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1 / 1)

不同的生物啊。”沫白歎了一句,本就不好的心情越發惡劣。

恰好,一隻暗鱗劫掠者嘰裡呱啦叫嚷著往沫白這邊沒頭沒腦地跑來,沫白順勢毫不客氣地抽劍刺了一劍。

看到暗鱗劫掠者的血條掉下一大半,沫白本警惕著魚人可能給予的反擊打算再補上一下結束它的性命,卻沒想到這魚人反應敏捷迅速地帶著傷轉身就往不遠處的人魚群衝過去,一路上還大聲的叫嚷個不停。

沫白聽不懂魚人的語言,但也能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

在她沒反應過來的一瞬,那隻受傷的人魚跑去向同伴求助,以她的速度,即使追上了它恐怕也已經進入那成堆的三隻魚人的感知範圍。

看著那邊四隻魚人齊齊扭頭看向自己,猙獰的臉再配合上猙獰的表情,沫白頓了一下,立刻轉身就跑。

開玩笑,彆說自己這等級跟它們差不多以一敵四很難,就說那黏糊糊的鱗片,沫白是一點都不想被它們碰到。

身後傳來越發響亮的哇啦聲,沫白完全可以想到身後那些魚人大喊著追殺過來,不過對於自己的速度她還是有信心的。

不過,她放鬆的也過早了一點。

魚人們確實還沒追上她,但一道冰箭卻擊中了沫白,背上一陣撕痛,緊隨其後的是透骨的冰冷,全身被凍住一般僵硬了許多,速度明顯地減慢下來。

迅速看一眼自己的數據,血並沒有少多少,可問題是附加的一個冰凍負麵效果,速度減少百分之五十。

身後魚人的聲音越來越近,腳下踏入草地,沫白估算著自己跑出的距離分明已經遠遠超過魚人的感知範圍,但身後的魚人還是緊追不舍。

銀月城廢墟的意外讓沫白知道自己不能太過於相信這個距離能在自己身上奏效,咬咬牙,沫白突然借著一步踩下的力道回身反衝,左手的長劍加上轉身的旋力就是一下橫劈。

當先的兩隻魚人猝不及防刹不住腳,直接撞在沫白的劍刃上。

一聲拔高了的尖聲慘叫,其中一隻是本就帶傷的魚人搖晃著倒下,剩下兩隻一傷一無礙的魚人猛撲了過來,不遠處還有一隻停下腳步,遠遠的在那兒凝聚法力念咒。

顧不上身上多出來的兩道口子,沫白看著眼前帶傷魚人的半滿血條,右手靈活轉動就是一劍,雖然力道不大,但好歹也劃破了魚人的肚子又帶去四分之一的血。

結果,隻剩下一點血的魚人不再作出攻擊,嘰裡呱啦叫著轉身就往身後跑去。

跟之前求助的魚人一模一樣。

“原來如此。”沫白低語了一聲,將目標集中在眼前剩下的一隻暗鱗劫掠者。

硬抗著打在身上的冰箭,一對一對沫白來說還不算太難,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左右手配合,當它血條少於一定量時,驗證了沫白的想法,暗鱗劫掠者又是轉身就跑。

但這次有餘力的沫白又怎麼會讓它繼續跑去?對著它的後背就是一劍,暗鱗劫掠者倒地身亡。

隻是沫白還沒到喘口氣的機會,身上再一次隨著冰箭覆蓋上減速效果,她提著劍衝向那隻不斷對著自己施法的暗鱗先知跑了過去。

這一刻,沫白有點痛恨自己隻會近距離戰鬥,而帶著定位能力的魔法,根本不是她能夠完全閃躲掉的。

順手收割掉跑遠求助卻找不到同類,又隻能跑回來攻擊沫白的那隻剩下的暗鱗劫掠者,沫白終於到了暗鱗先知的麵前。

至少,先知除了不斷的念咒施法,並不會其他,手起刀落,沫白在下一個冰箭念咒完成之前,成功地殺了這第四隻魚人。

搜刮魚人身上的東西,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往之前烤魚的山石走去。

沫白突然意識到這段時間的自己似乎是太過順利,以至於麵對同等級的對手時居然大意險些喪命。

演技和偷襲終究隻是一種使用範圍並不廣泛的方式,她還是需要自己摸索真正的對戰方式才行。

而且——想到之前那隻暗鱗先知,沫白的臉色又暗沉了幾分——就算自己是近戰,也不代表自己隻能用貼身的近戰攻擊吧?

心裡打定主意,沫白也差不多到了之前點燃篝火的地方,抬起頭尋找確切的方向,卻驚訝地發現不遠處那堆已經熄滅了的篝火邊上坐著一個人。

僅僅是簡單的坐著,就是感覺得到早已融入骨髓的高貴和一身內斂的霸氣,讓人忍不住仰視。

垂下頭,讓額前垂落的發絲掩住自己的雙眼,沫白繼續不緊不慢地往那邊走去。

繼承了泰坦意誌承諾守護艾澤拉斯世界的守護巨龍之一,生命縛誓者之稱的紅龍女王阿萊克斯塔薩,也是之前差點就決定抹滅自己存在的龍。

這次來,是之前疫病的事情被她察覺?亦或是彆的什麼原因?

終於走到篝火邊,沫白坐倒在草地上呼了口氣,將包裹裡收集的亞麻布取出著手準備繃帶,垂著腦袋就是不看對麵一言不發不明來意的阿萊克斯塔薩。

沫白完全可以感覺得到阿萊克斯塔薩的視線始終就放在自己身上,但不知道她此刻的眼中有著什麼。不過,至少到現在為止並沒有那種逼人的壓迫感和殺意。

看來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很多。

心中飛快地轉著念頭,沫白手中並不算精致的繃帶總算製作完成,拿起幾根綁在手臂上,手上的疼痛立刻減少了大半。

可是,背上的傷口卻沒辦法做到自己來綁繃帶,沫白比劃了一下苦著臉將繃帶丟在一邊,隻好選擇用進食來解決背上傷口造成的失血,隻是這疼痛恐怕是一時半會兒消不去了。

而另一頭,阿萊克斯塔薩一直平靜地看著眼前這隻與眾不同的血精靈的動作。

是的,隻是觀察,並沒有任何殺意。

之前離開逐日島,阿萊克斯塔薩應了青銅龍王諾茲多姆的邀請去了一趟塔納利斯——青銅龍族的居住之地。

作為時間的守護者,諾茲多姆一直與其他四位守護巨龍來往並不多,將更多的力量放在了守護時間流上,他很少對現在作出什麼評論和看法,隻是靜靜地旁觀著。

對於這樣一位同族,阿萊克斯塔薩總願意聽取他難得但珍貴的意見。

這一次諾茲多姆還是那副老樣子,懷揣著他從時間領悟的一切,不透露也不曲解。

一天的談話,仿佛隻是在感慨數萬年來生靈們的變化、災難以及機遇。

不過,阿萊克斯塔薩還是想到了諾茲多姆至少是其中之一的意思,異變可能表示災難,但也可能代表了機遇,數萬年的漫長生命,他們見到了多少種族的消亡和誕生?

所以,離開塔納利斯,阿萊克斯塔薩一邊按照她的職責繼續觀察艾澤拉斯的動靜,不知不覺地就回到了逐日島這邊,然後就是看到讓她過來的血精靈與魚人戰鬥的一幕。

還算利落的動作,偏偏犯了大意這種致命的錯誤,稚嫩的如同新生的幼龍一般天真無知。

而現在獨自整理著傷口,懊惱倔強的樣子,讓阿萊克斯塔薩一陣恍惚。

作者有話要說:  得出門吃年夜飯這是個悲劇,雖然有個靜水流楓的新年短篇……但願晚飯後能早點解放吧,當然祝大家新年快樂~

☆、第十一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即使是低智能生物,也都是擁有逃跑的本能。”收斂了心神,阿萊克斯塔薩開了口,語氣平緩聽不出任何波動。

聽著阿萊克斯塔薩像是訴說常識一般地說了之前自己所犯的錯誤,沫白隻能把頭垂的更低。

所以,在阿萊克斯塔薩的眼裡,就是小小的血精靈因為這件事慚愧懊惱至極的樣子。長長的尖耳似乎有些泛紅,偶爾會不自然的一抖。

還真是像犯了錯就喜歡用翅膀把眼睛遮住當作彆人看不見他的瓦拉斯塔茲一般。

說來,那個時候的自己,還一直認為小瓦拉斯這樣的舉動太不爭氣,不符合他巨龍傳承人的身份,教訓幾番不得之後一怒之下拋下他數十年獨自曆練。

想到這,阿萊克斯塔薩將視線移向無儘之海:“身為幼崽,你的表現還算不錯,以後記住這點就是。”

驚訝於阿萊克斯塔薩語氣的轉變,沫白詫異地抬頭看她,看到的是紅龍女王精致的側臉,赤紅的發絲在風中飛揚。

沒等沫白開口,阿萊克斯塔薩突然轉過頭看著她:“但是,為什麼你不在你們的城鎮當中?”雖說永歌森林算不上危險的區域,但這些生物不是都有他們所建造的城鎮村落和建築嗎?

沫白被突然轉過頭的阿萊克斯塔薩又驚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她問了自己什麼,盯著早熄滅的篝火咕噥了一下,才把事情篩選一番說了出來。

“那個瘟疫,對我沒用。”沫白說的並不詳細,語調上也聽不出多少情緒,看上去像是閒聊說著一個不相乾的人的故事一般。

隻是,阿萊克斯塔薩看著沫白,同火焰一般顏色的豎瞳裡麵看上去卻沒有一絲與火焰相似的熱情:“難道你死了才是應該的?”

“當然不是。”沫白眉頭一皺嘀咕了一句。

回答的倒是很快,阿萊克斯塔薩默默看著沫白,繼續說著對她來說理所當然的常識:“那麼,挺起你的%e8%83%b8膛,活給他們看,證明給他們看。”

沒有給予沫白更多的思考時間,阿萊克斯塔薩如同當初對待小瓦拉斯一般繼續說著:“不管你來自什麼種族,都應該有著屬於自身的驕傲。喪失驕傲者,如同臣服於魔癮的失心者,扭曲驕傲者,就像海岸上那些以劫掠為驕傲的魚人。”

“血精靈,屬於你的驕傲在哪裡?”

一動不動地看著沫白,就連阿萊克斯塔薩都沒有發現自己對於眼前這隻有些許特殊的血精靈過分關注了。

這樣的關注,就隻有對曾經的小瓦拉斯有過。

而沫白,這一次沒有立刻回答,反倒是垂著頭想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看著阿萊克斯塔薩:“生存和追尋,活給每一個詛咒我死亡消失的人看,然後追尋我的過去,尋找下一個驕傲。”

眼中的倔強,讓阿萊克斯塔薩恍惚間想到了曾幾何時,瓦拉斯塔茲也曾撲扇著小小的翅膀繞著她飛了一圈,用同樣的倔強回答她的問題:“成長,母%e4%ba%b2,我要讓所有覺得我弱小無用的同族們看到,我瓦拉斯塔茲是龍族的驕傲!”

“你會成功的。但還隻是幼崽的你,需要更多的毅力和磨煉。你會經曆傷痛和死亡,讚美和嘲諷,尊重和鄙夷,追隨和詛咒,必須。”

沫白說完就一直看著阿萊克斯塔薩等待她的反應。她自認自己這樣的回答能讓她感到滿意,卻沒想到從她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