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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近戰職業都被傳染,身上燃燒起邪焰。

“放棄治療,重來。”鬼鬼很快下了決定。

團裡的治療紛紛停手,不過兩下,兩個坦克立刻就空血倒地,然後是接下來的大批DPS們。

所有人都死亡之後,布魯塔盧斯張狂地笑著消失在場地上,所有人立刻釋放靈魂跑屍體回到太陽之井高地的副本,然後在門口坐下吃法師的麵包,回藍回血。

“尊敬的英雄,請允許我給你恢複你身上的疲憊。”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駐紮在太陽之井高地門口的血精靈陣營當中走出來一位牛頭人薩滿,淡綠色的自然係恢複法術圍繞在沫白身邊,讓沫白感覺到一陣涼爽舒適。

“謝謝。”沫白朝著她點點頭,邪焰灼燒她的時候,那疼痛比一般的火焰更嚴重,仿佛能直接燃燒到靈魂的感覺,即使是死亡重新複活,沫白始終覺得大腦裡還殘留著疼痛感,讓她的動作都多少有些滯澀。

在這位薩滿祭司的恢複下,這種感覺才終於消退。

薩滿微笑著說:“這是我應該做的,艾澤拉斯所有的生靈都希望這場災難能夠被阻止,沒有誰希望基爾加丹來到這個世界。”

她們並不曾認識,但聚集在一起為了艾澤拉斯的和平努力著,那麼多不同種族的戰士前赴後繼地來到這裡,不惜犧牲生命。

呢喃的憂傷一邊吃著麵包一邊看想沫白,突然就想到剛才大家都中了燃燒的場麵。

他突然想起來,他們是這個世界上兩個獨特的存在,最大的不同點在於,他作為潛行者並沒有知覺,不會因為受了傷、中了魔法或者是死亡而感受到任何難過的疼痛,但是沫白不是。

她的感覺和在另一個世界時一樣,能嘗到食物的味道,會覺得冷熱,受了傷會疼,那麼被火燒死是什麼樣的感覺?

呢喃的憂傷不禁打了個寒戰。

他僅僅是想,都完全不想去體驗這樣的感受。

“沫白,你還好吧?”大部隊一起朝著布魯塔盧斯所在的位置前進的時候,呢喃的憂傷忍不住問。

沫白轉頭看了他一眼,吐槽似地說:“收起你那憐憫的目光呢喃,或許你可以看一看上一次的輸出記錄。”

呢喃的憂傷瞄了眼輸出統計麵板裡的排名,然後默默地、並且堅定地將它最小化。

“至少沒人能再對你參加開荒團有什麼話說了。”呢喃的憂傷迅速地轉移話題。

沫白笑了。

“看來是的。”她沒有再說什麼嘲諷的話,但是呢喃的憂傷注意到她眼中透露出的神情是對這件事的完全不在意。

再聯想到沫白之前與NPC的互動,呢喃的憂傷沉默了一會兒,直到所有人都跳下高台站在布魯塔盧斯麵前,才又問了一遍:“我也知道這問題問了不止一遍,但我還是想再問一次,沫白,你真的更喜歡這邊嗎?”

來到這個世界也已經很長時間了,但呢喃的憂傷無時不刻都在想著能回到原來的世界,他不會再任性地宅在家裡玩遊戲,他不會再逃避,出去努力找工作,成長成一個可以讓姐姐放心的人。

“呢喃,我的牽掛在這裡啊。”沫白轉頭看了一旁地上躺著的藍龍屍體,想到某位高高在上的女王,不禁露出一個笑容。

她看得出來呢喃每次在說到那個世界時有著濃重的牽絆,她又何嘗不是,隻不過她心裡的牽絆是聯係在這個世界而已。

她從逐日島上才剛來的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成長到現在,除了最開始那點為了變強找回記憶,幾乎全部都是為了追尋她的腳步。

那是艾澤拉斯大陸的守護巨龍之一,紅龍一族的女王,而她曾經隻是個渺小的血精靈,甚至還是讓很多人都不屑一顧的半死靈生物。

呢喃知道,唯一和自己類似的沫白,是真的要留在這裡了。

隨著鬼鬼的一聲令下,他們再一次揮刀看向布魯塔盧斯,然後也在不斷的點燃和隕石撞擊中一遍又一遍地團滅,跑屍,複活。

這一次開荒是艱難的,但也是充滿著記憶的。

所有人都努力鍛煉自己的手法,卯足精神對抗BOSS。

在坎坷的開荒路上,每一次推倒新的BOSS都是一場振奮人心的歡呼。

在鬼鬼的堅持下,老三菲米絲——布魯塔盧斯的鮮血澆灌在藍龍瑪利苟斯的屍體上從而誕生出來的亡靈龍,公會團采取了不用BUG的方法。

那簡直就是一場全過程都必須繃緊精神的戰鬥。

跑壓縮,溜毒線,躲噴吐,但公會團的成員們依舊扛著巨大的壓力戰勝了。

艾瑞達雙子、穆魯,容錯率越來越低的結果是開荒的越加艱難,但是長時間的開荒也讓所有人的副本意識都大大加強,雖然團隊的進度算不上服務器的第一批,但也穩步前進。

當穆魯化作的熵魔在一聲歎息中化作一個暗紫色的光球時,聽著周圍人的歡呼,沫白的臉上卻沒有笑容。

從第一次進入太陽之井高地,到現在打倒前麵五個BOSS,已經過去了小半年,距離阿萊克斯塔薩所說的雨季,剩下不到兩個月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覺得白爺快的一手好進?

畢竟不是網遊文,所以沒打算像這章開始那樣把每個BOSS都介紹清楚,之後的幾個BOSS的注意點比布胖要麻煩好多。

然後……這節奏接下來會怎麼發展你們大概也明白了嗯

再然後……為了更新白夜今天的活好像沒辦法完成了Orz……

☆、第一百零三章

“沫白,現在沒什麼事吧?來納格蘭唄。”

收到呢喃的憂傷發來的密聊,沫白正站在刀鋒山凸出的巨大岩刺上看風景。

反正也沒有事,沫白難得沒有抓著呢喃毒%e8%88%8c他,召喚出冰霜骨龍往納格蘭的方向飛去。

納格蘭是這片已經被摧毀的外域中最美麗的地方,有不少玩家在閒暇的時候都喜歡飛到這裡來看風景——當然,更多的是來采礦。

當沫白按照地圖上顯示的小點找到呢喃的憂傷的時候,就看到他愉快地蹦躂到一塊暗紫色的礦石旁掏出礦工鋤興致勃勃地敲打了幾下。

“不錯,有四個氪金礦石。”將礦石敲完,呢喃的憂傷愉快地將收獲品放入包裡,這才叫出他依然可憐巴巴的雙足飛龍騎上去對沫白打招呼,“我們去找個浮島玩吧。”

“玩什麼?”沫白雖然不置可否,但還是跟上了呢喃的憂傷的腳步。

現在已經夜深,除了探查和巡邏站崗的士兵們,幾乎都已經睡了。就連還在遊戲裡晃蕩的玩家都很少能看到。

呢喃的憂傷在一座上麵長了一棵歪斜的樹的浮島上落下,難得沒有立刻乖乖回答沫白的問題。

他看著下方——納格蘭經常被部落和聯盟仿佛爭奪的哈蘭——忍不住問:“沫白,這個點如果要做任務,你需要殺的怪是不是都已經睡了?”

沫白順著他的目光看一眼下方,抽了抽嘴角:“睡著了不是更好殺。”

“說的也是。”呢喃的憂傷聳聳肩,終於從一副傷春悲秋的文藝青年轉變回來,雖然從一具骷髏形象的被遺忘者的臉上也很難看出這種情緒,“但是我無論什麼時候,看到的怪都和玩家一樣,它們不眠不休,就那樣站在那兒等著給玩家送經驗。”

沫白沉默了,沒有回答。

對於她到底在哪個空間層麵的問題,她已經不想再多說了。

呢喃的憂傷當然也明白這點。

“好吧,其實我叫你過來是想一起慶祝一下的。”呢喃的憂傷從包裡拿出火石用烹飪這一副業的點火技能點燃了一堆篝火。@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接著,隻見他吹了聲口哨,一隻胖乎乎的火%e9%b8%a1出現在麵前。

“這是?”沫白默默地看著那隻東張西望的火%e9%b8%a1,看體型應該是呢喃的憂傷搜集起來的小寶寶吧?

“如你所見。”呢喃的憂傷一攤手,隻見那隻火%e9%b8%a1發現了那堆篝火,發出一聲激動的咯咯叫聲,接著義無反顧地跳進了燃燒的篝火當中。

一聲慘叫之後,那隻火%e9%b8%a1變成了一隻切頭去PP,金黃色香氣四溢的烤火%e9%b8%a1。

“……”沫白看著這奇特的一幕無言以對。

“這是感恩節活動的時候做成就送的,總的來說,對我們算是個福利。”呢喃的憂傷說明了一下,將火%e9%b8%a1從火裡拿了出來,撕了半隻遞給沫白。

沫白接過,看了一下,火%e9%b8%a1烤得看上去很誘人,皮色金黃酥脆,看一眼已經下口的呢喃的憂傷,似乎非常鮮嫩入口。

“如果不夠的話還有。”呢喃的憂傷吃了幾口,注意到沫白的目光,又是一聲口哨。

那隻胖乎乎的火%e9%b8%a1再次出現,然後繼續死在篝火當中。

沫白覺得既然呢喃的憂傷還活著,那這火%e9%b8%a1大概是能吃的。

這莫名其妙的慶祝,當然不能隻有吃的,呢喃的憂傷準備完全,幾桶矮人特釀也是早就準備好了。

“沫白,在我的眼裡這個世界沒有春夏秋冬,隻有一個日曆提醒我時間流逝。”喝了好一會兒,呢喃的憂傷開始了他的文藝路線,“等這段過年時間結束,公會就要開荒基爾加丹,等成功的那一刻,我們就得告彆了?”

他轉頭看向沫白,她正靠著樹手裡拿著一個橡木酒杯,看上去懶洋洋的樣子。

“嗯。”沫白點頭。

“你回答得還真是乾脆利落,讓我好傷心。”呢喃的憂傷誇張地撫摸著自己的小心臟。

“你現在倒是先有顆心啊。”沫白鄙視地看了眼呢喃的憂傷。

“切。”呢喃的憂傷搖搖頭,“其實我都不知道,等我回去的時候會是什麼樣,我的身體是不是已經死了很久,說不定都被火化了。”那樣的話,姐姐再看到他出現一定會嚇到的。

“也可能你發現自己回到了很久以前,成為了你自己的爸爸或者爺爺。”沫白假設性地說。

“……”呢喃發現自己一點都憂傷不起來了。

“哈哈哈。”於是他笑了起來,“沫白,不管怎麼樣我不會忘記你的。”

沫白麵色古怪地看向呢喃的憂傷:“原來你是抖M麼,還要記得這些事。”他們兩在一塊說話的時候,有哪次不是呢喃被吐槽和毒%e8%88%8c的。

“……”呢喃的憂傷扶額,決定暫時不要跟她說話了。

於是,他把之前存下來的煙花點燃,兩個人抬頭看著外域多彩的天空上,炸開了一朵朵燦爛的煙花。

突然,呢喃的憂傷聽到沫白低聲說了一句完全不符合她語言風格的話:“轉瞬間絢爛綻放。”

他疑惑地轉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