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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探聽清楚就好。”

“喂!付靳庭,我……”鐘梓烊稍有不滿,“我有不是……”

話未說完,向懿伸手搭他肩上,笑著說:“任重而道遠啊!鐘梓烊,付靳庭跟空倚月的認識可是因你而起,你的確責無旁貸!”

鐘梓烊煩躁地甩開他的手:“我可沒聽說媒婆還要包辦生子呢!”

雖然的確不太高興付靳庭讓自己去跑%e8%85%bf,但是鐘梓烊最終還是懷著點自私的八卦精神去了,貌似付靳庭不提醒,自己還真的沒注意開學到現在都沒有見過空倚月了。

鐘梓烊知道空倚月的位置,見她位置上依舊空落,就讓人幫忙找了元孟,雖然不熟,但也見過一麵。

元孟在教室裡填練習,聽同學說外麵有人找,本還納悶是誰,但沒有想到是鐘梓烊。

鐘梓烊皮膚是呈那種健康的麥色,濃眉亮眼,臉上也常掛著笑,長年累月打籃球的關係,以至於身姿看起來欣長而又健壯。

元孟詫異鐘梓烊會過來找自己,問:“你確定是來找我的?”

鐘梓烊點頭:“是啊!記得你跟空倚月曾經一起去看過我們打球。”

元孟有些喜出望外,才一次就記住了?

鐘梓烊沒有注意到元孟臉上的欣喜,隻是直接開門見山地問:“空倚月去哪了?”

元孟的心情頓時有些失落,原來是為了倚月的事情才來找自己的啊!

“倚月家裡出了事情,開學的時候已經跟班主任請了假,據我們班主任的說法好像最近還不會回來。”

鐘梓烊微微皺眉,“什麼事情這麼嚴重?”

元孟搖頭:“不知道。我給她打過幾次電話,但是手機都是關機狀態。”

鐘梓烊沉思了片刻,“我知道了,謝了,先走了。”說完人就已經轉身快步離開了,元孟連不用謝都來不及說。

鐘梓烊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付靳庭,付靳庭連個表態也沒有,漫不經心地繼續轉動著手中的黑色圓珠筆。

鐘梓烊說完,本想他會多說幾句什麼,或者來句反問也好吧,奈何付靳庭就是耐得住氣,啥也不說。

“付靳庭,消息我給你探來了,然後呢?你下一步打算做什麼?”鐘梓烊問說。

付靳庭回了句:“不做什麼。”

“啊?”鐘梓烊腹誹,不做什麼你讓我去探聽個%e5%b1%81啊!

向懿在一旁也不插話,自顧自地玩手機,付靳庭會有衝動知道空倚月的行蹤是為了什麼呢?

付靳庭想的是,她曾經那麼信誓旦旦地跟他要追他,要跟他結婚,現在目標都沒有完成一步,如果她就這樣消失了,那麼他就純當她隻是青春年少時的一場夢境,時過,夢遷,斷了聯係也好。

如果,她真的有毅力繼續堅持到底,那麼他說不定會考慮,考慮就這麼跟她耗下去,反正,她奪了自己的初%e5%90%bb,他什麼也沒有從她身上得到,是不是太吃虧了?

付靳庭不喜歡吃虧。

.

付靳庭終於得見空倚月,是在五月份的下旬。

那天放學打完球,空倚月依舊站在去年等他的路口,微低垂著頭,身子靠在牆上,有些說不出的傷感。

她身上穿著一件藍色的短袖,下麵是一件黑色的長褲,腳下的白色運動鞋上橘紅色的攜帶格外地引人注目。

付靳庭在她的長發頓了頓,她的長發簡單地紮成了馬尾豎在腦後,清爽乾淨,白嫩的脖頸跟手臂都□□在空氣中,白皙的膚色一看便知觸?感定是細膩光滑。

付靳庭站在她對麵的馬路,眸中的光芒閃熠,空倚月她回來上課了?

他雙手放在口袋中,不急不緩地一步步走向她。那個路口是他的必經之處,他不會因為空倚月而繞路。

空倚月正在思索著待會該如何跟付靳庭開口,自己突然這樣趕回青臨市,會不會有些任性了?

但是,空倚月想到了平嵐昨晚的傷心哭泣,她又忍不住在%e5%94%87上咬下淡淡的紅痕,怎麼說都要試一試!

付靳庭……

空倚月驀然抬頭往前望去,便發現了不遠處的他,淺灰色的襯衫跟黑色的長褲的身影,風度卓然,身姿俊美,她麵露喜色,朝著他快步小跑過去:“付靳庭!”

付靳庭在她站定自己麵前時便停住了腳步,看了眼她額上的晶瑩汗珠,沒有回應她。

“付靳庭?”空倚月琢磨著眼神中的深意。

“你還要找我做什麼?”

“我……我想……”空倚月躊躇了,果然還是很難開口。

上一世,就算生活再多麼拮據,她都不曾跟彆人開過口借錢,如今突然要向付靳庭要這麼一大筆錢,付靳庭會答應嗎?

“嗯?”付靳庭揚眉看她。

“我,我……我想……”

付靳庭打斷她,“空倚月,我還不知原來你還有難以啟齒的時候啊!以前我還真沒看出來!”

空倚月咬%e5%94%87沒有反駁,心裡默默說道:若是上輩子的自己,也不會這麼死皮賴臉地纏著你!

反正自己在付靳庭的心中已無形象跟好感可言了,空倚月索性破罐子破摔:“付靳庭,我想提前跟你預支五十萬!”

提前預支五十萬?

付靳庭沒有想到她回來在這裡等自己是為了借錢,但是,有人借錢是這種說辭?

“提前預支五十萬?”付靳庭冷笑:“空倚月,你知道預支是什麼意思嗎?我跟你竟不是上司下屬的關係,也非合作關係,你預支一詞,從何而來!”

“付靳庭,雖然是這樣說沒錯,但是未來我們會是夫妻關係,夫妻財產是雙方共同擁有的。我隻是提前預支而已。”空倚月回道。

付靳庭有一種“她瘋了!”的念頭,不可遏止地又想起了她的初衷,“你想跟我結婚,就是為了我的財產?”

空倚月瞧見他突變的臉色,便知自己又踩到了他的痛點:“付靳庭,沒有,我是……”

“是什麼?喜歡我嗎?”付靳庭步步逼近她,“空倚月,你敢發誓你喜歡的是我付靳庭而不是那些財富嗎!”陰冷而又狠決的字句,氣勢強盛地將空倚月逼得連連後退了幾步。

“付靳庭……我……你……”

付靳庭往後退開幾步,“空倚月,你彆做夢了!隻要我不承認你,你想要的一切都沒有辦法實現!”

“付靳庭,我希望你幫幫我,我真的很需要那筆錢,付靳庭!”

“鬆手!”付靳庭猛地將她甩開:“彆惹怒我!”

“付靳庭!”

☆、第24章 窩囊無用

空倚月呆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雖然在回青臨市路上便已猜想到了幾分,但當付靳庭這麼狠心地拒絕自己時,空倚月還是覺得有些難過。

她真的很需要那筆錢。

空倚月喉間哽咽,眼眶氤氳著晶瑩,卻固執地沒有讓眼淚掉下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寒假的最後兩天,她結算完工資,正準備回家一趟,然後再趕回來上課。

隻是沒有想到,這一世她會提前接到平嵐的電話,她告訴她,空健昨晚回來後半夜發病,還在醫院搶救。

即使平嵐很努力地跟她說不要緊張不要慌也不要哭,但是空倚月一聽到她說話間語氣裡的酸楚乾澀,眼淚便掉了下來。

為什麼,這一世,空健提前出事了?她已經失去過爸爸一次,即使已在重生後做好了接受%e4%ba%b2人會第二次離開的心理準備,但是這幾個月,她偶爾跟空健聊天的時候還是感覺有父%e4%ba%b2活在世上很好。

現在,她又要再重新遭遇一次%e4%ba%b2人離開的痛苦嗎?

不由得空倚月自怨自艾,她趕回古城,第一個停落點就是醫院。找到空健所在的病房,空倚月一進門,便看見平嵐正坐在床邊默默流淚。

空倚月到口的話就哽在了喉間,一個“媽”字怎麼也吐不出來,久久,眼眶跟著紅了的時候,她才走近平嵐,安慰她:“媽,你彆哭了。”

平嵐聞言,擦了擦眼淚,“你爸剛做完手術,醫生說暫時還不會清醒過來,我先回去收拾些換洗的衣物過來,你守著你爸。”

“嗯,好。”空倚月應下,等平嵐走後,她坐在一旁,看著臉型消瘦、骨骼明顯的空健,隻感覺恍若隔世。

上一世,她連他最後一眼都來不及見到,這一世,又是匆匆過後便要陰陽相隔嗎?

空倚月找到主治醫生,詢問了病情,醫生說是胃癌,再加上病人的身體素質不是那麼樂觀,估計將不久於人世。

空倚月不願意相信,上一世他明明是在自己高三開學後才病情惡化的,“醫生,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救救我爸?”

醫生搖頭。

空倚月腦袋一片空白,究竟是哪裡出了錯!上一世空健雖然也早逝,但是他那個時候是突發急病搶救不及時才離開的,為什麼這一世會突然得胃癌?

空倚月仔細尋找著中間的問題所在!

過了幾天,空健的病情還是不見好轉,空倚月擔憂:“媽,爸究竟是什麼時候得知自己身體有恙的?”

平嵐沒有立即回答,隔了好半會才說:“你爸爸隻是因為怕你擔心,影響了學業,所以一直沒敢告訴你。但是昨晚他實在很……我怕出事,所以想讓你回來,他忍住痛一直反對,直到他暈了過去,我才不顧他意見通知了你。倚月,你爸他……”平嵐說到最後,隻能掩麵而泣。

空倚月震驚,那上一世是不是也是這樣?因為他擔心自己瞎操心,所以一直瞞著在外地學習的自己?

空倚月徒然蔓延起了一種“自己很不孝!”的情緒,想彌補,想挽救,可似乎來不及了。

“子欲養而%e4%ba%b2不待。”

空健的病情反複了兩個多月,最終在五月份的上旬便離開了人世。

空倚月本以為自己上一世已然經曆過他的辭世,這一輩子不會那麼傷心難過,但是自己錯了,眼淚就像少了關卡阻攔般,她陪著平嵐從葬禮開始一直哭到結束。眼睛紅腫難看,過了好些天才消腫了一些。

五月中旬,空健的葬禮剛過去四天,便陸續有人上門討債,看著那些欠費單,平嵐再三低聲下氣地跟他們賠不是,求多給些時間籌錢。

上一世空健走得快,醫藥費方麵所花不多,但是這一世,他住院的那幾個月,家中的存款已所剩無幾了。

空倚月覺得有心無力的是,明明上一世空健才欠了十五萬,為什麼這一次是五十萬啊!就算把房子賣了,也抵不上這麼個窟窿啊。

平嵐果真在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