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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無處不在 亦狸 4055 字 2個月前

個像是審訊室的地方。

前方坐著一個穿藏藍色衣服的男子,麵容俊逸,卻不是舒扇青,寧淩心頭一涼,不知道如何是好。為何不是舒扇青來審?究竟有沒有一點敬業精神?

男子看到寧淩被壓著走到了中間,忽然目光一凝,冷聲說,“給她鎖上!!”

寧淩目瞪口呆,轉瞬間就被捆了個結結實實。“這是為何?”

“你懂武功?”藏青色衣裳男子冷笑一聲,“說罷,你是何人派來的?又有什麼企圖?”

“奴婢在入宮之前,曾經跟著一個江湖人學過幾手,後來便入宮了。”寧淩沒想到話還沒說便被看破了懂武功,但是她並不擔心。自己的技藝並不在武功這方麵,連當初也是懶惰,隻是學了一點,自己也並沒有想到能瞞過去,所以說辭早就已經想好。

寧淩一臉委屈,又是楚楚可憐的模樣,哪想男子並不吃這一套,冷聲說道,“我看你就是奸細!”

寧淩大呼冤枉,“奴婢不是!”

“不承認?”男子冷哼一聲,“給我打!”

呸!這是哪裡來的太監?竟然想屈打成招!

“公公饒命!”寧淩大呼。

哪想男子的臉都黑了,“你說誰是公公呢!”

男子名喚花涯,是舒扇青的師弟,這次是主動請求舒扇青過來曆練的。他急於做出成果證明自己,采取的行為頗為嚴厲。

被寧淩這麼一喊,他頓時怒了,“你說誰是公公呢?誰是公公呢?我哪一點像是公公?”

“……明明哪一點都像。”寧淩嘟囔了一句,又覺著手腕被綁的難受,“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大人不能隻因為奴婢略懂一點,就要認定奴婢是壞人!大人這麼明察秋毫,一定不會冤枉一個弱女子的!”

被寧淩的話這麼一說,花涯有些訕訕,“那是,本大人就是非常明察秋毫,你不要以為你可以騙過本大人!”

“正是!”寧淩非常篤定地說,“奴婢一向老老實實做事兒,認認真真當人,從來沒有做過任何不利於任何人的事情,請大人一定要還奴婢一個清白!”

“那本大人就問你,你是因為什麼跟尚寧公公結為對食的?”他目光沉下來,牢牢地盯著寧淩。

“因為……水桃看奴婢不順眼!水桃受姝妃的寵愛,對奴婢百般欺辱,奴婢無法忍受,隻好尋求外援。”寧淩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無限的酸楚。

“水桃?”花涯神色一動,“是被姝妃害死的那個?”

“對,我們同住一屋,我無法忍受,隻好去找尚寧公公。因為奴婢知道尚寧公公深得姝妃娘娘寵愛,若是與尚寧公公關係好,便可以抵抗水桃的欺負了。”寧淩做戲做全套,眼眸裡都蘊含了淚水。

花涯有些觸動,輕歎說,“後宮裡果然不是一個安靜的地方,你也不容易……”

寧淩心頭一喜,她已經取得了花涯的同情,她需要再接再厲。

正打算繼續說下去,門口緩步邁入了一個男子,正是舒扇青。

寧淩看見舒扇青就甚為頭痛,舒扇青依舊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像是一個文弱的書生,隻是聯係起來他的身份,和他的名號,任何一個人都會認為這是他的偽裝,他的本人一定非常的冷酷。

實際上,寧淩知道,他還真就是一個冷酷的溫柔書生。他的心腸其實很軟,很多時候甚至比寧淩還要軟。所以雖然舒扇青很聰明,卻比寧淩栽的跟頭要多。

寧淩如今易了容,雖然知道舒扇青無法看破自己的易容術,還是有些無法抑製的心虛。待調整了心態時候,舒扇青已經在站在花涯身側,花涯連忙讓出來座位,“師兄,你坐。”

“你坐吧,這是為何?”舒扇青皺眉,“為何對一個女子如此的殘酷?”

花涯皺眉,“她會武功!”

寧淩連忙搶答,“奴婢是入宮前學了幾招的,不能因為奴婢稍微懂一點就認定奴婢是壞人,大人明鑒!”

☆、第27章 都是備胎,煩的要命

“那也未必,”舒扇青一向不是一個容易被糊弄的人,聽了花涯說了寧淩的情況,皺眉說,“你叫青鵲是不是,你跟尚寧公公在一起那麼久,就沒有發現尚寧什麼異常?這可說不通吧。”

“大人明鑒!”寧淩淚眼婆娑說,“奴婢雖然跟尚寧公公那麼久,但是隻是為了求一個自保!奴婢以為跟了尚寧公公就會擺%e8%84%b1水桃的羞辱,哪兒想到還是逃不掉!水桃在奴婢跟了尚寧公公之後,還是在姝妃麵前尋了奴婢的不是,奴婢被姝妃娘娘打了板子,從此之後就再也無法到姝妃娘娘身邊了。”

寧淩連忙將前因後果說來,將自己放到了水桃和姝妃的對立麵,看舒扇青沒有反應,連忙再接再厲說,“奴婢自此之後,知道了靠任何人都不行,在水桃擺出來勝利者姿態之後,奴婢就放棄了!決定遠離尚寧公公……奴婢是什麼都不知情啊……大人,尚寧公公到底犯了什麼事情啊?怎麼就……”

“原來是這樣。”舒扇青有些同情,他微微一示意,旁邊的黑衣人解開了寧淩手上的繩索,“你雖然貪圖安逸,苦心經營,但是也不是一個完全的壞人。罪不至死。”

花涯想了想,又道,“跟調查的結果差不多。”

舒扇青擺了擺手,就要讓手下把寧淩帶下去。

寧淩聽到舒扇青說“罪不至死”,正在竊喜,忽然聽到花涯說,“慢!你%e8%83%b8`前的是什麼?”

“怎麼了?”

“你帶了什麼東西?拿出來!”花涯冷聲說。

舒扇青臉色頓時嚴肅起來。他這個師弟他非常了解,不是發現了什麼,是斷不會如此開口的。

“奴婢隻是帶了一個荷包……”寧淩心頭一跳,不知道為何花涯如此眼尖,她剛才被鎖住時候衣裳有些淩亂,荷包邊露了出來,她已經很小心了,沒想到還是被看出來倪端,你一個小男孩,看什麼不好,偏生看女生的%e8%83%b8!

寧淩臉上帶著忐忑的表情,輕聲說,“隻是一個荷包而已。”說罷,取下來了小小的荷包,遞了過去。

有黑衣人接了過去,在花涯和舒扇青麵前查看,隻掏出來了一縷發絲。

“這是?”花涯眸色一暗,冷聲問。

寧淩本想說是自己%e4%ba%b2人的頭發,忽然心頭一跳,老老實實說,“是尚寧公公的頭發。”

“為何保存他的發絲??”花涯冷笑,“你不是對尚寧沒有愛意,隻有求庇護之意嗎?”

寧淩想了想,低聲說,“雖然在奴婢看來,尚寧對奴婢不好,也不是奴婢的良人,但是畢竟是姝妃娘娘賜過的對食,奴婢是將他當丈夫的,即使分道揚鑣,奴婢也是想求個念想,故讓尚寧剪了發絲給奴婢。”

花涯忽然一笑,“算你過了這關,在檢查尚寧房間的時候,我看到了掉落的發絲,直到看到你手中的荷包才知道是為何。若你說了假話,此刻便已經斃命了。”

說罷讓寧淩走。寧淩看著花涯顯然不打算還給自己荷包,心頭一沉。

她若是沒有了尚寧的發絲,怕是要日日承受蠱發作的痛苦,不日就要斃命。於是麵色一苦,對著花涯說,“求大人將荷包還給奴婢,對於大人來說不過是發絲,對於奴婢卻是過去的念想……求大人成全。”

舒扇青一愣,深深地看著寧淩。寧淩心頭一跳,果然看到了舒扇青的眼眸裡有淚光閃閃……天,舒扇青果然太容易心軟了!這都能哭!?

“給她吧。”舒扇青悶悶地說了一句,隨後立刻將寧淩轟走了。

寧淩手中拿著荷包,目瞪口呆。舒扇青不會去哭去了吧?·思·兔·在·線·閱·讀·

寧淩被放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

他們在湘雨殿裡當值過的宮女和太監都被細細的審查過了,和姝妃有牽連的都被處死,而那些無關緊要的宮人被在檔案上重重的記了一筆,發落到冷宮裡去。

寧淩雖然曾經在姝妃麵前伺候過,但是並不是心腹,也被閒置了很久,所以並沒有被列為心腹,也得以放了出來。

寧淩不知道,有沒有舒扇青的功勞。

不過自己是一個小小的宮女,想必舒扇青也不會將精力放在自己的身上。

寧淩當晚隨著眾人住在了冷宮,聽說第二天就要被分配給冷宮的各個宮殿裡,去伺候先帝的妃嬪們。

寧淩運氣好,被分到了張太妃處,負責殿外的掃撒。寧淩特意留意了其他人分配的地方,發現都沒有自己分的好,更是覺著說不得舒扇青特意照顧了自己……

這麼多年來,他還是沒有改掉心軟的爛毛病!

寧淩特意當了一天的值,發現這個工作既清閒又舒適,又沒有什麼要擔心的複雜關係,於是就起了回鳳鸞殿的心思。

她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尋找解蠱的藥材,這些事情,是無關緊要的事兒了。

寧淩抽空就回了一趟鳳鸞殿,與青鵲進行了一番談話。

青鵲已經知道湘雨殿發生的變故了,奈何她跟珊兒隻是尋常的宮女,又無法深入拱衛指揮使司,隻好乾著急。珊兒已經準備好如果皇後再不回來,就直接去找皇上了。在她看來,任何事情都沒有皇後的性命重要!

如今看到了寧淩平安歸來,兩人都非常的激動。

寧淩將一切前因後果都給青鵲說來,當聽到水桃已經被姝妃折磨死時候,青鵲沉默了。她說她不恨水桃了,也對尚寧無感。當時想跟尚寧在一起,隻是為了想求個安穩,沒想到尚寧如今已經不知所蹤,怕也是與姝妃一黨的。

寧淩驚訝於青鵲將一切想得這麼透徹,她說她如今的差使是在張太妃處,問青鵲願不願意去,如果不願意,可以留在鳳鸞殿。

青鵲說她願意去張太妃那裡,冷宮的地方清淨,她想去好好沉寂一下心情。

寧淩也由著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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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看著青鵲自皇後娘娘那裡出來,然後走到了張太妃的宮殿。”黑衣男子有些猶豫,隨後補充道,“屬下覺著,青鵲對於所走的路並不熟悉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屬下的錯覺。”

“你是說,她出了拱衛指揮使司去了張太妃處,一天後又去了鳳鸞殿,在皇後哪裡呆了許久,隨後回到了張太妃那裡?”

“正是!”

“這可有意思了,”容智笑了笑,“怎麼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鳳鸞宮呢?這個稱病不出的皇後娘娘,究竟在搞什麼鬼?你繼續牢牢盯著鳳鸞宮,青鵲那裡有什麼動靜也要隨時稟告給我。最好,一絲一毫都不要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