半個心,回的時候走半個心,合起來剛好是圓圓滿滿的一個心形路線。掐指仔細一算,正好九百九十九裡,寓意天長地久,夫妻同心。

程譽看著地圖上碩大的一個心形,和整整多出一倍的行程,心裡有點發怵,又不敢有什麼異議。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十二位星君早早地各司其職,布下百年好合的稀世星象,就齊齊遁了。

眾人一陣唏噓,這幾位星君資曆頗深,一向自恃清高,從不做這些敷衍拍馬之事,連討好天君都是這麼低調地掛了幾顆星辰,仿佛做了一件羞於啟齒的事情,若是見著了這異象,那是自己的福分,若是沒人瞧見,隻能怪自己眼力不佳。∫思∫兔∫網∫

祁遠眯著眼看了看天際邊若隱若現的紅鸞星,挑了挑嘴角,不動聲色地帶著眾仙在吉時整裝出發,出門時不忘帶上他的紅麒麟。

祁遠覺得這樣的排場必然少不了它,錦上添花的事情他一向很喜歡。紅麒麟嘴裡叼著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耷拉著耳朵趴在地上扭捏著不起來,小小的腦袋思考著像它這樣的靈獸跟著去迎%e4%ba%b2是否有點大材小用。

祁遠半蹲下`身子,捏著它的耳朵,笑道:“芙丘國的寧洛果可是出了名的仙果,隻因此果一落地就馬上乾枯,需要吃現成的才行,當真不想去?”紅麒麟眨巴了幾下銅鈴大眼,騰一下站起來,討好地蹭了蹭祁遠的腳。

這次婚宴的排場自然做得極其大,光是迎%e4%ba%b2的隊伍就排了整整二十裡,且每一個迎%e4%ba%b2的人都經過程譽精挑細選。許是天上已經很久沒辦過這樣的喜事,*九州的神仙難得聚在一起熱鬨,被選上迎%e4%ba%b2的自然都欣喜難耐,畢竟能%e4%ba%b2眼見證這場盛大婚禮,是件倍有麵子的事情。

雖然心裡已經做足了準備,但是當眾仙%e4%ba%b2眼看到這排場的時候,心裡還是被深深地震撼了,這哪是婚禮,簡直就像在炫耀清乾天物資磅礴,眾神終於明白了“盛大”兩個字背後的含義。

在耀清宮到芙丘國的必經之路上,開滿了孔雀藍的瑅花,雖是冬天,這花卻由於仙術的滋潤,開得極其豔麗,走過之處,花香雲外飄,據說這瑅花隻有望月山才有,因為望月山住了以為不喜熱鬨的神君弗止,是以沒人見過這樣的花。程譽為了從弗止那兒討到這些花,費了不少周折,鋪滿了九百九十九裡,讓人震撼。

有句話說,哪裡有人,哪裡就有八卦,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何況是這麼多人。

眾仙規矩地跟著隊伍走,奈何這九百九十九裡委實有點長,時間一久,眾仙逐漸不約而同有點傾訴的念頭,剛開始兩個一堆,後來慢慢三個一群地低聲開始議論,以此打發路上的無聊的時間。

後來聲音逐漸變大,眼看要控製不了,祁遠下令讓隊伍原地休息,旨在讓各位專心聊天,聊完認真趕路。聊天的地點選得頗有深意,正好選在五百三十八裡的地方。

侍女們趕緊端來備著的凳子請各路神仙入座,陸陸續續端上茶。

其中一個身著綠袍的年輕小仙顯然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大場麵,躊躇著問旁邊的白眉老者:“這位神君,你可知道我們為何要走這樣奇怪的迎%e4%ba%b2路線?”

白眉老仙摸了把胡須道:“這位仙僚有所不知,聽說這路程全長正好九百九十九裡,共一十二萬步。”老神仙啜了口茶繼續道,“這九百九十九裡你知道吧,就是天長地久的意思,至於這一十二萬步麼······”老者停了一停,做思考狀。

旁邊一位黃衣仙者插嘴說道:“這一十二萬步,其實說的是個日子。天上一天,地上四百天,天君是為了紀念與公主認識的一十二萬天。”

綠袍小仙恍然大悟地喔了一聲。

白眉老者點點頭,似乎又想起什麼,道:“天君一向清心寡欲不問紅塵,不知怎的,對這位芙丘國的公主倒是很上心,連這娶%e4%ba%b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