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1 / 1)

去了!”

“……”空倚月都不願意吐槽他了,“你這麼不要臉,你家人知道嗎?”

“知不知道,我哪裡知道!”付傾睿從身後推了她一把,“走,快點!”

空倚月沒有防備,身子失衡往前傾去,好在及時穩住了身子才免了摔倒在地的狼狽,回頭狠狠地瞪了付傾睿一眼,“你乾嘛!”

付傾睿一臉的“與我無關,是你自己站不穩”的表情,“帶你去見我哥,你不用太感激我!”

空倚月將自己的圍巾整理好,神色淡淡,“不去!”

付傾睿有瞬間以為自己幻覺了,空倚月剛才拒絕了?

“你不是很喜歡纏著我哥嗎?”怎麼最近轉性子了?

“喜歡是一回事,不去是一回事。”空倚月如此解釋。

付傾睿不解了,“為毛我聽起來其實就是一回事啊!”

“你還小,不懂!”

“靠!空倚月,你不要說我小!我都初三了!”

空倚月就知道付傾睿會炸毛,也不安撫,反是問道:“你要帶我去見你哥,你哥不知情吧?”

“不知情又怎麼了?”付傾睿一時便湧上了一股女生就是麻煩的想法,隨後再盯了盯空倚月,嗯,果然就是個麻煩!

“不怎麼,就是不去而已。”

付傾睿似乎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想,“空倚月,你這樣就放棄了?我哥可沒那麼好追,你才追了多久啊!才幾天就放棄,好沒意思啊!”

空倚月搖頭,“不,不是,我這是……”字音剛到喉間,又被自己吞了回去。

付傾睿見她欲言又不言,便八卦追問:“你這是什麼啊?”

空倚月緩緩一笑,默然不語。

——嗯,我這是欲擒故縱。

☆、第21章 等付靳庭

高二期末考試最後一科結束時,眾多學生都沸騰不已。

出了考場,元孟拉著空倚月在走廊跟幾個女生興致高昂地討論著試卷答案。空倚月隻是在被問及時,說說自己的最後答案,並不多做參與。

耽誤了一會,空倚月隨機找了個機會,悄然離開還處在熱議狀態的元孟她們,徑直朝著付靳庭所在的班級走去。

寒假來臨,他們會有幾十天的時間不能見麵。雖然空倚月已決定寒假留在青臨市兼職,但是這件事情她並不打算告知付靳庭,就讓他這樣牽掛著自己,似乎也不錯。

空倚月還未走到他們班級門口,就已瞧見付靳庭跟向懿他們幾個男生一起走了過來。她笑彎著眉:“付靳庭!”

付靳庭正側著視線跟向懿說話,聞言,隻是淡漠地掃視了一眼,隨後便不聞不問地繼續朝前邁去。

冬天的天氣寒冷,銀灰的蒼穹籠罩而下,人潮擁擠的走廊,空倚月隻感覺因著他那一個眼神,滿心的愉悅感瞬間便消失了一大半。

付靳庭,你這真的是打算不理我了?

“付靳庭!”空倚月快步上去將人堵住,“我錯了不行嗎?”

空倚月不顧身後的向懿他們投射過來的看好戲眼神,一手拉住了他外套的衣袖,“我想跟你談談,可以嗎?”

付靳庭冷意不斷:“不需要。”說完,又要將她撇下。

“付靳庭,我隻需要一分鐘就好了,你就不能給我一分鐘嗎?就算是那麼討厭我,也不在意再施舍我一分鐘啊,對不對!付靳庭,你倒是停下來聽我說啊!”空倚月費儘氣力想爭取圖謀不軌的機會。

“空倚月,你彆白費心機,我不會再相信你了,你的形象在我心中低若塵埃。”付靳庭的比喻生動,空倚月被凍的有些僵硬的嘴%e5%94%87動了動,霎時竟找不出話語反駁。

低若塵埃啊?空倚月默默地目送著付靳庭離開,納悶不已:怎麼隔了這麼多天,他的火氣還是這麼大?

付靳庭不願意單獨約見自己,空倚月自然也不會就這樣放棄,她之前留意過付靳庭回家的路線,在學校門口向右轉,有一個路口,那是他每天的必經之地。

空倚月回宿舍將書本放好,便急急出了門,在那個路口守株待兔。

就算付靳庭真的不喜歡自己,那麼自己也要想方設法讓他逃無可逃,再說,如今付靳庭的言行,她瞧著他便是對自己上了心,如若不然,對於一個陌生人,他又何必這麼大動乾戈!

空倚月百無聊賴地等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夜幕降臨,華燈依次亮起,她都沒能等到付靳庭。

路燈的柔光帶著昏黃,她掏出手機,一次又一次地點開了屏幕,已經七點多。空倚月吸了口氣,寒氣侵人。她緊了緊身上的外套,腳下已是一片麻木。

空倚月忍著寒冷又苦等了十幾分鐘,最後很明智地給付傾睿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撥通的那個時候,她心中無限哀怨,苦肉計什麼的,真是太淒涼了!

付傾睿在電話響了許久之後才接起:“空倚月,你找我乾嘛!”

空倚月口齒不伶俐地問道:“付、付靳庭到家了嗎?”

“沒有啊,他今天跟向懿他們有活動,很晚才會回來!”

“哦,好,我知道了。”空倚月知曉後便掛斷了電話,付傾睿本還想著問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精彩事件,話根本來不及問出口,就聽到電話那頭不斷傳來的“嘟嘟嘟”聲,付傾睿狐疑地看了眼電話,(#‵′)靠!空倚月竟然敢這麼爽快地掛掉電話!他這是被漠視了嗎!還是赤/%e8%a3%b8/%e8%a3%b8的?!

空倚月沒有等來付靳庭,倒是意外地等來了林安易。

林安易穿著淺綠色的外套,驀然出現的那個刹那,空倚月下意識地就欣喜地高喊了一聲:“付靳庭!”

白色的鞋子頓時便停滯住了。

空倚月順著那白色的鞋子往上看,藍色的牛仔褲,淺綠色的外套,以及那張熟悉到曾經同床共枕過的臉龐。

空倚月來不及收起的笑容便這樣僵住,隨後,眼眸微微散發出了戒慎的光芒,“你來做什麼?”

空倚月一刻也不願意將目光停留在他的臉上,在收回目光之際,視線不自覺地便落在了他的外套上,連帽的淺綠色外套,帽簷上的棕色軟毛隨風搖曳著。

空倚月忽而記起,付靳庭曾經也有過這樣的一件外套,隻是後來,再也不曾見他穿過。

“物是人非”這樣的四個字驟然便在腦海裡浮起,空倚月隻是略微低頭,輕蔑一笑,早就已是物是人非了!

林安易的身子沒在燈火之外的陰影裡,白色的鞋子沾了許多灰塵,遲遲未動。他就站在離空倚月十幾步遠的地方,不含喜怒地說:“空倚月,你又是何必呢?”

她在考試結束後去找過付靳庭,他知道。

付靳庭對她冷語相向,他也知道。

後來,她匆忙跑出了校門,他在操場上也看得清楚,鬼使神差地他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她默默地站在這裡,他默默地站在隱秘的遠處,想知道她來這裡的目的。一站便是幾個小時。

林安易的耐心早已被消磨殆儘,他有一股衝動的猜測,猜測空倚月是為了付靳庭,但是下一刻他又抹殺了這個念頭。

這樣毫無希望地站著等一個人,如今誰還會做這樣愚蠢的事情?而她空倚月並不愚蠢,反而聰明地可怕,所以才會那樣將人推於千裡之外!

可是,當他在呼嘯的風中聽到她電話裡提起付靳庭,他又不免心灰意冷,果真還是為了付靳庭!

他放眼望向她,長發紮起,耳根已被凍得通紅,細小玲瓏的鼻翼也是潤紅色,脖子上的圍巾在等待的過程中一直被她往上提,遮住了纖細的下巴。淺黃色的外套單薄,手上也沒有帶著取暖的手套。°思°兔°在°線°閱°讀°

她就這樣站在冬天的寒風裡等了付靳庭幾個小時,林安易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那些因為她的莫名針對跟冷落而對她產生的不良感覺,似乎在這場寒風中消失殆儘了。

他不得不承認,他有點同情空倚月了!

“林安易,”空倚月將手放進口袋中,口袋中的暖意令她稍微舒服了一些,她開口叫他,冷冷說道:“你離我遠點!”

又是這樣的一句話,跟上次在教室他對她不禮,她說得“有多遠滾多遠”一樣絕情。

“你還是那麼討厭我?”林安易剛走近兩步,空倚月便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

林安易刹住了自己的腳步,臉色一片蒼白,“空倚月,你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就是這麼反感我,我好像根本都沒做錯什麼事情!”

空倚月笑了笑:“是啊,你是沒有對不起我,但光是這樣,你就很討厭了。”

林安易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你是在意那天在教室的事情嗎?空倚月,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天就……”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空倚月打斷他的話,“我們八字不合,還是適合當陌生人。林安易,我不願意和你有任何關係,所以請你尊重我,離我遠點。”

空倚月這是放低了姿態,求他遠離她?

林安易一時說不上話來,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一個女生討厭,是喜還是悲?他苦笑出聲,不甘地說了句:“空倚月,你會後悔的!”

“嗯,我一直都很後悔。”她流暢地接了他的話。

——後悔認識你,後悔答應跟你結婚,更後悔和你生活了五年。

空倚月的淒美笑容化在風中,無儘迷離淒婉。

林安易最後憤憤離開,空倚月等了幾十分鐘,見還是無望等到付靳庭,迫不得已黯然收場。不能見到付靳庭,那麼就隻能等到下年開學了。

空倚月纖瘦的身影在燈光下無限拉長,寒氣淩厲,她莫名地又覺得失落,付靳庭這個人,是不是故意避開自己的?

☆、第22章 寒假

付靳庭的確是故意避開她的。

他跟向懿還是鐘梓烊正打算換個地盤玩樂時,回程的路上就看見空倚月形隻影單地站在路口旁,昂首探望不知在等誰。

路口的一旁是家超市,人來人往中,身著淺黃色外套的空倚月靚麗地成為了一道風景線。

鐘梓烊眼尖地發現了她,驚疑道:“那人不是空倚月嗎?怎麼站在那裡?等人嗎?”他說完,便將探疑的視線轉向了付靳庭。

付靳庭隻是微抬眼眸,隨後一言不發。

向懿見狀,識趣地說了聲:“還不快走!”推著鐘梓烊繞開空倚月的所在的路口,朝著另一個路口走去。

付靳庭半夜十點多才回到家,剛進房間,付傾睿便跟著鑽進了他臥室,一再打量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