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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隻是三個不算深的箭口。

與此同時,獅鷲弓箭手的小隊長也立刻抬起手,示意空中的隊員暫停攻擊,目光直射聲音發出的方向。

“放下你的武器,慢慢走出來。”

所有弓箭手都拉緊了弓弦,箭尖一點寒星直指沫白。

沫白對這個提議非常的不滿意。

她將雙手舉起,按照他所說的那樣慢慢走出矮樹叢,讓這群高等精靈們能看清自己:“對於每一個勇士來說,放下武器就等於放棄自己的生命和榮耀,你們在德拉諾經曆了那麼多的戰爭,會照做嗎。”

沫白就這麼站在那兒,血精靈的身軀比高等精靈更顯得瘦削了一些,卻散發著不遜於任何一個高等精靈的戰意和為榮耀而戰的意誌。

高等精靈的弓箭手隊長不禁審視著眼前這特彆的血精靈勇士。與艾澤拉斯的大門重新打開已經有一段時間,那個世界的勇士源源不斷地趕赴這裡,他們也見過了不少。

當然,包括已經離開聯盟加入部落的血精靈一族。

這群昔日的同族的經曆,讓他們感歎的同時,其實已經沒有了太多的共鳴,尤其現在他們甚至所屬不同的陣營。

那些勇士們或許確實擁有不錯的力量,但是在高等精靈看來,那些血精靈勇士太過匆忙,為了戰鬥而戰鬥,漫無目的。

可是,眼前這血精靈卻有所不同。

不管怎麼樣,弓箭手隊長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以及剛才讓他們停下射殺動作的那句話。

“血精靈,你剛才說,尋找奧蕾莉亞大人?”奧蕾莉亞風行者,一名非常優秀的遊俠,每一個弓箭手崇敬著的英雄。

但是,根據曆史,在德拉諾因為過多開啟的時空門而崩壞破碎的時候,因為黑暗之門已經關閉,被困在這兒的英雄們心知留下隻會麵臨墜入虛空而死亡,他們踏入了不知道會通向何方的時空門。

至此,他們消失在其他世界之中,沒有人能找到他們,沒有人知道他們遇到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是生是死。

多年後,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們已經死亡,不可能再回來,英雄們漸漸成了傳說。

“是,我無意中獲得了一枚項鏈,受其中的高等精靈之魂所托,來帶著它來到這邊尋找可能存在的痕跡。”沫白直視著對麵的高等精靈,他們擁有純粹的藍色雙眼,那是沒有按照伊利丹所教的方法汲取魔能時的色彩。

有幾名弓箭手因為沫白同樣藍色卻透著刺骨的死亡之寒的眼睛刺得下意識想要挪開視線,努力地克製著自己的本能意誌。

弓箭手隊長也注意到沫白的獨特,但是奧蕾莉亞的信息卻讓他不得不慎重對待這個情況:“把項鏈交出來,血精靈。”

沫白挑眉:“高等精靈就是這樣蠻不講理地威脅奪取他人的東西的?”她的言語中帶上了嘲諷,“或者說,這是聯盟的行事習慣?”

一時間,那小隊長說不出話來,場麵變得很僵。

就在這個時候,白小八的信息傳了過來,告訴沫白她終於愉快地滿級。

把白小八丟給呢喃他們去調教一個剛滿級的新人需要知道和做的事情,沫白輕輕吐出一口氣:“我無意與你們發生爭端,先前是未曾注意到這裡是聯盟的地盤。我隻是想要來這座以奧蕾莉亞為名的要塞打聽是否可以找到什麼線索,至少能知道她是在什麼地方跨越了時空門,不過看起來,你們並不打算給我這個機會。”

說了長長的一段話,沫白壓低了身子,一隻手搭上腰側佩戴著的劍柄:“若是閣下非要與我一戰,我必死無疑,但一定能讓閣下的隊伍減員。”

她勾起一邊嘴角,冰藍的眸子冷冷看著前方十數支箭星,緩慢調動體內的冰霜能量。

通過這一番對話,冰封之韌的冷卻時間到了,體內重新積聚了足夠發動下一次能量,有著寒冰覆體減少20的傷害,足夠沫白衝進去殺死幾名弓箭手。

雙方的氣氛一觸即發,所有人都在等待弓箭手隊長的最後決定。

看了沫白好一會兒,弓箭手隊長終於開口:“我們暫且相信你所說的,隻要你不踏入奧蕾莉亞要塞的範圍,我們可以讓你離開。”

他看著這位血精靈,目光銳利:“我們拒絕無意義的戰鬥和死亡,並非我們害怕你的威脅。至於你想要的信息,去地獄火半島的榮耀堡,奧蕾莉亞大人與圖拉楊的兒子阿拉托爾就在那兒。”說到這裡時,這位弓箭手隊長的麵容似乎有一點微妙的變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但很快又被他完美地掩蓋過去,“當然,榮耀堡同樣是聯盟的堡壘。”

兒子?奧蕾莉亞……和人類的兒子?

沫白想到那兩枚項鏈上刻著的字跡,總覺得這事似乎有點奇怪。

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間。

沫白重新站直了身子,放開放在武器上的手,以緩解此刻的氣氛。

對麵的弓箭依舊指著她,毫不客氣地表達驅逐的意思。

“至少,把雙足飛龍的屍體給我,作為一名騎士,我必須給它一個葬禮。”沫白指著高等精靈們背後的那具屍體,她本想先暫時騎著它,解決完尋找奧蕾莉亞的事情,然後將它送去飛行管理員們那兒調養,同時尋找真正適合自己的飛行坐騎。

但是,突發的意外讓她不得不對雙足飛龍下了殺手。

作為一名騎士,這都不是好受的事情。哪怕,這頭雙足飛龍與她相處了不到半天的時間。

弓箭手們並沒有拒絕這個要求,正如沫白所說,她是一名騎士,沒有人能拒絕騎士給坐騎一個葬禮的要求,哪怕他們屬於敵對的陣營。

雙足飛龍的屍體由兩位高等精靈拖到沫白的麵前,弓箭手隊長看著沫白:“血精靈,你很特彆。”

沫白隻是看著他:“我是一名血精靈死亡騎士,我的名字是沫白迷途者。”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斷斷續續寫到現在,超過一年半的時間,沫白與最初的設定已經有了很大的區彆。白夜原本隻是想寫一個小白些的、基本隻圍繞魔獸世界的遊戲曆程不改變的故事,但是不知不覺的沫白就有了那麼大的成長【成長到白夜想直接摘出來寫一篇原創西幻文當然這隻是夢……】

不過因為前期的架設簡單,這篇文想要在擴也是擴展不開的,所以在滿級之後,也許故事可以開始收了?也許吧???也許吧………………

☆、第八十一章

地獄火半島的溫度一向都比其他的地域要高一些,%e8%a3%b8露的紅色土地上沒有了綠色植被的覆蓋和滋潤,裂開的地麵中外露著滾燙的岩漿,巨石壘就的防禦工事底下徘徊著被魔能腐化了的紅皮膚獸人。

這裡是艾澤拉斯大陸穿過黑暗之門的第一站,部落和聯盟都花費了時間和精力在這片地域中建立了屬於自己的營地,並且不斷地加固擴充。

每一天,他們都需要麵對惡魔部隊的攻擊,所有人都整裝待發,隨時準備著投入戰鬥。

榮耀堡,就是這樣一座堡壘,它建立的時間比泰羅卡森林中的奧蕾莉亞要塞要晚許多,沒有那種特屬於精靈的優雅精致,但絕對的堅固。

角鷹獸巡邏隊飛揚在它的上空,在高處隨時警惕著四周,給下麵的防衛部隊提供最新的消息。

沫白在處於榮耀堡外數百米處,靜靜地看著它。

大批的部落和聯盟一同湧入外域,不斷有勇士在地圖四處鍛煉自己,升級,然後投入到戰役之中。所以雙方都有了不明說的默契,不攻擊進入營地範圍內的敵對陣營。‖思‖兔‖在‖線‖閱‖讀‖

沫白所在的地方,安全。偶爾會有聯盟或是部落的玩家從她四周跑過,因為等級懸殊,倒也沒有聯盟對著沫白下手。

當然,沫白也不是白白站著。

她正和呢喃在密聊中,聽著他不斷傳來的絮絮叨叨的怨念。

“沫白,要是我死了你可得陪我修理費!”呢喃好怨念地說,聲音壓到了最低的程度。不過還好,這個遊戲至少依舊能將他的話原原本本地傳到。

“嗯。”沫白的回答乾脆到讓呢喃完全生不出已經報複沫白的感覺。

眼前傳來規律地腳步聲,呢喃立刻閉上嘴,將自己的身子壓到最低的程度,躲在房簷下麵屏住呼吸。

是的,如果有一品閣的公會成員看了公會列表,會發現呢喃的憂傷現在在一個奇妙的位置——榮耀堡。

因為呢喃獨特的特性,他悄悄潛伏進去,並沒有觸發榮耀堡的提醒:榮耀堡遭到攻擊。

毫無疑問,他又一次被沫白抓來當了苦力。

這一次的苦力還伴隨著沒命的風險,儘管呢喃早就習慣了被打死然後世界變灰白、慢悠悠跑屍體的生活,但莫名其妙就被叫來榮耀堡送死,這讓呢喃心中還是有那麼點微妙的膽戰心驚。

抱著這樣的心情,他終於找到了旅店中的救贖者·阿拉托爾。

呢喃潛行在這有著精靈那樣的長尖耳、體型卻更像一個人類的半精靈,開始愁眉苦臉思考該怎麼完成沫白交付的任務。

“沫白,對話……好像會解除潛行誒。”呢喃悄悄地與沫白溝通這個最大的問題。

在聯盟營地中心接觸潛行,除了死還是死。

“我知道,所以把信給他就好。”沫白的回答立刻讓呢喃如入冰窟,原來沫白早就考慮到這個問題,並且做出了妥善的解決。

這個妥善,顯然隻是以如何將信息傳達為目標,而不是保住呢喃的小命。因為認為呢喃沒辦法活著以口頭傳達的方式傳給阿拉托爾,所以沫白給了呢喃這封信。

“我會死啊!”呢喃有種小小的抓狂。

“你死了,不是能直接複活嗎?”沫白不解的回答讓呢喃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沒錯,他可以死,也可以複活,就如同每一個玩家一樣,他甚至不像沫白那樣擁有感官,所以就算被捅了幾百刀,死上千百次也不會有疼痛和難受。

“你說的也對。”呢喃點頭,意識到其實這個任務還是他來比較適合。其他玩家根本沒辦法與身為對立陣營的阿拉托爾交流,而沫白……呢喃始終不希望沫白嘗試一次死亡,他一直覺得,說不定這一死、沫白就真的回不來了。

想到沫白之前說去了一次奧蕾莉亞要塞,呢喃就覺得背後發涼。

“什麼人?”在呢喃出神的時候,半精靈也察覺到了周圍有不一樣的氣息。

擁有一半的精靈血統,讓半精靈比一般的人類對魔能波動更明銳一些。雖然呢喃是潛行者,並不沒有學習術法,但每一個生物都有著獨特的生物能量,何況是特殊的被遺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