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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這樣的想法。理由呢?能跟我說嗎?”

她跟向懿雖然來往一直趨於平淡,但是她相信,其實很多事情反是他在背後不動聲色地看了個一清二楚。而且,他是局外人,局外人看局中局,終究比局中人清醒地厲害。

向懿見空倚月如自己所想般不吵不鬨,反是理性跟自己詢問原因,心裡便鬆了口氣,畢竟沒有看錯人。

他分析地頭頭是道:“你們兩個感情如何,暫且不說,聶靈薇擱在中間就已經是你們兩人最大的障礙了,她的背後,有聶家的財富地位,有付家的長輩們支持,而你,什麼也沒有。就算你跟他在一起,他為了護你跟付家的長輩據理力爭,但是還是免不了一場硬戰。竟然這樣,為什麼不現在就分開?給彼此時間沉澱跟成長,幾年後,如果還是有緣,到時自然另當彆論。”

空倚月微微抬眼看他,見他神色嚴肅,也知他在這件事情上也是耗神頗多,先是由衷地道了一聲:“謝謝。”隨後又說道:“向懿,謝謝你替我們想那麼多。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以後也會儘量不再出現在他的麵前。他,有你跟鐘梓烊,是他的福氣。”

當自己有難的時候,身邊的兄弟能夠出謀劃策,甚至不惜出麵,空倚月深覺付靳庭比自己幸福多了。

向懿點頭:“嗯。對了,他媽媽昨天也來了立安市,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了你的存在,你自己小心點,能不碰麵就不碰麵吧。”

畢竟現在名不正言不順的,而且,有聶靈薇在她身邊吹耳邊風,指不定會被黑成哪樣呢。

“我明白。”空倚月回道。

付家的長輩,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必要去招惹,除了給自己找不痛快外,還能做什麼。

兩人默然片刻,空倚月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來找我的這件事情,他知道嗎?”

“不知道。”

“是嗎?”

向懿見她神色落寞,終是於心不忍,又接著說道:“他昨晚喝醉了,醉了的時候,一直在喊著你的名字。”

空倚月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向懿朝她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沒有必要為他說好話,也沒有必要欺騙你。”

空倚月明白,又道了一次謝。

兩人聊了一會後,空倚月便先離開了。

空倚月剛走不久,鐘梓烊便推門進來了,向懿找空倚月一事,他是知道,但是又不想出麵,索性等她走了之後,他才過來。

鐘梓烊在向懿的對麵坐下,很是不滿道:“為什麼我們要乾這樣的事情啊?”

向懿說:“你覺得付靳庭會跟空倚月說這些嗎?”

鐘梓烊搖頭,肯定回答:“自然不會!可是,雖然分手是空倚月提出的沒錯,但是,畢竟這件事情,也該他們兩個人自己處理。”

向懿白了他一眼,丟給付靳庭自己處理,指不定隻會越來越混亂。

“感情的事,最理不清的就是當事人了。”向懿這樣說道。

鐘梓烊又不滿:“其實,要在一起就一起,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啊!搞那麼多麻煩做什麼!付家的長輩雖然難搞,但是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了,有重孫可以抱,誰還會對孩子的媽媽不滿啊?”

向懿審視著他,是個說法,隻是人家空倚月願意無名無分地替付靳庭生孩子嗎?她有主見而且個性倔強,哪是那麼容易說服的。剛才要不是他說得在理,空倚月會點頭支持?

向懿心裡嘀咕,可是又不想跟鐘梓烊講太多廢話,由著他自言自語去了。

鐘梓烊又嘮叨了幾句後,才消停了會,可是不一會兒,又挑起了話題:“付靳庭也真是的,當初跟空倚月在一起本來就是為了利用她來對付聶靈薇跟付家的長輩,怎麼現在就弄成這樣了啊?”

向懿本想說:“你能彆哪壺不開提哪壺嗎!”還未說出口,倒是身後的女聲先一步飄了過來。

空倚月的聲音有微微的顫動:“你剛剛說的是什麼?付靳庭答應跟我在一起隻是為了利用我對付聶靈薇?”

向懿跟鐘梓烊聞聲,眼神默契地空中一彙,知道這下難收拾殘局了。鐘梓烊先反應過來,笑著轉移著話題:“空倚月,你怎麼回來了?”

空倚月淡淡一笑:“要不是我回來取手機,估計也沒辦法聽到這個真相吧。”她走近幾步,將桌子上的手機拿了過來,低頭看著神色各異的兩人。

向懿隻怪自己粗心大意,她的手機放在花瓶旁,他竟然也沒察覺。

“空倚月,你不要生氣,其實……”

“我不生氣,我隻問一句,鐘梓烊剛才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向懿不答,空倚月看向鐘梓烊,他也不接話。

太過於明顯了,又何必多問?她冷冷一笑:“我知道答案了。”

“空倚月……”向懿想說點什麼,卻被她的話打斷了,“向懿,你不用安慰我什麼,也不用替他解釋什麼,是我單純天真了。我走了,謝謝你們讓我知道了真相。”

空倚月說完,當真便毫不猶豫地離開了,留下向懿跟鐘梓烊麵麵相覷,鐘梓烊心裡莫名其妙地發虛,“付靳庭要是知道我泄了密,會不會殺了我?”

向懿想到了他昨晚的借酒消愁,按著眉心,聲音疲憊道:“會吧。”

“啊?!那我慘了……”鐘梓烊有氣無力道。

向懿默了默,看了眼空倚月離開的方向,這下,兩人隻怕真是越走越遠了!

☆、第50章 出事

回去的路上,空倚月腦袋裡一片空白。

本以為付靳庭隻是不夠喜歡自己而已,殊不知,自己對他而言,隻是一個利用的工具。心裡狠狠地涼了一大截,早已跌落到穀底的心已不複存在。

空倚月想問:這一切怪誰呢?——除了怪自己還能怪誰?

當初自己何嘗不是利用了付靳庭呢?自己的最初點本就不純,現今,他不過是將計就計利用了自己一次罷了!

哪怕自己在這個計中計裡根本還未起任何作用,可是空倚月還是覺得很難過。

原來,被人欺騙是這樣的感覺?

空倚月倏地便為以前的付靳庭覺得可憐,原來在不知不覺中,自己竟然給了他這麼多本不該有的經曆跟情緒。

空倚月想笑,奈何根本沒有力氣笑出聲。她恍惚的走在鋪滿陽光的柏油路上,前方茫茫,身心疲憊。

隻要熬過這兩天,自己就可以將以往的一切全都遺忘,然後重新開始了吧?

空倚月沒有想到回校後她便大病了一場。

江滿欣本以為她是太過於勞累了,沒有想到她回去後便睡了好幾個小時,等到晚上八點,江滿欣叫她起來吃晚餐時,才發現她渾身的熱度驚人,眉心緊鎖,額上滲著晶瑩的汗珠,小臉一副慘白,可空倚月緊咬著蒼白的雙?%e5%94%87,愣是一句□□也沒有。

江滿欣從來也沒有見過空倚月這副模樣,當下心急慌亂,直接打了120。隨後便求助了隔壁的女同學,幾人幫忙將空倚月的身子扶起。空倚月回來的時候是和衣睡下的,江滿欣怕她待會出門冷又扯了一件外套給她穿上。

穿好外套後,幾人又將空倚月放回床上,江滿欣幫她把被子蓋好,焦急難耐地等著救護車。

奈何等了十幾分鐘,救護車還是沒有到。⊥思⊥兔⊥網⊥

江滿欣沒有辦法,隻好拿了空倚月的手機給付靳庭打電話,她聽空倚月說過他家世了得,這樣的人肯定會有自己的車子,而且,怎麼說他跟空倚月都算有過不清不白的關係,定不會見死不救。

付靳庭一整天都窩在向懿的住所睡覺,等到了下午,宿醉的頭暈才總算是緩和了些。

正當他準備跟向懿外出吃飯時,就看到了空倚月的來電,她會打電話給自己?還真是難得!

付靳庭由著電話響了一會後才接起,“空倚月,你終於肯找我了!”本是帶了點高傲的語氣,卻在江滿欣那帶著心急的聲音下,不免也跟著急了起來,“她怎麼了?在哪?我立馬過去!”

向懿剛從書房走出來,剛說了聲:“可以走了。”時,就見付靳庭早已破門而出,“空倚月出事了,我回校一趟!”話音未落,早已不見了人影。

向懿聽到大門處車子引擎啟動的聲音,怔了一下,也連忙開車趕去學校,心中納悶不已:明明白天跟她見麵的時候她還好端端地啊,怎麼突然就……

付靳庭趕到空倚月的宿舍門口時,風塵仆仆的他幾乎是砸門而入。宿舍裡的眾多女生看著突如其來的俊逸男生,皆是一愣。

付靳庭幾乎在進門的刹那就看到了床上即使裹著被單但身子仍在瑟瑟發抖的空倚月,他大跨步地越過眾人,徑直將床上的人連人帶被地橫抱了起來。

出門之際,他快速地說了句:“誰是她的宿友?幫她收拾下衣物,我先帶她去醫院。”

江滿欣不料付靳庭如此雷厲風行,回過神後立即應道:“好!”

向懿的開車技術不及付靳庭,等他的車子剛在宿舍樓下停好時,付靳庭已經抱著人下樓了。

向懿急急解開安全帶下車:“空倚月怎麼了?今天見她還好好的……”

付靳庭示意向懿打開後座的車門,彎身將人輕放到座位上,回身審問向懿:“你怎麼會跟她見麵!”

“這……”向懿懊悔自己剛才慌亂之時快嘴多言了,知道紙包不住火,但還是提醒著他:“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送她去醫院!”

付靳庭雙眸深邃地看了他一眼,隨後立即上車,驅車往醫院趕去。

江滿欣拎著東西下樓的時候,正好付靳庭的車子已經離去,她看了看向懿,問道:“去醫院?”

向懿一看便知她必是空倚月的同學,點頭道:“嗯,上車吧,順路。”

“謝謝。”江滿欣也不客氣。

等將空倚月送進了急診室,三人才鬆了口氣。

付靳庭一臉凝重地站在急診室外,向懿則是默默地安靜站立在另一側。

江滿欣坐在椅上,望著長相都很出眾但是臉上神色各異的兩人,莫名地便覺得壓抑。

果不其然,煎熬地過了幾分鐘後,付靳庭聲音冷然地問了句:“你跟空倚月說了什麼?”

如果不是出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按向懿的說法,她白天還是安好的才對。

向懿抬眼看向他,見付靳庭前所未有地鄭重,隻能說道:“我今天確實是約了空倚月,但我隻是跟她分析一下你所處的環境和她的利弊而已。隻是後來出了點突發事件,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