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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都早已熟悉,隻有自己這個外來者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罷了。

班裡的學生都是年級的前幾十名,空倚月看了幾眼,終究還是有了感觸。

她不願意讓自己跟林安易再有一絲接觸的機會,儘管經過空健一事,她也深知付靳庭對自己很有成見,但是,她並沒有打算更改自己的計劃。

考上重點班級,既是為了擺%e8%84%b1林安易,也是為了接近付靳庭。但是針對與付靳庭的作戰計劃,她經過再三思索,決定換一個攻略方式。

空倚月坐下不久,候光略便蹭了過來,空倚月所在的另一旁位置是空的,候光略大大咧咧地在她身旁坐下,笑說:“空倚月,你又搶了我的名次。”

候光略是屬於那種耐看的男生,第一眼看會覺得平凡,久而久之,仔細琢磨,便會發覺他五官其實並不差,皮膚又好,臉上的笑意都帶了點痞痞的味道,再加上他一向能說會道,要說討厭其實也討厭不起來。

隻是潛意識地,空倚月不太喜歡跟他%e4%ba%b2近,因為他倒打一耙的本事不容小覷,就像此時此地一樣,空倚月實在無法讚同他的說法,隻能反問一句:“你聽說過一個說法嗎?”

候光略不知她所指,空倚月好心解釋:“你之所以會被彆人搶走了你的一切,那隻是因為你沒有能力去守護它。”

就像自己的上一世,她失去了所有,隻是因為她沒有足夠的能力去守護自己覺得重要的人或者物。

候光略見她這麼認真地為自己普及哲理,好笑道:“喂,空倚月,你也不用這麼認真吧?我隻是要跟你討個說法而已!你放心,下次考試我一定會贏過你的!”

空倚月雖然不想打擊她,可也希望他認清事實:“你贏不了我的。”

候光略抬了抬眼鏡,“為什麼?”

“這輩子,我不會再讓自己輸得那麼慘了。”嗯,永遠不會。

候光略不明所以,還未接話,就感覺教室中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目光停落在了教室前門的三個年輕青春的身影上。

為首的人是付靳庭。

空倚月在他的身影出現在自己視野中的第一秒,便知是他。他身材高大,清俊逸朗,雖隻是十八歲的年紀,但是周身的沉穩氣息隱隱側漏。

她抬眸深望著他,恍然憶起上輩子的他,事業有成,家財萬貫,人人崇拜羨慕,本是與自己隔了天涯海角的距離,如今,她已經成功地走到了他的身後,就算隔得太遠,隻要自己堅持不懈,空倚月始終堅信,她能夠將他占為己有。

付靳庭說隻要他不承認她,她想要的一切都沒有辦法實現!

空倚月憶起這句話,心中隻有冷意劃過,付靳庭,這一世怎麼可能由你說了算?

空倚月跟自己同班一事,付靳庭還是剛才在路上聽鐘梓烊提起時才知,考了全年級第二,付靳庭覺得自己該對她刮目相看才是。究竟是她能力隱藏地太深,還是自己的防備能力降低了?

他微微仰著頭,視線掃過遠坐在最後方的空倚月,隨後視線便落在了她身旁的候光略,本是無糾無扯的兩人,卻讓付靳庭莫名地又想起了當初的那個流言。

他微微眯眼,眸光中帶著犀利,再望向空倚月時,隻是一掃而過的輕蔑。

向懿與他靠得近,他身上的氣息隱約變化,向懿敏[gǎn]察覺,隨著他的視線也望向了空倚月那邊,見空倚月一本正經地低頭看書,隨即默默搖頭。

自從空倚月出現後,付靳庭的情緒越來越難以捉摸了,陰晴不定地比夏天的天氣還難以猜測。

鐘梓烊跟空倚月雖然交涉不多,但鐘梓烊一向自來熟,將書包丟在自己的座位上後,便走向空倚月,“空倚月,看不出來你這麼厲害呢!”

空倚月一直覺得鐘梓烊這個人其實很好接觸,心機不深,什麼都表露在臉上,她樂得跟這樣的人交談:“還好。”

鐘梓烊見她這麼不謙虛,說道:“還真是敢應承!”隨後又看向候光略,“你怎麼坐在這裡?”

候光略跟付靳庭三人很少接觸,鐘梓烊突然這樣問自己,候光略隻覺得有趣,他笑著看了空倚月一眼,回道:“關心新同學啊!你不也一樣嗎?鐘梓烊。”

候光略的笑容有些不太正常,至少在鐘梓烊的眼中是這樣,他狐疑地看了眼空倚月,見空倚月也不打算多說什麼,便回道:“候光略,還真看不出你有這麼好的心!”

“那是!我可是大好人一個!”

鐘梓烊才不認同呢,“切!你吹吧你!”

兩人聊了兩句後便自覺地回了座位。耳邊樂得清靜,空倚月將視線從書本中抬起,凝望著與自己隔了兩排座位的付靳庭。

他的黑發剛好及後頸,發絲黑亮簡短,頸後的膚色白皙,白色的短袖襯著氣質清淩,空倚月的目光在他身上停了許久。

付靳庭一直很討厭自己因為錢而接近他,他對自己的態度,雖然不是多麼良好,但空倚月知曉,自己對他而言到底有點不同。

究竟怎樣才能打動他呢?以前那些作為,隻怕不能再故技重施了。

她目光沉凝,付靳庭在她視線停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一霎便已感知到了,直到視線越來越灼熱,他才緩緩地轉頭,視線在空中相接的那一瞬,空倚月隻覺得尷尬,連忙收回視線,低頭裝作看書。

向懿見付靳庭回頭往後望,詢問道:“看什麼?”

“沒有。”懶懶地收回視線,純當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隻是臉上的沉鬱不知不覺溫和了許多。

向懿猶豫著看了眼身後,空倚月看書看得挺認真的,沒什麼異常啊!怎麼感覺就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說也奇怪,當初兩人不同班時,空倚月還會長途跋涉地從5班跑到1班去找他,如今兩人隻是隔了兩排桌子的距離,空倚月卻真當付靳庭是陌路。

開學三個星期以來,兩人竟都沒能說上一句話。反而是候光略,午休期間一定要在空倚月身旁的空位置蹭坐一會,哪怕空倚月沒有閒情跟他瞎扯,候光略還能講得不亦樂乎。

事不過三,當事情發生的頻率過於頻繁時,空倚月本能地就采取了解決方式——午間吃完飯後泡圖書館,等到午習課的鈴聲響起時,她才踩著鈴聲進教室。

她跟付靳庭說上話的那天,是第四周的周二。那天中午她在圖書館看書,半途睡著了,醒來後也不知時間,匆匆收拾好書本往教室跑去,剛爬到二樓,就看見了人煙稀少的樓梯上,聞聲赫然停住回首的人是付靳庭。

她雙手抱著書,抬頭仰望他時,有些沒能反應過來。

付靳庭顯然也詫異,本是聽聞腳步匆忙,隨意在往樓梯一側移動的時候順便回望了一眼,倒是沒有想到是她。

空倚月沒有想到該怎麼跟他開口好,隻是低了低頭,緊了緊自己抱著的書本,默然不語。

付靳庭沒有表態,就這樣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彼此靜立了幾分鐘,空倚月受不住這樣的凝重氛圍,一步步往上走,直到走到與他相同的階梯,空倚月若無其事地繼續低頭往前邁了一個階梯,就措手不及地被付靳庭伸手抓住了手腕,又因懷中緊抱著的書本,空倚月腳下踉蹌,直接就被他拽了過去。

付靳庭眸中夾著淡淡的精光,他問:“你這是什麼態度?”

什麼什麼態度!空倚月不滿,這根本就是沒有態度好嗎?可這話也隻是放在心中腹誹一番,不敢當真如此回複他。

低了低聲音:“沒有。”

“什麼沒有?”付靳庭咄咄逼人。

空倚月抬眸,望進他眼瞳中的深處,“付靳庭,如果你真的那麼討厭我,那我遠離你不是更加稱你心意嗎?”停頓片刻,又繼續說道:“付靳庭,你那天跟我說的話,後來我去仔細想過了,我覺得很有道理。一直以來,好像真的是我錯了。”

她的話語虔誠,帶著婉轉的低音,不知不覺氤氳開了一股淡淡的憂傷。

付靳庭眸色怔了怔,緩慢地鬆開了自己緊抓住她的手。空倚月這番話的意思是說,她打算放棄了,是嗎?

付靳庭抿%e5%94%87,不悅地看著她,“因為從我身上拿不到錢,所以你隻能找了彆人,新的目標後現在打算一腳把我踢開了?”

“付靳庭!”空倚月提高了音量,“不肯將錢借給我的是你,不肯喜歡我的人是你,現在生氣我一腳踢開你的人還是你!為什麼所有錯都算在了我的身上!付靳庭,你這樣對我不公平!”⌒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那你呢?你覺得你對我就公平?”冷意淩淩的一句話,讓空倚月立即就冷靜了下來。

是啊,哪裡還有公平可言?這一世,如果不是自己強硬地想要得到他,也許他現在隻顧安心學習,高中畢業後隻顧心無旁騖地出國留學,哪裡還需跟自己糾纏這麼多呢?

空倚月斂下眉,抿了抿%e5%94%87,許久才慢慢地道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對不起?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付靳庭,我想我們都需要時間好好整理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們之間沒關係!”回答地乾脆直接。

空倚月隻是莞爾一笑,“嗯,我知道了。”

☆、第27章 冷戰

付靳庭衝口而出的一句“我們之間沒關係!”以及空倚月那句平淡而又毫無感情的“嗯,我知道了。”又瞬時將兩人的關係冷直極點。

空倚月那天還是趕在了鈴聲響起之際走入了教室,而身後緊跟著的麵無表情的付靳庭,倒是一個下午都不曾舒展過眉心。

向懿跟鐘梓烊目目相覷,強撐著心中的八卦疑問到放學,付靳庭先去了球場,兩人隨後便不約而同地來到空倚月桌前,鐘梓烊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毫不避諱地說:“你跟那家夥又怎麼了?”

空倚月說得輕巧:“話不投機。”

向懿倒不這樣認為:“能讓他每次都這樣,你還真有本事啊,空倚月。”

空倚月無奈一笑:“多謝誇獎啊。”

鐘梓烊搖頭聳肩,哀怨道:“你們就不能像正常點的情侶嗎?三天兩頭這樣冷戰,真心受不住!”

“我也希望是這樣,但是,真心沒那能力,鐘梓烊,之前追付靳庭的女生也跟我這樣辛苦嗎?”

鐘梓烊給了一個難以言說的眼神,“你以為是女生就可以接近付靳庭啊!”

“你的意思是說,沒人追過他?”

鐘梓烊回:“我說沒人追,你能相信?”

空倚月搖頭:“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