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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學樓四周的讀書聲朗朗,不時能看見學生年輕的身影。

空倚月自付靳庭上樓後,仍是僵站在了原地,隻是,臉上的落寞在他離開之後便漸漸消失殆儘。

隨即笑了笑,感慨至極,果然還是重活一世好!若是上一世的自己,興許也不會玩弄這些小把戲。

以前,縱使有許多小情緒,她都學會隱藏,安分守己,循規蹈矩地過著自己的生活。平凡到不引人注意,但是,最終的結果是什麼呢?

空倚月死過一回之後,才更加清楚地明白,很多事情,有時候便該放手爭取。

“你喜歡那個男生?”

思緒莫名地便被後來而上的人打斷,那聲音,空倚月承認,熟悉到……刻骨銘心。

她笑了笑,側過視線看著林安易,“是啊,我很喜歡付靳庭呢。”

林安易穿著黑色的連帽外套,本白皙的肌膚被寒風吹出了不一樣的粉色,他眸光的驚訝之色閃動,動了動嘴%e5%94%87,才尷尬地說了句:“所以你在倒追付靳庭?”

空倚月不置可否,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必要回答這個問題,索性直接往樓上教室走去。

空倚月在樓下微微抬頭往上望是,正好不經意地看到教室所在樓層的左側走廊上,一旁悠閒走向教室,一旁向下掃視的付靳庭,兩人目光相接的那一刹那,付靳庭竟又是冷冷地收回了視線。

空倚月默默地思考:怎麼會討厭到這地步啊?雖然自己本身也是為了他能夠記住自己,所以迂回地選擇了最能讓他記住自己的方法,實行至今,效果都還不錯。

但如果,他太討厭自己,那會不會有些適得其反?真要是反彈嚴重了,過幾年自己真要追他了,會不會更加棘手?

空倚月仔細地衡量著其中的利弊。

吃過午飯後,空倚月特意站在了走廊上,時不時注意著來來往往的學生。

空倚月教室的朝向很好,站在教室門口往前看,剛好是這棟教學樓的其中一處必經之地。

據她了解,付靳庭習慣性走一地方。果不其然,耐心得等了十五分鐘後,便見到付靳庭的清朗身影,以及他身旁的向懿還有鐘梓烊。

空倚月不露聲色地微笑,數著分秒,計算著步子的大小,等剛走到樓梯口,便看見付靳庭恰好邁上了最後一層階梯。

空倚月巧笑嫣然,自然道:“好巧。”

走在最前方的付靳庭隻愣了一秒,反應過來時,便是徑直擦過她的肩側往自己教室的所在方向走去。

空倚月本故意停在了他的正前方,不想他竟然就這麼無視自己。不顧鐘梓烊詫異的一聲:“你是空倚月?”而是在他錯開自己的時候,本能地就是邁步跟上,“付靳庭!”

沒回應。

“付靳庭!”

仍舊沒有效果。

“靳庭……”婉轉綿長的聲音裡滲透著絲絲動人的嬌羞。

付靳庭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的名字從她口中念出來還能如此……動人心魄。

他停下腳步,高傲地側過視線掃了她一眼,“空倚月,你教室在那邊。”

空倚月又意外地得知了一個消息:他知道自己的班級?

嗯,真心是“孺子可教也”。

空倚月臉上的和柔溫順立即展露無遺,“嗯,我知道,拜拜,好好上課。”說完,竟是主動揮手,隨後就朝著來時的路小跑著離開,略顯緊急的身影,卻不難注意到她腳下的輕快步調。

鐘梓烊沒有想到空倚月就這樣離開了,一頭霧水地問著身旁的向懿:“空倚月這是做什麼?”

向懿聳肩,第一次如實地告訴了鐘梓烊自己的想法:“猜不透。”

“付靳庭,”鐘梓烊得不到答案,隻能求助當事人,“你跟空倚月說了些什麼,怎麼她看起來很開心?”

付靳庭低眸思索的卻是另一個問題:空倚月費儘心思跟自己偶遇,是為了什麼?隻簡單地為了叫自己的名字?

付靳庭眼眸微微一眯,有那麼好心單純嗎?哼!

.

空倚月臉上的笑意沒有來得及收回就差點撞上正推推搡搡邊玩鬨邊準備從教室前門走出來的幾個男生,為首的人是林安易。

林安易沒有注意前麵,轉頭在跟後麵的男生你推我擠,反是空倚月反應敏捷地立即往後退了幾步,避開了尷尬。

林安易沒有想到當後麵的某一男生提醒“小心前麵”時,驀然抬頭,空倚月秀麗光滑的臉龐便呈現在眼前。

他毫不避諱地多看了兩眼,直到那麵的男生推著他往前走,他才不得不收回了目光。

空倚月雖知班級裡男生經常這般無所顧忌地玩鬨,但是,林安易剛才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說,那打量的目光,看得空倚月極其不舒服,當下笑臉就逐漸化為麵無表情了。

林安易不知空倚月心中對自己的厭惡有增無減,隻是走遠了幾步後,有個男生笑著打趣他說:“林安易,剛才在教室門口看什麼呢?要是我不推你你還不走吧!”

還有個男生接話了:“哈哈,我看到了,他在看空倚月呢!”

被人抓住了小把柄的林安易不爭氣地臉紅了,急急地辯解:“我沒有!”

“哈哈!還說沒有!臉都紅了!”打趣的男生見縫插針。

林安易維持著自己小小的驕傲之心:“哼,倒追彆人的女生,我可不要!”

“哦?真的啊?你看見了嗎?”

林安易仰起頭,得意地點了點頭,“可不是!我今天早上可是%e4%ba%b2眼看見的,真是……傷風敗俗!”林安易說完這個成語,隻感覺用詞相當準確,“對!就是傷風敗俗!怎麼有女生那麼死皮賴臉地跟著一個男生啊!”

“是這樣說沒錯,但是,如果那個男生是付靳庭的話,估計很多女生都樂意倒貼!”

林安易見這個男生沒有大力讚成自己的看法,竟然支持空倚月倒追付靳庭?忍不住好奇地問:“付靳庭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感覺大家說起他的時候都很崇拜啊?”

男生們樂了,“原來你還不知道啊,付姓就是我們青臨市的首富,你說付靳庭是誰?聽說以後繼承家業的就是他!幾千億的家產,要是能成為他女朋友,之後的生活,可想而知啊!”

林安易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人,“哼,有錢了不起啊?”

“是啊,不怎樣,可是人家付靳庭次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一名,人還長得帥,籃球更是打得出神入化,女生們不喜歡他,難道還喜歡你啊!”

本是無心的笑話,卻聽得林安易一臉的凝重沉默。

☆、第11章 她又使詐

放學後,元孟照例收拾書包,卻難得地發現同桌也在動手收起書本。

元孟一時不解:“倚月,你今天怎麼也這麼早?”一般情況下,她都會留下來填練習才對。

空倚月繼續著動作,回道:“嗯,想去看付靳庭打籃球。”說話的聲音不輕不重,但足以讓附近幾個同學聽清,其中便包括了元孟跟林安易。

林安易還在抄寫剛才老師講解的那道題的正確解題步驟,聽到空倚月如此一說,手中的筆一停,不動聲色地抬眸看向她,眸底之中,儘是輕蔑跟鄙夷。↙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空倚月本已敏[gǎn]地察覺到他的視線,但仍是假裝一無所知,笑逐顏開地跟元孟聊到:“一直都很想去看他打球,但又擔心他不高興,所以……”後麵內容很自如地含羞省下。

元孟瞧出端倪,擠眉弄眼地揶揄著她:“倚月,該不會你真的把付靳庭給追到手了吧?”

空倚月隻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轉移著話題:“你要不要一起去?”

元孟自是見過付靳庭打球的,帥氣地一塌糊塗,但是因為每天下課籃球場四周圍女生的人數實在不敢恭維,她一旦去晚了幾分鐘,想安全擠進籃球場的第一界線,幾乎是……比登天還難。

久而久之,元孟就放棄這想法了,唉,男神雖好看,但是代價太大,她無力回天。

但今天,空倚月又勾出了她內心深處的蠢蠢欲動了,元孟跟空倚月並肩走出教室,邊問道:“倚月,你待會能不能跟付靳庭要個好位置啊?我們現在下去,估計圍觀的女生都數不清了……”

空倚月笑地意味深長:“難說。”

“啊?”

“付靳庭他絕對不會給我特殊照顧的。”空倚月打消了她的念頭。

元孟聞言失望不已:“不是吧?你跟付靳庭不是都有進展了嗎?怎麼付靳庭不會對你例外呢?”

空倚月隻是微笑,憑自己這些天跟他的接觸,已深知,付靳庭才不會給自己好臉色呢,更彆提在眾目睽睽之下給自己特殊待遇了。

不過,他不肯給,不代表著自己不可以主動討吧?

空倚月淺淺的笑意裡滿是道不明的詭異。

付靳庭跟向懿、鐘梓烊剛下樓,就看見了走在前方不遠處的空倚月,身旁還跟著一女生,那個女生說話的聲音不低,鐘梓烊走在前方,還能聽到她偶爾提及的“付靳庭”三字。

鐘梓烊先是轉身朝身後的兩人說了句:“付靳庭,你家空倚月!”隨後,根本都不容自己看清付靳庭臉上驟變的陰沉,迅速地轉過頭衝著前麵的兩道身影嚷道:“空倚月!”

空倚月聞聲停住腳步,轉身見是鐘梓烊,目光隨即躍過他,看向身後的付靳庭。

付靳庭又是冷眼瞧了她一下,旋即目光輕巧地就躍向了彆處。

空倚月隻是目光滿含溫柔地望著他,沒有其他舉動。

鐘梓烊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受到了漠視,嗯,沒錯!是漠視!他朝著一側挪了挪腳步,恰好擋在了空倚月的正前方。

鐘梓烊身高也有一米七,這麼一站,空倚月的視線便被無端擋住了,她鄙視地看向鐘梓烊:“你這是做什麼?”

鐘梓烊趾高氣昂道:“喂喂喂!空倚月,怎麼說你跟付靳庭之間還多虧了我這個媒人呢?你現在這麼對我,是不是過河拆橋啊?”

元孟在一旁安靜聽著,見空倚月低頭思索,便扯了扯她袖子,“他跟付靳庭是同學?”

空倚月緩緩一笑,跟元孟介紹道:“嗯,他是鐘梓烊,至於後麵的付靳庭我就不介紹了,而他旁邊的人是向懿。”

“哇!”元孟情不自禁地歎一句:“都是全年級前十的人物!”

向懿隻是保持旁觀者的姿態。而付靳庭呢?冷眉厲眸地狠狠一陣掃視鐘梓烊,什麼時候他成了自己跟空倚月的媒人了?重點是,自己跟空倚