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1 / 1)

誤會,當然這水池你可以儘管使用,看來你跟我一樣認為它是如此的獨特且美麗。噢,原諒我的失禮,我居然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安瑟隆,是一名魔能指導師,選擇了這片美麗的、充盈著與眾不同的魔能的水池以及這自遠古留存至今的平台。”

伸手彈了彈在沫白看來根本沒沾上一點灰塵的法師袍,安瑟隆看著她有些激動地說著:“我相信在千萬年以前,有一個跟我一樣擁有超凡美感的法師同樣發現了這個神奇的水池,然後在這裡建造了平台傳授他的學識,就如同我現在所做的一樣。對了,能告訴我是什麼讓你同樣選擇了這裡?這一定是辛多雷的傳奇相遇。”

沫白這一次是毫不掩飾自己的目光,直接與安瑟隆的目光正麵相交,得到的結果是安瑟隆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繼續著他非常具有個人特色的對話——也許更有人願意稱之為“個人演說”。

好吧,假設這是因為他的與眾不同,那麼他身後那些衝著沫白擠眉弄眼順帶取笑一番自己這指導師的學徒們,足夠讓沫白確認自己的眼睛確實沒有了之前那種懾人的寒意,會讓血精靈們不自禁就產生抗拒疏遠的感覺。

“我想您現在更需要繼續你的教導。”沫白抓住了一個時機提醒還在滔滔不絕的安瑟隆,安瑟隆倒也能明白沫白的“表麵”意思,迅速轉身,抓到了一個來不及恢複之前狀態還沒撤去竊笑的血精靈學徒。

下一刻,隻見安瑟隆揮了一下手中的魔法杖,那名不幸的學徒立刻變成了一頭碩大的肥豬,一身的肥肉讓它“哼唧”叫嚷著出聲,卻幾乎邁不動步子。

“這就是學徒,是的。”掃視一眼剩下的噤若寒蟬的學徒們,安瑟隆變了聲調,“有點像綿羊,當導師們關注著他們時,他們或許乖巧的聽話的甚至可愛討人喜歡的,但是一旦你離開他們一分鐘,他們就會從懸崖上麵掉下來,或者淹死在河裡。”

不再理會教訓著學徒們的安瑟隆,沫白走到縈語水池邊上,屈膝對著水麵。

第一眼,讓沫白幾乎完全屏住了呼吸,一瞬間好像什麼都感覺不到了,惟獨%e8%83%b8腔的心臟還在咚咚地跳著,力道大的仿佛下一刻就有可能破開%e8%83%b8膛跳出來一般。

水麵上的倒影,那確實是沫白的倒影,跟此刻的沫白一樣瞪大了眼睛驚愕的樣子。但是,倒影卻擁有一頭淡金色、看上去如同朝陽般溫暖的色彩,雙眼也如同見過的那麼多血精靈一般是螢綠色的,皮膚也多了分紅潤。

這是——死之前的自己。莫名地,沫白就是可以確定這點。是身為聖騎士的沫白,是變成死亡騎士的迷途者之前的沫白。

%e8%83%b8腔仿佛要炸裂般的疼痛感將沫白拉回來,張開嘴大口喘熄著,再看向水麵,隻看到一個臉色蒼白冰藍頭發和眼睛的喘著氣的死亡騎士。

之前看到的那一瞥,仿佛隻是鏡花水月。

“不過,的確是鏡花水月。”沫白低語一笑,將之前自己完全無法控製的情緒全部埋在雙眼的冰冷之後。

水中的倒影,同樣用冰冷的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的冰藍色眼睛看著沫白。

“你是,沫白·迷途者。”沫白對著倒影說,然後看到倒影同樣將這句話送給了自己。

做完這些,沫白重新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自己的眼睛上。

說實話,就在這麼看,她還真沒有辦法判斷出有什麼明顯的變化來,隻能說從安瑟隆和他的學徒們那裡驗證了自己的眼睛確實不會再輕易影響到彆人。

這到底算是好處還是壞處呢?雖然這些接觸的人們對自己會少了一分惡意或者躲避的緣由,但是相對的,麵對一些有智慧的敵人時,不也少了一個震懾?

如果能控製那就完美了。沫白心裡想著,同時開始回憶這兩天的經曆和可能導致這個變化的原因。

到最後,不管怎麼樣,還是想到了那枚阿萊克斯塔薩的鱗片上。

神奇的守護巨龍的鱗片,已經讓自己的力量有了一定的提高,會不會還有什麼彆的作用。畢竟,那可是有生命縛誓者之名的上古巨龍。

其實,驗證的方法也不難。沫白立刻取出紅龍鱗片,將鱗片放在自己一定能迅速作出反應取回的範圍內,然後再度看向縈語水池。

那一眼,就連沫白自己都忍不住一個戰栗,有種仿佛透入骨子裡的寒冷,從倒影的雙眼中刺入自己的靈魂。

原來,自己的眼睛是這樣的,沫白心裡想著,將鱗片重新拿在手裡。

隨著手心感覺到的溫度,倒影的眼中也沒了那分冰冷。

“這可真的是一個寶貝。”看著紅色鱗片,沫白一句感歎。

細細地看著鱗片沿著上麵一道道紋路來回撫摸著,閉上眼感受上麵隱約波動的能量,描繪鱗片的形狀,放鬆心情在腦海中繪出一個個圖形,將鱗片如何加工的設想。

“可不能有一點損傷,要完完整整的。”也不知道來回撫摸了多少次,沫白重新睜開眼看著鱗片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

卻不曾想一片陰影瞬間籠罩住自己,下一秒又是陽光燦爛,隻是麵前多了一個人。

——或者應該說是,人型生物。

“你在這裡……做什麼?”第三次見麵,先開口的依舊是阿萊克斯塔薩。

從她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隻是目光明顯地掃過沫白手中的紅色鱗片,用平板無奇的聲調詢問。

“我……”麵對不知為何又一次出現的阿萊克斯塔薩,沫白同樣想不明白,她離開永歌森林才不到一天吧?怎麼都覺得不是順路過來看自己。

啊,莫非……

關注於自己心裡想到的那個可能,沫白的後半句話徹底吞了回去,視線直直看向手中的鱗片。

作者有話要說:  咳,渣遊戲……傷不起………………白夜居然破紀錄了,1小時寫了3K字!雖然還是過了十點半……

☆、第十六章

見沫白沒有回答,反倒是一直看著手心那枚自己贈予的鱗片,阿萊克斯塔薩眼中迅速閃過一點什麼,然後開口:“雖然以怎樣的速度來進步是你自己的權利,但我還是認為你不應該過於悠閒地待在這裡,外域的戰爭越來越激烈,燃燒軍團的惡魔們隨時有可能攻破黑暗之門進入到艾澤拉斯世界。”

抬頭看著與以往一樣嚴肅的阿萊克斯塔薩,沫白突然很想撓撓手中的鱗片來驗證自己心裡的那個可能。

何況,自己什麼時候說過要作為一名勇士奔赴戰場了?這算不算是心不在焉?

不過,總算沫白還不至於挑戰守護巨龍的威嚴。

她隻是乖乖地終於對自己的行為作出了說明:“之前在死亡之痕砍了瘟疫骸骨,隻是想到這邊水池來洗洗。”垂著頭作出有些委屈的樣子,掩住雙眼中那點一時可能藏不住的戲謔。

——她突然又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那個神奇的被動技能,就不知道對阿萊克斯塔薩有沒有用。

不過,過了半晌,沫白都沒聽到什麼動靜。

終於忍不住抬起頭,卻發現阿萊克斯塔薩一直都在看著自己,隻是臉上依舊看不出任何神情。

見沫白抬頭,阿萊克斯塔薩才終於出聲,帶著睥睨天下的傲氣:“隻要是你認為正確的事情,就不要因為彆人一句斥責產生負麵情緒,移開視線就代表你先一步退縮,隻會讓彆人更認為你是錯的。”

“幼崽,直視著對方,告訴他他錯了。”

看得出來,阿萊克斯塔薩確實是在教沫白,儘管用的是這麼一副語氣和表情。*思*兔*網*

不過……沫白壓下被阿萊克斯塔薩那一瞬間眼中散發出的傲然吸引的心,直視著她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是幼崽,我是沫白·迷途者。”

就用阿萊克斯塔薩所說的態度,直麵她時刻都帶著一股上位者氣勢的目光。

兩人在水池邊對視了好一會兒,沫白沒有退縮,阿萊克斯塔薩的眼神中也看不出什麼。

就在這時候,縈語水池又發出了最初沫白隱約聽到的低聲絮語,依舊是讓人聽不清楚,但又不至於心生厭煩的奇怪聲音。

仔細聽來,似乎帶著幾分哀傷和溫柔並存的感覺。

阿萊克斯塔薩似乎也聽到了這個,率先移開了視線,落在縈語水池上。

沫白跟著她一道看過去,但是並沒能發現什麼新的東西,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這聲音是怎麼來的?”

阿萊克斯塔薩被沫白突然的詢問驚了一下,看向她:“你聽得到?”

沫白這才明白為什麼那邊那群血精靈能一直在這邊訓練,從阿萊克斯塔薩的反應看來,很少有人能聽到這個聲音。

“是,我能聽到,總覺得有點……悲傷的感覺。”沫白微微歪了腦袋想了一下,用這樣的描述來形容她聽的感覺,那是一種很溫柔很溫柔的哀傷,讓人感覺心裡發悶,卻又不至於為此哭泣。

“這是龍語。”阿萊克斯塔薩回答了這個問題,隻是這開頭就讓沫白意識到這可能涉及了龍族甚至是阿萊克斯塔薩自身的事。

看著讓自己恍惚間覺得有些迷茫的阿萊克斯塔薩,沫白知道現在提出不用回答,反倒顯得愈發不尊重她,所以沫白很認真地聆聽著。

見沫白認真的樣子,阿萊克斯塔薩有些恍惚,然後將視線重新移回水池:“我的母%e4%ba%b2曾經在這裡受過重傷,失去了一件很寶貴的東西。”

沫白有些震驚,阿萊克斯塔薩本身已經是千萬年的古老存在,久遠到聽到她有母%e4%ba%b2的時候,竟然會生出不可思議的感覺,當然很快地,沫白就將這點可笑的不可思議丟開,不管是誰,都有父母。

而阿萊克斯塔薩,停頓了一下,似乎又聆聽了一陣才繼續:“我不是很明白你所說的悲傷,但我想它確實存在。”

沫白有些愣神,阿萊克斯塔薩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阿萊克斯塔薩也沒有繼續下去,重新看著沫白恢複了最初的態度:“好吧,沫白·迷途者,儘管在我看來你依舊顯得過於稚嫩,期待你表現得能如同你對於稱呼的堅持一般。”

說完,她便騰空化身巨龍扇動翅膀往高處飛去。

沫白盯著巨大的紅色軀體,突然拿起手中的紅色鱗片沿著紋路——這次是用指甲——撓了幾下。

雖然巨龍依舊保持著快速升空的狀態,不過沫白還是抓住了有那麼一瞬間,那對滿是力量的紅色龍翼扇動的頻率快了一些。

“見好就收是良好品德。”不過,沫白沒有一直這麼搗亂下去,很快又將鱗片細細地收好放置穩妥,嘀咕著重新將目光放到縈語水池,“龍語嗎?”

那麼,到底是什麼在一直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